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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林社区-石竹老人《33》-个人文章】
转身即天涯 [转载]
□ 石竹老人《33》
2007-01-07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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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灯初上，星光辉映，点缀着夜色中的繁华都市。车厢里是默默无语的两个人，再长的路能走多久？再远的一程又能送多远？沉默也许才是最适合离别的语言。车窗外是长长的车龙，密密麻麻地排列而去，让你无法企及它的尽头。多想这条路也如这望不见尽头的车龙，永远不停歇？
可是，我们必须得面对，每一段人生路上，总是有一个是属于分手的路口。那些陪伴你一段人生路的朋友，都将在这么一次一次的告别你的生命路途。人生也是在这一段段相逢、分别、再相逢的路上继续它悠长的旅途。车窗上结了很重的雾水，如同此时无法化解的伤感，窗外城市的灯火亮了，车子继续前行，不思回途。车里弥漫着离别的伤感，沉默，长久地沉默。离别的语言无论说什么都是一段离弦上的长音，那种震撼人心的力度由不得你不痛！无论你如何希望，无论你如何想象，无论城市的道路多么阻塞，分别的路口已然在眼前。当那颠簸的车厢停在路边的时候，神思恍惚，但是我知道，离别就在眼前。平时能说会道的人们怎么都变得安静了呢？之前的熟悉和随意的语言都到哪儿去了？难道都随了这凄冷的冬季冻结在风里？
默默无语，下车，关门，彼此似乎无法表达内心的感受，这时候才发现还没来得及将对方看个仔细，甚至没有能正经地看上一眼，相处时只被这份意外的惊喜感动着，晕染着，未曾注意细节，而实际上我们都是注意细节的人，而此刻，分手就在眼前。谁也不会想到一次无心的旅行，却收获这样一份浓得无法化开的友情。人生就是如此，总有一些你曾经付出的情感和友情在路上等着你，在与你重逢的刹那，生命在这一刻擦出了火花。
而这样的一次旅行却给我留下了这样一些词汇：淡定、坦然、惊喜、热烈、绵长、宁静、悠远、柔软、平缓、深情、从容、淡然。这些看似零散的词汇，对我却有着别样的意义，我想也许只有我能懂，只有我可以将它们串联，回味，回放，在特定的情节里，将这些词汇组合为词句，既后用一种语境表达出来，我在想，那将是一副什么样的画面呢？可是人生中，注定有些东西只能这么朦胧地勾勒，如此才可以有更深层的想象。而单独的词汇却又是那么飘忽不定，让我怀疑它的真实性。这些词汇亦或是经过心的排列，就这么随心而出，随着此刻脑际的画面罗列而出。当写到深情的时候，似乎可以打住了，却不想，随手就出现了这个“从容”和“淡然”。也许最后抵达的并非深情。感性希望如此，在目光和心底，在此刻理性的回归中希望是从容和淡然。
当彼此就这么面对面相对的时候，还能说些什么呢？大家都知道当明日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们又各自在天涯的一角，一个遥远不可触及的彼端。珍重的话似乎很苍白，祝福的话也太过俗套。那么无语就该是最好的语言。这时候才发现，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连一下手都未曾握过。在彼此的眸子中，才发现再次的握手竟然是这么生涩，原本自然不过的事情，却最终未能从容而为。一段无心的旅行蔓延的时间，或者说一段心情组合成的旅途，这一刻那么清晰地铺展过来。此时我唯一感受的便是生命在这一程没有虚度！在这段旅途中我更加明白了那一连串词汇的真实内涵！关于深情和柔软，是平日我认为矫情的词汇，极少出现在我的文字中，而在这一刻它们却值得我去铺陈。因为此刻我的心是柔软的，眸子里更多的是深情地回放，而这些才是我这段路途中的全部。
无论这段路途收获了什么，此时只要一个转身，即刻又天涯。你说，你先走，我说我目送你回。这样的语言真的没什么意义了，无论谁先走都无可避免一个结局，那就是离别。路灯下，我弱小的身影被拉的好长好长，而只要一个转身，那些窗户口里倾泻的柔和灯光就有属于我的一盏，而当我容进那盏灯光中的时候，我又失去了什么呢？长街漫漫，离别情浓。那些落在风里的语言谁人会懂？目光和内心，几乎是亲密姐妹，归依，纠结在这一刻，叫做真实的自己。此时内心感受到是什么，目光都无一例外地倾泻而出，彼此都在彼此的眸子中看到那一丝不舍。
在压抑和忧伤并存的前提下，我强行让自己安定下来。现在我带着一种崭新的感觉体味分别，用平静体味心情。我说你走，我目送，因为我转身就是家。而此刻，离别是一句失传的咒语，我需要用压抑封存一段欢喜和落寞。人在旅途，此时需要思量的是远方，如此才让我们慢慢接近了我们能够接受的场景。你缓慢地转身，然后车子载着你缓慢地远行，我则静默而立，将一种执着延伸，路灯下的身影虽然绵长，却怎么都无法企及车轮飞奔的速度……
无论多么不舍，无论依依情多浓，这段路途我们必须得分手！在无法企及那辆载走友情的车时，我漠然转身，行走一段看似轻松却是无比沉重的路，因为我知道，此刻的一个转身，注定明日的天涯路茫茫！而这段旅途上那些不断飘移的风景与无比动听、温暖的旋律，让纷至沓来的语句，默记于心！无论前路怎么凄迷，无论分开多久，无论在人群，亦或是在窄巷，只要有重逢的机会，我定会一眼认出刚刚被载走的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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