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家国有企业鲜为人知的衰亡秘密
　　■ 一个黑恶团伙惨绝人寰的血欲兽行
　　■ 一支当代刑警爱恨交织的生死炼狱
　　■ 一条神秘峡谷如魔如幻的旷世奇闻
　　■ 一桩祁连雪域错综复杂的人鬼奇案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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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上午，豆健在市政大酒店找了一个雅间。
　　没多久，王琼风姿绰约地走进来笑吟吟地问：“今天咋舍得花宝贵的时间约我啦？”
　　王琼在豆健对面款然落坐，一阵浓重的香水扑入豆健的鼻孔。
　　豆健：“好久没见，还好吗？”
　　王琼：“还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豆健：“大脾他早就进祁连山了。”
　　王琼：“现在想起来，你们的工作确实需要理解和支持。”
　　豆健有些欣慰：“啊，你终于想通了！”
　　王琼：“嗯。”
　　豆健：“还是那句话，你为什么要离开大脾呢，结婚才三年啊！你说这对他打击有多大？”
　　王琼：“他心里一直有我，可我回头已经晚了！”
　　豆健：“不晚！”
　　王琼苦笑：“你我一直是很好的同学，常在一起无所不谈。我想，我的这种身份也是一种生活，为后半生挣钱，不回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只是我十分留恋与大脾的那段很纯净的日子！”
　　豆健：“拓实对你好吗？”
　　王琼一脸无奈：“他是一个挺有能耐和野心的男人，我只是他无数情妇中的一个！”
　　豆健喝了一口啤酒：“我知道，拓实和大脾一直是很要好的同学！”
　　王琼：“说实话，自从我跟了拓实后，牛大脾并未改变对拓实的看法，他们的关系处得依然很好，不像我和拓实的关系，只是一种肉体和金钱的交换，表面而肤浅！”
　　豆健对王琼这种很露骨的表白投之以短暂的缄默。
　　王琼只是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可以的话，说给我听。”
　　豆健：“我想请你帮忙，其实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难，但对于你来说易如反掌。”
　　王琼专注起来：“什么事？”
　　豆健：“希望你提供一些拓实的情况。”
　　王琼：“哪方面的情况？”
　　豆健：“凡是你知道的都可以提供，主要是他的一些活动。”
　　王琼：“这事好办，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豆健：“说吧！”
　　王琼：“我想重新回到大脾身边。”
　　豆健没想到王琼会提出这样一个私人条件，原来总想让她重新回到大脾身边，但真有了这种事，心里却吃不准：“我尽力而为吧！”
　　王琼：“但是，你不能光说不做，最后诓了我。我只想知道大脾现在对我的看法。”
　　豆健见时机已到，从夹包里取出一只简朴的红布小盒，递给王琼：“这是大脾给你捎的，之所以这么晚才交给你，是因为一直没有像今天这种适宜的机会。”
　　王琼打开盒子，里边只放了一张纸条，上面是熟悉的笔迹：“我想采一朵雪莲花给你，可雪莲花在雪山高处，我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采到它了……”
　　王琼捧着盒子，看着窗外遥远的祁连雪山，沉默起来。
　　豆健看了一眼手表，离上班还有二十分钟。
　　王琼擦干眼泪：“我会记住这一切！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办吗？”
　　“有，你认识这个人吗？”豆健又将一张照片摆在王琼面前。
　　王琼直言不讳：“认识，他叫路中禾，是拓实最贴心的朋友，我陪他去过夜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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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躲在薄云里，光芒里满是阴冷的风。
　　牛大脾弄不明白，拓实去打猎队，究竟是偶然，还是确实有缘头。李昶突然不知去向，难道跟他有关？京杰这次密探金矿仍然一无所获。金矿平时防备严密，外人跟本无法进入前矿和后矿，这也正好说明此地确实存在着问题，可究竟是什么问题呢？
　　眼下，牛大脾和金矿的内部联系只有石妖了，而石妖完全是随风飘荡的一片云，变化无常，同时还会给刑侦组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但有一点，牛大脾已经掌握了石妖的心思，暂时牵住了她。
　　那天，石妖将李昶的信送给牛大脾问：“李医生是不是给你说了我下山的事？”
　　牛大脾心领神会：“是啊，他对你下山的事很关心，我们正在做准备，但需要你积极配合！”
　　石妖高兴而去。
　　牛大脾发现石妖这些日子总是躲避着龚娘们。这说明，自己对龚娘们已有的判断毫无疑问是正确的。
　　可石妖提供的情况毕竟十分有限。对于整个案子，目前应该从哪里入手呢？牛大脾陷入了苦苦冥思之中。
　　豆健来电指示：“金矿与山下的无线联络被切断后，他们的联系方式就只有派人上下祁连山了。所以，我们首先要从他们的联络员身上入手，斩断他们的联络通道。现已查明，多尔散金矿有个名叫雪茄的人，他只在金矿有重要货的时候才随货下山。关于他的一切情况，我们正在深入调查，你们也要密切注意他的行踪。”
　　牛大脾建议：“在金矿的情况没有完全摸清之前，采取行动将有很大的盲目性，不仅会造成不必要的人员伤亡，而且还会给下一步工作带来障碍。我建议尽快摸清金矿的幕后老总，在适当的时候突然限制他的自由，让金矿成为无头之蝇，暴露出软肋。”
　　豆健：“专案组也想限制雪茄的自由，但暂时没有任何证据，或许，雪茄只是被推到前台的跳梁小丑，真正的老板隐藏在深处……另外，我还告诉你一个与工作无关的消息，王琼问你好呢！”
　　牛大脾在迟疑中转了话题：“关于李昶的事，请你暂时不要告诉其家属，我会设法找到他！”
　　牛大脾突然想起一件事，叫来倪燕问：“你发现有人经常找何蕾？”
　　倪燕：“是这样，好像有两个人，一个是操浓重河南口音的中年男子，另一个叫大毛。”
　　牛大脾：“盯上他们，想方设法拍下他们的照片。你还要随时了解上山的哪些人跟何蕾接触最频繁。”
　　倪燕：“有一个叫王吉华的，隔三岔五上山下山，何蕾对他一直很好。”
　　牛大脾：“你见过那人吗？”
　　倪燕“见过几次，当时没太注意，印象不深。”
　　牛大脾：“好，看来你的麻将也没白打，方便的话，尽量拍下王吉华的照片。”
　　牛大脾回到院里的椅子上想：“如此看来，现在到了启动另一套行动方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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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妖对李昶的突然失踪也感到震惊，她明白，“火妖神猎队”和护卫队的人什么事都可以干得出来。
　　石妖表面上仍然对柳军俯首贴耳，不停地在三个矿点之间收集警察的行动信息。但她每次回来都要受到柳军一伙的恣意玩弄。在这些占有欲极强的男人面前，石妖在这个行业里已经远远找不到曾经的快感了。对于男人，她已经麻木，对于金钱，那只是废纸。她如梦初醒，连自己的身体都由不得自己了，这世界还有什么真正属于自己？
　　石妖产生了一种可怕的复仇心理，这种欲望就像当初她追求肉体的快感和金钱的数量一样强烈。也许，这种方式会给她带来另外一种意想不到的满足。
　　石妖暗地里开始笼络那个能够自由进入后矿的河南男人了。但那男人从后矿走出来的次数非常有限。
　　前矿的大男人和小男人们见了石妖都会报之一笑，但石妖若要进入后矿，他们的脸上立即会蒙上一层恐怖之色。
　　很快，石妖还是得知了李昶的死讯，同时从后矿传出话说，有警察进入了多尔散金矿，谁要私自放入外人一律做成“仙貂”。
　　石妖越来越感到后矿太神秘了，越是这样，就越想知道后矿是干什么的。值得令她欣慰的是，那个河南男人有一天递给她一张纸条。
　　晚上，石妖按约定独自悄然打开前矿的三号洞门，进门后就被那人紧紧搂在了怀里。好多年了，石妖还没有如此感动和投入地拥抱过一个看起来猥猥亵亵的男人！
　　那男人给石妖说：“我是雪茄的助理，早就想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魔窟了。”
　　两人一时真有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那男人说：“找机会跑出祁连山，到偏远的山乡去过平静的日子。”
　　石妖：“不能白走，我得灭了我的仇人！”
　　最后两人商定，找机会灭掉柳军，然后悄然下山。
　　这天晚上，柳军正和石妖热身，突然柳军的脖子上被人套上了铁丝套。
　　柳军被仰面朝天捆绑在床上。石妖从床底下取出一只玻璃瓶，瓶里的药水里浸泡着四个男人的下身和一个女人的阴器。这些器官在药水的作用下，看起来还十分新鲜，栩栩如生。
　　石妖先将华珍的那件阴器从瓶里捞出来，两根手指头穿在窟窿眼里，扬在柳军眼前转着圈说：“既然你喜欢，就将它吃了！”
　　石妖用那软拉拉的东西堵住了柳军的嘴。
　　柳军的喉咙里发出呜呜呀呀的声响。
　　石妖顺手取下了柳军的阳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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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健从市工商和税务局意外得知，雪茄竟然是多尔散金矿的法人代表路中禾！
　　而此时，路中禾恰好在山下。
　　为了稳住路中禾，让第三特别行动组顺利进入金矿，让金矿来不及一切准备，豆健很快促成工商和税务等部门以检查工作的名义与路中禾取得了联系，路中禾也只好答应与工作组一同进山。
　　豆健通知牛大脾要密切配合这次行动。
　　第三小组的几辆车经过海玛沟时故意放慢了速度，早已站在路边的牛大脾看得一清二楚，几名侦察员身着工商和税务服装。雪茄的车在前边带路。
　　车顺利经过前矿，很快进入后矿停下来。
　　这是一个奇特的山谷，四周层峦叠嶂，一些简易房紧依山崖零星地分散在山峰脚下；东边是一个不大的工地，堆放着几堆矿石，停着一些设备……种种迹象表明，这里好长时间没有生产了。
　　峡谷中还有一条小河自西向东穿谷而过。
　　一名侦察员用隐形摄像头摄下了一切。
　　雪茄准备了丰盛饭菜，并叫来一个很招眼的女人给大家介绍：“这是我的助理阎女士，特来给你们助兴！”
　　酒过六巡，一名侦察员说：“我想转转，看看金子是咋弄出来的？”
　　雪茄劝阻半天，只好说：“那我陪你们去，不过，我已经喝多了。”
　　几名侦察员故意摇摇晃晃陪雪茄到工地那边转了一圈，发现只有两个人在一堆矿石前装模作样地转来转去，他们的衣服上竟然没有一丝沙土……
　　侦察员发现了雪茄慌恐的表情，立即明白了一切。
　　一名侦察员故意绕开话题：“这条小河从西边流来，又穿过东边的峡壁而去，真是一条神河啊！”
　　雪茄紧张的表情渐渐松弛下来：“这河叫仔蛇河，不知道它的源头和去向。”
　　雪茄担心检查组去别的地方，有意坐在地上呕吐起来。
　　这时，一名侦察员正好看见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女人向这边走来，便急忙将一个圆形的钥匙牌挂在裤兜外边。
　　白大褂见了钥匙牌，立即摘下口罩朝侦察员看了一眼。
　　侦察员心里一热，但此时此地什么都不能说。
　　回到矿长办公室，侦察员突然捂着头对雪茄说：“我头疼，怕有病了。”
　　雪茄：“刚喝了酒头疼发烧很正常，就那间屋子，去休息吧。”
　　侦察员来到房子：“路总，我想量量体温，该不会真病了吧？”
　　雪茄让阎助理喊来大香大夫，嘱咐阎助理好好陪客，然后匆然离去。
　　侦察员躺在床上看见大香泪光闪闪，像一个离家的孩子站在那里。这时，阎助理在一边催促大香：“快呀！”
　　侦察员内心涌过一股酸楚，他明白大香是如何在这里度过每一天的。
　　大香临走时将一包药塞给了那名侦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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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一大早，豆健正在刷牙的当儿，连续接了三个电话。
　　妻子在被窝里失望地问：“今天又有事？”
　　豆健带着歉意：“要紧事，非去不可！”
　　妻子只叹息了一声：“这个家的天已塌到我身上了！”
　　豆健临走时亲了一下妻子的脸：“下一次我一定带你和孩子去动物园。再见！”
　　豆健匆匆来到西街招待所来见牛大锋。
　　牛大锋对豆健说：“这次我回家，才知道我母亲独自跑进祁连山采雪莲花去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豆健：“祁连山有雪莲花的地方远远不止一处。这样吧，你回去将她的照片给我一张，我会帮你找到母亲。”
　　牛大锋很感激地告诉豆健：“前天晚上，有一批成品硫磺卸到了JS公司的地下仓库。听冷艳艳讲，那是替别人保管代销的，不久就会运走。”
　　豆健惊讶：“硫磺？大概多少？”
　　“大概二百吨左右！”牛大锋边说边将一张残缺不全的小纸卡交给豆健。
　　豆健发现，这是一张成品硫磺入库的批次卡，上面清楚地印着硫磺的批次等项目，他马上想到了海玛沟丢失的那批硫磺。
　　豆健：“那些成品硫磺袋上都贴有这些吗？”
　　牛大锋：“没有，这是我意外从袋缝里发现的。”
　　“你提供的这些情况非常重要！”
　　牛大锋：“至于那批野生动物，目前还在冷库里放着，没听说什么时候处理。”
　　豆健：“我们随时保持联系，特别要注意安全！”
　　豆健离开西街招待所，又来到市政大酒店。
　　王琼已经等了很久。
　　王琼：“老同学，看样子你最近忙得不错！”
　　豆健笑：“也没忙出个所以然！”
　　王琼：“在你的鼓励下，我过得很愉快，特别是，我现在扮演着特务的角色，感觉挺新鲜。”
　　豆健直奔主题：“拓实最近忙吗？”
　　王琼：“他正常地上下班，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豆健：“难道你约我出来就这事儿？”
　　王琼：“你急什么呀？”
　　豆健：“你交办的事儿我尽力办了，大脾已经知道你仍然在想他。”
　　王琼低下头：“让他原谅我吧！”
　　豆健：“我想，大脾会考虑这件事。”
　　王琼指了指豆健眼前的茶杯，像有意回避什么似的转了话题：“我知道你喜欢喝这种茶，所以你就好好喝吧。”
　　豆健：“雪茄那边有什么情况？”
　　王琼：“临上山时约我陪他去了，从他那里得知，SSD矿业总公司有一个人掌握着一批数量不少的成品硫磺，可能最近要出手。”
　　豆健：“那人是谁？”
　　王琼：“雪茄也没说是谁，只说这批硫磺曾经是什么向书记的，向书记死后，就自然而然归那人了。”
　　豆健：“能肯定那人是SSD矿业总公司的？”
　　王琼：“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是真是假我也搞不清，问多了反而不太好！”
　　豆健送走王琼，又马上来到市局的五楼会议室。凭经验，凡在这里召开的会议，通常是十万火急的要会。
　　会议室的气氛不同以往，沉重的空气压着每个人的呼吸。
　　豆健发现在座的除了专案组主要负责人外，还有武警支队和上级公安厅特案处的负责人。
　　特案处的领导讲：“最近，根据陕西、广东、云南和四川警方侦破的几起大案要案情况，有一个制售枪支和毒品的犯罪团伙潜伏在河西走廊一带，又根据我们初步掌握的线索，这个犯罪团伙的潜伏点就在祁连山矿区……不管是‘T13’大案，还是‘5•11’系列怪案，或者是新近发生的案子，都与三个矿点有关……这些案子很有可能是同一个团伙所为……为此，上级要求你们在八月份以前采取果断行动，彻底摧毁这个犯罪团伙，消除社会隐患。”
　　会议最后决定，从即日开始，“T13”大案和“5•11”系列怪案共享一切办案资源。
　　散会后，刘华在走廊上给豆健说：“近几年，我们已经觉察到三个矿点之间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在活动，从当时发生的几起案子分析，初步定为盗窃、杀人等一类性质的零星犯罪活动。但现在，我们才知道已经发生的大小案件基本上是边缘案，是放给我们的烟雾弹，看来牛大脾当初的判断是正确的。我们要尽快调整思路，进一步修改和完善现有的行动方案，把所有精力集中到关键环节上来！”
　　豆健：“眼下，在多尔散金矿卧底的两名侦察员好像并未发挥作用，很可能是他们掌握的情报无法及时送出，联络成了最大障碍。”
　　刘华：“我认为，三号侦察员现在所处的地点并不是真正的枪支毒品制造点，另一个侦察员也许与三号不在同一地点，很有可能他们见面的机会很少，或者几乎没有机会见面，也或者，他们早就牺牲了……
　　如果这样，说明这个犯罪团伙的内部管理十分严密，情况很复杂。现在，我们的目标范围太大，注意力分散，所以，要马上缩小范围，找到突破口。”
　　豆健：“山上已经发生的大大小小的案子都可能与这个犯罪团伙密切关联，他们在利用这些外围发生的案件麻痹我们。当然，要缩小范围，我们必须清掉这些外围涉案的犯罪嫌疑人。但这样做，又会惊动对方，从而加大我们行动难度。”
　　刘华：“在没有完全摸清这个犯罪团伙的确切地点和具体情况之前，我们还是不能对已经明确的犯罪嫌疑人采取行动。”
　　豆健点头：“要搞清楚对方的确切地点和具体情况，现在看来还真是一件难事！”
　　刘华：“对，这是关键之关键，你要尽快拿出可行方案！”
　　豆健回到办公室，即刻通过通话器向牛大脾作了简要传达。最后没忘加了一句话：“王琼一直在记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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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情在发生急剧变化，牛大脾依然坐在椅子上悠闲地晒太阳。
　　牛大脾明白自己采取的这种办法已经在无形中产生了重要作用，但倪燕心里却不这么想，焦急地问：“这样下去会憋死人的，我们已经摸清了大部分情况，现在该行动了！”
　　牛大脾：“我们要寻找的目标也许就在我们眼皮底下，我们的一切动静他们会一清二楚。眼下，硫磺矿机关整个换了一茬人，连保卫科的人也不例外，这里边肯定有原因。我们要服从大局，再坚持一段时间。”
　　倪燕有些痛苦：“李昶突然不知去向，景敏致又无任何消息，我实在担心他们的安全……”
　　牛大脾：“将问题简单化，这是我们刑警必须忌讳的！”
　　倪燕发现牛大脾的脸色十分难看，便说：“这段时间金矿的那个河南人和大毛也没有露过面。那个王吉华也好久没有上山了。关于硫磺矿成品库房的保管和出纳，自丢了那批硫磺后，被SSD矿业总公司起诉了，到现在还没有结果。我暗中查了那批硫磺的入库卡，与山下发现的那张完全相同，字迹明显是范玉珍的。但范玉珍当时是完完整整把那批硫磺交转给新任保管的，看不出是她出了问题。”
　　牛大脾：“不，这批硫磺的丢失很可能就与范玉珍有关，当然也与向书记有关。这批硫磺现在的主人应该是谁呢？快谈谈你的看法。”
　　倪燕：“当时向书记本来想把这批硫磺据为己有，当然，肯定还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向书记死后，那人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就通过各种办法巧妙地掌握了这批硫磺，准备在适当的时候出手，中饱私囊。”
　　牛大脾突然高兴：“愚个，你的分析有一定道理！另外我认为，对方与金矿的联系方式可能由原来的间接联络变成了直接联络，已经取消了何蕾这个中间站……”
　　正说着，保卫科的人惊慌来报告：“何蕾死了！”
　　何蕾被人勒死在床上，一条白色的尼纶绳仍然放在脖子上，她的生殖处残留着大量精液。从表情上可以看出，她是在极度惊恐和挣扎中断了气的。
　　表面上有奸杀的迹象。
　　据矿机关食堂的老张师傅讲，大概昨天凌晨一点钟，他出来方便时发现何蕾房子的灯亮着，等他走出厕所时，发现一个矮矮胖胖的人正从硫磺矿机关大院出来，很快走进了招待所大院，而此时，何蕾那间房子的后窗户已经黑了。
　　最后，老张对牛大脾说：“那人很像金矿的雪茄，平时并不常来，不过，我认识他。”
　　牛大脾回到办公室，将此事立即向豆健作了汇报。
　　豆健：“事实表明，对手已经加大了活动力度。直到今天早上，矿上接替范玉珍的那个保管交待，他确实不知道那二百吨硫磺是如何丢的，那位与范玉珍共事多年的库房出纳也说不清楚。但不管怎样，那批硫磺是范玉珍交给新任保管后才丢的，也许范玉珍在交库时有意配制了钥匙……另外，从何蕾死亡这件事上可以看出，金矿与山下原有的联络方式已经改变，他们正在逐步减化联络的环节和过程，逐步提高保密性！以后，他们的行动会变得更加诡秘无常。”
　　牛大脾：“从柳军被人暗算和石妖与那个河南人突然消声匿迹等情况来看，犯罪团伙内部正在发生着某种微妙的变化。但我认为，何蕾的死与金矿有关。我认为这两个案子的幕后策划是同一个人！”
　　豆健：“不排除这种可能！现在，你们要盯紧隐藏在金矿后边的那个团伙，让他们在短时间里露出马脚！”
　　牛大脾放下通话器：“愚个，这些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