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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林社区-月扬-个人文章】
水月传说20
□ 月扬
2007-07-27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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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新泽：身世
水瑶从我身边走过，蹙眉，我知道，是酒气薰到她了。
这一天，我喝了很多酒。
刘羽在我怀里，忘乎所以的继续亲吻。
水瑶没有看我一眼，我觉得难过。
“姐！”我叫住她，她背对着我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对不起。”我说。
“呵。”我听到她轻笑，“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这话该我说吧？打扰到你们了！”
我感觉血压噌的上升，猛的推开刘羽冲到水瑶面前。
“你走吧。”我盯着水瑶那有些憔悴的脸对刘羽说，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天之间憔悴好多？
刘羽极不情愿的推开门，离开了梵宅，我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感觉很凄凉。
小心的将水瑶拥在怀里，又说：“对不起！”
水瑶轻轻推开我的胳膊，微笑着，进屋了。剩下我，呆若木鸡。
一瞬间，感觉她离我，好远。
是不是要挽回的前提，就必须得证明我的身份？我不是她的弟弟。
屋里，水瑶正被水恒缠得怒了。
水恒一直不停的说：“姐，你到底去了哪儿嘛？是不是被那个楚晨拐跑了？我去医务室找你们，那老头儿说你们根本没去过？上哪儿去了呢？到底却了哪儿嘛？贺天杰也急的四处找呢，姐！”
今天的水瑶平静的不是一般，她始终面无表情，好不容易待水恒连弹枪样的言语停滞，她才问：“水恒，你认识胡扬吗？”她的口吻很温柔。
水恒先是一愣，然后显现得意，说：“是那个以前总跟在楚晨身边的小子吧！前两年春节，我见过他，他在咱们家门口偷偷摸摸的朝里望呢！我把他打跑了，他倒倔，任我踢打一个指头都不还。都怪那个楚晨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把他带走了。哼！因为爸爸认识楚晨的妈，所以早也见过他，就是那小子，楚晨叫得可温柔呢，胡扬胡扬的。咦？说来也怪，这几次见到楚晨怎么不见那小子跟着呀？我还想再教训教训他呢！让他再总偷……”
“啪！”
水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水瑶打了。水瑶眼中充满泪，手指骨节都青白了，脸色不好看，身子抖着。
方才水恒只顾说话了，却没留意到水瑶脸色有些剧烈的变动，她很生气，很难过，我知道。
水恒怔怔的望着水瑶，怕是懵了。水瑶激烈的情绪也已退却，被一股强烈的忧愁包围，她深吸一口气，无力的摆摆手，回房了。
一系列怪异的变故，促使我在开学前一天，只身一人，敲开了陶祖家的大门。
我对陶祖说：“我妈妈，叫陶玉茹。”
陶祖拥着我，老泪纵横，手中狠狠攥着一条链子，我妈唯一的遗物。
陶渊明远远的看着我，满脸的不屑。
原来妈妈有很好的家世，原来她当真是公主，只是，落魄了。
我好奇自己的爸爸究竟是谁，我知道，他并不是梵云则。
妈妈说：“新泽，你有一个哥哥，你们要好好相处。”那只是一句无心的话，无心，却是真心。我有一个哥哥，只是我不知道他身在何方，也许在很远处，也许只在咫尺，而爸爸，亦如此。
外公，路小丁，陶渊明，一起去了梵宅，在梵家还无人知晓我身世的时候，去向他们道出这一消息，许是喜讯。
感觉这是奇怪的一瞬间，陶家人和梵家人共坐在一张桌旁，各个笑脸迎迎（水瑶除外），亲密像是一家子。
沉默中，水瑶忽的起立，说不舒服，要回房，陶渊明跟着，他们一同上楼。
谈话，继续。
外公想要我搬回去住，爷爷同意了，但这只是暂时，我只是要在陶宅住一阵子。
谈话结束，我想这是最主要的一项决议了，外公拉着我的手，久久无法放开。
我知道外公是喜欢我的，正如喜欢我妈一般。
路小丁见我，笑的有点酸。
仿佛有了一种颠置，我住进了陶宅，陶渊明却住进了梵宅，他好像离不开水瑶了。
开学，我却只有在学校可以见到她，很想很想她，总是很想。
问过外公，我的父亲究竟是谁。他的回答很坚定：“梵云则。”
我说：“外公，你没有必要让死去的梵叔叔承担一切罪责，我身上真正流淌的不是梵家的血，却又为什么要梵家担起我这样一个责任呢？更何况，我不要做梵家人！”
外公笑了，笑的有点疲惫，说：“有些事情是你不必要知道的。”
我也笑了，说：“我知道，妈妈破坏了别人的家庭，而我是个不该出生的人，凭着这一身份就已经很让陶家丢脸了，若是识相，便只要乖乖待在梵家便好。可是，即是耻辱，为什么只能我们自己承担呢？我爸的责任不是更大？凭什么他现在逍遥似神仙，若无其事呢？”外公的脸色微变，“而且，我喜欢梵水瑶。”
“什么？”外公大吃一惊，表情同我意料中一样，只是我并不太确定，说出这件事究竟是对，还是错。某一刻，并不太在意了。
外公沉默了，许久，他挥手示意，领我去到阁楼。
一路上，很静。
屋子的最北角，二楼。我仰头望上去，十层台阶，布满灰尘，外公说：“这里是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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