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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电视小说《生死魔谷》第14章
□ 黄河在线
2007-04-26 0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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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国有企业鲜为人知的衰亡秘密
■ 一个黑恶团伙惨绝人寰的血欲兽行
■ 一支当代刑警爱恨交织的生死炼狱
■ 一条神秘峡谷如魔如幻的旷世奇闻
■ 一桩祁连雪域错综复杂的人鬼奇案
第 14 章
68
邓克和倪燕等胖女人离开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家属院后,终于打听到了她找过的人——栖兰。
栖兰在市第一人民医院上班,是程梅卫校的同学,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
见了邓克和倪燕,栖兰有点戒虑:“刚才一个胖女人说她是程梅的远房亲戚,来打听程梅住在哪里。这不,你们又来了,我可不认识你们呀!反正我这儿又不是什么接待站或办事处,别扰乱了我的正常生活!”
邓克亮出证件,说明来意。
栖兰听说程梅失踪了,愣了半天,忙找出程梅曾经寄来的一封信。
信里除了简短的叙旧和问候外,再没有什么,最后的落款时间是8月16日。
栖兰说:“自从接到这封信后,她一直没有跟我联系过。”
邓克问:“刚才那女人还问过什么?”
“如果程梅来了,给她回电话。”
邓克记下胖女人的电话号码,并再三叮嘱栖兰:“为了保证程梅的安全,一旦知道她的下落,请你首先跟我们联系,同时,对任何人保密。”
在不到半月的时间里,邓克和倪燕通过跟踪JS公司的那辆车,先后在各地找到了程梅的十六位同学和十户亲戚,当然啦,他俩甚至去了倪燕以前的公公婆婆那儿。所有的回答竟然惊人地相似,都说没见过程梅,也不知道她如今在什么地方。
在返回的路上,倪燕忧心忡忡地说:“程梅没有下山的可能性仍然不能排除。”
“对于山上的情况,我们现在一无所知,程梅如果真在山上,那我们就被动了。也许,金矿的人早已对她动了手!”
倪燕说:“也有可能。”
倪燕的手机响了。
倪燕惊喜地说:“符春说她回到了金沙湾,准备在父母那里过春节!”
邓克兴奋地说:“好极了,我们马上去见她!”
出乎邓克和倪燕意外,符春的母亲说:“符春昨天凌晨四点多钟就被一辆小车接走了,来人说是SSD矿业总公司的,符春好像认识他们!”
浓重的烟雾在王小河的办公室里飘荡。邓克和倪燕坐在沙发上,等着王小河的最后决定。
王小河:“愚个,他们又控制了符春,看样子他们的情报比我们更准,更快。我考虑过了,他们找符春的目的,就是为了搞清楚那个包里究竟装着什么,从另一个角度讲,符春被SSD矿业总公司的人弄走是完全有原因的。”
邓克说:“也不能排除JS公司弄走的可能。因为,从符春提供的那些账目上看,硫磺矿与金矿有过几笔大的财务往来。符春失踪和向书记死亡的消息金矿肯定早已知道。他们怕暴露了不该暴露的事情,所以才采取这种釜底抽薪的办法。”
王小河:“对,两种情况都存在。因此,符春也很危险。即使他们知道王助理占有了那些东西,可有许多人知道王助理后来被炸死了,对方只能怀疑那包东西被我们掌握了,但他们又无法肯定。这样,对方很有可能要让符春从此消失。对于这件事,我另派侦察员去JS公司和SSD矿业总公司摸排情况,然后再想办法。你们继续寻找程梅,连春节都不能放过。哦,我找了一辆桑塔纳2000,你们将就着用吧!”
69
李昶的枪伤在巴特尔家得到了非常好的疗养。
随着新年的来临,巴特尔全家忙着准备食品、衣服及祭祀祖先的供物。
巴特尔一家特意为李昶做了一身簇新的蒙古族盛装,并由其其格为他献上了一条洁白的哈达。巴特尔全家将李昶视为最尊贵的客人。
蒙古人将一年的第一个月称为“查干萨日”,意思是“白月”。农历新年三天之内的主要活动是祭祀祖先,男男女女穿着节日的盛装,到最长者的蒙古包同大家共叙家常,吃喝嘻戏。三天之后,巴特尔和古丽拉骑着骆驼到离家较远的亲朋好友家中去贺“赛音锡尼勒布”了。
这天,李昶和其其格正在清扫羊栏里的积雪,突然有五个黑衣蒙面人骑马而至。
李昶发现,他们就是那天来抓羊的人。
其其格尽管低头清扫积雪,没有理会他们。
一个胖子冲进羊栏拽住其其格的胳膊吆喝:“跟我们回去,弟兄们都在等你过年呢!”
李昶立即来阻挡。
其他四人如狼似虎般齐扑过来,将李昶摁倒在地。
其其格见势不妙,跳出羊栏,去那边的蒙古包喊人,等她带人赶至羊栏边时,五个骑马人和李昶早已不知去向。
70
石妖的突然出现,给付有田带来莫大快乐的同时,也给他带来了日夜挥却不去的烦恼和恐慌。两个矿长从自己手中丢失的事,现在竟然连石妖也知道了,这多么可怕呀!
付有田来到龚娘们宿舍,见一个留着山羊须、脸庞下大上小的大个子男人坐在小凳上,正和龚娘们聊天。
龚娘们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人脸上,那人只是目中无人地扫了一下付有田。
他们突然停止了谈话。
龚娘们给那人介绍:“老邙,这是矿长付有田,常来我这儿吃羊肉,关系不错。”
付有田坐下笑着问:“这位是哪方贵客啊?”
龚娘们没好气地说:“他是金驼岭煤矿开商店的邙老板,那边的人也下山了,他过来跟我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老邙突然站起来冷若冰霜地说:“回了。”
老邙的声音很古怪,将每个字咬得紧紧的,似在吃牛筋,又像咬牙切齿。
送走老邙,龚娘们一见付有田的脸色便大惊大诧地问:“啊呀,看你病蔫蔫的,中邪了?”
付有田生气地说:“你见了我总没有好话,我哪方面得罪你了?”
“我已经看出来了,你最近又惹事生非了,难道还要我挑明吗?”
付有田无言以对。龚娘们“嘿”然一声抽起了雪茄。
一会儿,龚娘们突然笑了:“上次给你说过了,什么事休想瞒我,这一点难道你还不信?”
“谁信?你要这样有能耐,早就上天成佛了。”
龚娘们有些骄傲:“好,我现在就让你心服口服。这几天,肯定有人向你询问程梅了吧?”
付有田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心里已经紧了七分。
两人无言地坐了抽一支烟的功夫。付有田说:“你说那个程梅跟我又有啥关系呀,我又不是他男人!”
“你要是他男人,早就死了。其实,这些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今天是新年,我只是找话题逗逗乐嘛,你何必那么较真?”
付有田:“是,也是。”
晚上,付有田心神不定地躺在床上,总觉得龚娘们越来越难以捉摸……
71
除夕之夜,万家灯火灿烂。
邓克和倪燕再次来到程梅家,向两位老人说明真实身份,并将程梅失踪的实情告诉了他们。
程梅的父亲无可奈何地说:“天黑后相继有六个陌生人找过程梅了。
程梅的母亲潸然泪下,欲言又止。
邓克预感到,程梅失踪前或失踪后似乎给家人留下了什么。
停了一会儿,程梅的母亲从一个大衣箱里摸索出一封信,家珍般交给邓克。
邓克发现信是从陇南一个叫小塘镇的邮电所寄出的,邮戳已经模糊不清,只能看清九月□□日。
信中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并叮嘱家人不要告诉任何人。
倪燕:“程梅在那边干什么?”
程梅的母亲说:“还干她的老本行,她一直喜欢当医生!”
邓克:“知道是什么医院吗?”
程梅的父亲说:“她从不告诉我们。”
意外的收获让邓克和倪燕无比激动——这封信实在太重要了!
他们还了解到,程梅昨天亲自接过父母的电话。
邓克和倪燕连夜出发,第二天黄昏赶到了小塘镇。
邓克用当地电话拨通了那个号码。
接电话的女人一口浓重的陇南话,烦躁不安地说:“打错了!”
邓克和倪燕通过打听得知,几个月前,小塘镇南街什字的‘大大诊所’来了一位仲大夫,看好了许多病,名气很大。
倪燕先进了诊所,邓克留在外边观察动静。
倪燕刚来到诊间门口,一个白大褂迎出来笑盈盈地问:“您抓药,还是看病?”
“看病!”
“请跟我来。”
倪燕对白大褂说:“我近来身体难受,不想吃饭,总想睡觉,你给我检查一下。”
白大褂很常规地做了一番检查:“你这是没休息好,身体有点虚。不过,你的脾脏不大好,需要补疗。”
倪燕说:“家里有一位病人不便前来,想请你们的仲大夫去一趟。我们就住在川子坝十五里铺,来去都有车接送。”
“可以,你稍等。” 白大褂朝后院走去。
倪燕惊喜地发现,那个名叫仲大夫的人正是程梅。现在,她已经朝这边走来了!
倪燕迎过去紧紧握住程梅的手说:“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程梅十分惊奇而又惶惶不安地握住了倪燕的手,竟有些伤感地说:“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
程梅尽量控制着激动不安的情绪,面无表情地对旁边的白大褂说:“我们以前认识。”
这时,一辆小轿车突然停在诊所门前,有几人迅速进了诊所。
邓克非常吃惊地发现,那辆小车的牌号正好是05267!
邓克急忙给倪燕打电话:“赶快离开诊所!”
邓克随即向镇派出所赶去……
72
在巴特尔家的羊栏里,寡不敌众的李昶被马队王花大绑,蒙上双眼,捆在马鞍上。
马帮奔跑了许久才停下来。
李昶胃里的东西吐光了,连胆囊里的苦水似乎也没剩多少。他被人推下马背,在坚冷的雪地里躺了近半小时才缓过气来。他蜷曲着身体,头昏脑涨,记忆一片空白。
李昶朦朦胧胧发现,这是一个小山谷,五间木板房像醉汉那样歪歪扭扭、极不情愿地呆在雪地上。这时,一个穿黑马靴的人朝他的腹部猛踢几脚:“你她妈等死!”
那人用脚尖动了动李昶的腮帮似笑非笑地说:“如果连这点折腾都经不起,就休想在这儿混!”
有人将李昶抬进一间木板房,扔在乱糟糟的地上。
天黑时,一个中年妇女提着一根冒着热气的动物的腿递给李昶:“趁热吃了它,身体要紧!”
李昶摇摇晃晃坐起来,接过那腿吃力地问:“这是什么地方?”
“祁连山。”
“不,我想问这里叫什么地方?”
“这地方就没名字。”
“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被雇到这儿做饭的。”
这时,一个矮子踹门而入,刺猬一般滚到李昶面前说:“伙计,别多嘴,快吃!”
中年妇女惊惊慌慌离开了木板房。
李昶很快啃完了骨头上的肉,就在他要扔掉骨头的瞬间,才发现这是一条狼腿。
李昶突然呕吐不止。
矮子操着浓重的四川口音卖弄似地说:“这儿可不是一般人能混下去的,我们是道上有名的火妖神猎队,在祁连山可是独林老大。我们平时吃的都是山珍野味,每个队员都能够独立行动。像你刚来的人,要跟师傅规规矩矩背半年猎袋子才能出手……我已经干了三年……”
矮子十分傲气,但给人的印象却猥琐得像个刚刚出道的乞丐。李昶不停地看着地上那些血渍斑斑,龌龌龊龊的麻袋。
矮子得意忘形:“这都是装过猎物的袋子,告诉你吧,我刚来那阵睡在这上面夜夜做恶梦,不过现在好了,总算熬过来了……”
门外进来一胖一瘦两人。瘦子二话不说,扯起那矮子扔到旮旯里大骂:“老毛病又犯了,小心老子做了你,快滚!”
矮子缩手缩脚经过那人身边时,脸上又挨了一巴掌,鼻子里顿时鲜血直流。
胖子不阴不阳地问:“你倒底是干什么的?”
李昶无言。
瘦子沉不住气了,狠狠踢了一脚李昶:“老大问你话呢,哑巴了?”
李昶积蓄着浑身的力量,心想既然到了不明不白地方,强龙难压地头蛇,一切要从长计议,见机行事。他瞪了瘦子一眼:“我有话要给老大说!”
胖子说:“我就是老大,爽快一点!”
李昶一脸苦笑:“我刚从监狱逃出来,前几天走出黑雪峡,想在蒙古包里躲躲风声!”
胖子将信将疑:“你从黑雪峡出来?胆子还不小啊!”
李昶说:“黑雪峡并没什么神秘!”
胖子嘿嘿干笑几声:“我有几个兄弟进入黑雪峡没了人影,你倒平平安安走了出来,看来你不简单!”
胖子突然阴下脸:“有什么能证明你从监狱里逃出来?”
李昶露出右脚踝处的伤痕:“这都是脚镣整的!”李昶又露出右大腿的伤口:“这是我越狱时挨的枪。”
胖子点了点头。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曾经是一名医生,医术高明,远近闻名,没想到院长总借各种理由找我的茬,我实在忍无可忍,将他的舌头割了!”
胖子高兴了:“实在解气!你真是医生?”
“当然,我从北京医科大学毕业后就进入了最有名的医院。对于多种伤病,我是手到病除,绝不含糊!”
“那好,我叫胡达,也是从大狱里跑出来的,在这里做动物生意,由于人手紧,所以才请你加盟!”
李昶有意说:“我还是来得太晚了。”
胡达指着瘦子:“这是我的助手蔡林。不管怎样,这里也是有规矩的,一会儿,让他给你先上第一堂入门课。”
胡达转身而去。
没多久,蔡林手持一根黑色橡胶棒,指着李昶的鼻尖凶神恶煞般地说:“你刚来,先得懂规矩!”
蔡林使圆了力气,用橡胶棒劈头盖脸抽打着毫无反抗力的李昶,之后将尿洒在了李昶脸上……
73
事实上,付有田根本不知道程梅的去向,他只想以此为诱饵白白地占有石妖,却没想到石妖竟然如此不好对付!
石妖见付有田迟迟不能提供程梅的真确下落,便拒绝与付有田上床,并警告:“我不是好惹的!”
第二次,石妖突然将手枪顶在付有田的脑门上:“三天之后还不知道程梅的下落,你就死定了!”
付有田被石妖的这一招吓懵了,竟然寝食难安,恶梦连连。
付有田思前想后,最后决定要突然“失踪”,让石妖从此找不到自己。
晚上,付有田给守山的老余塞给一千元:“我有一个亲戚住在多尔散金矿,我想去看他。如果有人找我,你就说不知道……”
付有田却连夜赶到了金驼岭煤矿。
金驼岭煤矿位于海玛沟东边,属青海地界,断断续续已有几十年的开采历史。
跟往常一样,付有田进了第三排平房的一间宿舍。
灯光下,一个看起来丰盈十足的女人笑嘻嘻地说:“你这盏没油的灯,总像一个没娘的死鬼。”
华珍急忙将付有田拉进了自己的被窝。
华珍曾经是金驼岭煤矿的一名打杂工,自从被付有田包定后,终日无所事事,表面上忠于付有田,身后却藏着金驼岭煤矿的一大批男人。
华珍对付有田说:“这些日子,金矿那边总有人来找程梅,听他们说海玛沟闹鬼,程梅晚上出去被鬼操了,操得厉害!”
付有田还大惊失色,石妖也来这里找过程梅,还和华珍宿了好几夜!”
付有田大骂:“没想到石妖的骚手竟然伸到这边来了。”
为了避免石妖发现自己,付有田只好另找了一间不太显露的破宿舍住下来。不料,他的到来却让这边看山的矿工朱金明发现了。
朱金明中等身材,精干利落,年轻潇洒。只一会儿功夫,就把付有田内心的所思所想摸清了,付有田整个人似乎只剩下几条空荡荡的花花肠子了。
中午,付有田和朱金明正在吃饭。朱金明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付矿长,你说人能不能死而复生?”
付有田牛气十足:“废话!要这样,人就不怕死了!”
“不,我是说,林矿长还能复活吗?”
付有田拿筷子的手停在了半空,浑身的神经好像被无数钢针狂刺一般剧烈抽搐起来。
付有田尽量镇定下来:“我说小弟你的神经是不是出了毛病。那林矿长早就死了,难道他还能活回来?”
朱金明说:“那可不一定,祁连山里什么古怪的事都会发生。比如那个程梅,她在的时候没有人想起她,失踪了,竟然有许多人关心她的下落。要不,你给咱解释解释?”
付有田看着朱金明一本正经的表情,心里嘀咕:“这小子他妈太烦!”
更出乎付有田意料的是,朱金明竟然知道自己是为了躲避石妖才来到金驼岭的。
朱金明最后笑呵呵地告诉付有田:“金驼岭有一个开商店的邙老板,他和龚娘们一样也能推算出一切!”
74
倪燕将程梅拉到“大大诊所”后院十万火急地说:“我们是来救你的,这儿有后门可以出去吗?”
倪燕的一句话突然触发了程梅高昂的对立情绪:“我已经跟硫磺矿没有任何关系了!”
程梅突然挣开倪燕返身往诊间跑去。
程梅发现有五个陌生人已经堵在诊间,靳大夫正在劝阻。
程梅又回过头,正好跟后边的倪燕撞了个满怀。倪燕顺势抓住她的胳膊往后门拽去。
程梅气喘吁吁地责怪倪燕:“没想到,你竟然带这么多人来找我,难道我犯了天大的罪?”
“你听我解释……”
“用不着解释!你们不就是想把我抓进号子吗!”
程梅蹲在地上哭起来,
“他们是金矿的人!快跟我走,你的处境非常危险……”
正在此时,邓克在手机里告诉倪燕:“诊所后门不远处有一辆吉普车,我在那里接应你们。”
同时,程梅的手机也响个不停,她听到靳大夫在手机里大声说:“马上去县医院请专家!”
程梅突然明白了靳大夫的意思,忙问倪燕:“他们真是金矿的?”
“没错!快,邓克在后门接应我们呢!”
程梅迟疑起来:“邓克?他也来了!”
倪燕和程梅出了后门,眼看快到了吉普车旁边,没想到对面射来两束刺眼的车灯,紧接着有人喊:“他们在那边,快追——”
吉普车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迟钝地掉转头,十分吃力地向前驶去。
05267发了疯一般追过来,后边稍远一点还跟着一辆车,那正是邓克的那辆桑塔纳2000。
这辆从派出所借出来的吉普车根本就不是后面两辆车的对手,更可怕的是随时还有熄火的危险。
前边出现了一个急转弯,邓克紧急刹车:“快,下车藏起来,别忘了保持联系!”
“那你怎么办?”倪燕问。
“快,没时间了!”
邓克见两人下了车,加大油门向前冲去。
后面两辆车转过弯,眼看即将追上那辆抖抖索索的吉普车了,突然,吉普车转了方向,一个跟头栽下了悬崖。
一声爆炸声惊天动地打破了冬夜的宁静,山崖下一片火红。
那帮人下了车,其中一人得意地说:“程梅运气好,自己倒将自己给灭了,省了我们的心!”
另一个骂道:“只有见到程梅的尸体,我们才能从冷老板那儿领到足够的奖金!”
倪燕和程梅刚躲进麦场的草垛后边,就听见了爆炸声。
倪燕马上预感到了什么,立即拨打邓克的手机,结果无法接通。她想,邓克有可能出事了。她十分难过地对程梅说:“你也该明白了,邓克全是为了救你……”
程梅突然说:“我对不起他,一切太晚了!”
倪燕没有听明白程梅的话。
程梅接着说:“我是怕他们杀我才跑到小塘镇的,没想到他们会追得这么远!”
“原来你也知道他们会杀你?”
当夜,程梅领着倪燕雇了一辆农用三轮车,借了几件棉衣,天亮时赶到了县城,先来到一家早餐店吃早餐。程梅很随便地说:“你先吃,我方便一下就来。”
可是,程梅却不知了去向。
倪燕急出了一身汗,正在这时,手机响了。
倪燕喜忧参半地说:“邓克,你还活着!”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兴致开玩笑,快说,你们在什么地方?”
“我和程梅到了县城,可她又不见了!”
“什么……”
没等倪燕说明详细情况,邓克挂断了电话。
倪燕低头站在清冷的大街上,突然,有人从背后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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