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亚瑟-个人文章】
醉里挑灯看刀
□ 亚瑟
2007-07-23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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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月光透过柏树的叶子,撒一地斑驳。
在这个炎夏的夜晚听歌——杀手。忽然开始颤抖,“绝对的完美一双手”、“因为爱,还是未知的未来”那些滴了血的缠绵悱恻。
街上一个女人走过,精致的高跟鞋踩碎了夜的寂静,很美的女性音符在空旷里扬起。茫然望了很久,望那袅娜的一袭黑衣的背影,猜测着她的身份,无聊得想哭。
低头,看自己的手,擎着一只杯子,盛了一弯弦月。
(二)
常常这样,在夜深的时候,蜷着腿坐在窗台上,懒散且自在。温柔而强劲的夜风吹透身体,仿佛滤去白昼涂抹的肮脏。
总是在夜里失眠,拼却一醉,往往不得,只是独品着一杯杯痛冽。有人曾经告诉我,浩瀚星空里有两颗特别的星,参商,此出彼落,东西永隔,永远不得相见。
忽然开始疼痛,丝丝缕缕无可断绝。曾经出手的一刀,伤人也伤了己,如砍在心上,痛得夜不能寐。十年的光阴,依然无药可医?或如参商之苦。
于是掷杯,其实不想醉。
(三)
许多年以前,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一直以为窗外就是整个世界。太阳每天在街的一端升起,又在街的另一端消失,以为世界就是这样,不停地诞生和陷落。
当学会走路,才知道世界很大,那条街的尽头不过是另一条街。
行在熙攘的人群,行在欲望的边缘,渐渐迷失自己,渐渐走丢青春。终于因了一场不期的相遇,遍体鳞伤,注定了彼此沦陷的结局。
传说,有一种木叶蝶,懂得变幻自己的颜色。
我却不懂得。
(四)
刘熙说:“刀,到也,以斩伐到其所乃击之”
一直小心拭着刀的锋刃,不让那锐利伤了手指。可是很不幸,多年以后才明白,世上无形的刀远远多过有形的刀,譬如流言。
成人的童话世界里,小李飞刀终成绝响,曳着艳绝的流苏。我知道,李寻欢永远成不了天下第一,他的刀挥出去,多半只是伤了自己。
刀,应是纯粹且冷冷。
(五)
十年,十个四季的轮回,拼凑成一帧残破的水墨,留在守侯的记忆里。黯淡的目光,始终折断在那处留白。三千六百五十个夜晚,是距离而不是时间。
曾经的纯澈不再,很想认真流一次眼泪,希冀流出心底所有的悲伤,然后把往昔彻底遗忘。可是做不到,徒然流逝的只是曾经的纯与真,留下燃灭的灰烬。
许多微笑的背后,更多落寞,执著守侯的无可奈何。
今夜,醉里挑灯看刀,刀已斑,发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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