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蓝若-个人文章】
桂花飘香时节
□ 蓝若
2006-11-11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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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的风穿过开着的车窗,扯动着淡蓝色的窗帘,也撩起不禁意中落下的几根刘海,遮过双眼,轻轻地拍打着面颊。汽车一路驶过,风带着桂花的香味一路跟随,八月——阳光如金桂花开的颜色洒遍田野。
风快速地跑,衣服也快速地上下飞扬,望向窗外,我想我是喜欢坐公车的。埋在一堆不相识的人中可以一路看风景,有人下车,又有人上车,有人说着粗话,有人温文尔雅。车停下一老伯上车,四处张望,然后裂嘴对我笑笑,在我身边空位上坐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扯扯自己的衣服。着一件有些旧了的中山装,身上带着些许的汗味,拉碴的胡子上还带着飞溅出来的唾沫星,也许是刚刚在集市上遇到了熟人扯了一通家常吧。古铜色的颧骨突出的脸庞,像是刀刻出来的沟沟壑壑,钩似的向外弯的长下巴,我的爷爷活着的时候也有这样的下巴,听母亲说那是种象征着福气的下巴。看着他就想起了我的祖父和父亲,挽着裤脚,被人称为没文化的乡下人的就是,只是我却对这样的人有亲切感。
我总是常想起我的父亲的,削瘦的脸庞,被岁月熏得有些浑浊的双眼,一年到头衣衫不整,每次母亲说起,他总是笑咪咪地:我不是讨了你了吗?还要穿那么好干啥?曾一度有些嫌恶,偶尔忍不住也会恶语相向,许是父亲发觉了,从而言语时多了份小心翼翼。然,当我差觉时,父亲三分之一的白发刺痛了我的双眼,那时的我感觉到了一份心痛还有眼角的些许泪意。离家的日子耳畔想起的总是父亲那拉长了调子在田野里吆喝的声音,时间是在那东方初露红或夕阳斜下时。我也常会想起我的母亲,她那被生活压弯了的背,还有那朗朗的说话声。他们一辈子都生活在那一地,被很多人称为没文化没知识,只是那些说他们的人忘了,他们的祖辈们或许也曾如此。
田野里稻谷一片金黄,沉甸甸的枣树,草儿已没有了春天的翠绿。其实剥掉花花绿绿的外衣,你我他又有啥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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