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家国有企业鲜为人知的衰亡秘密
　　■ 一个黑恶团伙惨绝人寰的血欲兽行
　　■ 一支当代刑警爱恨交织的生死炼狱
　　■ 一条神秘峡谷如魔如幻的旷世奇闻
　　■ 一桩祁连雪域错综复杂的人鬼奇案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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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大脾无可奈何地撤到了金驼岭煤矿。
　　就在临撤走之前，牛大脾安排京杰：“海玛沟的事全靠你了！总的要求有两点，既要搞清一切情况，又要绝对保证你的身份不被暴露……”
　　京杰：“我分析，对方的联络渠道肯定不止一条，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而已。”
　　牛大脾：“专案组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金矿那边的情况很复杂，很有可能真正的老板并不在那儿，他一直遥控着金矿，要注意发现他们的另一种联络方式。”
　　就在牛大脾他们搬到金驼岭的第三天，煤矿商店的老邙就下山了，一个长得很水灵的女人守着他的商店。有人说，她是老邙的侄女，叫亓大芹。
　　牛大脾、倪燕和付忠分别住在煤矿的三间招待所里。初来乍到，牛大脾在自己的宿舍里召开了一次简短会议，各自明确了分工：由朱金明暗中监视来往这里的无业人员；倪燕监视商店的亓大芹，紧紧盯住商店这个人来人往极易通风报信的地方；付忠跟踪并弄清楚那个贩毒女阿仙的来历。各人之间密切配合，发现问题及时汇总和沟通。
　　牛大脾依然保持着他在海玛沟的工作姿态，找了一条小凳坐在院子里喝茶抽烟。
　　晚上，豆健在通话器里告诉牛大脾：“雪茄已被秘密逮捕，在足够的证据面前，他对勒死何蕾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至于致何蕾于死地的原因，他说得很简单——情杀。他只承认自己合法经营着金矿，除此之外什么事情都没干。另外，根据王一单报告，金驼岭商店的老邙确实在大公岔吃过一次饭。经核实，他是陇东人，前几天回了一趟家，可没呆几天又离开了。他并没有什么侄女。可见，亓大芹的出现肯定有问题。另据金矿提供的情报，SSD矿业总公司的那位牛主任已经出现在金矿。四号的身体和精神状况很好。刚才我跟她联系过，通话器是通的，她总是不说话，很可能是不方便而已。你要在适当时候跟她保持联系，鼓励她坚持下去！”
　　深夜，牛大脾坐在床边看着一只用树脂做的精致的红辣椒。这把小小的火焰一直燃烧、照耀和温暖着他的心。他终于接通了四号的通话器：“喂，四号！”
　　通话器传来了接通的信号，可就是没有声音。
　　牛大脾：“喂，讲话？”
　　通话器里只模模糊糊地“啊啊”几声，那声音有点沙哑和无力，又似乎不是四号。
　　几分钟时间里，通话器里还是没有四号的说话声。
　　出于安全考虑，牛大脾切断了信号。
　　牛大脾想：“三号肯定是出于不方便才这样做的，并不是她不想说话？”
　　
　　134
　　
　　金驼岭还是金驼岭，没有因为牛大脾他们的到来而发生明显变化。至于毒贩子阿仙，依旧隔三岔五地在煤矿上活动，有时竟然跑到招待所的院子里给牛大脾说：“老兄，要一些吧，我的货是绝对的上等纯货。”
　　牛大脾将计就计：“要，我想亲眼看看货样，想知道是哪里的货？”
　　阿仙：“正宗黑三角货！”
　　为了弄清阿仙的来路，朱金明多次暗地跟踪她。每次，眼看阿仙绕过了鹿蹄沟的那块三角岩，可当他跟过去的时候，阿仙已经无影无踪。
　　朱金明发现，鹿蹄沟对面是高高的雪峰，附近就跟本没有出山的路。他对阿仙来自青海的说法产生了怀疑。
　　然而魔鬼一样的阿仙还是从鹿蹄沟那边出出进进，像没事人一般。
　　阿仙无所顾忌的举动很快激怒了牛大脾，他十分果断地安排朱金明：“阿仙确实在转移我们的视线，说得更确切一点，她是在戏弄我们，我看，逮捕她的时候到了……”
　　豆健及时将牛大锋送货的整个经过向刘华作了汇报。
　　刘华：“广东和四川警方已经全部截获了那批硫磺和野生动物。当然，硫磺里没有夹藏任何东西，可怕的是那些野生动物的尸体内藏有许多毒品，还有部分枪支。你看，这是实物照片。”
　　豆健看着照片上的毒品和枪支，异常激动：“看来，我们以前的分析和判断确实没有错！”
　　刘华：“我认为该行动了。快谈谈你的看法！”
　　豆健：“雪茄的逮捕已经为这次行动拉开了序幕。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了对方的大部分情况，也许一些关键环节我们仍然没有真正掌握。立即采取行动，会影响李昶、景敏致和其他侦察员的安全，一些不确定的因素甚至会使我们陷入被动境地。”
　　刘华：“如果按兵不动，这些问题我们就永远难以发现。”
　　刘华示意豆健喝口水再谈。
　　豆健：“JS公司对我们的跟踪一无所知，他们对这次送货成功很满意。据牛大锋提供的情况，这次所得的货款全在冷艳艳一人手中，我想她不可能将这笔巨款放在自己家里或是什么地方，很有可能要存进银行，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刘华：“查清这批款项的真正持有人是谁，对我们全面侦破此案至关重要，我们可以在不惊动冷艳艳的情况下从外围控制她，摸清这笔款的最终去向。”
　　豆健：“我会认真周密做好一切安排！”
　　豆健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王琼又打来了电话：“老地方见！”
　　豆健很快赶到了市政大酒店。
　　王琼今天的穿着十分简洁朴素，甚至连唇膏都没有涂，像一朵来自无公害产地的绿色蕃瓜，简直跟以往判若两人。
　　豆健：“你今日个比以前更美了，似乎已经开始了另一种踏实的生活！”
　　王琼突然举起茶杯：“老朋友，今天咱们以茶代酒，干一杯吧！下面我有要紧的话要说！”
　　王琼从地上提起一只黑色塑料袋，“哗啦啦”将好多扎簇新的百元大钞倒在桌面上说：“我叫这些杀人不见血的刀子给害了，我今天要烧了它！”
　　豆健忙捡起掉在地上的两扎钞票：“别激动，坐下慢慢说。”
　　王琼被豆健按在座位上。
　　过了一会儿，王琼说：“我和拓实一刀两断了，他给了一百万，意思是今后谁也不欠谁了。现在，我已经离开了他，在油田中路住，就在大脾的那栋楼对面，也是六楼，我可以看见大脾放在窗台上的那盆静静的文竹。”
　　豆健将桌上的钱收进塑料袋，放回王琼身边。
　　王琼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什么时候上山？”
　　豆健：“有托办的事吗？”
　　王琼：“我买了一套内衣，想带给他。”
　　豆健发现，这是一套高档名牌内衣，商场的标价起码在三千元以上。
　　最后，王琼一前一后拿出两个信封说：“这一封信是给大脾的，不过，除了他，希望任何人都不要看；这一封信专门给你，等你回去了再看。明天，我要回一趟老家，顶多一二十天就会回来！”
　　王琼临走时出乎常规地握着豆健的手：“我们是直正的朋友，该帮忙的时候你一定要帮忙。”
　　王琼的脚步显得无力而慌乱。
　　豆健看着王琼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想喊住王琼，但她已经上了车。
　　豆健来到刘华的办公室，接受了一项十分重要的任务……
　　
　　135
　　
　　大香跟着雪茄来到地下室。
　　深度昏迷的景敏致静静地躺着。
　　大香好不容易揭去景敏致捂在伤口的毛巾，发现他的肩膀被子弹穿了一个窟窿，胸前后背满是粘稠殷红的血。
　　大香认真检查完毕后心急如焚，如果不及时给景敏致输血，他将面临着严重的生命危险。可是，金矿的卫生所哪有血啊！
　　她庆幸自己是万能输血者，很快想出了一个简易的输血办法。
　　大香找来消过毒的针管，将自己身上的血抽到针管里，再注到景敏致的血管里……
　　尽管这种办法有悖于医学常理，但眼下只能如此了。
　　大香的血一滴滴流进景敏致的血管……
　　雪茄离开金矿没几天，多尔散后矿就来了一个留着山羊须、脸庞下大上小的大个子男人——乔老板。按照他的说法，雪茄有事外出了，由他临时管理金矿的所有工作。
　　乔老板对大香治疗景敏致的伤情这件事既没说赞成，也没说反对。反正，他经常独自呆在雪茄原来的办公室，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的助手两点毛像吃了壮阳药似地在金矿的各个地方跑来跑去。
　　大香明白，乔老板是来顶替雪茄之位的，可他怎么如此之快就知道雪茄被捕的消息呢？
　　关景敏致的地下室开始上锁了，并且管得很严，大香每次进去换药都要经过两点毛同意。
　　大香还了解到，乔老板办公室的椅子下有一个洞，平时用地毯盖着，最近有一个瘦高个男人总从洞里出来跟乔老板说话。”
　　在大香的精心照顾和治疗下，景敏致摆脱了生命危险，伤情渐好，但他的情绪简直糟透了。李昶惨死的情景一直在他眼前浮现。
　　景敏致哽咽着给大香说：“李昶已经牺牲了！”
　　大香不停地抹着眼泪，将一张纸条放在景敏致手里。
　　景敏致从大香那儿知道，豆健已经带领第一特别行动组进入了黑雪峡，即将通过暗道进入“火妖神猎队”。与此同时，第二特别行动组也即将秘密进入海玛沟各条地洞……
　　景敏致：“我一时难以很好地配合了他们了，但在最关键时候我可以挺身而出！不过，希望你尽快想办法找到并保全李昶的遗体！”
　　这时，两点毛进入地下室吼道：“快滚，跟一个警察有什么好谈的？”
　　然后，两点毛对景敏致说：“挨枪子儿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实话告诉你，洞里那三人的肉早就剔下来了，现在只剩下干巴巴的骨头架了。如果你想去观光，我会成全你！”
　　景敏致被两点毛强行带至洞里，看见地上确实有三个人的骨头架，肉体已不知去向。
　　景敏致骂道：“衣冠禽兽！”
　　曾经，景敏致曾听说过祁连山里有一种叫“仙貂”的珍稀动物，肉非常好吃。没想到他们将剔下来的人肉裹在雪貂皮里制成“仙貂”，以天价售往一些大酒店，真是惨绝人寰啊！
　　两点毛将景敏致带到地下室说：“你就呆在这里等你成为‘仙貂’的那无比庄严的一天吧！”
　　景敏致的心再一次流血了……
　　
　　136
　　
　　按照专案组的指示，牛大脾立即抓住了阿仙。
　　阿仙对自己贩毒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她一口咬定，贩毒完全是个人行为，背后未受任何人指使。
　　她承认，她是从青海湟源的一个名叫阿豆的人手里买到毒品的。
　　但许多迹象表明，阿仙确实是受人指使的。牛大脾终于确定，阿仙到金驼岭贩毒的动机纯粹是为了转移刑侦人员的视线。
　　牛大脾三人将阿仙暂时关在煤矿招待所的一间空房里。
　　牛大脾想尽快通过阿仙按图索骥摸清她的去处和指使者。
　　就在牛大脾他们离开海玛沟不久，海玛沟很快出现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像一夜之间从地下冒出来的蛇，大摇大摆，有恃有恐。
　　他们的一切活动被京杰掌握得一清二楚。
　　一个月后，牛大脾按照专案组的指示，带着毒贩阿仙返回了海玛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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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健和陈波随五十名特警被空降到黑雪峡口附近的紫草滩。豆健知道，这里是李昶和景敏致曾经住过的地方。
　　巴特尔一家十分热情地接待了他们。特警队员在巴特尔家的帐篷后边搭好简易帐篷暂时住下来。饭罢，巴特尔再三邀请豆健和陈波到蒙包里过夜。
　　巴特尔老人详细动情地讲述了李昶和景敏致在这里的一段生活经历。
　　豆健将一些钱放到巴特尔老人手上：“我代表市公安局感谢你们，感谢你们对李昶和景敏致的精心照料！”
　　巴特尔老人激动不已：“我们做了应该做的事，但钱我们不收！”
　　其其格眼疾手快拦住豆健：“我们不要钱，要的是长青天一样的情谊！”
　　豆健只好将钱收起，向巴特尔老人询问黑雪峡的有关情况。
　　巴特尔老人说：“我们前年初夏游牧到这儿，对黑雪峡的情况不太熟悉，当然也没有进过黑雪峡。黑雪峡究竟怎么样，我所知道的只有一些传闻。”
　　豆健：“请讲一讲！”
　　巴特尔：“传说有年冬天，几个猎人将一群祁连鹿追进了黑雪峡。三天后，只有三匹马跑了出来，几个猎人却不知去向。后来，又来了一群猎人进了黑雪峡，最后的结局仍然一样。据说，黑雪峡只有外面能看到的两个谷口，如果想把进口当作出口那是行不通的……”
　　这次上山前，豆健查阅过有关资料。一九五二年夏，一支由八个成员组成的地质勘探队进入黑雪峡不久便失踪了。此前，马步芳的一个连也曾在黑雪峡失踪。黑雪峡一度成为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后来一些探险家也相继放弃了探险活动。
　　黑雪峡的神秘莫测便只能被越来越多的人凭空想像了。
　　巴特尔：“我们在这儿生活了一年多，觉得黑雪峡确实很古怪。比如，黑雪峡里风雪漫天的时候，紫草滩一点风也没有，天也是晴朗的。黑雪峡上空经常浮动着一层雾气，看上去很像天女下凡的情景，容易让人产生某种幻觉……那些马帮劫了羊总是绕道走，他们也不敢随便进入黑雪峡。”
　　豆健：“不管怎样，我们明天一早就得进入黑雪峡。”
　　其其格吃惊地劝阻：“这样很危险！”
　　豆健：“我们就是冲危险来的！”
　　第二天一大早，特警队准时出发。豆健趁巴特尔不注意，将那包钱悄悄放在饭架上。
　　豆健和陈波带领特警队来到黑雪峡口。
　　黑雪峡口十分狭窄，只能容两三人并排通过；两边的石壁高达千仞，像刀削一般；天空只剩下一条缝，看上去令人晕眩；前方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峡谷突然转了急弯，目光尽处只有光滑阴湿的石壁；石壁上透着青幽幽的暗光，像蒙了一层冷飕飕的风。
　　一名特警笑着说：“黑雪峡只是地势险要而已，看来并没有传说的那样神秘恐怖。”
　　豆健：“即使这样，大家也不要麻痹大意，要随时提高警惕，根据情报，犯罪分子在这里留有雷子，还布置了猎铗和陷阱。”
　　豆健通过通话器向刘华报告了特警队所处的方位。
　　与此同时，第二特别行动组已经秘密进入了海玛沟的各条地洞和暗洞，第三特别行动组仍然以调查矿山生产情况的份留在多尔散金矿后矿。
　　刘华指示豆健：“你们的行动非常关键，除特殊情况外，每隔二十分钟必须向专案组报告所处的方位及遇到的情况，一定要赶在预定时间经过‘火妖神猎队’进入金矿后矿，与那里的第三特别行动组和卧底侦察员顺利会合，共同接应和配合第二特别行动组的到来。”
　　大家小心谨慎地向前行进。
　　绕过第一个大转弯，黑雪峡豁然变得开阔起来，天空也大了许多。大家松了一口气。这里大致是一块圆形的谷地，乱石林立，杂草丛生，没有任何现成的道路，前方和左右又分出五道峡谷，乍一看去，每个峡谷之间的距离和特征似乎没有多大区别。
　　豆健按照景敏致在日记里所写的峡谷特征，确定他和李昶以前是从左边顺数第三个峡谷走出来的。豆健向队员们强调了应注意的事项，很快向第三个峡谷走去。
　　正在这时，大家莫名其妙感到一种奇异的寒冷，耳朵里突然响起了丝丝沉沉的声音，头开始发晕沉重起来，眼前开始有了晃动的虚影，面前的峡壁仿佛在移动。一阵飓风般的尖啸声由峡谷深处传来。瞬间，一场铺天盖地的风暴就遮住了他们的视线。
　　大家伏在石头丛中，随风而起的沙尘和砾石击打得头盔乱响，每个人的心里都不知道将后还会出现什么情况。
　　十几分钟后，风暴魔幻般骤然停息，黑雪峡又恢复了原样。
　　大家站起来，发现在各自伏过的地方或多或少扔着一些白骨。有两名队员发现，他们腕上的石英表没有了任何显示。
　　于是，大家对身上的所有仪器进行检查，最后的结果竟让大家吃惊非小——通话器失去了信号，手表、夜视仪等所有电子仪器失灵了。
　　对于突然出现的情况，豆健显然不大相信，但又不得不承认已有的现实。他对大家说：“大家别紧张，我们总会有办法。现在的关键是将这一切报告给专案组。”
　　有人说：“刚进峡口的时候通话器还是有信号的，可以返回峡口与专案组取得联系。”
　　豆健：“其他同志就地休息，一定不能乱动。我带三名同志返回峡口与专案组通话。”
　　豆健返身刚走几步，却不知道刚才是从哪个峡谷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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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风清月白，海玛沟万籁俱寂。
　　第二特别行动组的三辆小车驶下大坂，悄然停在一处隐蔽的石坳里。
　　牛大脾三人与全组成员一一见了面。
　　牛大脾按照专案组的要求，将这些人员分成人数不等的小组秘密布置到海玛沟所有已经探知的山洞和各条暗道里。
　　牛大脾将几名武警领进雪鸡洞要求：“洞内的情况十分复杂，光凭我们提供的结构图远远不够，你们要在执行任务中尽快熟悉各条通道，遇到突发情况要灵活对待。”
　　一位队员问：“听说雪鸡洞有鬼，真的吗？”
　　牛大脾笑：“只要你们心中没有鬼，这里也就没有鬼！雪鸡洞的特殊情况决定了你们任务的特殊性。这段时间，洞里是有一些似人非人的动物在活动，你们眼下的任务只是悄悄盯住他们，但不能盲目采取行动，更不能轻易暴露自己！”
　　在返回的路上，牛大脾对倪燕和付忠说：“阿仙已经被关了好多天，她肯定隐瞒了什么。我看，她只所以守口如瓶，是因为她估计我们并没有掌握有关她的更多证据，我们回去后再对她进行一次突审。”
　　倪燕打开了阿仙房门上的锁，可屋内空无一人！
　　倪燕焦急万分地说：“吃晚时她还在，怎么……”
　　牛大脾突然想起了什么，打断倪燕的话：“门上的锁是哪里来的？”
　　付忠：“两把都是从龚娘们商店买的，难道锁有毛病？”
　　牛大脾：“问题就出在这两把锁上！”
　　倪燕和付忠通过了解，阿仙门上的两把锁应该有四把钥匙，而龚娘们在卖锁时只给了三把。
　　对于阿仙的失踪，牛大脾三人表面上显得无所谓，一切像往日那样平静。
　　天气有说不尽的好，像美人西施灿烂的笑脸。牛大脾依旧坐在院子里喝茶晒太阳。有几次，龚娘们走出商店，看着悠闲自得的牛大脾，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牛大脾明白龚娘们要说什么，知道他的心里正烧着大火。
　　可是，龚娘们还是过来说：“没想到你的日子过得这样消闲、滋润，简直像神仙啊！”
　　牛大脾既平静又客气：“你说错了，我是神仙他爷，你说说，这里风平浪静的，叫我干什么去啊？”
　　龚娘们连连点头：“也是，也是！”
　　牛大脾顺着龚娘们的心思说：“就说那个阿仙吧，跑了就跑了，我也不想去寻根问底，没意思！”
　　龚娘们听了此话，很诧异地问：“她跑了？”
　　牛大脾：“是啊，昨晚跑的。”
　　龚娘们：“怪了！”
　　临了，龚娘们迈着碎步进了商店。
　　牛大脾马上安排倪燕：“快，去商店买一样东西，看龚娘们在干什么？”
　　商店的门已经关了，里边似乎没有人。
　　牛大脾只给倪燕说：“龚娘们确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倪燕不明白牛大脾的意思，疑惑地站在身边。
　　牛大脾突然一阵大笑，低声对倪燕说：“从现在开始，你和付忠的主要任务就是紧紧盯住龚娘们，真正的好戏即将开始了！”
　　牛大脾突然接到刘华的指令：“特警队突然跟指挥部失去了联系，你们尽快在黑雪峡找到他们，并及时报告有关情况！”
　　牛大脾匆忙跑进宿舍，指示倪燕和付忠通过雪鸡洞进入黑雪峡，尽快与特警队取得联系。
　　刚部署完毕，金驼岭的朱金明又报告：“有一辆汽车要运煤下山，我看有问题！”
　　牛大脾问：“哪来的车？”
　　朱金明：“金矿的，已经来了两天，车号是本地56734。”
　　牛大脾：“不要阻拦它，让它放心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