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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说声我爱你——写给月亮上的猫
□ 镜中的安娜
2006-06-21 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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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喜欢用二分法解释这个世界。
他们说:如果你心里有一种渴望,那是因为你对现实生活不满。如果你想要渡河到对岸去,那必然是因为河的这一边不够美丽。他们还说:如果两个人有缘,必然会在某一刻相遇——
那么,遇上猫,是我们今生注定的缘份了。
爱上猫,却是从爱上她的文字开始的。爱一个人往往没有理由,爱一个人的文字也是。看了猫的文字,忍不住跟朋友说:这个猫,很是了得,你有空可以看看她的文字,就是这样清清淡淡一说而过,从来不去说好在哪里。
读猫的文字总感觉她有写字的天赋,也曾拿这个问题慎重问过她,猫回答,我绝对不是聪明的人或者有天赋的人,对外来事物的接受也比较迟钝。就像书中写的那种叫雷龙的恐龙,行动迟缓,比较愚笨,被踩了尾巴,三天后才回头说 “好痛啊。”
这就是猫,什么话到了她嘴里,都变得生动有趣,简直让人爱到极致。
猫是教师。猫说:教师这一行业很磨人。你可以不知道鲁迅是谁,但是你绝不能不知道四五十个孩子的爹娘叫什么,家住哪里从事什么职业。所以近些年来,满脑子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回家还有家里的事情,大部头的书没啃过,小说之类的杂志能静下心看几本已然是享受……
确实,有工作有家累的女人,留给自己的时间了了无几。可是,正是这种时间的有限和快节奏的生活,给了猫无限的想象空间,没有太多外在因素的“影响”,猫的文字反倒成为一片净土,有一种原汁原味的天然美。从某种意义上说,一个写文字的人受他人作品影响愈深,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愈少,所以,猫其实很大程度的“守住”了自己。那么,猫是幸运的了?
聪明的女人安然于生活却不局限于生活,她们始终以自己的方式寻求着内心的解脱。猫在日记中写道:白天当老师,晚上当学生。累加烦,脑子里空空如也。幸亏这样的日子会很快过去,其实什么样的日子都会很快过去……
猫就是这样聪明的女人,她以一种优雅的方式来渲泻自己,尽管她不承认。
因为有着各自的生活,与猫说话其实很少。第一次发现猫有视屏,激动得手都颤抖了。及至见了猫,忍不住一阵赞叹,除了身材修长,猫其实更象江南美女,白晰纤弱,长发垂肩,颇有小桥流水的韵致。与猫对话,很有趣。
“猫,你这件花衣服真好看啊,很有女人味。”
“睡衣,不能穿出门的。”猫在那边温柔地笑着。
不能出门的衣服也这么精致,那能出门的呢?难怪那么多人看了猫一个劲地撞电线杆呢。我心里嘀咕着。
“下面是一条睡裤。”猫笑着补充。
“我的腿光着呢。”看看自己露在裙子外面的腿,我调笑了一句。
“噢,你那叫局部真理,真理总是赤裸裸的——”
“呀,这么说,我拥有一半的真理了?”我一听高兴极了。
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能掌握一半也是好的啊!我为自己而庆幸。
猫却谦虚地说:“我距离真理还有一截。”
女人的心与心更容易走近,情感与情感更容易相通。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女人的往往是女人,不是男人。所以,女人的那些体已的话常常说给女人听。
“猫,我与老公分开太久了,许多时候,我都不知道想他了,你说这是不是出问题了? ”
“不是出问题了,你那是每天每刻都在想所以感觉不到了。”猫缓缓安慰道。
猫的话如一股凉风,一下吹散郁积在心头的忧虑。写小说的女人善于剖析生活,猫洞穿生命中的一切悲欢离合,而她自己却从不轻易表达什么。
别看猫的文字常常剥开生活的壳,让我们看到里面的核。猫其实是脆弱的女人,内心有着一些不可触碰的话题,饱含了人生的许多酸楚与无奈。
猫的母亲身体不好,那天我问她:“猫,你的母亲还好吗?”
“一直不是很好,她身体很差,但是意志坚强,性格乐观,从来不诉苦,从来不依赖别人。”
“这样的母亲真让人敬重。”
“我们距离二百公里,不是经常可以见到,所以很为她担心。”
“有时忠孝不能两全,出了嫁的女儿更是由不得自己,放了假就可以回家看看老人了。”
“是的,去年暑假,不用参加学习培训补课,也就这一个假期不用参加,本来可以出去好好旅游的。但是看见母亲虚弱的样子,我哪里也不想去了。整整四十天,守在母亲身边,每天牵着母亲的手散步,母亲给我絮叨她的生活,安然的享受着旁人羡慕的目光,给人说这是自己的小女儿,我觉得那时母亲是幸福的。”
“是呀,母亲年纪大了,能有儿女陪着说说话就觉得幸福无比了。”
“母亲喜欢看我的文字,每次我在报上发表了她比我还高兴。我很想写自己的母亲,但是细想起就会情不自禁流泪,怎么写都不能表达出那份感受。所以至今搁浅。”
“你那是爱得太深,反倒不知从何说起。情感太多或者太少,都难以下笔。慢慢来吧,有一天,你可能笔如泉涌,一发不可收拾,那时写出的文字一定是最好的。”
“我很怕自己还没有写出来母亲就离我而去了。”
“……”
“不说了,说得又心酸了。”
可是半晌,她又说。
“安娜,你帮我写我和母亲吧。”
这句话,说得电脑这一端的我,泪湿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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