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chiw-个人文章】
读书,怡情
□ chiw
2007-01-15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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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爱好点书画,挺高雅吧?是的,不错。但,我更喜欢读书。
我这一生,学习和工作期间,几乎有一半以上的时间是在从事写画工作。高中时负责绘画宣传工作;工作后,特别是文革期间,负责“红化”。人们自然有一个印象,认为我爱好绘画。但是,高中毕业时,我没有报考美术院校。为什么?原因很简单:我不想以绘画为职业。就是说,我并不真正爱好绘画。我之所以不断地从事这个工作,完全是因为形势的需要,我是被迫的。
我对书画,有我自己的看法。我觉得,作为一种业余爱好,也未尝不可,但不可作为终身的职业。就像女人热中于绣花、打毛衣一样,招人烦。我有一个妹妹,小时爱绣花,为人所称道,但我坚决反对。后来我坚持送她进了学校。我也禁止我家的人打毛衣。毛衣,商店里有的是,何必自己亲自动手?业余做点什么事都比这些小技能要好。女人学点文化,相夫教子,比干这些事强多了。
孔子在《论语子张篇》中说:“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不为也。”
是的,我也认为,书画作为一种业余爱好,也不过是孔子所说的“小道”而已。虽然它也有“可观者”的地方,但毕竟是小道,君子是不屑于去做的,古代这种看法很流行。
据《后汉书蔡邕传》所载,皇帝幼年时也曾和数十人一起研求书画鸟篆,蔡邕认为误国家大事,就上书劝止,认为“书画辞赋,才之小者。”不是匡国理政的大业。
即使书画有一定成就的人,对书画有时也持负面看法。
据《四体书势》所载,魏时,韦诞擅长楷书,魏朝的宫观多是韦诞所题。魏明帝建造了一座陵霄观宫殿,要安置匾额,不慎误把匾额先钉了上去。没办法了,于是只好叫韦诞坐在大木笼子里,用辘轳牵引上去,让韦诞在上面题字。木笼离地二十五丈高,韦诞怕的要死,题完字下来,吓的两鬓都白了。从此,作为家法,告诫儿孙不准再学书法。因为,他亲身体验到,有这一技能并不一定有什么好处。
是的,写写画画,不就是为人所用吗?文革期间,头头说一声:这里得写条标语,那里得画张宣传画,我就得赶忙跑过去,或写,或画。对这种听人摆布的工作能有什么兴趣可言?庄子《列御寇》所说:“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是的,我天天写,天天画,并没给我带来任何实际好处。我的工薪并没因此而提高,我也没混上个一官半职。就是跟着穷忙活而已。别人不会写不会画的,一切照样。可见,韦诞立下家法,不要子孙以后再习书法是完全有道理的,我完全可以体会。
其实,就是一些专业的画家,命运也不见得就好到哪里去。
文艺复兴前后,意大利的那些画家,多半是以在教堂里画宗教画为业。大家都知道,天主教为了给人以天堂的联想,教堂都盖的又高又大。天花板上的画,人要躺在高高的架子上仰着脸去画,比之韦诞在陵霄观上写字难度还要大的多,危险性也要大的多,其困难和艰巨几乎不下于受刑。这画家有什么当头?就是著名画家达芬奇(da Vinci)的名作“蒙纳丽莎”,也是应一个意大利商人之约,给商人的妻子画的像,完全听命于人。总免不了“御用文人”的命运,好可怜!
做了几十年的写画工作,我对写画并不热中。以后,我又打电脑,摄影,摄像,涉猎的门类不算少。但我最感兴趣的还是语言,中文和外语。晚年了,觉得最值得的爱好莫过于读书。英国思想家培根(Roger Bacon)在《谈读书》一文中说:“读书足以怡情,足以博彩,足以长才。”又说:“其怡情也,最见于独处幽居之时,”是的,人到老年了,基本处于独处幽居的状态,怡情最为重要,当然最需要读书。狡黠的人看不起读书,无知的人,也只是羡慕读书,“惟明智之士用读书。”有想不通的事了,“无不可读适当之书使之顺畅。”。读书还可以使人充实,“尤其,读史可使人明智”。人为什么要活着?人生到底是什么?这些是一个人常感到困惑的问题,在历史书中也可能找到满意的解答。要好好地认识人生,读读历史还是可取的。
我国的古代文化,是世界上最丰富的文化,书籍浩如烟海,内容极为丰富。要精神充实,读书就再方便不过了,就读读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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