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就看见老板的车在停车场里的位置,说不好是种什么感觉,那么多颜色一样差不多的车,为什么就能一眼看出来呢?或许是自己不是用眼睛看的吧。
老板一只手托着下巴,肘撑在车窗边栏上,从倒车镜里看着式言由远而近,然后在镜子里对式言笑笑。这一笑让式言没来由的生气,于是走过去,很客气的说:“对不起啊,刚才接到朋友的电话,说是家里有事,我恐怕不能陪你一起喝茶了。”说完转身便走,老板开着车跟上来:“上车吧,我送你。”
“不用了。”
“上来吧,反正我也没事。”
“我们算不算朋友?”老板边开车边问,坐在后面的式言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看着窗外。
“怎么不说话?”老板转过头来问。
“说什么?”明知故问。
“我们是不是朋友?”老板的声音突然大了些。
“是吧。”式言有点委屈,为什么要这么逼自己说呢?说完一种不知哪来的勇气,自己也转过头,看着老板。眼前这个人侧面很好看,像个男人,又像个孩子,只是不属于自己,“你快结婚了,为什么还老是约我?”
老板嘴角闪过一丝笑容,“谁规定结婚了不能约朋友喝茶?”扭头看了一眼式言,然后用一种很暧昧的口气轻轻的问:“你吃醋了?”
式言没有说话,心里乱成一团麻。
不再说话,一路上都是沉默和音乐。
车到楼下,式言说声谢谢,不再看老板的脸,便上楼了。身后响了声喇叭,然后是车驶远的声音。好冷漠的男人啊。式言在心里这么想。
回家,欣敏抱着咪咪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睛红红的,脸上挂着泪痕,咪咪站起来,在欣敏的怀里开始摇尾巴。
“怎么了?”式言放下包,就走了过去。
欣敏一言不发盯着电视,电视上正播着一部毫无意思的什么清宫戏。抽了纸递到她手里,却被咪咪咬住了,然后它快活的跳下了沙发,它不知道空气中有很多莫明的伤感。
“我和他分手了。”欣敏终于吱声了。
“谁?”式言问的也是很在理,因为搞不清是国外的那个还是国内的。
欣敏抬头,漂亮的眼睛看了看式言,然后又被泪水模糊,“他从英国回来了,要给我惊喜,没通知我就去公司接我。我不知道,下班时挽着吴峰出来的(前面提到那个式言未见过的,式言不在家时出现在欣敏家的男人,后来欣敏说那是她的上司。),被他撞上了,他把花扔在地上就走了。打电话也不接了。”说完,欣敏哭出了声音。
伫立城市(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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