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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往事[转载]
□ 青风明月
2007-02-20 0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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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夏末秋初,阳光依旧灿烂,我走在路边梧桐树的阴影里,阳光透过枝叶在我的脸上闪烁着细碎的光斑,我看见你在路边冲我浅浅的笑。
这个夏天,我突然地消瘦下来,锁骨突兀,许多流浪在文字里失眠的夜,过度的烟与咖啡在我的脸上写下苍白。
一个妆容精致略显憔悴的女子,身着麻质本色长裤和纯白的吊带衫,长发随意地披在脑后,眼神空洞而游离,慢慢的淹没在熙来攘往的人流中。
你有没有在我的身后注视我的背影?我不敢回头,害怕那些淡淡的笑容无法演示汹涌的忧伤。
彼时浓烈的记忆如暗夜里绽放的花朵,流淌着鲜艳欲滴的红,被时间风干以后,黑紫的痕迹一如结痂的伤口。
其实我们都是绚烂而寂寞的夏花,拼命地索取着阳光、水分和空气,害怕在寒冷而寂静的夜里窒息凋零。
二
我的文字和我的人一样明媚而颓废。
明媚与颓废是多么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词语,却在我的身上很好的融合,自由地张扬着所有看似矛盾实则妥帖的感觉。
比如我会在很深的夜华服艳妆,端一杯烈性酒隐秘在某个酒吧的角落里,媚惑的紫色唇里吐出淡淡的很快消逝在空气中的烟。
于是那些所谓的忧伤也在一瞬间之后很快地消逝在空气中。
我不相信爱情,从不在男人面前流泪。
在喧嚣的音乐里疯狂地扭动身体,酒红色的长发在暧昧的空气里闪动,迷离而空洞的眼神。
在我身旁跳舞的岩潮大声地在我耳边说着什么,但我什么都听不清。
“云良割脉了!”岩潮几乎用失火了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大叫着,旁边几个装束怪异的“不良少年”给她白眼。我拉着她找了个角落坐下,要了一打科罗那。
“你说云良割脉了?”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奇?”
“那是他的事情,与我何干?”我一口气喝下半瓶科罗那,随着音乐摆动着身体。
“你很冷血!你知道那是因为你的缘故。”岩潮很不满的说。
“那又怎样?他爱我是他的事,他做什么是他的自由,我呢?也有我的自由,不是吗?”
“你......”岩潮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三
感觉是如此的虚无,没有哪一种环境、场景或文字可以准确地将感觉定位。
我依然游荡在夜的边缘。
电脑、烟、咖啡让我的思绪飞舞在身体之外。
我喜欢在聊天室里找一个对手,将遇“凉菜”无须酒,同样可以醉人。
不必就一个话题没完没了的讨论,你高兴就可以操纵着那些文字,或短或长,胡说八道满嘴跑火车(前提是语言文明不进行人身攻击),不高兴了就去呼呼,因为,自由。
他是我在聊天室里遇到的最默契的聊天对手。
所以,这几个夜晚,我都在尽情地享受着自由而默契的感觉。
有一天,他说我们的聊天到了某个临界点,因为我们不仅仅在胡说了,还谈了很多胡说以外的话题,比如过往,比如爱情,甚至想象了见面时的场景。
四
过程永远重于结果,所以,我更喜欢享受过程而不对于结果有任何的想象。
于是,过程就此展开。
灯光暗淡的KTV,时而忧伤时而喧嚣的音乐背景,一个看起来很斯文,眼神里透着“坏”的大男孩,与我们想象的场景不同但感觉很熟悉。
很久以后我回忆我们初见时的感觉还是那般美好。省略了铺垫的细节,最深刻的印象遍定格在脑海里——他轻轻地拥着我慢舞,我的心从未有过的微微地颤动。
这是一种喜欢吗?因为我仍然不相信爱情。
走在阳光下,我们告别,我知道他在我的身后注视我的背影远去、消失不见。
这是一个开始吗?那么发展就该是数次的相见,于是就有了不见时的思念,但是我控制着这种如野草般疯长的思念,除了聊天的文字,我很少打电话给他。
他是一个夏花般绚烂的男子,一如曾经的我。
他的身边有很多闻香而来的蜂蝶,寂寞的夜晚纠结着情欲暧昧的空气,与爱无关。
而我想到这一点时,心竟会有一点的痛。
于爱,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不想做“之一”,只想做“唯一”。
没有人例外。
五
漫长的夏天里,我忽然拥有了奢侈的自由。
一大段的潮湿阴霾,难耐的闷让我总有一种想碎的冲动,想从这闷热中冲出去,象一件精美的瓷器落地一样粉碎。
整个夏天,我没有再见他。
如果该到了另一个临界点了,那么我们彼此留在对方那里的都是时候收回去了。
他在路边等我,短短的客气的寒暄以后,我知道该走了。
从过程走到结果。
他从我的眼中看到了忧伤,其实我是想留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会怀念这个过程里曾经的你。
作者签名: 青风明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