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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往昔

锦瑟华年
2006-10-16 18:11   收藏:0 回复:3 点击:4831

   
   落幕
  
   终于,我们重获自由。
   不再需要彼此承诺,不再需要彼此忠诚,不再需要彼此爱护。
   在得到自由的顷刻间,我们永远的失去彼此,失去爱情。
  
   尾声
  
   一次次为他收拾行装,虽然这些时候他并不需要。
   我把他的衣服一件件的叠好,从春到夏,从秋到冬。他的衬衣,他的T恤,他的西装,他的毛衣,他的风衣,他的大衣,他的袜子,他的内衣。
   和他默默坐在出租车里,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不敢再看他。
   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没有告别。
   “天气冷了,记得换上大衣。那双皮靴放在红色的鞋盒里。”
   “我知道,你也注意身体,别感冒了。”
   我站在马路边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望着他坐的出租车离去。眼泪哽住呼吸,我甩甩头,走进人流里。
   我不能哭,不敢哭,没有勇气哭。是我选择了放弃,只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放弃是这么痛苦的事情。
   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是那么爱他,我一直在等着他回心转意。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我像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每离家远一些就会停下来等待大人的找寻。我装着在做游戏,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只是为了等他找到我。我一直在等待,可我一直都没等到。
  
   记忆的咖啡
  
   记忆的咖啡总是冷的。
   我总是幻想着他还坐在那家熟悉的咖啡馆里,带着温和的笑容,沉默不语。
   顷刻间,我失去了独自坐在咖啡馆的勇气。寂寞让我很狼狈,似乎所有的眼神都在注视着我,我一度认为寂寞就写在我的脸上,所有过往的路人都在看着寂寞的表情。
   喝着没有加糖的咖啡,很苦。
   医生说咖啡对我来说是毒药,可我宁愿被毒死,这样至少比其他死亡的方式更好,让我死的幽雅一些。
   回忆就像这香醇的咖啡,我没有毅力也没有耐心戒掉。我甚至认为我可以禁欲,却无法放弃这致命的嗜好。
   我的房间里弥漫的他的气味早已散去,可我知道我可以在任何地方触摸到他存在的证据。我可以毁灭自己,可不能毁灭他的痕迹。
   疼痛,剧烈的让人窒息的疼痛传遍我的全身。我输给了我想要的爱情。如何走到明天,我们都不开口。只有那些疼痛,清晰的将心剥离成碎片,如同砍断的一只手。
   如何开始?如何结束?
   我是该遗憾还是该沮丧,任何心情都不再有意义,我们只是共同行走了十年的人生路,最终,要在十年后的路口背道而去。点点滴滴的记忆都小心的放在我的行囊里,很沉很沉,我却不想也不敢去重新翻起。
   “我爱你!”多么浮躁虚伪的词语,我从未听他说过,也从未对他讲过。十年的光阴里,我们维持着这种特殊的近乎友谊的爱情。不,我不能说我拥有过爱情,如果有,我们之间也应该是友谊或者说是亲情。只是我们都曾沉迷在自己创造的同伴一样的生活里,现在,我们不再需要彼此。
   一些儿时般单纯的欢笑,快乐,在记忆里定格,如电影的画面,在脑海中播放着。只是那些曾经纯真的笑容,在十年后的今天,却如一把锋利的双刃剑,将彼此刺穿。
   如果还有什么值得去挽留,只有一句埋在心底十年的疑问。
   “你爱我吗?”
  
   一个人的孤独
  
   冬日的残阳,将最后的一抹苍白洒在天际,留下树木在寒风中微微颤栗的剪影,仿佛整个世界都将在这一刻死去。
   心,开始变的很静很静,几乎停止了呼吸。
   终于,我凝固成一座雕塑,在暮色临近时分注视黑暗的来临。
   铅灰色的云笼罩着天空,夜,已缓缓拉开了序幕。天地残留的一丝光明,仿佛一个垂暮的老人睁着一双不再明亮的眼,眷恋地凝视阳光的尽头。
   趴在窗前,眺望视野的尽头,一层一层无边的灰,是唯一的风景。
   所有的人都匆忙赶路,平淡生活,我也不例外。我想自己该坚强些,和其他人一样,仅仅是分手,生活还在继续。
   我总是不停的在键盘上敲打,只是为了排遣寂寞,为了追逐一些遥远的梦。我不知道做梦是否也有划分年龄,对于我来说,梦,似乎与年龄无关,但关乎心境。
   当生活变的陈旧,我也开始厌倦新鲜,我丧失了做梦的能力。
   世界只剩下男人和女人,成为永恒不变的话题。
   我还不肯承认自己的心已经老去,有句话说“爱情让我情不自禁”,可我却开始恐惧。
   无法肯定爱是否是一种伤,但我已没有勇气再去验证这种伤。大片的灰色顽固的占据着我的大脑,让我无法思考。
   朋友说你该战胜恐惧,无畏的人才能理性的思考。理性是否是对待生活唯一安全的方式?有太多的问题我们无从考证。理性的思考,理性的生活到底算是一种伪装还是一种坦荡?我开始憎恨无休止的面对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
   这座城市的冬天总是很漫长,我总感觉很冷。坐在空荡的房间里,身体的冰冷让我一度惶惑自己已经死去。
   我有点厌恶自己的哀伤,世界还没有灭亡,我也不是天下最悲伤的人,我只是不想快乐,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快乐的理由而已。
   身边单身的朋友比比皆是,我无法发觉他们心底的秘密,难过还是忧伤,谁都没有写在脸上。不只我一个人在伪装幸福,不只我一个人戴着面具生活。其实即使是撕开了这层面具又如何?我们改变不了什么,过去的岁月已无可挽回的成为定局,我们都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接受或者拒绝都已不再是我能选择的事情。让忧伤无止境的蔓延,并不能支撑我走完剩下的路。
   很多时候我们都无法确定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这座爱情的城池,永远都有人在出出进进,伤害或者幸福,谁也说不清楚。
   一个人睡懒觉,吃方便食品,看电视,玩电脑。
   生活沉闷的令人窒息,我拒绝改变。
   厌倦了和男人周旋,厌倦了让纠缠不清的男女关系占据我生活的内容。
   这世界上没有忠诚或者圣洁的爱情,满眼都是荒芜。赤裸裸的欲望和极度空虚下寻找的片刻间的刺激充斥着生活的空间。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嘈杂背后隐藏着猥琐、龌龊、肮脏的躯体和灵魂。
   时常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悲哀,这悲哀不是来自于我的高尚,仅仅是我对纯洁的向往。
   很多时候感觉自己像是生活在一座孤岛上,离一切都越来越远,无法和身边的世界融合。更多的时候我必须极力掩饰自己的恐慌,假装可以掌握控制自己的生活,即使是欺骗,我也要告诉自己我可以,一切都会更好。
  
   爱情在别处
  
   女人真的是为男人应运而生的吗?
   如果没有了男人,女人的生活就不再精彩了吗?
   我想是的。虽然这是个我极其不情愿承认的事情,但没有男人包围的女人的确不在有魅力可言。这个真相就如同一根卡在喉咙里刺一样让我寝食难安。
   无论如何,我必须让自己健康的活着。
   和男人友好相处,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克制,我一再提醒自己必须克制。
   爱情,总是在错误的时间到来,在拥有的时刻,我们不懂自己已经得到了爱情。
   我很想念他,发疯一样的想念。似乎我这一生剩余的时间,只为等一天和他的再次相遇。我再也没有遇见过他,虽然我知道我们还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里。世界那么小,可我却无法和他相遇。生活真是一种讽刺,在我躺在他的臂弯里的时候,我却认为他是个陌生人。
   我还会爱上谁吗?谁又会爱上我?
   我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飘荡在人群中,没有人知道我已经面目全非,我不再是我,不知道是谁。
   天空总是灰色的,阴沉着飘着冷雨,我独自在街上茫然的奔走。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对明天的未知和对孤独的恐惧渗入了我的灵魂里。我一直在找一个可以靠岸的地方,哪怕只是遮风挡雨。我在梦里绝望的哭泣。
   一直在寻找一种能救赎自己的方式,我想去远行。有人告诉我,我们生活的都市,是地狱,我想也许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一座人间的天堂,如果可能,我该选择生活在那里。
   坐一班远去的火车,我要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里。
   远方一定有我的爱情,有一个人在那里等待和我的相遇。
  

作者签名:
从早到晚,我都用一把铮亮的锔,锔着时间这块木料。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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