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家国有企业鲜为人知的衰亡秘密
　　■ 一个黑恶团伙惨绝人寰的血欲兽行
　　■ 一支当代刑警爱恨交织的生死炼狱
　　■ 一条神秘峡谷如魔如幻的旷世奇闻
　　■ 一桩祁连雪域错综复杂的人鬼奇案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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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多尔散金矿，大香借看病的机会掌握了许多情况，同时结交许多朋友，大大方便了她的工作。
　　半夜，天很黑，大香出来解手，发现食堂那边有一丝亮光。
　　食堂设在远处的山崖下，离这儿至少有三百多米。平时，就吴妈住在食堂旁边的宿舍里，食堂的伙计住在卫生所这边。
　　吴妈住那边的理由很充分：她一个人清静！
　　吴妈是金矿后矿食堂的一位厨师，四十多岁，人长得漂亮白净，稳沉持重，为人友善，气质不凡。大香来这里的时候，吴妈就在这儿了。
　　平时，吴妈跟大香的关系最好，因为吴妈特别尊重医生。
　　虽说吴妈是厨师，其实不干活，平时倒像一个领导，指挥手下的三个女人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厨师将该干的全干了。她每天要干的活就是张嘴吃饭，或者把身体里该排泄的排掉，当然，除此之外，还有穿衣、洗脸等一些根本算不上活的活儿。
　　吴妈有两点怪：一是选帮手的条件很古怪，女人要丑的，三五个都行，但男的只要一个，而且身体要魁梧结实，人还要潇洒利索，嘴严实，有脑子；二是别人的窗帘一般用颜色浅淡的布，她却要黑的，而且还要加厚。
　　跟前矿相比，后矿优越的条件之一就是有发电机，所有的房子和洞里都安装了电灯。于是，沉沉夜幕下，食堂那点亮光显得特别刺眼。
　　大香来到离食堂不远的地方，才看清灯光是从吴妈没有拉严的窗帘缝里透出来的。
　　大香听到了吴妈一起一伏的呻吟声。
　　那声音很放肆，像缺水的美人鱼突然遇到了水一样，顺顺的，滑滑的，有滋有味。
　　大香以为吴妈病了，急忙来到窗前。
　　大香的目光透过窗帘缝，发现食堂那个名叫王豆子的男厨师正赤条条爬在吴妈的身上……
　　大香疯一般跑回宿舍，身子里爬满了毛毛虫，心里乱得慌：“人是多么虚伪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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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大香频繁接到专案组的指令，对专案组的行动了如指掌，但无法将自己这边的情况准确地告诉专案组。经过慎重考虑，这天晚上她将小阎叫到自己的宿舍过夜。
　　为了以防万一，大香试探性地写了几句话让小阎看。
　　小阎：“你还是挺拥护乔老板的嘛，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大香写：“我是他手下的人，就要把他交待的事办好。在这里，给人看病是我的天职。我看，乔老板最近对你挺器重！”
　　小阎无所谓：“什么呀，他只看重我的身体！”
　　大香写：“难道就这些？”
　　小阎：“就这些！”
　　大香写：“他答应过你什么？”
　　小阎：“不久将送我到什么‘雪山娱乐王都’去当总管！”
　　大香写：“好事呀！”
　　小阎：“他神通广大，认识的大官不少，市公安局的华秘书还是他的朋友呢！”
　　大香很震惊，没想到老乔竟将手伸进了市公安局！
　　后半夜，小阎悄悄离开卫生所，去了乔老板的房子。
　　大香本想借小阎之口通过通话器与专案组取得联系，便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险啊！”大香心里说。
　　没过多久，大香枕下的通话器响了，她听出了牛大脾的声音，但她嘴里只模糊不清地发出了“啊啊”声。
　　很快，牛大脾又切断了信号！
　　过后几天，大香找机会将特警队在黑雪峡失去联络等一切消息告诉了景敏致。但是，这几天，两点毛像听到什么风声似的，给地下室又加了一把锁，并增加了看守人员。
　　大香心急如焚，思索着营救景敏致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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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健突然意识到，黑雪峡果真不同一般，刚从哪个峡口进来居然已经辨不清方向了，他只好对队员们说：“我想集中大家的智慧，每个人必须作出回答，我们刚才究竟是从哪个峡口进来的？”
　　大家想了一会儿，最后竟然对刚才的来路有五种说法。豆健凭着自己的记忆，最后还是选定了多数人的意见。
　　豆健：“我带两名同志先去峡口，这儿暂由陈波队长负责，千万不能乱走。”
　　豆健带两名特警向其中一个峡口走去。
　　足足走了半天，还是没有到达出口。豆健停下来检查身上的电子仪器，仍然全部失灵。他无比焦急：“这又似乎不像我们初次进来的那个峡口，我们好像又走错了！”
　　三人回过头急急忙忙走了很长时间，却又回不到刚才出发的地方，前方曲曲折折的峡谷魔带一般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豆健抬头看天，只见天空混混朦朦一片，太阳像隐在毛玻璃后面的女人的脸，既看不清丑陋还是明媚，又看不出年轻还是苍老！
　　三人气喘吁吁坐在石头上，像三只思维中断了的波斯猫，左顾右盼望着这个神秘莫测的峡谷。
　　豆健喝了几口水：“以前只听说过黑雪峡的传说，难道这一回真要在这里应验？”
　　一名特警咒骂：“鬼地方，不知哪路神仙显灵，光天化日之下竟把我们迷住了！”
　　三人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也不知道该后退还是前进。突然，一名特警站起来：“不对，我们走反了，返回去是对的！”
　　豆健冷静下来：“你说出道理来，我们两人就跟你走。”
　　那名特警说：“具体说不清，我感觉到了。”
　　另一位特警说：“你的感觉不对，我们现在的方向是对的，也许再往前走，我们就会回到出口，或者是……”
　　豆健：“或者是另一个入口？！”
　　三人不约而同地互望了一眼，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很快浸透了他们的心！
　　他们每迈出一步都是盲目的，尽管如此，他们一刻也不想停息，直至天黑。
　　月亮像一个醉汉眼中的灯笼，怪模怪样地挂在峡谷上空。整个峡谷飘荡着冷蓝色的氤氲，像传说中长发魔女身上的轻纱，在三人眼前晃来晃去。这些无究无尽的轻纱最后拧成了无数条长长的绳索，像登上天堂的云梯，悬挂在他们面前。
　　豆健十分焦虑：“没想到，我们和其他队员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失去了联系，这简直邪透了，我们已经严重耽误了预定时间……”
　　该死的黑雪峡！
　　三人绕过一个弯，意外来到一个石洞前。
　　这时，峡谷中突然由远而近传来一阵奇怪的风声，起初像箫声，而后像什么动物凄厉的叫声，喝一盅酒的功夫，一场风暴铺天盖地而来。
　　峡谷里顿时漆黑一片，更要命的是，他们手中的电灯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三人紧拉着手摸进石洞，背依洞壁坐下来。
　　没过多久，风暴停了，月光似乎比刚才更亮了，整个峡谷又显现出了它的奇险和空寂。
　　突然，一名队员惊叫一声：“什么人？”
　　三人几乎同时站起来，刚才那名队员说：“洞里有人？”
　　豆健揿上了手电开关，手电却没有发光，一气之下，他将手电筒扔到了洞外。
　　豆健借着透进来的月光，这才看清有两个黑影靠在洞壁上。
　　三人急忙向洞外走去，就在此时，豆健无意中看见前边峡壁的石勘处有一条白影在移动，头上幽光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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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警队竟然能在黑雪峡与外界失去联络，这似乎不可能？大香似乎承认自己是四号，却总是缄口不语，难道她已经暴露了身份，或者是遇到了意外情况……要是果真如此，金矿的情况将会更加扑朔迷离！
　　牛大脾对最近发生的事百思不得其解。刘华突然在通话器里指示牛大脾：“立即与四号终止一切联络，并对她以前提供的情报慎重对待！”
　　牛大脾：“我们正在设法与特警队接触。至于四号，我总觉得她肯定遇到了什么意外，在情况未明之前突然终断联络，怕会给她造成更大的压力和危险……”
　　刘华：“不能感情用事，目前只能这样。那辆运煤车已在大公岔被查扣，煤底下的麻袋里装有部分枪支和毒品，还有数量不少的野生动物，其中发现了一批传闻中的‘仙貂’。据司机交待，这车煤竟是运往市政府家属院的……从目前各种迹象来判断，对方并不知道我们的这次行动。”
　　牛大脾：“市政府家属院？真是奇了！”
　　刘华：“我们尽管已经封锁了海玛沟到大公岔之间的路段，但不可能中断金矿与山下继续保持联络的其它途径。金矿通往山下的路还有许多，当然就是人能独步通过的那些羊肠小道。至于这个团伙的头号人物究竟是谁，我们已经锁定的目标中究竟有没有他，目前尚难确定！”
　　牛大脾：“这边人手太紧，我确实有点顾此失彼！”
　　刘华：“第三行动小组从多尔散撤出后，就光明正大住在海玛沟，作为后补队员任你调遣。”
　　可是，牛大脾又偏偏与倪燕和付忠失去了联系！
　　突然出现的又一情况，使牛大脾焦急的心再次悬在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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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燕和付忠进入雪鸡洞，没有多久便来到了三号洞。倪燕知道，这就是景敏致在日记里提到的那条直接通向黑雪峡的洞了。
　　洞里越来越阴冷，充满刺鼻的汽油味，洞前方似乎浮动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声音，微妙、神秘、朦胧……
　　两人举着蜡烛小心翼翼往前行进，快来到第四辆汽车的驾驶室门口时，突然，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女人咿咿呀呀的怪叫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十分尖厉邪荡的笑声。这声音在洞里形成强大的回音，泰山压顶般令他们毛骨悚然。
　　倪燕和付忠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出了一身冷汗，吹灭蜡焰，迅速隐至车后，握紧手枪，警惕地听着洞里的动静。
　　少顷，洞前方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接着洞里出现了微弱的灯光。倪燕悄声对付忠说：“看来，李昶和景敏致当时如果不很快出洞，同样会遇到这种情况。这说明，我们的动作显然还是慢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像轻轻踩着干草，又像行走在水上，神秘微妙，无可言状。
　　两人发现，一个白衣人手持灯笼，很快朝这边走来。近了，才看清这人的头竟然是一具骇人的骷髅！倪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身子晃了晃，禁不住惊叫一声。
　　白衣骷髅马上停下朝这边观看。
　　付忠拉起倪燕，向洞口快步走去。
　　不料，那白衣骷髅却无声无息紧随而来。倪燕已被吓软了身子，紧急之中，付忠对准白衣骷髅的胸口开了一枪。
　　白衣骷髅稍微迟疑了一下又跟了过来。
　　付忠也慌了手脚，心想：“难道真遇见了鬼？”
　　付忠又连开两枪，结果白衣骷髅竟像没有感觉一般。
　　几声枪响，给倪燕壮了胆，她很快镇静下来：“快，放开我。”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向洞口奔去。
　　可就在前边，又出现了一个白衣骷髅，手持灯笼稳稳地站在洞中间。倪燕和付忠只好止步。
　　白衣骷髅并不说话，只用一双黑窟窿盯着他俩。
　　刚才那个白衣骷髅见前方来了同伙，转身一闪即逝。
　　情况万分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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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刚放亮，大香按照两点毛的通知，来到地下室。
　　地下室里已经站了十多人，景敏致也在其中。
　　两点毛双手叉腰：“大家听着，我们最近的一批货不幸落到了警察手里，他们已经采取行动了。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是传达老总的意思，你们要尽力尽心看好这个家，不准任何外人进入。另外，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有个叫李连的兄弟，值班的时候睡懒觉，被老板做成了‘仙貂’。大家明白，谁不好好干，将来都是这个下场。至于这位警官，暂时留着，总有一天我们会用着他！”
　　接着，两点毛冷笑：“一会儿，大家到我办公室领奖金，上月的奖金最高，每人五千块！”
　　大香发现，今天来的人仅仅是前后矿的护卫人员，后矿车间的那帮人一个也没到。
　　会开完了，大香故意走在最后，将一个纸团遗落在地。
　　轮到大香领取奖金了。
　　两点毛色迷迷地问：“你最近在干什么？”
　　大香在纸上写道：“给几个弟兄看病，很忙！”
　　两点毛：“难道不想做其它事？”
　　大香写：“我只会给人看病。”
　　两点毛：“你我认识这么长时间，你从来也没表现过一回呀？”
　　大香写：“大家对你百分之百的拥护和爱戴！”
　　两点毛眯着小眼：“听说你的身体确实有病，可病总有好的时候，今天你给个话，什么时候答应我？”
　　大香只好写道：“到时候我会悄悄告诉你！”
　　两点毛高兴了，随手拿起一叠百元大钞递给大香：“尽管拿去用吧，别人要问，你就说五千。”
　　两点毛郑重其事地安排大香：“要注意你身边的人，谁有异常举动就悄悄告诉我。”
　　大香回到卫室站在窗后发现，每个人领取奖金的时间基本上在三分钟左右，这说明，两点毛对每个人都有详尽而不同的安排。
　　大香正想着下一步的对策，两点毛突然来了。
　　两点毛紧急地说：“后矿车间有个病人，你快去看，如果活着的希望不大，就让他变成‘仙貂’算了。”
　　大香不停地摇头。
　　两点毛瞪起眼睛：“难道你不想去？”
　　大香写道：“我没有进车间的资格，不想坏了规矩。”
　　两点毛：“呀，这是乔老总的意思，你如果不去，又正好坏了他的规矩，如果这样，恐怕有些话就不好说了！”
　　大香跟着两点毛来到仔蛇河东口旁边的石屋外。
　　这时，石屋里出来两人。
　　两点毛给他们介绍：“这是大香大夫，来看病的。”
　　大香被带进石屋，一个中年男人脸朝外侧躺在床上。
　　大香突然心一热，眼一亮，心里万分惊喜：“啊，是老赵！”
　　老赵也很快认出了大香，他动了一下，竟流下了眼泪。
　　两点毛发笑：“嘿，马屁，你流什么泪呀，见了大夫竟像见了亲娘，太没出息了！”
　　大香知道马屁就是老赵在这儿的名字。她详细检查完老赵的身体，将结果写在纸条上：“这病能治好，做个小手术不几天就能干活。”
　　两点毛：“那你的意思是把他抬到卫生所去？”
　　大香微笑着点了几下头。
　　两点毛被大香的笑容慑在地上，自进山来还是第一次看见大香如此迷人的笑容。他摆摆手：“行，抬到卫生所！”
　　到了卫生所，大香叫人将老赵抬到病床上，转身插上了门。
　　老赵激动地握住大香的手：“终于见到你了，快一年了，我掌握的情况根本没有机会送出来啊！”
　　大香在纸上写道：“我找你找得好苦，没想到你竟然成了他们的重点保护对象！”
　　老赵：“那里跟密封罐一样，这下可好了，快将家里的情况告诉我！”
　　大香只点头不说话。
　　老赵迫不及待地取出一只鞋垫交给大香：“你找机会一定将它送给专案组。”
　　大香将专案组目前的行动和自己的打算简要地写在纸上让老赵看。
　　老赵无比激动：“先离开这里，再带同志们彻底端掉这个老窝……可最近，他们管得越来越严了，我所知道的几条通道已被封死。另外，那13个通缉的要犯只有八人在我那儿，其余不知去向。”
　　大香写：“专案组最急于了解的是你掌握的情报，可无法将它送出去，我们只能见机行事了！”
　　老赵迷惑地问：“你怎么总是不说话？”
　　大香写道：“这里不允许我说话！”
　　突然，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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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黑雪峡，豆健和三名队员眼睁睁看着那个幽灵一样的白影在峡壁的石勘处消失。
　　三人站在洞口，预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威胁。
　　一位队员突然“哧”然一声划着了火柴。
　　昏暗的光线下，他们发现身后的洞壁上竟然靠着两个紧紧相拥的男女僵尸……
　　三人旋即紧张地离开石洞，仅仅凭着感觉在峡谷间匆匆穿行了一夜，天大亮时，没想到又回到了那个石洞前。
　　一位队员骂道：“见鬼！”
　　豆健指着高处的峡壁：“昨晚那条白影就是在那个地方出现和消失的，我们到那边去，看看那里究意有什么？”
　　越往前走，峡谷越峡窄，峡壁越显得高险摩天，那白影出现的地方却越来越变得高不可企，这里也没有通向峡壁的任何路径。
　　豆健：“我们再不能如此盲目消耗体力了，我们得想想办法，尽快跟其余队员取得联系。”
　　一位队员说：“我们可以鸣枪发出联络信号！”
　　豆健：“这个问题我反复考虑过，或许，通过鸣枪我们可以知道他们在什么方位，但这样容易给犯罪分子暴露目标，不利于这次行动！”
　　话音未落，前边的峡谷中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
　　三人“呼”地一声站起来。
　　豆健：“这枪声不像特警队的！这里还有其他人在活动。”
　　三人操出家伙，警惕地朝前搜索。
　　没走多远，他们被横在石头和杂草间的一堆白骨挡住了去路。一个队员在离白骨不远处捡到了一台通话器，他惊喜地说：“这是我们局里的，上面还有编号！”
　　豆健接过一看：“没错，是刑警队的。对，我想起来了，李昶和景敏致曾将一台通话器丢在了黑雪峡，看来，他们来过这里。”
　　正在这时，石头后边突然蹿出一个人，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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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香打开门，随一阵冷风而入的是乔老板。
　　大香心里顿时像铺了一层厚厚的霜。
　　乔老板用一种阴险冰冷的目光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赵：“手术做完了？”
　　老赵佯装不省人事纹丝未动。
　　大香马上将写好的纸条递给乔老板。
　　乔老板看着纸条咬牙切齿地说：“一星期才能治好，这时间太长，干脆做成‘仙貂’拉倒！”
　　两点毛毕恭毕敬站在乔老板身边。
　　两点毛见大香不停地向自己递眼色，便心领神会地说：“老总，他是车间的老技术老积极，这七天耽误的活他用不了两天就会保质保量补出来。噢，刚才前矿的人报告说，JS公司有人来见您！”
　　乔老板看了几眼大香就出去了。
　　大香清楚，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如果不尽快离开这里，将十分危险！
　　老赵：“今晚，我们可以将景敏致从我们认为最安全的路线护送出去，不然，怕再没有机会了！”
　　大香微微点了点头。
　　不久，一辆冷藏车停在卫生所门口，两点毛将一个很豁亮的男人带进乔老板的办公室。
　　正在午休的当儿，那高个子男人突然来到卫生所问：“你是不是大香？”
　　大香迟疑地站在那里，头稍微低了一下，像是点头，却又不全是。
　　那人问：“晚上我要下山，有带的重要东西吗？”
　　大香写：“你是谁？”
　　那人从衣袋里取出一张纸条交给大香。
　　纸条上有“继续坚持，不久便可回家”几个字。
　　大香认出是牛大脾的笔迹，可她又怕是老乔的圈套，只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那男人十分焦急：“我叫牛大锋，是牛大脾派来的！”
　　大香在纸上写道：“我听不明白你的话！”
　　牛大锋从衣袋里掏出一枚树脂做的红辣椒：“牛大脾说这是世界上最真实最珍贵的一件东西，你如果还不明白，我就真没办法了！”
　　大香的心终于踏实下来。
　　牛大锋：“冷藏车里靠驾驶室的地方留有夹层，晚上十一点以前必须将景敏致送上车，我的任务是牵住老乔和两点毛他们，其余营救行动只能靠你们了！”
　　牛大锋以冷艳艳的名义轻而易举地救出了母亲叶惠子，按预定时间带着景敏致和重要情报顺利脱离了后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