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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来之笔
□ 一切皆有规则
2006-06-23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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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想起了迭戈。
昨天,是上帝之手的二十年的纪念。
二十年前,亲爱的迭戈,以神来的上帝的手,进了一个球。迭戈进攻无数,这一次最著名。
我对上帝不太熟悉,还是觉得说神好,东方人的传统思维,神比较感性。
上帝之手,不如神来之笔的好。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尊神,弈弈地冒着灵光。
十六年前,我一介书生,在六楼住,楼后是当地著名的相山,绿叶葱翠,楼下一片林子,以苍松翠柏居多,还有一些槐树,且有一片坟地,因为胆小,所以即使做书生,也从没有指点江山激杨文字的时候,怕那些孤魂野鬼的对指。坟间的小径成了我的情人小道,是后来的事。我徜徉林子的春夏秋冬,这些坟成了我们藏在心间永远的纪念。
第一年的冬天,下了一场大雪,广东的六弟不曾见过这美景,硬是拉着我去留影,拍摄了很多,我也有一张,现在看,在白雪黑树间的我,有些大义凛然,若干年后,我夜走牡丹江,也是冬日,在漆黑里行车时,突然想到了这张像,顿时毛骨悚然。
一九九零年的世界杯,我喜欢上了足球,虽从不踢,但喜欢看。
书生的宿舍楼,在相山的脚下,矗立四座,崭新的(当然现在不新了,听说很是破旧,象是个怨妇),编号五六七八,两栋男生,两栋女生,我的楼下,有一锅炉房,毗邻一小商店。
这房与店,曾经四年时光的破乐园。
小商店,是穷书生烟酒的来源地,老板善解人意,对书生们常赊欠,待人和气。
因为穷且馋,常在校外购得便宜的野兔,回来下锅,因没有炊具,锅炉房的夫妇的蹩脚的厨房是我们解馋的好去处,还有现成的热水,很方便。那夫妻其实年轻,尤其男主人,老相,因为烧锅炉的工作,脸常幽黑,个不高,卷发,面似当时鼎鼎大名的迭戈,我们送外号马拉多纳;女主人白晰,貌美,一些调皮的男生,在打水时,难免多瞅几眼。时间久了,混熟了,我们买兔回来,就扔给马拉多纳,到吃饭时享受现成的,当然会留些给马,还有他刚会走路的儿子。
一九九零年的世界杯,给了我相当的欣喜,后来以至今天喜欢看足球比赛,全源于那时的热爱。现在看球赛,或居家,或三五好友找一幽雅所在,但现在十六年前心情的愉悦和享受荡然无存。
想过很多次,没弄清楚。
今天再想,不只是没有少时的单纯,兴趣专一且兴致昂然,更多的是世俗的扼杀。
上帝之手,神来之笔,不可同日而语,但我的意思,可以换一种说法,瞬间即逝的心念,可能更确切些。
上帝之手,神来之笔,谁都会有,就看你那一刹那间,你用还是不用。
迭戈无疑是成功的,那一刹那间,他义无反顾,用了,而且取得实效,那么显著。不用问这一手的目的所在,也不用问迭戈当时瞬间的意想,一切来得那么匆匆,又那么自然。
那是上帝之手!迭戈的回答,并不逃避。
其实,一切都在不言中。
我没有欣赏迭戈的意思,更不鞭挞。
你能理解迭戈吗?
我的世界杯的心旅是从迭戈开始的,无论如何,我喜欢迭戈。这段时间,他在德意志,他一出现在赛场上,朝圣般的“迭戈”的呼喊声汹涌澎湃,也从我的心底鸣响。
在我这个年龄,不应再有崇拜,况且我一向不崇拜,可我崇拜迭戈。我的崇拜并不疯狂,不会特意追寻什么,但一想到迭戈,也会心如海啸。
其实,我知道,迭戈已经是个符号,他代表着我即将的方向,他演绎着我一直的努力。
我不能知道,神来之笔,给迭戈带来什么,又给阿国带来什么。
但我知道,一提迭戈,就会想到上帝之手,一提手,就是迭戈。
我不想念迭戈。
我想念锅炉房里的马拉多纳,还有他的卷发的儿子。
我不欣赏那上帝的手。
我会有神来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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