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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传说18
□ 月扬
2007-07-19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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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新泽:真相
水瑶病了,自从那天从陶祖家回来便病倒了,头滚烫的,躺在床上,起也起不来。
担心,是自然的,已经三天了。
白颜莉来探望过,还有贺天彦,倒是那个贺天杰,赖在梵宅便不走了。爷爷碍于两家交情便也应允了。成天见他腻在水瑶床边心疼兮兮的样子,不禁得心里燃起一把火。
第四天,水瑶终于好转,确是如杨铭钟所说的,不出五日,准保活蹦乱跳!
第五天,水瑶便能下床了。
学校假期组织了节目,是要去欧洲考察什么的,不过,我想多半也是无人理会了,贵族学校的人都很富,富到根本不希罕什么欧洲考察,并可以对此进行一大堆的抱怨,比如:乘坐的不是专机;住宿条件差;服务不周到;玩得不自由,甚至是收费太少。骄傲的人定是不合群的,那若是一群骄傲的人在一起呢?结果很可怕!
学校在假期正常开放,一些学生会选择在这里消磨时光,不仅因为它的设施全市一流,又全面,还因为它的服务质量优质无比。但如此优秀的服务自然会是因人而异的,享受的前提就是你一定得是欣贵的学生。
等级制度很是分明,但仅管如此,假期还待在学校的人仍是少之又少,水瑶便是那其中之一。她喜欢学校的图书馆,那是个比她的书屋要大得多的异度空间。
她在为文学社采编一些新的信息,贺天杰又被家族使命派去了国外,于是只有我,一直一直的陪在她的身边。
其实我知道,一直都知道的,水瑶很寂寞。
喜欢看她读书的样子,恬静的美丽让人窒息。图书馆里通常只有我们二人,她坐在我身旁,双眼细细的盯着书本,表情淡然,我总歪着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望着她,只望着她。
她偶尔也会看向我菀尔一笑,又或者红了脸颊,但无论是怎样都会让人如醉如痴。
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我喜欢上了她。
于是客意叫她:“姐姐!”
卓志群曾邀我上他家做客,我拒绝了。
知道刘羽的日子过得不错,一家四口,除却她自己,只有一个人不喜欢她,但仅是不喜欢而已,却也没有刁难,没有责骂。
她开始,成了公主。
而我,依旧整日的跟在水瑶身边,前前后后,四处奔波的,像只小尾巴。
水瑶常常去陶祖家,一待便是一整天,只和那个陶渊明在一起。我很喜欢那个孩子,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的。可他却不怎么喜欢我,有时会有点沮丧。
开始整日的想参破一个问题,它必是内有玄机。
我以前从不相信什么命,什么梦,什么感觉,认为的真理只有一个,那便是自己。只是一些日子以来,忽然,迷茫了。
不知所措,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搅和的心神不宁。
一种沉重的基调,挥散上愧疚的颜色,那种另人厌烦的气味!我最恨欠人债,尤其是人情债。
开学的日子渐渐推近,水瑶又组织了一批新的文字,准备印刷成册,赶在开学的那天,分发到所有人手中。
刘羽跑来看我,说什么很久不见了,很想我,那时正是在学校的图书馆内,水瑶在我身旁。
我匆忙的避开刘羽,拉上水瑶躲进篮球馆。
阴差阳错,在这里却又碰上了关芮。
他望着水瑶,面无表情,但仅凭着一点另类的敏感,我捕捉到他眼底的情义,很深很深。
“嗨!”水瑶先向他打招呼。
“你好。”关芮亦颔首回敬。
“上次,我有点冲动了。”水瑶说。
“我也是,抱歉了。”关芮竟然会道歉?这是我住入梵宅半年来的第一次惊讶到说不出话。见过他很多次,往往不是在训人就是一言不发,从未见过他对什么人低过头,这第一次竟是为了水瑶。
“什么?”水瑶轻问,亦是吃惊不小。
关芮有些尴尬的笑了,他一笑倒也挺好看的。“我说,对不起。”他解释。
水瑶也笑了,有点怪怪的情绪。
“但是,我仍想知道,在你心中,我当真是那毁坏文学社稿件的那个人吗?”关芮突然收敛笑容语气认真的问。
水瑶愣住了,笑意也在脸上消散,她轻言:“我不知道。”
“哼,”关芮又笑了,有点凄凉,“需要我证明清白吗?”他问。
水瑶沉思,然后点头。
关芮拉起水瑶就冲出篮球馆,我又似只小尾巴样的跟随,很不乐意的。
我们直奔上高中部五楼,因为文学社办公室正在这一层,关芮紧紧抓住了水瑶的手,小声示意:“嘘。”我捏紧了拳头,骨节很不客气地响起。
关芮只淡然的看了我一眼,他才不在乎我的情绪呢!而水瑶,根本连看也没看我一眼。
小心的移动步子,生怕踏出什么大的响动,在距文学社办公室只三米的地方,我们同时听到“嘶啦”一声,屏住呼吸,看来真正的“凶手”正在行凶。
悄悄来到窗边向里探,该死,百叶窗拉住了。我们又去门边听,声音“哗哗”的,水瑶看样子已经忍无可忍了。
关芮终于松开水瑶的手,抬脚,很不客气的一踹,门开了。
刘羽手中正拽着一张彩色的照片,是水瑶拍的,题目是《笑》,只这一刻,我想谁都笑不出来了。刘羽身边还有一大堆碎纸片,皆是水瑶准备好的下一期校刊选稿,她当真就是这件卑劣事情的元凶?这一刻,我呆了,着实不愿相信。
“新泽,”刘羽声音颤抖,一脸无辜的叫我。
“呵。”关芮冷冷一笑满脸不屑。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子,立即看向水瑶,她也面无表情,只看着刘羽。
“你干的吗?”她轻问。
“新泽,对不起。”刘羽说着低下了头,滚动下两颗晶莹的泪珠。
我的心一揪,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当下就想:“完了。”
还有点飘忽,身边的一切仿佛不是真的,我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刻,只吩咐她做一次的,谁让她自作聪明做了第二次的?埋怨,却不知这对象究竟是谁,我?还是刘羽?那个傻女孩!知道自己对不起刘羽,但这一刻,却感觉伤害了水瑶,很懊,很恼。
目的,是嫁祸关芮,我怕关芮进文学社,怕他对水瑶有什么想法,怕他们之间产生什么事情,怕失去水瑶。
从见到关芮的第一刻起,我就有了一种危机感,有别于对贺天杰的,很强很强的危机感。有点莫名其妙,但我真的怕了,关芮给我一无形的压力,真实彻底。
我知道,如果失去水瑶,必定是败在关芮手中。
“陶新泽?”水瑶轻叫,这一声却让这四周的空气也凝结霜冻,好冷,不带一点感情。
我看向她,“啪!”只在我将头转过去的一瞬,挨了狠狠一巴掌,脸,火辣辣的。
突然觉得很难过,却并不是因为这一巴掌,我知道,深刻的知道,这次是真的伤害到她了。
“水……”话还没说出口,我便见着水瑶的衣摆消失在门边,关芮紧随。
一句话硬生生的被咽回去了,留下的刘羽,蹲在地上,低声哭泣,我看了她一眼,感觉这一个场面很惨,惨的是我,也是她。
拂袖,离开。
一个没有别人的地方,我站着,哭了,为水瑶,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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