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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羊皮的猪

一切皆有规则
2006-05-25 03:28   收藏:1 回复:2 点击:6148

    那天,日头其实很毒,但谁也没有觉得,可能是湖水的缘故,也有可能是树荫太浓,总之,没喝酒之前,我觉得身上很爽。后来就不爽了,我想应该是因为那只羊。
   拱猪游戏,当中有猪,也有羊,博弈中好象猪的分量重些,羊在其次。上学时,猪游戏的人不少,上班后,周围的同事、朋友听过的都少,就更没有人玩了,以至于我把猪羊的把戏都快忘记了。置电脑后,见QQ中有拱猪游戏,我欣喜若狂,一年多来,沉浮其中,不分昼夜。
   有点说远了,还是说那只羊吧。
   那天去山庄的时候,我们的兄长已经把那只羊安排妥当了,等我们老少众人到时,已经闻到淡淡的熏香,但每个人似乎都没留意这袅袅的香,男人们垂钓的急急打开车厢舞弄渔具,玩麻将的匆匆上楼摆开架势,而女人们则喧哗着上山去寻找松蓁去了。
   拱猪游戏的时候,我愿意听着音乐或者歌子,听的最多的是音乐是2004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乱听一阵斯特劳斯;作为俗人,我听得最多的歌是杨坤《那一天》:记得那一天,上帝安排我们见了面,我知道我已经看到了春天;记得那一天,带着想你的日夜期盼,迫切地不知道何时再相见;记得那一天,等待在心中点起火焰,我仿佛看到了命运的终转;得那一天,你像是丢不掉的烟,弥漫着我再也驱赶不散;那一天,那一天,我丢掉了你像个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那一天,那一天,留在我心里已烙上了印,永远无法抹去。
  边玩边听这歌,总有歌是为羊和猪而作,或者说是为我和猪、羊而作的感觉。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
   喧哗的女人们回来了,说山上的野果不多见,可能是让山庄里养的猪和羊吃掉了,理由是山上有浓郁的干燥猪粪、羊粪的气息。垂钓的男人穿上了蓑衣还在坚持着,楼上的麻将声哗哗作响,时而还传来抽烟呛了的咳嗽声。房后越来越弄的熏肉香止住了女人们的叽叽喳喳,她们循着香味看到了那只羊。
   我是闻香后下楼的。我和毛毛说,我闻见羊的膻香了。毛毛说,姐夫,你鼻子不太好,才闻见呀。我起身下楼。
   看见那烤羊的时候,我使劲咽了口唾液。老女人的妈妈们已经吃过了,可小女人的姐姐妹妹和媳妇们还在吃着。娇妹妹还大笑着,她今天应该笑,而且应该大笑,因为她今天是主角。烤羊的师傅慢慢摇着烤床,让那细嫩的羊肉缓缓地变成金黄色,把肉里的油烤出来,掉在炭火中吡啪响着,然后窜起小小的火苗。我也戴上薄薄的塑料手套,拿起割肉的小刀凑上前去,随即淹没的喧闹的荡漾的膻香里了。兄弟们也下楼来了,且搬出一箱啤酒来,那羊肉更有滋味了。乐乐还把他钓的鱼拿来烤着吃了。父辈们也下楼来了,不过他们没手把烤肉吃起来。
   猪游戏中的规则蛮有趣味的,有正负分之别,更有甚者,还有变一说,正着越正,负着更负。最有趣味着在于通吃就全正了,红桃如此,猪羊全收更是如此。细琢磨,这个游戏规则很是恶毒,恶毒在勾起我的贪欲,结果往往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而且是大米。
   那天的烤羊肉吃得有点多,从树荫里进屋入席时,面对满桌的菜肴,已经没有了吞咽的欲望。但为了娇妹妹考取了大学,一所非常有名望的大学,全家族的人还是坐了满满的四桌,举杯庆祝起来。长辈举杯提希望,同辈举杯言祝贺,晚辈举杯表决心。最后娇妹妹泪眼婆娑,然后慷慨激昂一番,算是一个小高潮了。
   五爹看满桌全是羊肉羊汤,有些单调,也不合自己口味,招呼厨师长来,点了他好吃的红烧猪肉,我也吃了两口,果然比平素好吃了许多。
   酒越喝越热闹,主题也多了起来,几个花样的妹妹们竟唱起了歌,跳起了舞。我不胜酒力,匆匆告辞上楼小憩一会儿,不想竟也有梦,好似拱猪游戏,但见羊全是烤羊,没有了毛皮,而猪却是有着温顺的羊皮......
原创[文.浮生杂记]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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