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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

孤竹无名
2006-05-11 13:18   收藏:0 回复:2 点击:4197

    看到墙上斑驳的影子,我产生了幻觉,感觉墙壁是凹进去的,那突兀的样子让我心生遗憾,没有谁用心去抹平它,没有谁。所以我说那是遗憾。或许只是生命的一种写照而已。我只能这样安慰我自己,其他人不行,连国家主席都不行。因为那是我,这就是缘分,我很相信缘分。但我不迷信。
  
  
  当自己将手中的第四只烟抽完的时候她出现了,看到的是在我小说中出现的那个冷漠的男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没了思想,或许因为不记得吧。
  我狠命地吸了一口,然后吐掉。你来了?我在车上就看到你了。呵呵!她见我的第一句话。
  来了很久了,只是感觉不到你来了。我怕你来了而我没来,于是我就提早了。大概等了一个小时吧!我回答。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要等到七点才回来的。我思维暂停了大概0.01秒。那我们走吧!我说道。
  
  很多年前,我记得大片大片的云朵飘过城市上空,那苍茫的日子,我看到一个女孩在看天,她告诉我,其实她是在欣赏自己的寂寞。这句话我很难懂!在我看来这很有哲学意味。于是我请她喝酒,喝很烈很烈的酒。醉了,哭了,告诉我,其实她很寂寞。是个没有回忆的孩子。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是一边默默的注视她一边狠命的抽烟。似乎要将世界上所有的空气都在那一口气之间吸到肚子里。很多时候都感觉生命既悲哀又空虚。握着烟的手指也在不停的颤抖。感受着生命的一次次侵袭和夜晚的极度空虚。望着那些穿梭于眼前的每个陌生人,总是感觉他们似乎总有那么一点遗憾和无度。于是在这样的夜晚让我总是想起那些在我记忆中出现又消失的人。他们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熟悉。在这个没有尽头的空间,去感受那种将要死亡的恐惧。
  
  她分明就是一个寂寞的女子,我感觉。那种酒醉后的惆怅是别人无法体味的。当我们认识时间已经超过24小时之后她对我说很了解我。仅仅是因为听了我的一些支离破碎的语言。我这样认为。因为她是一个会写诗的女子,我从她的眼神可以感觉她已经醉了。在那个有月的夜晚。其实她仿若一首古典诗。明朗,清雅,高洁。即使醉了,从眼角流出的泪都是美丽。美丽到似乎要凋谢。美丽到让人心碎。
  可以给我一支烟么?她淡淡的问我。我忧郁着,最后还是递了一支过去,并帮她点着。我不介意女孩子抽烟的。她用困惑的眼神注视我。只是说我是个很寂寞的女子。并从喉咙里呛出几口烟,看得出来她不是很会抽烟。在朦胧的烟雾中,那神情如罂粟般令人倾醉……
  我只是默默的注视她,怕惊扰了整个夜晚的宁静,还有她的思绪。那晚的夜空似乎很美,也很凄凉。
  我们只是相识坐了一夜,仿若世界末日。
  
  
  离开车站的时候已经是7.20了。她告诉我。你等了多久了?她问我。不知道多久。我也不清楚。我淡淡的回答她。当时她眼神清澈而淡然。我看得出来。我是个敏感的男子。我很抱歉,让你久等了。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把头转向车窗外面,看那些突然掠过的风景。吃饭了么?你应该吃了饭再来的,我给你说过我到站的时间的。你这样我感觉很不好意思!她一口气说出这样多的话。我只是看着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很默然。
  下车吧,回去好好休息。我淡淡的说。要同我一起去吃饭吗?我问。
  不用了。我不饿。她回答。
  于是我就看她那样消失在我视线。
  
  
  记忆就是这样盲目。我只是说盲目。我没有别的语言。我也找不到。我词语很少。很穷乏。似乎那只是记忆,没有别的什么。只是突然感觉自己不可以当老师,没有那样的天赋。我感觉。于是我就放弃了那分职业。因为那对我不是很重要。我只要有饭吃就可以了。我容易满足的。
  当流浪在大街上的时候。我似乎很久没有看到她了。我问自己。但我刻意去追寻什么,我喜欢自然而然。她知道。一个人流浪,我不需要谁一起。那种感觉很精彩,喜欢一个人享受。不对别人。
  
  
  当城市的月亮再次点燃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怕。那种恐惧.我不懂得如何去挽留.很多时候都独自看那些班驳的影子.似乎里面有我所要追寻的梦.很多时候想告诉那些失去了的岁月.还有那些和我擦肩而过的人,似乎都可以成为我的知己.只是我看到了自己的寂寞.告诉她,我只是一个在苍茫夜空流浪了千年的影子.我在追寻我的梦.还有方向.
  终于她问我,你似乎还是寻找你的梦呢?我不回答.我没有梦.我不告诉任何人我的过去.她是个例外.我也是个例外.她说.因为她也那样对我.仅仅是因为了解.一个和我认识超过24小时的女子对我的了解.那么深刻.我知道,我找到了一个和我相通的人了.于是我把自己的文字给她看.有往事的缺口,有幻想的抚摩。有诺言的甜蜜,有失望的忧伤。只是她在看.别人不会.因为她了解我.我很欣慰.
  
  
  我从不问别人问题.我觉得没有需要.于是我想问自己.我们可以到地老天荒吗?
  不会.
  会有很多往事,很多记忆,只是没有结局.
  很悲哀.于是以后我仍然独自行走.独自流浪.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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