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家国有企业鲜为人知的衰亡秘密
　　 ■ 一个黑恶团伙惨绝人寰的血欲兽行
　　 ■ 一支当代刑警爱恨交织的生死炼狱
　　 ■ 一条神秘峡谷如魔如幻的旷世奇闻
　　 ■ 一桩祁连雪域错综复杂的人鬼奇案
　　
　　
　　
　　第 3 章
　　
　　12
　　
　　时间无情飘逝，搜捕13名逃犯的限期只剩下最后两天。
　　刘华不断接到上级打来的催办电话，心急如焚。
　　豆健向刘华建议：“我们一开始就低估了搜捕的艰巨性，应该向上级说明情况，适当延长搜捕期限。”
　　刘华点头：“只能如此了！可是，牛大脾已被‘5•11’系列怪案牵住了鼻子，得让他马上摆脱这些案子，一心一意搜捕13名逃犯。”
　　豆健：“可牛大脾坚持认为，‘5•11’系列怪案是对手放的烟雾弹，他非侦破不可！”
　　刘华：“这个牛大脾，简直瞎胡闹！”
　　豆健：“不过，按照以往，牛大脾肯定有他的道理。”
　　刘华：“以往是以往，这次行动非比寻常。你马上通知牛大脾，让他马上走出‘5•11’系列怪案，专心搜捕13名逃犯！”
　　
　　豆健及时向牛大脾传达了刘华的要求。
　　可牛大脾坚持不干，还理直气壮：“我有我的道理，‘5•11’系列怪案就是对方制造的烟雾。”
　　豆健劝牛大脾：“不能那么绝对，你得按专案组的意见办……局里会派其他人专门负责此案的。”
　　牛大脾火上浇油：“愚个，什么意见不意见，破了案子才是真理！”
　　牛大脾不听豆健的劝告，仍然全部心思扑在‘5•11’系列怪案上，他相信，从这些案子里一定能找到搜捕13名逃犯的重要线索。
　　可是，不管是“T13”大案，还是“5•11”系列怪案，眼下都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
　　牛大脾心里十分亮堂，雪鸡洞内骷髅和白影的出现，显然是对方警告刑警队——如果下一次再敢进入雪鸡洞，那就不客气了，或者说只有死路一条。从这一点看，雪鸡洞对于对方来说显然太重要了，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
　　还有，雪鸡洞内飘荡的白影，究竟是人还是鬼？
　　这些最近发生的怪案究竟与13名逃犯有无关联？
　　牛大脾一筹莫展。
　　几天后，倪燕到招待所下边的水罐处提水，发现景敏致坐在红柳河岸边低头沉思，便走过去问：“你这是——”
　　景敏致：“雪鸡洞的结构图现在只绘制了一点，我想尽快完成它。”
　　倪燕：“呀，这是大事呀，队里自有安排，你急什么急？”
　　景敏致：“统一行动绝对不行。你想，我们全去雪鸡洞，这么大的声势，能不惊动对方吗？”
　　倪燕：“有道理！你想一个人去探查？”
　　景敏致：“两人就行。”
　　倪燕：“我陪你去！”
　　景敏致站起来：“你去？可你能坚持下来吗？”
　　倪燕十分爽快： “我最喜欢探险，何况这种探险就是我们实实在在的工作！再说啦，我前一阵躺在病床上，你那样关心照顾我，我想感谢还来不及呢！”
　　就在此时，一个浓装艳色的女人正领着哈巴狗从那边走出来，用露水一样轻浮的目光扫了景敏致和倪燕一眼，便荡着丰乳扭着细腰进了硫磺矿机关大院。
　　倪燕注意到，那女人长得非常漂亮，鼻梁上有一尊绿豆般大小的红痣，像一粒红宝石镶嵌在白玉上。
　　
　　13
　　
　　王一光失踪后，付忠一直密切监视着开向多尔散金矿方向的车辆。
　　这天，终于有一辆三菱越野车驶上了去多尔散金矿方向的沙路。
　　付忠立即向牛大脾作了汇报。
　　很快，牛大脾驾驶一辆越野车飞驰而来，要求付忠继续监视路口，发现情况随时报告。
　　越野车蜿蜒穿行在雪峰险谷之中。
　　车拐了几道弯后，牛大脾终于发现了前边的那辆三菱越野车，副驾驶座上的李昶用望远镜发现，那辆车屁股后竟然没有牌照。
　　一小时后，前边那辆车驶进了一个峡谷。
　　当牛大脾驱车赶到峡谷那边时，眼前豁然呈现出一片辽阔的砾漠，但那辆车却已无影无踪。
　　牛大脾沿着砾漠边缘找来找去，最后因汽油不足而返回。
　　夜阑人静，牛大脾躺在床上冥思苦想。林春江的影子突然在他眼前扑闪而过。他突然有了与林春江聊天的欲望。这种欲望是何等强烈，就像他每时每刻想知道战友王一光是活是死的结论一样。
　　朦朦月色像一层神秘的细纱一样遮掩着影影绰绰的海玛沟。
　　牛大脾正往硫磺矿大院走，突然，侧面传来“沙沙沙”的声响，那边朦朦胧胧飘过来一个女人。她流着齐耳短发，身材、个头和走路的姿态都与任晓任惊人地相似。
　　那女人带着淡淡的药味飘到了牛大脾身边惊奇地问：“哟，这么晚了还转悠？”
　　牛大脾：“啊，是程医生！”
　　程梅：“这几天闹肚子，真苦了我！”
　　牛大脾这才发现程梅太像任晓任了。
　　程梅说：“这山里有鬼，经常一会儿阴风一会儿冷雨的。一会儿肯定要刮风，我先回啦！”
　　牛大脾向硫磺矿机关大院走去。
　　硫磺矿机关大院只有一排房子，最左边是书记室，依次是矿长室、秘书室、财务室、会议室、后勤室、小仓库和食堂。这些房子除了仓库、会议室和食堂外，其余的房子都有比较宽敞的后半间，一般当宿舍用，后墙上都有“田”字格窗户。
　　向书记的办公室透出微弱的亮光，好像是从套间的门缝里透出来的，隐隐传出了向书记跟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牛大脾敲开了林春江的门。
　　林春江给牛大脾递了一支烟，惴惴不安地问：“有事？”
　　牛大脾：“不，我失眠，想跟你聊聊。”
　　林春江：“嘿，我也经常失眠，只能黑灯瞎火地想心事。要不，就去工地跟矿工们说说话，回来就能睡得踏实一些。”
　　林春江的精神十分疲惫，眼袋下垂得厉害，眼球像挂在眼眶之外的小灯笼，里边的蜡烛似乎即将燃尽了。
　　牛大脾立即想起了“511”，内心有一种阴冷之感。
　　林春江： “唉，我真地撑不下去了！”
　　牛大脾：“为什么？”
　　林春江：“唉，不好说啊！再坚持两年我就退休了，到时就算彻底解放了！”
　　林春江默默抽了几口烟：“一九四五年，我的父亲随马步芳的部队进入了祁连山。次年春，父亲和新来的二百多人被派到祁连山纵队后方战备队，他们的任务就是在祁连山的深谷险峡开洞铺路，筑建各种特别工事。据父亲讲，在甘肃与青海交界的祁连山中，他们发现了许多天然洞穴，并将这些洞穴改建为多功能的地洞，同时在许多山坳和河道中开挖了暗道和水井。”
　　牛大脾：“你父亲进过这些洞吗？”
　　林春江：“我父亲开过许多山洞，其中有许多大洞套有小洞，实洞与虚洞相间，就像迷宫一般，不熟悉的人进去后很难走出来。据说，这些洞都有图纸。”
　　牛大脾：“洞中可能藏有秘密！”
　　林春江：“据父亲讲，开洞的人往往被分成几批，第一批干完第一期工程后就被派到另一个洞去，开完洞后就开往前线，除了高级长官，没人会完整地了解一个洞的全部结构情况。那时，还有一些士兵在多尔散开金矿，一些在金驼岭开煤矿，一些就在这里提炼制造炸药的硫磺，至今还有他们留下的痕迹，比如现在工地上炒硫的地方就是。”
　　牛大脾：“看来，这些洞真的不同一般！”
　　林春江：“有些洞全部由人工开凿，有许多洞和峡谷是天然形成的。比如人们常说的雪鸡洞和黑雪峡，是很神秘的，究竟神秘到什么程度，外人不得而知，大多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牛大脾：“我想，黑雪峡只是一个普通的峡谷，根本不会像传说的那样神秘恐怖。”
　　林春江：“至于黑雪峡，我父亲以前也讲过。他虽然没有去过那里，但也或多或少了解一些马步芳的兵曾在那里营建工事的情况。后来，一个连的人就在那里消失了。据说马步芳曾派出几个加强排去寻找，结果这些排进入黑雪峡后就像落入海水的蚂蚁一样有去无回。当然，黑雪峡的自然环境和地理位置是特殊了一点，再加之人为构建的暗道和陷阱以及种种纷纷扬扬的传说，就更奇了……”
　　门外突然“啪啪”几声巨响，办公室的门噼啪洞开，像被人狠狠踢了一脚。紧接着，一阵狂风裹着沙尘涌卷而入，办公桌上的纸张“哗啦啦”散落在地。
　　牛大脾和林春江紧张地盯着门口。
　　林春江神色慌恐地说：“山上怪事多，简直防不胜防！”
　　牛大脾冲出宿舍隔墙，发现门口有一条黑影霎时消失了，而院子里除了月光外，什么也没有。
　　牛大脾刚要转身进屋，无意中发现一条白影飘出了院门。
　　牛大脾不敢怠慢，快步冲出大院，却什么也没发现，他赶快来到房后。
　　向书记的后窗还亮着，里边传出他和一个女人说笑的声音。女人说：“现在缺少资金，你要解决一点，那实在太好了！”
　　“嗬！我不是不想解决，但现在不是时候。我想这个机会总会有的，就像前几次一样，我一定拿出会钱物支持你！嗬。”向书记慷慨陈词。
　　女人：“生意就是双方互利。噢，对了，最近那笔生意你净赚了五十多万？”
　　“嗬。只有三十万，就在这个床上，我送给你二十多万！”
　　女人：“后悔了？要不，我还你！”
　　“不，不是这意思，嗬，我是想，我给你的太少了，你陪我度过了许多快乐的夜晚，我感到很满足，感到了做男人的辉煌。嗬！”
　　女人：“我们是最亲密的朋友，更何况，你老婆远在市里，半年也不能上山伺候你一次，这对你不公平……”
　　牛大脾无法明白他们所说的“生意”究竟指什么。
　　牛大脾想再去跟林春江聊天，又发现程梅从招待所大院里飘出来，似轻轻的一片云。
　　程梅轻风似地说：“哟，还忙呢？”
　　牛大脾：“出来走走。”
　　这时，林春江出了硫磺矿机关大院，朝这边走来。
　　他看见牛大脾正跟程梅说话，就顺便去了厕所。
　　程梅看着牛大脾突然问：“你看我像任晓任吗？”
　　牛大脾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
　　程梅：“喂，想什么呢，我问你话呢？”
　　牛大脾：“噢，我平时不太注意，今天看来你确实像任晓任！”
　　程梅刚离开，牛大脾无意发现红柳河滩有一条白影一闪即逝……
　　
　　14
　　
　　第二天早晨，一条惊天动地的消息再次在硫磺矿爆炸。
　　 林春江突然死了！像上帝随手扔在床上的一只废陶罐，尽管表面平平淡淡，却太出人意料了。
　　林春江的宿舍整齐如常。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表情安然，凸出的眼球黯淡无光。
　　李昶仔细检查完林春江的尸体，当着硫磺矿的几名管理人员平淡地说：“属心机梗塞死亡。”
　　李昶向牛大脾递了一个常人无法察觉的眼色。
　　李昶带牛大脾来到宿舍，关上门慢腾腾地说：“林春江绝对不是昨晚死的，也不是心机梗塞。依我看，这人已经死了好多天！”
　　牛大脾瞪圆了眼，两道浓眉竖成了两把利剑，迷惑不解地问：“愚个，你又在搞什么名堂？昨天晚上我跟他一直聊到了凌晨四点！”
　　李昶有点不耐烦：“这不是我在搞名堂，这是狡猾的犯罪分子在耍花招！尸体是僵冻的！那房子在这个季节的温度是多少，你最清楚。当然，尸体还需要进一步检验！”
　　牛大脾摆摆手：“这不可能？”
　　李昶突然沉默下来。
　　牛大脾急了：“你倒底怎么回事？”
　　李昶仍然不说话。
　　牛大脾火了：“愚个，你倒说话呀！”
　　李昶不慌不忙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眼瞅着地面。
　　牛大脾急得团团转，正要发大火，任晓任来了：“我想，‘511’的尸体神秘失踪了，林春江又死了，这两人肯定有内在关联。”
　　李昶：“这回很有可能是林春江失踪了，‘511’的尸体又回来了！”
　　牛大脾如梦初醒，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愚个，他们在逗我们玩！”
　　大家仿佛陷身于无边无际的黑夜，看不清身边的一切，分不出东西南北。
　　几天后，牛大脾仍然束手无策，再次召开会议，十万火急地说：“大家各抒己见，只要与案情有关，都可以畅所欲言，谈错了没关系。”
　　李昶毫不顾忌地咳嗽一声：“我们一直低估了对方，成了他们的玩偶！”
　　牛大脾不太情愿地看了李昶一眼。
　　李昶平静地说：“经鉴定，这具尸体确切的死亡时间是上月十一号左右，跟‘511’尸体出现的时间基本吻合，两人的尸检结果基本一致。”
　　“经林春江家属确认，尸体确实不是她丈夫的。”邓克说。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牛大脾问倪燕： “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截止目前还没有发现程梅在工作和生活中有什么反常，只是前些日子每天晚上大概要出去四五次，她说她拉肚子，我看她真是病蔫蔫的，精神不大好，突然变得少言寡语。关于经常与向书记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她的外号叫石妖，暂时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和身份。”
　　牛大脾：“种种迹象表明，林春江的失踪是早有预谋的，‘511’的尸体是为林春江的失踪做准备的。而且，对方已经实现了初步目标。可是，林春江为什么会失踪呢？”
　　屋子里又是一片可怕的寂静。
　　景敏致：“我认为，雪鸡洞的结构图还要继续绘制，洞里似乎有什么人在活动。”
　　牛大脾：“此项工作我自有安排。我们的任何行动要对外保密。这是纪律，大家要严格遵守。”
　　会后，牛大脾单独来找任晓任：“任队，你在会上怎么一言不发？”
　　任晓任：“你连刘局的话都不听了，我还说什么呀？”
　　牛大脾“可是刘局他们的想法是错的，你是刑侦队副队长，一定要配合我的工作！”
　　任晓任：“我最后奉劝一句，我们这是本末倒置，离‘T13’大案越走越远了。”
　　牛大脾：“你错了，我们离‘5•11’大案越来越近了！”
　　任晓无可奈何地站起来：“好呀，现在是你说了算！”
　　牛大脾：“这么有意思的案子你一辈子能遇上几回呀，这次要抓住机会，痛痛快快将它破了。”
　　任晓任：“可我们的任务是侦破‘T13’大案！”
　　牛大脾突然大动肝火：“愚个，我告诉你，‘5•11’就是‘T13’的一部分！”
　　任晓任只好摆摆手：“好好好，你说了算。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再次提醒你，你这样下去很危险！”
　　牛大脾来了劲：“我也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提醒你，不这样下去更危险。”
　　任晓任只好在心里骂牛大脾：“死顽固！”
　　
　　
　　15
　　
　　几天后，景敏致和倪燕为了缓和紧张的心情，登上了东海玛山。这里视野开阔，空气清新，可以看到祁连山绵延远去的山脉，涓涓雪水从雪山的皱褶里闪闪烁烁，一路轻快地汇入了疏勒河支流。
　　倪燕说：“牛队和任队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景敏致：“可牛队已经结婚了，他俩已经不可能了。”
　　倪燕：“其实，任队很喜欢牛队那种性格和脾气，但工作上的事还要跟牛队争吵！”
　　景敏致：“依我看，牛队的想法是对的，‘5•11’系列案很有可能就是那帮逃犯制造的烟雾。”
　　倪燕惊奇地看着景敏致：“可是，在专案组，有这种想法的只有你和牛队，只是极少数啊，再说，‘可能’这个词本身就是不确定的，不确定的事将会有多种结局！”
　　景敏致：“反正我认为，牛队的想法有道理。”
　　无意中，景敏致通过望远镜发现牛大脾正在雪鸡洞口猫着腰，好像在寻找什么。
　　“牛队的压力太大了，案子到现在还没有头绪，他比谁都急！”倪燕说。
　　景敏致：“他也感到那洞里有文章了，可现在还不安排我们对洞进行探查摸底。呀，快，雪鸡洞口有一只小狗，很像石妖的那只，快辨别一下！”
　　倪燕的判断证实了景敏致的说法。
　　倪燕知道，石妖的那只狗每时每刻都离不开主人，即使在主人上厕所的时候。
　　“只要那条狗在洞口，石妖就一定在附近。”景敏致将镜头以最快的速度移至硫磺矿机关大院门口，却发现石妖正站在那儿，身边站着那只哈巴狗。
　　“怪了！”
　　景敏致又发现，雪鸡洞口的那只狗又瞬间不见了。
　　景敏致：“除了石妖养狗，商店的龚娘们还养了一只。”
　　倪燕：“两只狗毛色差不多，究竟有多大区别平时倒没注意，反正都是哈巴狗。”
　　“对，我想起来了！龚娘们的那只比石妖的那只略微小了一点，不仔细看是分辨不出来的。”倪燕补充道。
　　忽然，山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两人急忙回头，发现一支马队从山脚下飞驰而过。
　　景敏致赶快拿出相机，抓拍下了难得的一瞬。
　　骑在马上的人着装统一，一律头戴无舌黑帽，一律穿黑衣，一律腰扎红布条，身背长枪，瞬间消失在山谷中。
　　“很可能是猎人？”倪燕说。
　　“猎人？祁连山里的动物大部分是国家重点保护动物，这里还有野生动物保护站，哪能随便捕猎？”
　　倪燕说：“要是猎人，也不致于着装统一吧？”
　　本来，景敏致和倪燕今天出来是散散心的，却意外发现了新情况。
　　在回去的路上，景敏致对倪燕说：“雪鸡洞肯定还有另外的出口，我们一定要找到它！”
　　
　　16
　　
　　刘华连夜将“T13”案逾期未结的原因向省公安厅做了如实汇报。
　　省公安厅考虑到案情的复杂性，决定将搜捕13名逃犯的期限延长至年底，先派三名特侦员秘密潜入海玛沟硫磺矿、金驼岭煤矿和多尔散金矿，暗中配合“T13”专案组。
　　为了不走露任何风声，三名特侦员的身份暂时向“T13”刑警队保密。
　　刘华立即通过各种可靠渠道将两名特侦员秘密派往海玛沟硫磺矿和金驼岭煤矿潜伏下来。很快，一号和二号特侦员先后传来了他们到达各自潜伏点的信息。
　　由于多尔散金矿情况复杂，三号特侦员只能待机潜入。
　　
　　自从王琼出了那样的事后，豆健一直很痛苦，多次到牛大脾家找王琼，结果都吃了闭门羹。据家属院的一些老大妈讲，她们好久没见王琼了。豆健估计，王琼很可能暂时委身于“雪山娱乐王都”。
　　豆健利用有限的业余时间寻找着王琼的下落。
　　拓实离开祁连山后也未找到王琼，暂时把牛大脾交给的那包雪莲花保存在自己的办公室。
　　这天晚上，拓实照例来到“雪山娱乐王都”那间豪华的总统套房。
　　拓实和衣躺在一张双人床上：“呀，累人啊，祁连山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他轻轻摁了床头柜上的按钮，门外轻轻走进一个服务员。
　　拓实问：“这段时间有新人吗？”
　　服务员：“来了五个。”
　　拓实：“快把她们叫来。”
　　很快，五个衣着裸露的女人整齐地站在拓实对面。
　　拓实依然躺在床上，用一种很怪的目光扫荡着每个女人，突然，他惊愕地坐起来，下床走近一个女人问：“你是……”
　　那女人笑：“啊，拓总，连我也不认识啦？”
　　拓实急忙把其他四人打发了出去。
　　拓实惊奇地问：“呀，王琼，你怎么在这儿？”
　　王琼：“为什么我又不能在这儿？”
　　拓实：“你还是回去吧，别来这儿！”
　　王琼：“哪你为什么在这儿？”
　　拓实：“这是我……呀，我来这儿随便转转！”
　　王琼风情万种地注视着拓实。
　　套房里涌动着一种不很安祥的气息，拓实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王琼身后一盏散发着温馨光芒的壁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