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走廊画村-个人文章】
画面的声音
□ 走廊画村
2007-06-12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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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的声音
一
一个人的灵魂 能走多远,试问。
没有几个人,能在雪地里温酒怜梅,也没有几个人能独钓寒江,孤舟蓑笠,那是一种心境,雪里怜梅,那是一种情怀。
可叹,如我之手,抓不住思维中残留的空白,而空白却慢慢的变得寒酸,空白得使人发抖。
如果我们仅仅需要思索,如果我仅仅是文字的情人或者俘虏,那么,我应该选择一次与自己深深的较量。或许,我变得像一个乌托邦的哲人。
二
眼前,是这样的一幅画面:无限的沙漠中,没有骆驼,起伏绵延的沙丘泛着仿佛被烧焦的昏黄,撕裂的风从天边吹来,天与地之间蒙上了黑暗时代的恐慌,太阳看不见了,整个世界都被黄沙淹没,像希特勒的残酷屠杀着人类最后的挣扎。这个时候,一位正涉足丝绸之路的少女,却从漫天飞舞的黄沙中翩翩而来,挥着手中飞天的裙带,发丝在风的肆虐中款款而飘。少女的头发黄了,那是黄沙温柔而残酷的抚摸,她那双充满渴望和激情的眼睛,却顽强的在抵抗着这个世界的昏黄,清澈,坚强,我甚至感觉到了王者的意气,在千军万马中轻斥着硝烟战火,从容淡定。
在我的思维里,我无意的组合了这层生命的画面,像安妮宝贝书写的语言,甚至是罗切斯特远隔千里的呼唤。可是,当一切的理想在轮回中成为烟云,记住的,是什么,爱情高于价值么?现实残酷于理想么?还是生活摆弄与思维?
哲人说过,既然你要摧残我的权利,我只有放弃对你的义务。因为活着,并不需要理由,只要能活着,一切都将存在。
三
窗外,也是细雨如诗。
在夜的优雅中,我读懂了一种生命,一阵叹息中便慢慢的倒下了,凡高说,痛苦是因为内心的执着而成为一种力量,艺术的源泉是人对自然以及生活的赞美。凡高说了,这是真理,而我们的可爱的凡高,却在生命最浪漫的时候,放弃了樱花,放弃了春天,最后在麦田,在向日葵的召唤中,朝天堂膜拜了。
我感叹于活着的理想和死去的勇气之间矛盾的重叠与虚幻,这样的虚幻让我们理想成为一名优良的国民或者是王者愿望被善良的剥夺,所以曹雪芹先生的的那些天使,才会因为作者的厌倦而走入深深的绝望之中,塞尚才莫名其妙的违背父亲的意愿,走入艺术的魔域,用色彩宣泄那基本上属于远离时空的世界之中,我们也仅能用迷惑来解释这样的步伐,虽然你可能不理解凡高割掉耳朵的行为,但那的确是一种勇气和坦诚。
也许,这只能用灵魂来解释了:我们能走多远?
四
西伯利亚的荒原里,一片萧索和冰冷,寒风肆虐得如发情的老虎,泼辣,恐惧。有一位老人,日夜的守候在案前不停的选择着文字,组合着思维中那些闪光或者愤恨的物象,他选择了把生命交给自然的理念,这里只有茅屋,只有风,只有油灯,当然还有最伟大的灵魂,他瘦削,甚至咳嗽,而他的手和目光始终在勤奋的收寻着该走的道路,他就是托尔斯泰,一个伟大的文字行为先生,若干年后,这里只留下了孤零零的坟墓和一卷卷的文书,彼此间抵制着这里的寒风。我情不自禁的组和了这张画面,我仿佛在这画面上看到了老人斑驳的笑容和犀利的目光,洞穿了整个西伯利亚的荒凉,而这个灵魂,我不仅仅是一种震撼,我选择了顶礼,或者匍匐。
卡夫卡说,每一次的感动,都使我的血液增加了一升。领悟生命的原始含义,优雅的活着,对自己的馈赠,不需要勉强,而是需要努力,理性的战胜每一个诱惑我们腐败的环节。
当堂吉科德疯狂的救出牢狱者,而本性没有教化的理念,却只能是盲目的英雄主义掩盖了荒唐的乌托邦,站在历史的长河,似乎你可以听到来自文艺复兴宗教里的钟声和朝拜,而那却是一种嘲讽。
五
站在一个高度,如果你需要审视,你在长江码头,能否听到孔子来自千年的声音,那大浪卷起,能否看到千堆雪,是否可以领略东坡先生的万丈豪情。而赤壁的兵马,是否在你的脑海中是一卷撕裂的哭声和逃亡?
当灵魂如流水,逝世又是多么的容易。
2006年9月于广东孙中山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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