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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饮
□ 追影子的云
2007-05-29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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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饮
那段日子经常加班,一天十几个小时下来,人累得快要散了架.一日傍晚,应同事们相约,聚在一起,叫了几个菜,喝了几口老烧,算是解除一天来的疲劳.酒足饭饱之后,趁着朦胧夜色往家赶。过马路时,车灯耀眼,极其晕眩,他总是伸出一只手将她挡在身后。“当心”!严厉中带着温柔,眼睛里发出柔柔的光,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香,像那看不见的舌尖,轻轻撩拨着她的耳垂。
她无法拒绝他。开始留意于他的穿着;留意于他的形态。
他快乐时的神采;他深思时的冷峻;他得意时哼的小曲。就这样她与他有了单独在一起饮酒的机会,他喜欢喝烈性酒,高度数的。一杯接一杯,像饮白开水,她坐在一边看的眼热,将满杯烈酒一饮而尽,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一边嗔怪,一边为她捶着背,而后轻轻拍拍她的头,呢喃中带着爱怜。
以后的以后顺理成章,饮酒写作谈古论今,日子就这样打发着。有一天,她终于明白了,他如此的爱她,却总是回避着什么,她询问的眼神,得不到明确的回应。他无法给与她什么,更不敢承诺什么,他是一个标准的社会人,他永远走不出常人的"圈子",他不是一只可以驯服的小猫。
此生还有机会吗?任他醉倒在她的怀里,她常常独自遐想。
一年后的她,想退出游戏了。这一天她找出了一瓶存放了很久的茅台干红,看着深红色的液体,她自语道:“为了往事干杯吧”,让这小小的爱意,醉了千杯万盏。在瓶盖开启的一刹那,她突然惊呆了:这瓶从未开启过的茅台干红为何是半空的?
窗外有月,不很明亮。那时他的脸也像那不很明亮的夜空,忽明忽暗,难以分辨。他在恍惚中脑海闪现出这么几句话:爱就像那未曾开启的茅台干红,无论如何的密封,收藏,阴暗不见光。但都会被时间老人偷偷饮掉,这是酒的规律,也是爱的规律。
她牢记在了心里。
追影子的云
二〇〇七年五月二十三日星期三下午2时3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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