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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女郎---快乐的流浪
□ 雁字云笺
2006-10-02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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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读了卿卿的日记,知道她有个未了的心愿,就是想去敦煌莫高窟看看。故,此篇专为卿卿作,以祭她生辰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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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天国。
清晨。灿烂的阳光伸出了金童的赤臂,轻轻敲开了摩吉城堡绿荫遮掩的蓝天色的门。迎接从里面走出的……
一个妙龄女郎。头戴花边草帽,左边帽沿上还别着一串鲜艳的蝴蝶兰。身着一袭波斯米雅长裙。裙子上的图案由下往上是一层麦穗花,一层京剧脸谱,一层五彩云霞,一层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图。她随手提着画板,拿着钓鱼杆,朝天河走着……
天河畔。妙龄女郎手持画板坐在青草河边,把画笔沾上油彩描绘着她梦里的莫高窟。垂钓的鱼杆插在她脚边的树根枝杈里。
垂杆渐渐拉成了弯弓。浮线绷得紧紧滴。女郎专注绘画没注意,这时她耳边响起了叽叽喳喳的叫声:鱼儿咬钩了啊。原来是只鸟儿在树上朝她喊,用翅膀扇着指向天河那垂钓的鱼钩处。女郎赶紧放下画板,拉起鱼钩,一只活蹦乱跳的大鲤鱼把鱼线甩得摆来摆去。
女郎手捧的鲤鱼底色为纯白。头背上是鲜红色,腮边的两个棕色鱼旗奋力张开,旗边是黑色。这部分构成的立体图,像是一顶朝庭官帽。
脊背上的鱼旗棕褐色直挺挺,像一个人的鼻梁骨,旗上还有一横道是红色的,像画的一张嘴。旗两边各有只对称的黑色眼珠,眼圈下各有对称的两片红云。这部分与淡褐色的鱼尾连起来看,是一个长须老者的脸谱。
鲤鱼精瞧了瞧女郎放在边上的画,问道:姑娘是不是一直有个未了的心愿,就是想去敦煌的莫高窟旅游?鲤鱼精询问的目光透着关切的眼神看着……
妙龄女郎。兴奋地双手托起鲤鱼精说:正是正是。我在凡间旅游时,就一直想去莫高窟转转画画。遗憾,还没等我转到那,就被天帝招回天国了。鱼精拜托拜托,你帮帮我。让我再悄悄下凡去莫高窟玩几天行吗?我保证转过莫高窟,就乖乖滴回天国来。她的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哀求的目光,注视着……
鲤鱼精。摆了摆尾,点了点头说:姑娘说话算数的话,那我给你指条去莫高窟的路。你乘上竹筏跟着我,从这天河漂流下凡到恒河边。那有我的朋友接应你。但七天后的此时,你一定要回天国来。
恒河接口处,一只九色鹿正在河边翘首相望。看到鲤鱼精带着一个妙龄女郎,就迎上前去喊,这就卿卿吧?鲤鱼精说是的。拜托仙鹿带她去莫高窟好好玩七天,一路照顾好她,届时再请你把她送上天国。
二.
卿卿见了这九色鹿,很是开心。跳下竹筏就问仙鹿:我记得恒河到莫高窟还很远,我们怎么去呢?仙鹿笑咪咪的说,我背着你跑,很快的。这样,九色鹿背着卿卿穿越山山水水沙漠荒地进入了中国境内的,以前唐僧西天取经时路过的一个叫黑水城,也就是小月国的地方。
黑水城。是1500百年前的一个繁华国城。现如今已被沙漠掩埋了半截滩塌的城墙。凸凹两瓣的墙砖,遗留着古时建筑文化的遗迹。卿儿坐在高高的沙堆上,想象着远古这小月国的繁荣景象,手笔不停的绘画出一幅西阳残血普照着金沙上,残垣断壁被沙硕簇拥,挣扎着昂起古老的头颅,想拼命睁开被历史的沙漠迷幻的双眼,看看这天翻地覆的人世间。几株胡杨,倔强地挺立在沙漠之海里,把他枯木逢春的枝干,高高的抬起指向东方,他们成了通向现代东方文明中国的,一个个不朽的路碑。
在这里卿卿遇到了一个流浪者,昏倒在沙漠边,看是一摄影爱好者,身上背着上好的摄影器材。他被风沙吹裂的干唇,渗出了血汁。卿卿就动了恻隐之心,问身边的仙鹿,附近可有水源能救救这人?仙鹿说好象没有。不过没关系,你等等我。于是仙鹿来到了胡杨树边,念了几句,只见树枝端头流出了清清的凉水。卿卿用自己的草冒接满了,赶紧跑到流浪者跟前,俯身把水滴到他嘴上,一会流浪者苏醒过来了。看着眼前的妙龄女郎似曾相识,于是,他们兄妹相称,一起向敦煌走去。
三.
一路上卿卿听流浪者讲述了许多关于莫高窟壁画上的传说故事。他们走到了天水的麦积山下,因为这山远远看去象一个堆起的麦垛而得名,卿卿的顽皮劲驱使她想上山崖,九色鹿和流浪者都劝戒别上去。听说那曾经有人跳过崖,在阴雨天的半夜常常会听到从上崖上传来凄惨的喊叫声。卿卿的好奇心里一直不信,她觉那是吓虎小孩而编的故事。于是,乘九色鹿和流浪者不备,自己悄悄背着画板上了山崖。
无限风光在险峰。站在崖上,放眼望去这龙的故乡,翠峰林立,松桧成林,鸟语花香。这的石窟凿于北魏时期,内雕佛像有百尊。
卿卿支起画板没画几笔,就听到一声声长嚎,和一阵阵羊儿的哀叫声。便顺着声音望去,一前一后一羊一狼气喘虚虚的朝崖上奔来。卿卿还记得以前会唱的一首歌《狼爱上羊》: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他们穿破世俗的城墙……心想怎么这样的爱法?爱得不顾羊的生死吗?等羊和狼都跑近时,才看到羊眼里流着求救的眼泪,而狼还是露出了狰狞的本性。
卿卿跳起来挡在了羊儿的前面,用画板挥打着狼。狼疯扑上咬住了卿卿的画板,步步把卿卿向山崖边边上紧逼。卿卿额头冒出了大颗大颗汗珠,心里轻轻呼喊着九色鹿快来啊快来啊。可是来不急了,狼一个纵身跃起把卿卿扑下了山崖,狼用力过猛自己也跌下山崖。这时从浩天上飘下了纷纷的花瓣雨,托着卿卿徐徐落在了莲花寺里。
卿卿醒来看到了九色鹿和流浪者,合掌跪在佛前为她祈祷着。就又咯咯笑着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们去敦煌莫高窟吧。
四.
敦煌,这个戈壁的绿洲,经历了汉风唐雨的洗礼,保存着灿烂的文化,古迹遍布。有莫高窟、榆林窟、西千佛洞等。
莫高窟位于敦煌市城区东南25千米处、鸣沙山东麓的断崖上。这里常会有海市蜃楼的奇观。卿卿把这盛景都尽收笔底,并把蜃楼上还画了一个妙龄女郎,倚楼远眺凡间,和她自己的模样像极。
这时有一个先人路过看到说了句:为当梦是浮生事,为复浮生是梦中。卿卿想;是啊,梦就是一面镜子,照着所有虚无的表象,什么功名利禄,到头来不都是空空一场吗。“何不快乐的流浪”。《狼爱上羊》的歌词里就这句说的不错。
第七天的清晨,莫高窟的天空飘着五彩祥云。九色鹿托起卿卿慢慢飞上天空,流浪者含泪向这个心慈善良的妙龄女郎声声道别。一个叫天羿的鸟儿,站在高高的树梢望着五彩的祥云托送卿卿这美丽的天使回天国。轻轻的念着他天天在莫高窟听到佛主的平安颂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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