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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花开——名曰“蓝殇”
□ 莫蓝烟侠
2007-04-26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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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丫子在路上慢慢的移动,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见爱?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样子,幸福是冰激凌?幸福是棉花糖?幸福是彩色泡泡?幸福是……?我会遇见吗?宽宽的柏油马路上,太阳不是很热,也没有到了脚丫子觉得烫的地步,但是我知道这是春末夏初的时节了。
桃花红,杏花泛着白,
合欢笑,玉兰被风埋,
月季五月会回来?
公主的水晶鞋,
挂在了树梢,
我想把它摘下来,
可是它像幸福那样遥远。
我那落花的窗台下面,
什么时候会出现美丽的故事情节?
我不想忘记什么,所以我就记得什么,我记得蓝说幸福就是180度,蓝是蓝,蓝不是别人,是我记忆中的蓝,我转了180度,却没有幸福。后来蓝说你再转180度,就可以和幸福面对面。总是觉得蓝说什么都对,因为蓝是我的大世界,我绕着这个世界转圈圈。
那时候也是桃花妖娆过了的时节,依在花店,看着她的花,卖花。我很喜欢看花,也喜欢采花,花店外面是那条很繁华的大街。我时常站在门口,一边看花店,一边看路上的行人,也许我的幸福就在我的对面。
我走过了对街,和一个身影擦肩,我回头的时候,我的卷发落在了他的肩,他的名字我不知道,然后他和我面对面。他很霸道,把我的头发揪了一跟,绕在手指上就走了。
蓝,你说这是我的幸福吗?我能遇到自己的幸福吗?我头发上的红色的黄色的条已经随着时间隐去,可是我遇见的是什么?和发色一样会消失的幸福吗?
于是我开始站在花店继续等,依总是笑话我,站在门口望着对面的街,我不知道名字的人,我不知名的感觉,我记得了那一瞬的疼,我的头发绕在了他的指尖。我总是来,看花,看依,看我的对街的男子,他还会出现吗?他是怎样的人?他在哪个角落呢?
就这样等着到了夏天,泛起了淡黄的头发,陪我过了时间。我去了大街,我开始走,走着。
这条大街上,到处是银行,可是我的卡里只有三位数的现金,所以我用不着。这条大街上有很多漂亮的广告牌,可是他们太大太刺眼,我从来没有仔细看。这条大街有很多的餐馆,饭店,可是我不常来。这条大街上有很多的……
这个物质的世界什么能让我觉得不是自己呢?这条大街上有也有不少的理发店。这条大街的陌生男子什么时候会出现,为什么我的卷发绕住了他的肩?为什么他的手指卷曲了我的发?
我不知不觉的迈进一家理发店,我坐下了,我说:“我的头发。”接着我闭好眼睛坐着不动,身后过来了人,可是我没说话,我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
“请问?”好熟悉的声音,我想起了蓝,他们的声音都是透明的。让人觉得没有负担。
“我要做一次性的头发,做出个样子就好了。”我懒懒的说。
“那好。”我听到有人这样回答。
我等着,像是等我对街男子一样认真。
知道我睁开眼睛,发现我的刘海是那种很暗的蓝色。我知道它已经没办法还原,我不说话。坐着。因为……
“丫头,还记得揪你那个头发的人吗?”他说。
“我……你是?真的是你吗?”
“当然是了。如假包换。”
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像我不相信依店里的花会不枯萎一样。
就像我不相信对街的男子,和上次一样霸道,没有问我就把我的刘海换了颜色,可是我对蓝色很偏爱,我还同时想起了蓝。
“丫头,满意吗?”他问。
“多少钱?”我很直接,或许有时人直接是为了敷衍什么,或者是为了不暴露什么吧?比如心事?
“如果你觉得合适的话,三天后来把头发好好做了吧?今天算是体验一下了?好吧?”他很温和的说着。
“我,考虑一下。”我说。
“好了我想好了。三天后会来的。”
“丫头走好。”
这个时候五月了吗?月季开了,谁告诉我说玫瑰是月季的一种?那么五月也是幸福的一个时节吗?丫头,丫头,这个名字像咒语一样在我的脑子里不停歇。
漫长的三天,正好到了头发该收拾的时候,我小巧的鞋子开始发沉,走不动了觉得,我不知道怎么迈过那个门槛,确切的说,我不知道,当我在转身出来以后,以后怎么再回来?我在犹豫。
我终于进去了,还坐原来的地方,我是喜欢同样的位置的,喜欢同样的人拨弄我的头发。喜欢那个揪走我头发的家伙叫我丫头。
依不知道我找到了我对街的男子,蓝不知道我遇见了我对街的男子。
“还是卷发吗?”他问。
“对,就是卷发,不过还是一次性的。”我说。
接着重复,做好了。唯一不同的是蓝色中间多了一缕发白的颜色,我问为什么,他说这个刘海叫“蓝色的伤口”。我不知道说什么,蓝色的伤口,这个名字很美,和五月的天气一样。
我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样子,但是我知道我看见头发的时候会好幸福。
我又一次离开了,我每三天会来一次。只是我每次会把费用放在那发册里。他都知道的。
我对他说很喜欢自己的头发。喜欢那些美好的名字,接着是蓝朵,蓝结,蓝媚,蓝……每个名字都是和蓝有关系的。他说这些名字他很喜欢。他说每种发型其实就是每个女孩的美。我不懂,他喜欢蓝,可是——?
走在那长长的街道,他走在我的右面,可是我找不到我自己,总是觉得他是对街的男子,为什么蓝说的幸福是180度呢?对街的男子走在身边觉得不适应。他走在我生命的边缘,我觉得他好远,我总是还能想起我的蓝,是他不好吗?还是我……
我已经来过八次了,走一样的街道。第九次来的时候他告诉我说,发型的名字叫蓝殇,我预感到了什么。忽然想起了一个词语,九九归一……
回来的时候我很沮丧,说不出来,女人的直觉真的很灵的。我更相信这样的幸福或许本来就不是我的。后来,我在街上缓缓的走着,走着,可是我看见……
在我遇见他的地方,在依的花店的对面,我看见了对街的男子,他的面前有另外一个女子,她的头发很漂亮,不是和我一样卷曲的,而是直直的黑发……
最后一个叫蓝殇,这是我吗?他说每个名字都是每个女孩的美。
我三天一次就要做的头发,在整个的五月绽放,想起了依的花店里的花,没有开不败的花,而这种花叫蓝殇。
原来,蓝的话是错的,爱不是180度,当我转身,正好180度的时候我看见了他和她,看见那黑黑的直发。蓝的话不是都对了。
又过了三天,我在街上不知名的理发店把我长长的卷发剪了,秃秃的。不习惯肩膀旁边没有头发。回来的路上我又看到了那家理发店,上面有个很大的《蓝》,这应该就是理发店的名字。
我是蓝殇,蓝殇是我,蓝殇……
桃花红,杏花泛着白,
合欢笑,玉兰被风埋,
月季五月会回来?
公主的水晶鞋,
挂在了树梢,
我想把它摘下来,
可是它像幸福那样遥远。
我那落花的窗台下面,
什么时候会出现美丽的故事情节?
五月花开——名曰“蓝殇”
作者签名: 是谁说的要把白天当成黑夜去麻醉自己的眼泪。
是谁说的孤单的孩子最会害怕夜的黑和给自私的无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