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杨红叶-个人文章】
妈妈,我亲爱的妈妈
□ 杨红叶
2006-05-19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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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早晨女儿告诉我姥姥生病的消息。我并没有在意。妈妈的身体在平时并没有什么大碍的。虽然偶尔也会喊头痛、肚痛之类的。但那算什么呢,母亲喝了去痛药,照样去地里做事。一样早晨五点起床一直忙碌到晚上九点。睡前要看看鸡儿有没有上架,羊儿吃饱没有,狗儿是不是在顽皮……然后给孙儿、外甥洗了脚,才上床睡觉。一向要强的母亲,大事小事都不假手他人,怕鸡儿不肥,羊儿不壮,怕孙儿、外甥吃不饱、穿不暖……
晚上时候,夫和弟弟通话,才知道母亲这一次病得厉害。一刹那间,我觉得天塌一般,喉咙间一大财棉花堵得难受。虽极力克制,可是不听话的眼泪还是流个不停。母亲是怎样铁人一般的,如今却只能躺在床上。她高大的身体一定也变小了,无助地躺在床上,作为老大的我在万里之外,软弱得连电话也不能接听的妈妈,甚至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到。可是就在上个星期,她还在电话里说要去给疼爱的外孙女(我的女儿)买衣服的。如果她的身体不是这样的话,今天她应该是在县城的。可是只五天的时间,她却软弱得连自己连照顾不到了。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从来没有这个样子。我突然间感到很害怕,怕母亲连一面也不肯让我见,让我们三个没有妈妈叫,没有了妈妈疼我们。整夜都在煎熬中,后悔过完年以后出来得太匆匆。母亲在电话里一再要求我初二过去,可是我初三就要走了,时间太急,就对母亲说没有时间,实在挤不出来,我又不是出去打仗,是工作,广州离家是远点儿,可我有时间会回来看你的。母亲没有说什么,我也沉默。后来就走了。
母亲仍是不放心,一星期三次打电话过来,吩咐我她所担心的事情。虽然我也已为人母,然而母亲仍担心了她这个自小就多病的女儿,她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如果不适应了就回来”。以前我烦她的唠叼。今天,母亲病了,我连她的唠叼也听不了了。妈妈,我亲爱的妈妈,虽然我们都已成家立业,也都已为人父母,可是我们仍要你好好地、健康地活着。让我们疲惫了回到家仍能看到窗前你的身影,仍能听到你喊我的乳名。那个温暖的家,炉火正旺,炕儿也暖,一桌子饭菜冒着热气。妈妈,求你坚强地振作起来,仍能疼爱你的儿女、孙女、外孙女,仍用你的爱牵着我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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