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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电视小说《生死魔谷》第19章

黄河在线
2007-04-27 09:12   收藏:0 回复:3 点击:4707

   
  ■ 一家国有企业鲜为人知的衰亡秘密
  ■ 一个黑恶团伙惨绝人寰的血欲兽行
  ■ 一支当代刑警爱恨交织的生死炼狱
  ■ 一条神秘峡谷如魔如幻的旷世奇闻
  ■ 一桩祁连雪域错综复杂的人鬼奇案
  
  
  
  第 19 章
  
  102
  
  大雪整整下了一昼夜,野马滩铺了一层厚厚的雪,天地苍茫混沌。
  翌日凌晨,景敏致睁开红肿的双眼,吃力地从雪地上爬起来,他感到头晕目眩,浑身麻木。
  头顶破棉絮一般的云像被什么神力抖动了几下,慢慢裂开了一道缝。一束温热的光线十分不情愿地洒在景敏致身上。
  天终于要放晴了,景敏致自慰似地舒了一口气。
  他从羊皮袋里取出一块冰冷的羊肉,没想到已经无法嚼动,他干皴的嘴角又皲裂了几道血口,他剧烈地哆索着。
  景敏致站在雪地里费力地分辨着方向,前边的路还有一半多。照此速度,再走一天一夜才能到达冰沟。可是,时下正值风暴多发季节,天放晴后,凌厉的风暴将会像饥饿的蝗虫一样接踵而至。
  中午,野马滩更加凄冷无比,遍地的积雪贪婪地攫取阳光中仅有的热量,它们联手策划着另一个可怕的阴谋,当然,这个阴谋景敏致是知道的,但没有任何有效的办法来阻止,只能听之任之。
  景敏致想尽量赶在风暴来临和天黑之前,找到一个勉强过夜的地方。在他心目中,山洞已经是高不可攀的理想之居了,甚至,一条低洼的河道和一头骆驼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就在遥远的前方,三四只野骆驼在孤独地蠕动。
  景敏致一阵激动,全力加快步伐。
  太阳即将落山时,远处传来了尖啸的风声,紧接着西边的雪山下有一片连天掠地的雪雾向这边急骤卷来,天瞬间阴暗下来。
  景敏致内心涌起沉重的恐怖感,只好凭着大概的记忆继续往前赶。如果记忆不错的话,野骆驼出现的地方,有一条浅浅的河道。说不定,它们正卧在那边等待风暴过去呢。
  很快,风暴的先头部队将景敏致围得水泄不通,能见度突然降到三米之内,地上的雪粒变成了纵横飞舞的刀锋。
  景敏致用足气力坚持走了近百米,已显得力不从心了,轻薄的身体随风暴左右摇摆,难以自控,突然脚下一空,摔倒在一条浅沟里。
  景敏致挣扎着爬起来,突然听到几声紧张的清鼻声,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是骆驼的声音。
  他像见到久别的亲人和救星一般,迫不及待、身不由己扑倒在野骆驼中间……
  
  103
  
  在清水镇,程梅没想到与邓克和倪燕在同一辆车里见了面。
  邓克和倪燕的手枪分别顶在前边两人的后脑勺上。
  那司机着魔一般,旁若无人、发疯似地紧踩油门向清水镇西边冲去。
  邓克大声喊:“停车!”
  那司机说:“别做梦了,我们还是一块儿上西天吧,天堂可真是一个好地方!”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长发男子举着双手,骂身边的司机:“你他妈疯了,快停车!”
  就在这时,倪燕发现王小河的那辆车被远远甩在了后边,好像那辆车上也发生了什么意外。
  突然,王小河在耳机里指示:“你们要挺住,一定要保证程梅的安全!”
  邓克给倪燕使了个眼色,高度注意着前边的长发。
  车左右晃动着马上就要驶上前边的旱水桥了,邓克想着司机肯定要在这里做文章。早有准备的他探起身子,突然用力钳住司机的双臂。司机低头像狗一般咬住了邓克的左手腕。刹那间,车子一歪头飞落桥下。
  桥足有二十几米高,高速行驶的车子摔得很惨。
  倪燕第一个苏醒过来。她挣扎着动了一下,手中的枪不知落在了何处,右脚被紧紧卡在前排变形的座位下。程梅的头耷拉在自己肩上。
  车里少了邓克和那名长发男子。
  通过变形的车窗,倪燕发现邓克被远远地摔在河滩上,不远处躺着的长发男子正在慢慢坐起来。
  倪燕想动一下,但动不了。
  情况万分危急!
  “卡卡”将前爪伸进座位下边,不停地抓着倪燕的鞋往外拽。它惊慌而悲痛地嗥叫,比谁都要急迫。
  长发男子已经站起来了。
  此时,程梅也苏醒了,绑在驾驶座上的司机也动了动身子。
  倪燕扶住程梅问:“没事吧?”
  “头晕!”
  倪燕紧张地说:“快,帮我一下。”
  程梅费了好大劲才帮倪燕抽出了压在前座下的脚。就在此时,河滩上的长发男子已经举枪对准了不省人事的邓克。
  倪燕急得满头大汗,厉声喊:“不许开枪!”
  程梅下车向邓克走去。倪燕顺手捡起了车里的手枪,来不及下车就对准了长发男子。
  就在程梅即将接近邓克时,长发男子突然将枪对准程梅:“你还是死在我手里好,现在警察也救不了你啦!”
  倪燕全神贯注盯着长发男子:“不许开枪,她是无辜的,你这是犯法!”
  “你他妈给我闭嘴,什么法不法,现在是我说了算!”
  长发的枪口固执地对着程梅的胸口。
  就在这时,倪燕发现邓克吃力地抬起了头,接着想站起来。
  长发男子也发现了苏醒的邓克,就在他考虑该将枪口对准程梅,还是对准邓克的霎那间,邓克突然扑向程梅,将程梅挡于身后。
  几乎与此同时,长发男子的枪“砰、砰、砰”响了三下。倪燕也向长发男子扣动了板机。
  邓克的身子沉沉地倒在河床上,他艰难地对程梅说:“你要相信我们,要好好活下去……”
  倪燕不顾一切跑过去抱住邓克的头。邓克断断续续地说:“其实,我心里深深地……我没有尽到寻找李昶和景敏致的责任……我办公室的抽屉里有,有……”邓克的头重重地垂落下来,恋恋不舍地闭上了双眼。
  蓝天和世界在邓克眼里永远消失了。
  此时,车里的司机也清醒了,他解开身上的绳索,悄然下车检起了长发男子的手枪对准了程梅。
  倪燕突然发现了这一点,可是一切已经晚了!
  这时,河岸上从东往西驶来一辆小车,“嘎——”然一声停在桥头。
  还没等那司机反应过来,他的头部重重挨了一枪。同时,他手中的枪也响了,子弹擦着程梅的耳根呼啸而过。
  程梅扑在邓克身边,边哭边喊:“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你没有等到我最后的回答呀……”
  程梅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绸布包,紧紧攥在手里,像攥着一颗怦然跳动的心。
  那红绸布包里是一朵雪莲花。
  随后赶来的王小河将邓克抱在怀里,嘶声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这声音在平日沉寂的河道里久久回荡,回荡……
  
  104
  
  倪燕领程梅来到王小河的办公室。
  没等王小河说话,程梅哭哭泣泣地说:“为了救我和妹妹,邓克他永远离开了我们,我这辈子也无法报答邓克和你们的恩情了。你们需要什么情况,我会如实相告。”
  王小河:“为了找到你,邓克和倪燕东奔西跑,大年三十日都没有回过家啊!现在,邓克还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办公室里一阵令人窒息的沉寂。
  许久,王小河才说:“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要离开海玛沟?”
  程梅:“其实,在我下山前,我的丈夫刘老四一直活着,他经常晚上回来跟我睡觉。渐渐地,我厌倦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但又无法拒绝刘老四,我处在一种无法摆脱的矛盾之中。为了摆脱他,我独自回到了陇南小塘镇,想忘却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王小河:“刘老四是你的丈夫,你为什么不让他光明正大地跟你生活呢?”
  “他做的事跟大家是不能见面的,他已经走上了一条法律不可饶恕的道路!”
  “说具体些。”
  “以前,他被一个叫柳军的朋友带到了多尔散金矿,参加了他们的团伙。后来,他们找了个替死鬼,制造了刘老四已经死亡的假象。”
  “你知道这个团伙具体是干什么的吗?”
  “刘老四被强迫参加了金矿的黑社会组织,什么事都干。”
  王小河:“刘老四没有给你说过他们的头头叫什么吗?”
  “说过,叫柳军。”
  “刘老四给你描述过这个人的形象吗?”
  程梅想了想:“刘老四曾经零零碎碎地说起过这人,给我留下的大致印象是一个中等身材的胖男人,此人最大的特点是嗓门像一个女人,走路一摇三晃的,头向右肩倾斜……”
  “你确认这个团伙就住在金矿?”
  “刘老四经常这样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海玛沟还有什么人跟他们有关?”
  “刘老四没说过这些。”
  “你知道JS公司的人为什么找你吗?”
  “他们想灭掉我这个活口,不让你们掌握这些情况。”
  王小河不再问什么,叫倪燕给程梅满上水,若有所思地看着程梅的表情。
  王小河的眼前又自然而然地出现了任晓任。
  程梅看了王小河几眼:“如果没有其他要了解的情况,我想回去。”
  王小河:“我在想,刘老四以前不一定跟金矿的人认识?”
  程梅说:“呵,刘老四说过,是硫磺矿一个叫大耳朵的矿工推荐的。后来我了解过,大耳朵跟付有田关系特好,我曾碰见他们在一块儿喝过酒。”
  王小河问:“大耳朵什么长相?”
  “人挺瘦,矿工们喊他老余。”
  之后,倪燕将程梅领到办公室隔壁的临时宿舍说:“这段时间你不能离开公安局,他们已经派人在门外监视了。”
  倪燕和王小河来到邓克的办公室,从抽屉里找出了一个笔记本,一盒倪燕以前送给他的香烟,还有程梅写给邓克的一张纸条:“我会像对待生命一样认真考虑你的那句话,但需要时间,或许需要很长时间。不管怎样,我会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一个结果……”
   王小河和倪燕好长时间没有说话,血水一样浓烈的时间打湿了四只红肿的眼睛!
  
  105
  
  H市公安局为邓克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大会。
  第三天,倪燕和程梅来到邓克墓前。
  倪燕悲痛欲绝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都爱你……”
  程梅默然点燃一张信纸,泣不成声地说:“我答应你……”
  倪燕没想到,失去一位战友竟然如此突然,来不及细想,来不及准备。
  王小河明白,尽管邓克力图获取JS公司贩毒证据的线索无情中断,但从冷艳艳的态度和动机来看,JS公司已经有重大贩毒嫌疑。
  王小河正在办公室准备下一步的行动方案,突然老同学拓实打来了电话。
  王小河很快驱车赶到了市北中路的兄弟酒馆。
  拓实指着桌上的一瓶五粮液平静地招呼:“坐吧!”
  拓实想打开酒,却让王小河拦住说:“喝茶!”
  拓实只好向服务员要了两杯龙井:“嗳,听说你们找到了程梅,什么时候交给我们?”
  王小河淡然:“今天不谈工作!”
  拓实摊开双手:“难道就谈我们学生时代的那些陈腐烂事?”
  王小河点了一支烟。
  拓实趁机问:“你说程梅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不清楚。”
  拓实抿了一口酒:“我是分管硫磺矿的副总,程梅出事也有我的一份责任嘛!”
  王小河:“喝茶!”
  拓实紧追不舍:“难道你们从程梅嘴里没有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王小河看了一眼拓实:“你这次上山吗?”
   拓实只好说:“要去宣布新任命的矿长。”
  “谁?”
  “付有田。”
  拓实今天的情绪有些慌乱,王小河也有点答非所问。
  王小河明白拓实的心思,一语双关地问:“把烦心事说出来。”
  拓实无可奈何:“唉,由于硫磺矿多年亏损和最近接二连三发生怪事,省上有关部门已经派人调查了,你想想,我这个分管领导能不烦吗?”
  王小河递给拓实一支烟:“调查就调查,这又不是你搞的。”
  拓实:“可硫磺矿的事情复杂啊,有许多事情你恐怕永远不会明白。”
  王小河反问:“难道你也说不清楚?”
  拓实停了一会突然问:“听说有十多名要犯躲进祁连山不见了踪影,这案子结了吗?”
  一谈到案子,王小河立即来了精神,他觉得拓实的问话太离题了。
  王小河故意说:“这案子已经搁浅了!”
  两人边喝茶,边聊天,边抽烟……
  临毕,拓实若有所思:“都老朋友了,今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
  就在这天晚上,王小河得到了SSD矿业总公司和JS公司的车队即将出发的确切消息。
  据牛大锋透露,JS公司的车队由三辆进口越野车组成,冷艳艳和牛大锋也随行上山,他们还携带了枪支。
  王小河明白,他们要动真了。
  倪燕建议:“先将他们抓了,这样会省去好多麻烦。”
  王小河胸有成竹:“不能打草惊蛇,让他们放心上山!”
  凌晨三点,王小河开着一辆油罐车,带着倪燕和付忠跟随SSD矿业总公司的车队出发了。他们的首要任务是先与潜伏在山上的侦察员取得联系,为项目行动组的入山做好前期准备,同时找到李昶和景敏致。
  王小河充满信心:“上次又给我们配备了保密性能优良的通讯设备,可以说是目前国际上最棒的,通话时没必要再‘我是01我是02’地用代号,可以跟开会一样讨论案情。”
  付忠:“可我不满意这辆破车,笨得像一头母猪。”
  倪燕:“听说这次局里了大决心,可我也没感觉到有多大动作。”
  王小河:“你们尽管恪尽职守好了,‘T13’大案的侦破意义远远超越了其本身!”
  拂晓时分,油罐车停在了大公岔的院子里。
  没等王小河下车,王老板和三个帮手远远迎上来:“你们可来了,可来了,快进屋!”
  屋里挂着四盏明亮的马灯。人还没坐定,两盆羊肉照例摆在了三人面前。
  王小河问王一单:“最近的生意不太好吧?”
  “肯定不好,这都半年了,才见到你们。”
  王小河郑重其事地给倪燕和付忠介绍:“王一单是上级派到这里执行任务的一名特警,这三位是武警战士,他们太辛苦了!”
  倪燕和付忠在惊讶之中紧紧握住了他们的手。
  王小河说:“项目组要求你们一定坚守好这个中枢站,随时报告情况,万不得已不能暴露身份。”
  王一单激动地说:“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这时,院子里突然有了什么动静。
  大家急忙向屋外赶去。
  
  106
  
  景敏致在野马滩与那些骆驼们度过了一个寒冷的夜晚,是骆驼温暖的身体救了他的命。
  天黑前,景敏致终于赶到了冰沟。这是一条带状的坡状沟槽,槽中储满了厚冰,是大坂山口下的一条河道,沿着山口一直延伸至野马滩,海玛沟硫磺矿、金驼岭煤矿和多尔散金矿所有来往的车辆必须经由此地。
  天气又变得恶劣无比,啸啸寒风漫卷着雪花,凌厉寒气砭人骨髓,景敏致连夜翻越大板山口的打算已无奈落空。他只好就近找了个石洞,裹紧羊皮袄,半倚着洞壁闭上了干涩的眼睛。
  半夜,洞外的响动和一道道刺眼的亮光惊醒了景敏致。
  他看见不远处车灯闪烁,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已经十分清晰了。
  景敏致心花怒放,心想肯定是硫磺矿的车队上山了。
  三辆车开进冰沟停了下来。
  景敏致走到第一辆车旁边招了招手,很快,车门开了,一个大个子男子用手电照着景敏致问:“干什么的?”
  景敏致激动地说:“请把我带回海玛沟好吗?”
  那人回头问车里:“冷老板,他想搭车。”
  一个女人的声音:“让他上来!”
  车开始沿冰沟缓慢爬行。
  女人问:“你在矿上干什么?”
  “守山。”
  “为什么跑到冰沟来了?”
  “为了追赶一只青羊。”
  “矿上的领导是谁?”
  “陈矿长、向书记、付有田……”
  “噢,是这样,算你走运,不然,你会冻死在这儿。”
  景敏致没想到女人问得如此详细,一时警觉起来。
  那女人又问:“这个冬天山上发生了什么事?”
  景敏致:“什么事都未发生。”
  一小时后,车直接开进了硫磺矿招待所大院。
  龚娘们毕恭毕敬地将车上的人让进宿舍问:“冷总有什么吩咐?”
  “弄点吃的,明早我们要回多尔散。”
  景敏致趁去厕所之机去敲邓克的门,结果宿舍里什么动静也没有。他刚来到硫磺矿机关大院门外,突然从内闪出一条黑影,用冰冷的家伙顶住了他的后脑勺……
  
  107
  
  李昶再次将获得的重要情报安全送到了沙葱岩,尽管景敏致连上次的情报都没有取走,但他相信,景敏致肯定快到海玛沟了。
  石达对李昶的信任催生了蔡林强烈的嫉妒心,蔡林明白,不想方设法除掉李昶,自己的结局将和曾经的矮子没有什么两样。
  深夜,叶惠子突然进来慌慌张张地说:“李医生,不好了……”
  叶惠子朝门外望了望,关好门:“蔡林要害你!”
  李昶并不感到惊慌,他早就注意到蔡林的一举一动了。
  叶惠子悄声说:“今天晚饭时,他在你碗里放了毒药!”
  李昶吃惊非小:“是不是我已经吃啦?”
  “没有,我将那碗偷偷换了!”
  李昶惊诧之中颇为感动:“谢谢你!可是你现在也很危险,如果我安然无恙,蔡林肯定会怀疑你。”
  叶惠子:“可我连一点应付的办法也没有!”
  李昶说:“我有办法,你要尽快让石妖知道蔡林要害我,这就足够了。”
  叶惠子没有听懂李昶的意思:“可那石妖也不是正经货,你俩真地……”
  李昶摇摇头:“你放心,你我只有互相帮助和照应,才能生存下去。”
  李昶感到,危险就像空气一样随时随地围绕在身边。没想到,自己的生命险些在不明不白中像一片雪花一样无声不息地消融了。
  第二天,李昶躺在洞里昏迷不醒,石达只好安排叶惠子照顾李昶。
  石妖来打李昶,发现李昶躺在床上,关切似地问:“病了?”
  这时,叶惠子端着一碗汤进来:“他昨晚昏迷了一夜!”
  石妖劈头盖脸训叶惠子:“怎么回事?”
  叶惠子只好道出了实情。
  石妖打发走叶惠之给李昶说:“我一定会让蔡林变成‘仙貂’,可是柳军突然不让我下山了,你一定得帮我!”
  李昶:“只要我们好好配合,送你下山的事不难做到!”
  石妖:“只要你帮我,我保证不把你的身份告诉这里的任何人。”
  李昶明白石妖又在要挟自己了,便点了点头。
  石妖:“柳军又要让我去海玛沟和金驼岭打听情况。
  李昶若有所思:“那边有情况也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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