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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诗人马兆玉老师的一封公开信
□ 残文
2007-05-08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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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诗人马兆玉老师的一封公开信
尊敬的马兆玉老师:
我欣喜地能接触到你这样的朋友,总算觅到了知音。我很想了解你的有关情况,又苦於找不到适当的方式,只好先自我介绍一番吧!
我的真名子叫文超万,山西垣曲县人,今年七十岁了。自幼喜欢文艺,十四岁就曾在国家级的刊物上发表作品,后终因父亲的历史问题,屡遭封杀,总是磕磕绊绊走不上人路。逃过难,当过童工,讨过钣,当过小吹鼓手,甚至还坐过监狱。后来总算上了地质学校,当了地质队员。开始痴迷於写小说,由於整天跋山涉水,坐立不定,就开始写诗,一发而不可收,被吸收为山西作协会员,参加了为期一年的省文学读书会。文化大革命,一切文学形势都被冰冻,只得改为写戏。终被调入省艺术馆,任《山西群众文艺》杂志戏剧编辑,虽然编戏,却没有停止过写诗,一九八八年,在评职称的过程中,我突然意识到大年半辈子的孜孜追求,竟然统统被历史的车轮碾得纷碎,丝毫没有意义,我被文学诱骗了,沾污了。当年我已五十岁,再这样下去,要白白地贻误一生,经过几天几夜地咬着牙,流着汗,痛苦地反思之后,我毅然决然、毫无反顾地逃离了文艺界,凭借原先搞地矿的功底,回到中条山,从事矿业开发工作。马老师,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下海经商,我是知耻而为之啊!岂知隔行如隔山,人生的苦难艰辛,中条山毫不吝啬地给了我,当时适逢国际上对中国的经济制裁,加上我国特有的劣根性,矿业很难经营,一赔再赔,负债累累。屋漏偏遇连阴雨,不幸于一九九六年夏季,我突又患脑溢血,落下个终身偏瘫,成了没有会藉的残协会员,又重新退回到幼年学步的阶段。去年,恰逢和别家合作的机会,我将全部工作交给了我的大儿子去打理,我第二次退休了。退休后总得干点什么吧,总不能坐等死神来请吧!干点什么呢?尽管脚不能走,脑子却自认为还不太糊涂,那就重操旧业吧!写小说?屁股上早就没了坐马纹,眼晴又不太好,写戏吧?谁给你演?立不到舞台上的剧本等於白纸一堆!在朋友的论证下,认为我还是写诗为好。马老师,诗是文学的最高殿堂,正因为它最高,於是容易最早最惨地受到自然和人为的损坏,这我是知道的。再说,时过二十多年,诗坛变化成什么样子,一我一无所知。还有,我们这一代所谓文学爱好者,都是喝狼奶长大的,眼光都是绿的,看什么都是阶级斗争。加之,我生活在山西,以山药蛋派著称,即是诗也是山药味的,离时代的距离实在太远了。最为要命的是,我己远离文学二十余年,其间犹如改嫁他乡的少妇,原先的一切都几乎死去了,再重新回头,文学会认得我吗?我陷入了深深的茫然之中!怎么办?也是在文学朋友的规劝和开导下,让我把诗不妨放在网上让公众去检验一番,它不给菜,总不能把篮子没收了吧!於是,我就大着胆子,厚着老脸皮,在文友们的搀扶下,颤颤竞竞地上网了。没料到,林子里的诗友们,给了我那么多的热情鼓励和支持,特别是老师你,竟然给我的一首小诗写了那么长那么好那么深刻那化精辟的诗评。使我受宠若惊,我似乎又回到自己的娘家,见到了我的乡亲父老,也重新找回生命的价值和人生的美好!
马老师,我自已知道我能吃几碗干钣,凭心而论,你的文学功底,你的目前写作水平,比我要高出许多层次,希望你将我权当做你的一个老朽的学生,多多指教。我深知自己才疏学浅,又来日不多,不可能再成气候,之所以上网,只是想知识些良师益友,将所剩不多的路,走得充实一些,完美一些。只要像你这样的高手和林子里的文朋诗友们,不嫌弃我,讨厌我,就是看得起我,抬举了我。
让我用你近日赠我的诗和为两句拙句,作为信的结束语吧!
你既然把骨管做为长箫
我为何不用颅骨做圆埙
能不能合奏一支古曲
唤回远逝的诗魂
此致
学生 文超万
二0 0七年五月八日上午于中条山
附:通讯地址:山西省垣曲县新城镇安窝村;电话:0359—6024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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