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阿剑-个人文章】
我的旅游之最
□ 阿剑
2006-09-14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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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在我的旅程中:
最感动的一次是在西安乾陵,当地一位老人求我花5元买她手制的三只“布老虎”,我被她那满是皱纹的脸和颤抖着的手所感动,给她钱后表示不方便带走,所以不要那些布艺品;我以为她会谢过我之后再去向他人兜售;但她却执着地要我带走她的作品,言表之间的那份诚挚使我最终将那三只“布老虎”带回这千里之遥的南国。至今我仍爱对朋友们讲这个故事,我仍无法忘记那在金钱面前仍执着着自己的质朴的老人。
最幸运的一次是在吉林靖宇,想登长白山,当地人说近日有国家某部领导来,想上长白山因连日下雨终去不成,且时近封冻,山上气候多变,风狂、雨暴、雪多,即便去了,或临山下也上不得,或登至山顶也不得见天池真面目,劝我将愿望储存。但我矢志不移。翌晨冒雨上路,天公竟逐渐放晴,一路上看那经雨洗过的美人松格外青翠苍劲,岳桦林在碧空下一片金黄,已庆幸不枉此行;登至长白山上,俯视那一池天水,三江之源,如新荷一叶,又似宝石一颗,很圣洁又很有神秘色彩。当地的朋友一致认为我是极为幸运的。
最惊喜的一次是在莱茵瀑布,因事先看了资料,知它的高度、流幅、流量,感觉与我已见过的如全球第一、第二大跨国瀑布(加美尼亚加拉瀑布、中越德天瀑布)及我国的黄果树瀑布等相去甚远,似乎没啥看头,谁知一到该处,同行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哇!真是仙境一样”!尽管所有的人都没有到过“仙境”。
最伤感的一次是在西安灞桥,早先心中认定她是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地方;灞桥折柳赠别,一种很经典的悲剧式的美;待我倾心到来,却见不到那诗一样画一般的柳,取而代之的是经济作物——石榴林;想到灞桥作为“愁苦离别”的代名词,已完成它的历史使命,今天这个时代,交通发达,通讯便捷,人们不再有阻隔之苦;物欲世态,更是将人的情感消磨成淡漠的和粗砺的;人们少了牵挂、也少了对感情的专注,这不知是人的成熟还是退化,是人的幸运还是不幸,但我以为这肯定是文学的悲哀。
最遗憾的一次是从瑞士回国途中深夜的飞机上,偶然睁开蒙胧的双眼,望见左舷窗外辽阔的夜空中北斗七星在闪烁,非常漂亮的造型,那么的明亮,又是那么的亲近,可惜相机里已无胶卷,留下了永远的遗憾。那份美丽至今还让我疑在梦幻之中。
最凑巧的一次是38岁生日那天,因公差与几位老干部同住番禺某酒店;隔一年后的同一天,去滇西旅游,竟然在昆明再与他们同住一酒店。
最温馨的一次是带女儿、外甥女到桂林自助游,几日里,每一天都是好山好水好吃好住,大家每一分钟都是好心情。
最牵挂的一次是自己没出门,而将小女搭与朋友一家同去丽江旅游,此后的几天里,日日食寝不安,如丢了魂一般,尽管明知是很信得过的朋友。
最不安全的一次是去九寨沟,在黄龙时,被童话般的美景迷得忘乎所以,急步登高,致发生高原缺氧反应而昏厥,后送至一医疗站急救,醒后还一直为那个小山沟里的医疗站使用的那些“一次性注射器”是否合格而感到很不安全。
最大不幸中有万幸的一次是往云南瑞丽,所乘坐的旅游车在路上自燃,最终车是烧至面目全毁,所幸的是全部人均无人身及财物伤损。
最惊讶的一次是在夏日广西北海银滩,见到那些浓妆艳抹的“小姐”光天化日下招揽旅客,全无顾忌地做着“鸡”的营生。
最扫兴的一次是游四川大足石窟,天没亮就早起自重庆出发,到了目的地,发现那里全被停车场和工艺品店团团围住,加上那时候对佛家的学问又完全不懂,百无聊耐瞎逛……;后来是归途上车坏了,两车人并一车,严重超载,我们几个比较自觉者一路当“站长”;回到重庆甚晚,怨声载道;再后来是听闻当时同行朋友中的一人,竟成了杀人犯,被处极刑了,这一次的旅游真扫兴透了。
最不相似的感觉是前后两次到美国,前一次我感叹两国人们的物质生活(衣、食、住、行)水平有着不可逾越的差别;多年之后再踏上美国,已感到国人不但一样将西餐和麦当劳吃习惯了;衣服的质地更考究;现在堵塞在马路上的汽车已多是人们私产;而不少人拥有了别墅且其豪华程度已令美国人汗颜。
最相似的感觉是旅途中曾几次欣赏到美丽的彩虹,使心中对虹的幻彩定了格。如一次是傍晚在加美边境观看尼亚加拉大瀑布,一次是清晨在爱丁堡山上俯瞰市容,一次是清晨在北海海滨,都是在准备离开之际,意外地发现彩虹高高悬空,几次的虹都是那样的美丽,那样让人喜出望外,那样地让我回味至今。
曾两度站在黄山北海同一处观日台上翘首期待东升的旭日,可一次等到的是寒雾锁山,阴霾罩松;隔多年后的那一次才守得云消雾散,红日喷薄。
曾两度站在黄河壶口瀑布边上,感受母亲河那磅礴气势;隔多年后的那一次,我才更清楚地看到上游河床上只是坑坑洼洼的水窟,在清清的、静静的积聚后,竟酿成那样惊天动地的磅礴气势。
曾两度接近阿尔卑斯山,一次是横跨而过,我惊叹造物主将这欧洲名山最美的一段给了瑞士;再一次是沿着其山脉蜿蜒向前,仍然让我惊叹造物主何以将这欧洲名山最美的一段都给了瑞士。
曾两度站在自由女神的脚下,一次是仰望着她,被她的庄严震慑,被她的神圣感召,被她的精美吸引;隔多年后再一次仰望着她,仍然是被她的庄严震慑,被她的神圣感召,被她的精美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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