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船长--海狼-个人文章】
花开叶落皆无声
□ 船长--海狼
2007-02-28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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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非常喜欢植物的,喜欢这一抹抹一簇簇一片片的绿色,春天的麦田是一望无际的绿色的海洋,有风吹来的时候,就会掀起层层起伏的绿的波浪。
这些个有着超强的生命力,却从来不会行走从来不曾言语的绿的生命。活生生的生命,所有的动物们都依赖于它们的生命。
我总认为植物也是有“感情”的,它们也会说话,只是这样的语言很少有人可以听的懂,或者说很少有人想过去听。去听一棵草,去听一枝花,去听一棵树,去听麦田,去听草原,去听森林,去听听它们说话。听听他们的悲与喜,听听他们的哭泣声和唱歌声。我是可以听懂一些的,至少我是愿意听它们说话的。那是一种无声的语言!
我愿意把自己想像成一棵树,一棵生于土最终也归于土的树。我的根就扎在我出生的那个小河边上,我出生在哪里那里就是我一辈子的家,我喜欢那里的每一块泥土,每一寸阳光,每一缕吹在我身上的干净的风。我不喜欢城市,不喜欢钢筋水泥构建出来的高楼大厦,它们挡了我的阳光,我更不喜欢宽阔的泊油马路和马路上屁股后吐着毒烟的,四个轮子的怪物,它们没有生命却没有一刻不在杀害着生命。是什么让我来到了这个城市,我不得不的要站在这里,我很疼,正如我看到的在城市里的,失去了它们的青山绿水蓝天白云的植物们,他们也无时无刻的不在喊疼,可是你听见了吗?
马路边上的行道树他们的身上全是厚厚的灰尘,他们的叶子就是他们呼吸的鼻孔啊,可是这鼻孔除了下雨时偶尔的可以畅快一些,什么时候他们可以痛痛快快的喘上一口气,试想如果是你--我最亲爱的朋友,如果是你站在烟尘里然后让你一个月甚至更久都不能洗上个澡,你会怎样呢?你会说它们不是人,请我不要拿人的标准来衡量它们的悲喜。是啊,它们自己不会移动,开不了口说话,人们把它们从哪里挖出来它们都没有办法抗拒,要把它们种在哪里它们更没有办法选择。有点像我们无法选择生我们的父母是谁,在出生之前我们也没有办法选择我们可以出生在哪里,这个只有上帝可以安排,我是说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话。但人类毕竟不是上帝,我们创造不出任何的一个新的生命,我们能做的只是复制、保护、或者毁坏。不知当你走在上班的路上的时候,是否曾看见路边上那被在冬天把整个头都锯掉的树,苍白苍白的伤口就那样在裸露着,它们并不曾犯过什么错而要遭到把树头砍掉的惩罚,只是因为我们要它的主干不要长的太高,只是为了要它们看起来更漂亮一些,当然还有个种的理由,我不是园林师没有办法给你在这里一一列举。但我分明听到了也看到了它们在喊疼。幸好我不是树,但假如我是树我该怎么办?摆在我面前的也许只有两条路,要么拼了命的扎根发芽吸收可以吸收到的每一滴水,让自己活下去。要么就放弃生命,让自己死掉。树没有选择更没有退路。而事实也是这样的有的树活了有的死了。活了的还能可以不太好的阳光、水、空气,死了的就进了炉膛烧开了几壶水或者别的什么,反正死了的就再也不能拥有一寸的阳光也不在拥有一点点的绿色。
城市里的树相比较而言是幸福的,是和那些在城市里的其它短命的植物相比较而言的。比方说摆在市民广场上的开的鲜艳的盆花,更有甚着是那些为了庆祝什么而临时种植或摆放的短命的植物们。城市里的一片片绿色的草地,公园里的花,让我看到它们伤痕累累。至少我见过的城市是这样的。
你肯定要说我太偏激了吧,或者说我在强词夺理。关于这个我是可以给自己找到一些辩解的理由的。比方说,我出生在农村,那里有不喊疼的绿树红花,有唱着歌儿的行道树,它们是整齐高大的白杨。在比方说我曾见过很美的草原,也曾在原始森林里迷失方向,那里的草和树都是会唱歌的,我听过它们的歌声。再比方我曾经真正的做过耕地种地的农人,曾经做了两年的菜农,曾经天天面对的都是植物,天天和它们说话。
我很是喜欢养花种草的,在我的人生理想里其中就有一个是关于花草的。我希望在我还没有老到走不动的时候,自己可以拥有一个大大的庄园,在里面种很多的花和草,和我的她种种花看看草晒晒太阳。经常的想长在精致的花盆里的,摆在漂亮的阳台上的花花草草们是幸福的。它们可以不受风吹雨打,它们不用担心没有阳光和水。它们可以得到很多的爱,虽然这爱只是来至于一两个或两三个人。幸与不幸也许都没有绝对的吧,它们的幸运同时也是它们的悲哀吧。说悲哀,是因为假如养花的人不爱花,他们把花搬回家后只在前两天看它们几眼,然后就任由它们自生自灭了。这样的花儿因为是被放在阳台上的,太阳热辣辣的煎烤着它们的叶子,可是它们的根吸不到一滴水,而外面的雨露它们也只能看到而得不到,就这样它们在哭却连泪都没有一滴。再或者它们得到了太多的水,所有的根都泡在水里叶子却见不到阳光。那又是何等的煎熬,它们在不停的喊不停的在哭,哭的叶子都变黄了根都变黑了,可是它的那个主人却怎么也听不到它的声音,它的路也只有一条,死。它无处可逃,也无法逃。首先每一盆花我都是从最小的种子或刚刚发芽的时候开始种的,我喜欢这样。然后,看着它一天天的长大,盼着它开出最美丽的花。很多的花儿寿命是很短的,开花的时候,最美的时候,也就是生命将要结束的时候。因此我更喜欢多年生的不会开漂亮的花却有四季绿叶的植物。
一般的时候我到朋友家,或者别的什么家做客的时候,总是会看看他们家的阳台,就是放在房间里别的地方的植物那也是我会特别留意的,这个几乎成了习惯。我可以在第一眼就看出这些花草的主人是否是个爱花的人,是否是个有“心”的人,心里是否安静,生活过的怎样,至少是心里是否是浮躁的。有的阳台是葱葱郁郁的,花儿们在唱歌舞蹈,有的则是一片的荒凉,当我看到那些半死不活的或者已经死了枯萎了的花花草草的时候,我的心是痛的,为了这些花儿感到心疼。毕竟它们曾经是那样的鲜活。活生生的。
曾经看到过一篇关于这方面的文章,说某个生物学家做的试验把某种仪器和植物相连,然后给它听音乐,说话,还有在它的旁边点个火把,它都会做出不同的和强烈的反应,还有文章说,给植物听音乐可以让它长的更快,还有种花的老人说,你想要种的好花,就要不断的和花说说话,它就会长的很好了。我不是专家,也并不想在这方面做深入的研究。但就我个人而言我对这个是深信不疑的,种菜的时候的经验会在以后的文字里告诉你,现在只写我个人养花的一些经验。其实我只养过很少的花,曾经种过一盆紫罗兰,一盆文竹,养过几盆水仙,还有两盆风信子,另外还在地里种过牡丹和月季。没有种死过一棵花。
很少会送花给朋友,除非那个是我很好的朋友,除非知道他会好好的照顾花就像照顾彼此的友谊一样,除非知道他也是个有“心”的人。有一年我同时养了两棵风信子,在原来我对这花一点也不了解,但我养的很好,它们长的也很好,养花的时候我凭的不是技术,而是我可以听懂它们的语言,而我也相信它们可以听懂我的。两盆风信子长的是完全一样的,在它们快要开花的时候,我把它们分别送给了两个朋友,一个是我的姐姐,而另一个是我的一个文友或者笔友。后来,笔友的那棵很快的就开了非常漂亮的花,而姐姐的那棵后来我都不敢再询问有没有开花,其实她们给风信子的环境都是一样的,只是有一个是天天盼着花开的,甚至连盆带花的搬到了办公室,而我的姐姐却是把风信子丢在了一边,虽然我很不想承认是这样,可事实是这样的。一盆文竹跟我的时间是最长的,从一个小的芽芽开始养的,而到后来神奇到我心情好状态好,文竹就疯了一样的长,长的最快的时候,一夜可以长5厘米,而我不好的时候它就枯萎变黄,甚至有段时间差一点没有死掉。今年我的阳台上多了几盆草,现在已经是春天了,我想等进了三月,我会种上几棵黄瓜,在花盆里,今年的夏天我会让黄瓜的秧蔓爬满我的窗户,而如果可以,我想让我的女人用这样的黄瓜帖在脸上做她的面膜,如果她真的可以在今年来到我的生命中的话。
冬去春又来,季节在不觉中转换。花开叶落皆无声,无声却不是无语的。我们的衣服也在随季节的转换而不断的更换着。而谁是大地的衣裳???虽然我的悲伤是你不懂的语言。唯愿往我们都更爱护我们身边的每一片绿色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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