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落花风雨-个人文章】
四块玉(四)昨天晚上,我读了周作人的《赋得猫》
□ 落花风雨
2006-07-02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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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女从北京带回两只猫,一灰一黑,胖胖的身躯十分可爱。使我更加惊喜的是,它们的眼睛,一只灰黑,一只蓝白。侄女说是波斯猫,眼睛都是如此的。
虽说山村鼠害为烈,但猫已没了踪影。中国习惯于搞运动,这样的习俗以另一种形式顽强的生存下来。一到某个时候(节日或者重要活动前),上头就成立什么打狗办、灭鼠办什么的。发放投放鼠药成了人们政治生活中的一件事情,可恶的老鼠是要打的,可今天这个时代完全没必要用猫来代劳了。将鼠药投放到鼠洞口,墙角旮旯就完事大吉,省却了多少心力。猫在乡村似乎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从此退出农村的历史舞台了。就是个别家庭耐不住寂寞,抱来猫儿寄养,多数都命丧死鼠之下。渐渐的,猫儿养不活了。
家中突然出现两只可爱的波斯猫,立刻引来人们围观。对于久违的猫儿,人们仿佛在重温一段温馨的梦儿。或许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存有一段有关猫的的美好记忆。其中一个年轻的后生,也许是太喜欢这两只猫了,掏出钱来要买。母亲到底是舍不得,回答的也干脆 :“这猫儿是一对,不好分开的。再说了,现在到处都用鼠药,没个细心人看护 ,恐怕被药死的。”后生怏怏而去。
仿照城里人的做法,我们也给它们起了名字。灰的叫“独行侠”,黑的称做“小二黑”。“小二黑”臃懒,整日睡得昏沉沉的,对于这样的懒汉,要是在过去,该属于不称职之列了。到了如今,我们也并不在乎,任由它昏昏噩噩。“独行侠”确是终于职守,老鼠天敌的品质在它身上得到了彻底体现。别看白日里懒洋洋的睡大觉,一到了黑夜,“独行侠”就变了另一副模样。眼睛熠熠发光,全身充满激情。转瞬间消失在沉沉夜色里,全然不理会“小二黑”的无动于衷,这也是我们将它叫做“独行侠”的原因。“独行侠 ”是个狩猎高手,常常有所斩获,不时的叼回老鼠、家雀。“独行侠”仁义,从来不吃独食。都是将猎获的食物带回与“小二黑”分享,“小二黑”丝毫也不感到受之有愧,心安理得的享用。
“小二黑”懒惰,但有时趁着夜色到外面去。我猜测它那是散心去了,我从来没见到“小二黑”叼回什么猎物来。我们戏之曰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事情却恰恰出现在这不多出去的时候。“小二黑”夜里出行,就再也没有回来,从此没有了踪影。家里人着急,四处打探也毫无结果。为此,全家人心里黯黯的。“独行侠”受到的打击更大,茶饭不思,眼见的瘦了。家里人担心,母亲说:“‘独行侠’再不吃饭,怕是闯不过这关了!”全家人着急,想尽一切办法。也许是 “独行侠”命不该绝 。经过十几天的煎熬,奄奄一息的“独行侠”竟慢慢的进食了,羸弱的身躯也慢慢的有了生气。
“独行侠”也不见了,家里人又牵肠挂肚起来,依然是四处寻找打探,还是没有消息。就在家里人以为凶多吉少的时候,冯大爷将“独行侠”送了回来。只是身上伤痕累累,气息奄奄。原来,“独行侠”误入冯大爷下的套子中,本来是套兔子和野鸡的,不成想“独行侠”以身试法,被生生困了两整天,陷些丧了性命。家人真的庆幸,直呼“独行侠”命大。猫儿们身处鼠药横行的险恶环境中,家人心里担心。对于“独行侠”的猎物都作例行检查。真是费劲心计,可事情偏偏是百密一疏。“小二黑”没了,“独行侠”的好习惯也就改了,经常在外面就将猎物消灭掉。终于有一天,“独行侠”中毒了,回到家中呕吐不止,家里 人急忙买来药物注射。“独行侠”在地下苟延残喘,直到第三天才缓过来。家里人再一次喊命大。我甚至扬言,猫在传说中与巫关系密切,都说猫有九命,看来真是如此。
受这次事故的启发,家里人购置了药品,以备急用。以后真的派上了用场,数次将“独行侠”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一天凌晨,家里人还在睡梦中,门外喧闹起来,爸爸披衣出去了。等到爸爸回来,对家里人默默的说:“‘独行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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