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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传说15
□ 月扬
2007-07-12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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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水瑶:陶祖家
爷爷向所有人宣布,今晚的贵宾即将出现……同时,天彦的脸上绽开满怀希望的笑,显然对于那神秘贵宾的底细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个老者从门外徐徐走来,被一个少女搀扶,身后还跟着一个调皮的小男孩。
贵宾?我不记得曾见过这个老人,什么来头呢?
“陶总!”我听见有人这么叫。
陶总?难道是陶祖?不需要我再多加猜测,爷爷已经宣布答案了,的确,眼前的这个老人便是大名鼎鼎的陶祖,那,那少女就是……
“小丁。”贺天彦这么喊道。
没有由来的,我产生了几许嫉妒之色,天彦就是和她两小无猜?怎么个两小无猜?那水月呢?她和天彦不也曾是青梅竹马么?难以琢磨的谜。
开始知道自己并不是很喜欢很喜欢贺天彦了,虽然曾想只叫他天彦而不加上那哥哥二字,两个字,阻隔了旁的许多东西,喜欢天彦大概是因为水月吧?由于病痛而不清的神智,立于水月的思想上去看待问题,我知道,水月很喜欢天彦,从小就很喜欢,我想我只是在替她完成些什么吧!
如今,病好了,我只是梵水瑶,没有了许多旁的心思,看着天彦,却只知他是水月打小就很喜欢的人,对于我,是个朋友,仅此而矣。
“你也在啊?”路小丁松开搀扶陶祖的手走过来,满面桃花的问天彦。
“嗯。”他笑答,拉住了路小丁的手,我始终冷眼旁观。
“这是……”许久,才听路小丁问起,这时她才注意到我的存在么?
“哦,这就是今天的主人翁——梵水瑶小姐!”天彦打趣的说。
“呵。”我笑,“你好!”伸出了右手。
“你好!”路小丁应声着也伸出右手同我相握,“水瑶小姐很漂亮哦。”她夸。
“哪里,不及水月的一半。”不知为何,我冲口而出这句话。五年多后,看见天彦和路小丁在一起,我替水月不值,突然又想到若是她还活着,天彦的心会在哪里呢?不觉一阵凄然。
“水月?”路小丁轻念着脸色变了,“梵水月?”她问。
“我姐姐。”我答。
看到天彦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难看,苍白无力。路小丁望向他,幽然一笑,转身欲离开。
“水瑶。”我听见新泽这么叫,突然有了股暖意,随即转向他灿烂一笑。
“去游戏房吗?”他问,“水恒已经把门打开了。”
“嗯。”我点头,即想向天彦打声招呼,“天彦……”
愣住了,原本还满怀笑意的脸忽的冷若冰霜,那原本欲吐出来的话也已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满腔仅剩的便只是怒火,莫名其妙的怒火。
只见那路小丁盯着新泽连眼也不眨一下,满眼尽是迷离,讨厌她的那种有些渴望的眼神,更何况对象是新泽,下意识的将手握了握拳又舒展开来,眉头又皱起。
“小丁?”天彦也仿佛觉察到了一种不妥,轻叫。
“你叫什么名字?”却见路小丁仍不死心的问向新泽
“呃——”新泽皱了皱眉,“我叫……”
“梵新泽!”我抢先一步开口,新泽虽然面露恼色却仍欲回答她的问题,看来该是对她有些好感吧?我却心有不甘,要明明白白的让她知道,新泽是梵家人,她还是少打主意的好。
“哦。”果然不出所料,路小丁听后即面露失望之色,笑了笑又说了些客套话。
“那,失陪了!”我说,言语中不禁露出得意的光彩,拉起新泽大步走开。
仍在笑着,挪向大厅中央。
爷爷,陶祖,以及许多其他的人都在那里高谈阔论,我想要向爷爷报告一声,梵家的三个捣蛋鬼要去游戏房逍遥了,看看再有没有其他的吩咐。
“那惠茹和玉茹怎么样?”老远的,我便听见爷爷的声音,询问着陶祖。
“唉,惠茹还是那样儿,在加拿大,日子过得蛮好,今天来的小丁,就是她的孩子,只是可怜了玉茹,她怎么就能忍心走了呢?我并没有想怎么样啊?那孩子,从小就这倔脾气,不知是会苦了我还是苦了她啊!”陶祖声音透着愁苦的说。
“还没找到啊?”爷爷又问。
“是啊,我也纳闷了许久,凭陶家的势力,陶玉茹三个字,还难找么?十五年了!她该别是出什么事儿了吧?那我该怎么向她黄泉下的妈交待呀?这孩子,总不要人省心!”陶祖声音里的愁苦转变为一种无可奈何的凄凉,陶玉茹?是他的女儿呀?我有些好奇。
“为人父母的,谁不是这般含辛……”
“爷爷!”这时,我已窜至爷爷身旁,叫。
“水瑶?”爷爷露出了笑容,“还有新泽,什么事儿啊?”
我看了新泽一眼,不知何时,他的脸色苍白的厉害,眼里也蓄了泪,不觉的有些困惑。
“没什么!”他展露开笑颜。
笑了?我仍是不能安心,匆忙向爷爷道出我们即将的去向,又见陶祖的神色怪怪的,突然有种恐惧又匆匆的离开,直奔游戏房。
“姐姐。”在我即将踏上楼梯的那一刻,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同时我的衣角被轻轻拉动。
低下头,看到一张很明媚的笑脸,是和陶祖一起来的那个小男孩,我也笑了,感觉很喜欢他。
“怎么了?”我问。
“和你一起玩,抱抱!”他说。
“呵。”我的笑里有一丁点儿惊喜,两岁多的孩子,说话挺甜,多讨人喜欢呢!太可爱了,立即想也没想的就应道“好啊,先去和爷爷说一声好吗?”
“嗯。”他点头,我突然感到一种久违的快乐,是被压制了千年时间的。
“新泽,你先上楼去吧!”我说,已收敛了笑,新泽就在刚才,一直不大对劲儿,我不想他再见到陶祖,生怕再引起风波。
一个曾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不知何时开始畏首畏尾。
领着那个小孩重复刚才的路,来到爷爷身后。
“这新泽,长得真像玉茹。”我听见陶祖说,心一惊。
“爷爷!”那小孩不识相的叫,我一脸迷茫。
“明儿?什么事呀?”陶祖笑眯眯的问。茗儿?我的心又一惊,一种汹涌的难过从胃里涌上来。
“陶爷爷,我带他上楼上去玩,行吗?”我问,声音透着底气不足。
“当然。”他笑答。
小孩很听话,仿佛打心里就知道我的不快,安静到让人以为他是真空。忽的想到自己先前的快乐,原因是他,又想平安夜里做的噩梦,那个死去的婴孩,流下泪来。感觉无力,这时已在二楼长廊,除去我们,没有旁的任何人,顺着身旁的墙蹲了下来,哭得愈伤心了。
“姐姐。”小孩的手从我脸上拂过,“不哭。”他说。
是一种心疼,握住那只小手,充满愧疚,把他拥入怀中,问:“姐姐不哭,告诉姐姐,你叫什么?”
“陶渊明!”他说。
“呵。”我破涕为笑,“那,姐姐叫你明儿好吗?”
“好!”他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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