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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传说]长夜未央(一)
□ 江月
2007-06-22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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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何其?夜未央,
庭燎之光。君子至此,鸾声将将。
夜如何其?夜未艾,
庭燎晣晣。君子至止,鸾声哕哕。
夜如何其?夜乡晨,
庭燎有辉。君子至止,言观其旗。
一、我的名字叫未央
我的父亲给我一个名字叫未央
他教我背《诗经》给我讲庭燎之光
他说他给我这个名字希望我一生快乐无恙
父亲离家很久了我想不起他的模样
我常常问母亲父亲现在怎样
母亲低头无语眼中有点点泪光
我不敢追问母亲怕她忧郁的神情
只是拿着一把镔铁小刀静静地念想
有一天从三界城回来的神医带回这把小刀
据说父亲曾用它为一位人间大将刮骨疗伤
从看到小刀后再没见母亲穿羽衣霓裳
三界城回来的神医名叫燕笛
那是个粗犷男子有着温和的目光
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我的漂亮
可他紧锁的双眉却告诉我他的忧伤
我决计要拿他开心逗他玩笑
我问“燕笛哥哥我漂亮不漂亮?”
他温和地看着我说:
“未央是仙界最美的姑娘。”
我盯着他的眼睛问:
“那我可否做你的新娘为你浆洗衣裳?”
看他窘迫的模样我笑声朗朗:
“燕笛哥哥真是个傻瓜呀开个玩笑你也那么紧张!”
我奔跑在神医谷的大路上
后面有一双充满呵护和关爱的眼睛在张望
家里坐满了仙界长老还有叔伯婶娘
亓官雨后看花的脸色冷若冰霜
碧落故人江月一副黑脸包公的严肃模样
海蓝宝石和顽也不知在嘀咕哪样
借借和齐思远好象有隐秘的事在商量
母亲看看我神情有些异常
大长老亓官示意我坐在屋中的蒲团上
似乎很艰难地开口把话讲:
“未央姑娘你已不是小孩子了
现在有一个重任就要落到你的肩上
人间三界城已然成了战场
你的父亲华佗三年前到那里为苍生救赎疗伤
一个受他恩惠的大将却把他杀害不知抛弃何方
仙界一天人间一年啊
你父亲在人间含冤整整几百年的时光
燕笛尽了全力也未能将他的尸骨带回祠堂
神医谷的规矩就是这样
成就医术的孩子都要去三界城医治创伤
未央的功力已经远在他人之上
长老会决定派你前往”
我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
亓官老人的话让我觉得很正常
三界城是每个神医的向往
救人一命是我们从小的梦想
何况我已是大人我还要寻找父亲
把他的残骸带回家乡
带着父亲的小刀和简单的行装
告别几位长老和亲人
告别燕笛担忧的目光和母亲的黯然神伤
相信他们一直看着我远去的背影
且看我消失在浮云的远方
我知道我不会让他们失望
救三个人的任务对我来说小事一桩
寻找到父亲的踪迹才是我最大的愿望
跟着父亲走过的路进行探访
一定把他找到带回故乡
从仙界一路飘到三界城的中央
在子曰店找到了掩月老板娘
那个女子跟母亲一样温婉端庄
只是眉宇间有了岁月的沧桑
掩月将我安排在子曰店的楼上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来往的客商
还有那条川流不息的嘉陵江
掩月说在此住上一晚
明儿就找人带我去听雨山庄的华彩堂
相传我的父亲最后一次出诊是在那个地方
人间终究不是仙界那么逍遥自在
连年的征战让每个人随时都有恐慌
哀鸿遍野人人自危世事无常
今天是朋友明天是敌人谁敢把实话讲
我防着你你防着我人与人之间都有心墙
我不习惯这个地方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母亲的凝望
和衣而卧在床上
父亲的镔铁小刀就放在枕旁
久久地想着我的家乡
家、母亲,仙界的长老 还有燕笛
一边想念他们一边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中听到吵吵嚷嚷
燕笛的呼唤在屋里回响
快起床快起床 未央 未央
我惊的一跃而起
燕笛居然就在身旁
顾不上问他为何来到这个地方
窗外冲天的火光和兵器的碰撞让我感觉迷茫
燕笛拿过我的行囊拉着我打开天窗
飞身跃到子曰店背后的仓房
屋顶已经有两个人在低声争执
是掩月老板娘
伤心地哭着挣扎着要去找碧月姑娘
旁边那个男子死命拉着她不放
“月月 不要紧张 不要慌忙
碧月是个机灵的姑娘
她一定会回来一定不会受伤。”
燕笛也紧握我的手不放
让我的身体靠在他的身上
冲天的大火升起在子曰店的前堂
一旁的诗酒花满楼也受到影响
火焱的烈焰吞嚼着丝竹蚕桑
三界城陷入一片混乱
火海里随处泛着剑影刀光
这是怎样的一种预兆啊
我的身体颤抖着掩饰不住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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