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玛丽安涅-个人文章】
被遗忘的垮掉的一代
□ 玛丽安涅
2006-08-14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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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呼啸着来临
我的兄弟姐妹在大街上
穿着破鞋,抽着大麻
一只手打着胜利的手势,一只手
蜷缩成一把枪
而我还在地狱的角落
清扫尘埃
夜晚来临
呼啸着来临
六零年代的伦敦
冷漠制造了寒冷
亚当和夏娃的子民在噪音里
(现代则成了摇滚)
玩猥亵的游戏
(性解放把道德关进了本末倒置)
而我妈妈还在外祖母的记忆里
灰色的六零年代
六零年代的伦敦
我的兄弟姐妹是晦隐的民族
和血统无关,于是他们互相握手
结成墙一样坚实的联盟党
他们 四处流浪如无家可归的吉仆赛人
带着受诅咒的水晶球
漂泊在敌人的领土
而这一切只是由于那亲爱的
谁都只见过画像的耶和华
不属于我们的主
(主啊,背叛比拥抱更容易!)
我的兄弟姐妹们
带着被丢弃的信仰和冷漠
以及 那摇滚和罂粟花的种子和迷幻剂
走上背叛的道路
那时我还在12岁母亲的身体里
正成为世界上一个灰暗的斑点
一代人带着信仰死去
一代人带着坟墓出生
死亡为生命腾出了地方
腾出了宝贵的食粮
同时也腾出思想的空洞
“妈妈!”
当我出生时,就已经垮在地上
垮成一个黑色的符号
我还无法言语
于是我用混沌的眼神
向地狱里的兄弟姐妹致敬
在那遥远的六零年代的伦敦
罪恶象征着
幼稚的反抗精神
被上帝遗忘的子民
同时也失去了生命的终点
我们站在世界的
每个角落,每一秒钟
沉默不言。和我的兄弟姐妹一样
哭是笑的极限
遗忘是记忆的极限
冷漠是热情的极限
我们如此麻木
我们如此真诚
这些放火烧了自家房子的
纵火犯,败家子在破烂的警察局里
点上烟,热情万分的讨论着 如何越狱
然后在警察局局长的头顶上 顶一个十字架
然后在警察局局长的头顶上 压一个十字架
堕落在晦隐里逐渐堆积
膨胀像一战时期核恐怖的阴影
膨胀了所有人的大脑
所以我和我的那遥远的兄弟姐妹
逃难在毁灭的路上
孤独的逃难在毁灭的路上
妈妈说
行走,要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迈动双腿!
我问:腿长在哪儿?她消失了
于是我学会了双手倒立来走路
所有的伦敦市民都看到了我的残疾
惟独没有注意这独特的姿势
紧接着他们恶毒的咒骂着我
压根看不到自己眼角那肮脏的眼屎
伦敦 而你瘫在床上就像瘫痪的钟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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