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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至简
□ 砖儿板
2006-09-19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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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首满篇大白话的诗歌,有两个人争的面红耳赤,一个说这样的大白话诗换谁都能写,他一天能写几十首。另一个人却说,这诗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虽然话语粗鲁直白,却是越读越有味,每看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最后两人又争到了诗歌是以意境为先还是以寓意为主。反对大白话诗的人认为没有诗境就不是好诗。赞同大白话诗的人却说,好诗就应该有深刻的内涵,教育世人警醒世人。
他们口中所谓大白话诗,是诗坛中继朦胧诗后的又一类现代诗。篇幅不长,言词没什么修饰,有的甚至有些粗鄙,看上去只是一些实实在在的大白话。这些简单的诗句,能够形成一种流派,自有它成功之处。
化腐朽为神奇凭的是一种功力。见有些名家名作,粗看之时如同孩童之作,笔触之拙劣让人不屑,可是在行家眼里,那每一笔都体现出了高深的功力,力道、架构、气韵无不恰到好处,多一点嫌多,少一点不足。这都是他们经过长期的努力,千锤百炼,去芜存精才达到的成就。也就人们常说的“返朴归真”。
无论是在哪一方面,做到返朴归真那可是大师级的水平。诗歌也一样,真正能够用几句大白话就能将诗歌的精髓都体现出来,语言的精炼,用词的准确,诗句的张力,意象的表现等,没有浑厚的诗词功底,也只能徒具其形。所以,写后现代诗的人多,真正写好的也只是一些具有很厚底子的名家。
有些人,看到许多名家的笔下的诗歌居然只是一些大白话,于是就看轻了现代诗,学着随便写来就自认为是诗人了。如果遇到一些人的追捧,更把自己当成了大家,飘飘然起来。再有三五个这样的人遇在一起,无知就成了无畏。
如果不去考虑被真正行家揭穿(真正行家也不会看这种不入流人的诗),做一个最现代的诗人应不是很难。写几句大白话,用词简单些,词义广泛些,语气模糊些。再让人多一点浮想连翩,添几分莫测高深的感觉。哪怕你笔误写错了句子,都会有人觉得那句子暗藏机锋寓意深刻呢。
当然要达到上面的境界要比写诗难一点。有句话叫功夫在诗外,想当一个诗人,光会写诗是不行的,特别是这种大白话的诗。成名是一个必须条件,有了名气,什么样的大白话都是金玉良言,古来圣贤都这样的。“饭要一口口吃”这话放一农妇嘴里是最平常哄孩子的话,可是放圣人口里说出来就是一段哲言了。至于如何成为名人,是靠道德文章、个人魅力,还是靠互相吹捧,鱼路虾路多多,难以枚举。
高深之极归于平凡。可一般人如何分的清,那些是高深之极的平凡,哪些只是一些实实在在的平凡。大多凭自己的修为去认知了。圣贤的许多高深的道理,也就是大白话一句,其中大义,各人自己体会。那些后现代诗也一样,同样都是那几句大白话,其高下之分如何省得。为了不愿让人说自己浅薄无知,大多数人只能人云亦云。跟着别人对那些“名人”的诗夸上几句不会错。于是“名人”们更飘然了。
大道至简,这至简之道,岂是凡人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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