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家国有企业鲜为人知的衰亡秘密
　　■ 一个黑恶团伙惨绝人寰的血欲兽行
　　■ 一支当代刑警爱恨交织的生死炼狱
　　■ 一条神秘峡谷如魔如幻的旷世奇闻
　　■ 一桩祁连雪域错综复杂的人鬼奇案
　　
　　
　　
　　第 26 章
　　
　　147
　　
　　在黑暗幽深的雪鸡洞里，倪燕和付忠高度警惕站在距白衣骷髅只有十米远近的地方。
　　付忠问：“你倒底是干什么的？”
　　白衣骷髅好像没听见，似木桩一般戳在地上。
　　倪燕感到，对方好像在等什么，是不是在等另一些同伙的到来，或是在等待刚才的那个同伙远去……
　　倪燕正想着，“卡卡”呼地一声蹿了出去，白衣骷髅见势飞一般向前奔逃。
　　倪燕大喊一声：“站住！”
　　不料，“卡卡”却停止追击返回来了。
　　白衣骷髅跑得飞快，却将她的女性特征暴露无遗，像传说中的女鬼！
　　倪燕和付忠紧追不舍。
　　洞在前边转了个急弯，紧接着就是出口。白衣骷髅很快跑出了洞。
　　当倪燕和付忠追至洞口时，白衣骷髅已然无影无踪。
　　展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条曲曲折折的深险大峡谷。
　　倪燕：“这就是景敏致日记里所说的那个黑雪峡。”
　　两人并未发现峡谷里有什么动静，只感到有一股阴森森的冷气穿透衣服，砭入骨髓。
　　两人不敢大意，格外小心地来到谷底。耳朵里突然莫名其妙地响起了非常古怪的声音，脑子开始犯起晕来，像即将成熟的稻子那样随时都有沉下去的感觉。同时，眼前像蒙了一层塑料布，身边的情景开始虚幻。
　　倪燕想通过通话器报告牛大脾，却没想到通话器失灵了。
　　付忠：“通话器刚才在洞里还有信号，怎么一出洞就失灵了？哟，你看看，我的石英表也停了！”
　　倪燕：“黑雪峡确实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可李昶和景敏致不也走出黑雪峡了吗？这里也不是什么神秘谷，我们一定会找到特警队！”
　　阳光混混沌沌落在黑雪峡，有气乏力地照着随处可见的七零八落的白骨、乱石和枯草。倪燕既恐惧，又想作呕。
　　付忠：“我担心我们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困难。”
　　倪燕：“怕了？”
　　付忠：“不，我担心……”
　　倪燕：“我们不能错过景敏致他们走过的足迹。”
　　正说着，一场风暴遮天蔽日呼啸而至，倪燕和付忠顿时感觉像下了二十层地狱。“卡卡”此时狂躁不安地咬住倪燕的裤角，疯了一般向后扯，似乎想阻止倪燕前行。
　　倪燕和付忠完全盲从了“卡卡”，跟它在峡谷中躲来躲去，最后躲在一块岩石后等待风暴消逝。
　　大约半个小时，风暴似收进魔瓶一般，瞬间消匿。
　　倪燕和付忠像刚刚跑出地洞的田鼠，抖落沙尘，睁开双眼。可就在此时，他们已完全分辨不出峡谷的东南西北了。
　　倪燕凭着记忆：“刚才我们是从附近的石坡上下来的，怎么，怎么又好像不对？”
　　付忠指着对面的峡壁说：“本来就不对，我们是从那边过来的！”
　　讨论了半天，两人的看法还是无法统一。”
　　他们在没有搞清方向的情况下，只能盲目行动。
　　此时的峡谷风和日丽，格外宁静。
　　不久，两人远远发现前边有一个石洞，洞里有两具紧紧相拥的僵尸，脸上凝固着临死时痛苦的表情。
　　付忠觉得那女人的面庞有点熟，仿佛在哪儿见过。
　　倪燕惊奇地说：“这女人好像石妖！”
　　付忠：“对，对了，就是她！”
　　倪燕：“她咋死在这儿呀？”
　　付忠：“肯定有问题！”
　　付忠凭着职业的敏感靠近僵尸，从石妖的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笔记本。两人身上带着数量不等的现金，总计两万余元。
　　笔记本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那字体非常漂亮，其中竟然还有李昶和牛大脾的名字，并记着日期和一些非常简单却又令人费解的数字……
　　笔记本中间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情况已知，请放心！”倪燕初步认定是李昶的笔迹。
　　两人有点发懵，这个女人难道跟刑侦组有关？
　　突然，洞外传来了一声短促的狼嗥。
　　倪燕和付忠转过身，发现一只肥硕的野狼蹲在离洞口不远的地方吐着猩红如剑的舌头，就在狼的不远处，扔着一只手电筒。
　　倪燕说：“糟了，我们将会受到狼群的攻击！”
　　付忠掏出了手枪。
　　倪燕赶忙拦住付忠说：“不能开枪，从叫声听出来，这是一只母狼，它已经给同伙发出了求救信号。如果毙了它，狼群会来疯狂报复。”
　　果然，只几分钟功夫，二十多只狼蜂拥而至，将洞口团团围住。有几只大公狼仰天长嗥，在洞外欲欲跃试，像要立即进攻一般。
　　落在谷里的阳光幻觉一般沉迷，令人的思维无法找到一份坚实的力量来支撑。面前是豺狼的野心，身后是僵尸的冷魂，这阵势，倪燕还是第一次遇到。她想起景敏致在日记中提到的那段具有经典意义的遭遇狼群的经历，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
　　“卡卡”站在洞口，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同伙，它显得异常镇静，但表情又极为复杂，没有人会知道它此时此地的心情和感受。
　　“卡卡”突然回头看了倪燕一眼，蹿出洞进入狼群中间。它光滑的皮毛是那些同伙根本无法媲美的。同伙用十分惊羡的目光看着它，包括那只站在最前边的母狼。
　　倪燕有些后悔带“卡卡”来，担心它这次肯定会随狼群而去。
　　就在此时，一只灰暗的影子从天而降，挟着呼呼风声“哗噗”一声落在狼群中间。紧接着，狼群在骚乱中迅速散去，最后只剩下一只血淋淋的狼尸被一只大鸟踩于锋利的爪下。
　　倪燕和付忠从来没见过如此凶悍的怪鸟。曾听人说过，祁连山里有一种叫鹫狮的神鸟，是狼的克星，它的羽毛呈灰褐色，平时栖息在悬崖峭壁上，轻易不动，饥饿时飞捕狼、豹子、青羊等动物为食。
　　那大鸟的硬喙像一把无比锋利的剑锋，在狼身上剔来剔去，不一会儿功夫，那只狼仅剩下一副血肉模糊的骨架。
　　大鸟美餐一顿，硬喙在狼皮上擦了擦，旋即展开它巨伞一般的硬翮，潇潇洒洒扶摇直上，神话一样离开了两人的视线。
　　地上旋起的沙土一直飞进石洞，两人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黑雪峡的血腥和阴森可怖。
　　倪燕虽然没有看清“卡卡”是否离开了这场来自天意的灾难，但她担心被鹫狮吃掉的那只狼就是“卡卡”。
　　倪燕心里突然像失却了一片森林一样空旷，眼里蓄满了泪水。
　　她发现那手电筒是特警队的，附近地面还有特警队隐隐约约的靴印。
　　他们高悬的心暂时踏实下来，但饥饿和疲倦随即又袭遍全身。同时，倪燕内心又多了一种虚虚惶惶的感觉。没想到，可爱的“卡卡”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离开了自己。
　　黄昏时分，峡谷的转弯处突然闪出一条黑影。倪燕眼疾手快，急忙拉付忠隐于一块岩石之后密切注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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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香和老赵继续留在金矿搜集情报。
　　景敏致虎口脱险让牛大脾、倪燕和战友们欣喜若狂，但李昶的惨烈牺牲却又令他们肝肠寸断，怒火中烧。
　　牛大脾终于确切知道了四号的情况，证明自己一向的判断没有错。他将这一消息及时向刘华作了汇报。刘华指示：“重新启用四号提供的情报，要想方设法保证她和老赵的安全。”
　　牛大锋带着母亲叶惠芝顺利下山了。
　　一星期后，第三特别行动组按时到达海玛沟。牛大脾派景敏致带领部分警察通过雪鸡洞进入黑雪峡寻找特警队，另一部分人员作为调查组正面进入金矿。
　　京杰与布置在各条地洞和暗道里的特警们一道担负起了监控和堵截重任。
　　
　　在黑雪峡，豆健三人面对一个突然从石头后边冒出的不速之客，镇静泰若地与之对峙起来。
　　对方元气不足地问：“干什么的？”
　　豆健：“打猎。”
　　那人问：“打猎？是‘火妖神猎队’的？”
　　豆健：“对，我们是石达手下的弟兄。”
　　对方的表情似乎舒缓了许多：“凭什么进入黑雪峡？”
　　另一个特警举起枪：“凭这个！”
　　对方也将冲锋枪挺了挺：“平日里你们没有资格玩这种枪，也没有资格进入黑雪峡，难道你们是警察？”
　　突然，豆健以特有的动作向身边的两名特警发出了出击信号。
　　豆健：“我们正在追一群青羊，想让你带路。”
　　“让我带路？哼，你得问问我手中的家伙……”对方还未说完，两名特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
　　那人慌忙开了枪，一棱子弹从豆健头顶尖啸而过。
　　一名特警夺下那人的枪，可就在此时，对方从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吞在嘴里，之后断了气。
　　豆健发现，对方身上没有足够证明身份的东西。
　　三人拖着极度疲惫的身子继续在峡谷中摸索行进。
　　眼前的白骨和骷髅越来越多，起码要在几十人以上。豆健疑惑不解：“哪来这么多人骨，难道是马步芳曾经失踪的那个连？”
　　豆健停下脚步：“翻一下，看底下究竟还有什么？”
　　很快，一名特警从乱骨中发现一截锈迹斑斑的小钢管，三人观察半天才弄明白是一支枪管。
　　后来，他们从骨头下边翻出一些严重变形的水壶、牛皮鞋帮、牛皮箱等，还有散落的子弹和一些铁扣。
　　骨头下面的一块石缝里卡着一只锈迹斑斑的盒子，其中的一些塑质零件仍然顽固地保持着原状。大家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一部电台。
　　豆健：“并不像猎队，倒像一支军队。”
　　牛皮箱里的东西大多无法辨认，只有几页纸上的字迹依稀可辨。豆健从残缺不全的文字中得知，这是马步芳派出的一支寻找失踪队伍的士兵。
　　豆健三人将一些散落的东西带在身边。
　　豆健沉思：“据说马步芳的一个连就失踪在黑雪峡，是真是假我们无从知晓，但这些白骨的存在至少说明这里曾发生过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
　　天黑时分，他们精疲力尽来到一处石崖下休息，可随身携带的吃粮只有不多的压缩饼干了，饮水早已告罄。过度的紧张、困倦和饥渴威胁着他们的生命。豆健叹息：“黑雪峡确实不简单，我们遇到了最强硬的对手！”
　　另一名特警干哑着嗓子说：“我们已经两天没喝一滴水了，这样下去坚持不了多久！”
　　豆健无奈四顾：“这里的地衣、沙葱和青羊草可以暂且作为食物，但这些食物的毒素很快会在体内沉淀，造成新陈代谢紊乱……”
　　峡谷里很快阴冷下来。
　　豆健：“看来，只好发无声信号弹了，或许陈波他们会看到我们在什么方位，但这样做就也会暴露我们！”
　　经过慎重考虑，豆健只好选择了这种方式。
　　三枚无声信号弹从峡底腾空而起，很快消失在浓浓夜色里。
　　三人专注地看着十分狭窄的天空，盼望着有相同的信号弹升起。
　　可是，天空除了闪烁的寒星，什么也没有出现。
　　一名特警摇了摇仰得发酸的脖子：“也许，他们根本看不到！”
　　豆健：“对，这峡谷太幽深狭窄了，除此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与他们取得联系。”
　　三人似乎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了。
　　突然，五六双大大小小绿莹莹的眼睛远远向这边靠近。
　　两名特警立即抄出了家伙。
　　豆健急忙阻拦：“这是母狼带着崽子出窝了，肯定要去找水源或食物，快跟上它们！”
　　狼像传说中的剑侠一般步履轻盈地穿行在峡谷之中，快得令豆健他们无法跟上。
　　走了多少路，绕了多少弯，大家无法记清。凭着对峡谷的朦胧记忆，豆健认为似乎到了以前来过的地方。身边的特警喘着粗气低声问：“豆队，追这些狼顶什么用啊？”
　　豆健：“为了生存，我们必须这样做！”
　　狼还是没完没了地往前走。
　　峡谷又拐了个急弯，头顶的天空只露出了一道缝。
　　远处隐约传来了汩汩水声。
　　大家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竭力向河边跑去。
　　河水从山谷的另一边蜿蜒而来，流入了峡壁下的一个洞穴不知去向。
　　意外找到了水源，解决了一个重大问题。豆健高兴：“还是狼伟大啊，帮助我们找到了水源，救了我们的命！”
　　三人喝足了水，躺在石堆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三人醒来，发现峡谷里已经落上了一层惨淡的阳光，谷里的一切正缓缓透露着只有早晨才有的令人依恋不舍而又无法据为己有的新鲜气息。
　　他们简单洗完脸，支起头盔，点燃一些枯草和动物的干粪开始煮地衣和沙葱。
　　这已是他们梦寐以求的美餐了。
　　豆健看着这条小河说：“这是我在祁连山里见到的第一条河了，多么清澈的水，有水就有生命！”
　　三人正喝着地衣和沙葱汤，靠峡壁的河水里蓦然“扑通”几声响，紧接着，一个水淋淋的黑家伙像海豹一样露出了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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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健和两名特警迟迟未归，可急坏了特警队。
　　在焦灼不堪的等待中，有人突然说：“我们不能死等，得主动找他们去！”
　　当即就有人反对：“我们如果就此离开，豆队他们回来怎么办？”
　　陈波无奈：“他们可能遇到了非正常情况，这样吧，我同意大家共同去找，但有一个原则，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们一定不能分散。”
　　陈波和特警们沿着豆健他们离开的方向仔细寻找，却没料到自己也迷失了方向。
　　特警队在黑雪峡盲目搜寻了一天一夜，既没有找到豆队他们的一点行踪，也没有回到出发点，有两名特警不幸被暗布于地下的猎铗夹断了小腿。特警队只能暂时在一处乱石滩中休息。
　　意外发生的事故，使大家的行动无形中受到了极大限制，每位特警的心卡在嗓子眼，像一块燃烧的炭火。
　　快到中午，峡谷里像变魔法一般燠热异常，队员们个个汗流浃背，口干舌燥，气喘吁吁。
　　他们的水壶早已空干，此时此地，到哪儿去找水？
　　他们坐在发烫的乱石堆里，不停地打量着这个稀奇古怪的黑雪峡。
　　天一直热到下午，突然从峡谷里蹿出一阵阴风。大家急促的喘息才舒缓下来。可是，阴风一阵紧似一阵，最后变成了猛烈的寒风，无情撕扯着每位特警。
　　一阵慑人魂魄的风寒过后，满天大雪竟扬扬洒洒飘将下来，整个峡谷顿时笼罩在苍茫之中，像一座二十八世纪最精典的幻城。
　　这阵势让特警们无法接受，但又无可奈何。陈波首先对两位伤员采取了必要的防寒措施，接着指令大家对大家：“尽可能利用一切现有条件做好防寒准备，同时要对谷里的动静提高警惕。”
　　大雪疯疯地下了一夜，天亮时还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队员们和那些冰冷的石头被埋在雪里，像产卵的企鹅等待漫长的分娩终止。
　　这里没有森林，没有可供取暖的木柴，只能用仅有的体温维持生命的基本功能。记得他们在祁连山东山区训练时，也曾遇到过漫天大雪，但那时跟指挥部的联络一直很通畅，后勤也有充分保障，没必要担心什么生命危险。
　　陈波站起来，看着蹲在石头缝里的战友，心如刀割。
　　特警们纷纷站起来，似乎在听一项十分重要的命令。
　　陈波鼓励大家：“大家在原地活动身体，但绝对不许离开这里半步！”
　　大雪仍然疯疯地下，下得很欢，但和大家的心情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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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人迹罕至、奇险无比的大峡谷，发现一个人的行踪真是难于上青天。
　　倪燕对付忠说：“我们跟定前边的黑影，说不定对我们有利。”
　　两人一步步向前逼近。倪燕的步伐有些迟缓，她一半的精力在想“卡卡”，可“卡卡”已经像云一样轻飘飘地离开了自己，也许随它的同类去了，回到了它阔别多年的老家，见到了兄弟姐妹；也许它已经到了天堂，和那些陌生的星星们住在一起……
　　付忠每走一段总要回头等待倪燕跟上自己。
　　倪燕自言自语：“就让‘卡卡’去吧，它毕竟是一只野狼。”
　　付忠：“或许，‘卡卡’还能回来！”
　　天色完全黯淡下来，峡谷隐没在沉沉黑暗中，像一头充满杀机的怪兽，张着深不见底的血盆大口，那深藏于口中的舌头仿佛随时都要弹射出来席卷这里的一切。
　　费了好大周折，倪燕和付忠还是远远落在了那条黑影之后。
　　黑影在石头堆里绕来绕去，似快非快，倪燕和付忠眼看黑影就要在视线中消失，便悄然商量对策，故意在后边弄出了响动。
　　黑影旋即转过身向这边张望。
　　倪燕喊：“我们是猎人。”
　　那人一听是个女的，似乎镇静了许多：“你们找错地方啦，这里没有值钱的猎物，只有狼。”
　　倪燕：“我们迷了路，不知道这峡谷哪里是出口?”
　　那人迟疑了一下：“出口，你们想找到出口？”
　　付忠：“是啊，我们做梦都想离开这里。”
　　那人突然冷笑：“说得简单，这黑雪峡是你们随便能走出去的吗？”
　　倪燕：“那我们总要活着回去啊！”
　　那人站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烟盒大小的铁壶，喝了两口，一阵清淡的酒味随风飘进了倪燕的鼻孔。
　　倪燕客气地问：“师傅，你从哪来？”
　　“凭什么要告诉你？”那人语气突然生硬起来。
　　那人站在那儿，显然对眼前的两位不速之客心存疑虑。就在此时，倪燕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短促的狼叫，就在那人循声去望的刹那间，付忠冲上去钳住了他握枪的手腕，倪燕就势往旁边一闪。
　　一声轻脆的枪声在峡谷里荡漾开来。
　　倪燕和付忠将那人摁倒在地。
　　那人乞求：“你们不能绑我！”
　　倪燕：“为什么？”
　　“绑了我会耽搁大事，到时候你们谁也担待不起！”那人用力挣扎。
　　付忠：“老实说，什么事这么重要？”
　　“我是后矿的王吉华，你们也许听说过的，快放了我！”
　　付忠：“后矿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前矿的人专管后矿。”
　　“你管不了我，我是给老板送信的。”
　　付忠：“送什么信？”
　　“公安局的人早已进了山，你们还在当傻子！”
　　付忠：“胡说，公安局的人就跟本没有上山！”
　　“快放了我，你们知道屁？”
　　付忠：“说清楚就放你。”
　　这时，倪燕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付忠意外发现对面不远处有一双绿亮的眼睛朝这边射来。
　　付忠急忙喊：“狼！”
　　话音未落，一只狼带着寒气蹿到倪燕身边。
　　倪燕倒吸一口凉气，慌忙中来不及躲避，栽倒在石头上被狼叨住了左手。
　　那人见状，趁机和付忠搏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