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白衬衣-个人文章】
十年
□ 白衬衣
2003-01-06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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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个老帖子,感觉年关到了,也不知道给写点什么,顺便抄出来给大家!
在我先将“十年”这名字写在我电脑屏幕上的时候我发觉自己又在这里故弄玄虚,我不禁嘲笑自己,其实我下面的文字所描述并非是十年来自己的每一步,况且真要将十年来的每一个细节都无一遗漏地表述出来,我对自己有如此好的记忆力也怀疑至深!它不过是十年前一些时光散乱的片段。此刻我将电脑里蔡琴的慢歌调到隐约、渺茫通过我这犹如破锣过滤般的音箱缓缓地流出来,我寄希望我的文字也如同她的歌声舒缓,如同在心头极为柔软空间里久久徘徊的声音来陪度过自己一段无可聊赖的时间,自然算不得什么纪念。
前几日自己突然莫名其妙地写起“十年”的帖子,但当时自己尚不清楚缘自何目的,终究要说些什么,于是可笑地编造了些情节,为此曾还在朋友面前沾沾自喜过。后来,将这帖子归到自己的《陪你逆行》系列里,但毕竟是自己不可触及的情节(也没有尝试的勇气),结果被“夜色”一语点中要害,惭愧的垂手而立,老脸通红。
离开家人独自在外晃荡是从92年开始,到如今恰好十年。十年,是否也恰好是一个阶段性的标志?现在忆起十年前由于自己过于不学无术而被父亲放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以求“改造”的时候,自己的眼前似乎还有片暗淡的光影,一点由于年少无知而对家人的歉疚、一抹由当时残存下来的伤心。在久阴而不见雨来的午后面对着父亲离去的车尘,自己多少有些无助,象无可奈何接受非常令自己讨厌的食物,又由于周人的原因假装自己吃的津津有味般自己的表情和心思错了位。然后的十年里这感觉也时常陪着自己,且次次向着更为严重的势头,自己总是一直向一个、又一个让我感觉陌生地环境里前行着。所以,当时的感触自是不堪一提,但当时毕竟自己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脆弱无力地接受着周人的安排,即便自己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而口头上依然倔强。或许,这些在您身上也曾发生过。
今年在家过年的时候无意找到了十年前的文章,许多篇。有叙事、有感慨地描述了更久的或当时的时光。翻看十年前自己的文字,我真想不起自己当时对字典到底下了多大的工夫,乃至随便抽出句话来都能找出在字典旮旯里才寻的见的词汇。为此,在目前看到那些华丽无比而文意空洞的文章时,我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无亲切可言。我不希望自己的语气在感怀昨日里踌躇不前,所以将它们都付之一炬,针对些旧时光,该记住自己自是不曾遗忘,而一些已经忘记的还是忘却的好,不是么?
凭心而论,那时的自己的确比现在勇敢的多。我不太清楚用“勇敢”描述是否确切,但自己目前的表现的确较之从前胆子是小的多了,虽然我也明白当时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勇敢可谈,或可解释为有伪装的勇气、犯傻,抑或不曾考虑事情的结果。是否由此可给勇敢下另外一种解释:它是另外一种懦弱!没有勇气接受当时不勇敢的结果呢?自己曾干过一个人追着七、八个人打的事。如果大家认为当时的自己爱在人前逞拳脚之勇,那大概就是个误会。现今想来其中多次都是面对着要逞拳脚之勇的人,迫不得以还击,又在短时间里将其格倒在地。当然这主要是因为自己曾受过为时不短的搏斗训练的缘故。——打住!再说下去,有故意为自己标榜之嫌——的确,幸运的是当时没有遇到几个高手,哈哈!但现今自己做事小心翼翼、优柔寡断相比从前冲动行事的确有很大的差别,有时候自己想起来也觉汗颜,于是尝试效颦年少做出几件事来,祸是闯出了不少,但也不是无所得,但得失之间无从权衡。忽想起有位文人曾说过:“偶尔做些你认为错的事,往往会得到意料之外的收获!”呵呵!我的天,我用东倒西歪姿势倒!那失去的呢?“难得糊涂”是道理,而我们呢?怕是聪明难得吧?
有天闲来无事我在几张大纸上分左右两行写下十年来自己的得、失(包括人的名字和自认为得或失的事物),密密麻麻地竟写了好多。罢手后对着纸反复思量,将可以相互抵消得、失或勉强抵消的两方划上连线。到最后在“得”的这行里仅流下几个朋友的名字,而在“失”里却只剩下她的名字赫然地嘲笑着我的得与失除了几个朋友之外是何等的微不足道!
算了,哪天有空再接着侃吧,天色已经不早了,说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哈哈
2002/4/27
『原创』(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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