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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三十而立的爱情!

今城轻寒
2007-07-27 15:48   收藏:0 回复:7 点击:828

    一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立五十八年四月十九日,就是我年仅二十岁的女朋友YOYO和我分手的第十天,佘君出差到来天水。夜,我和佘君在天水品茗轩对坐论道,关于对这段逝去的爱情和我颓废的人生念头,佘君表示很是惊讶,于以为当而立之年,将此事以看的清清楚楚,无料我这类寡聊之人却陷入密情相思之中不能自拔,佘君对此表示同情加三分鄙夷。后来离别的时候,佘君问我,你不准备为你这段夭折了的爱情写一点东西么?
  
   我说“没有”。她就正告我,“先生还是写一点罢;你的QQfans和博客fans还是很关注你的动态,何况先生曾经说过要给自己爱过的每一个女人写一篇文章”。
  
   凡我爱的女人,大概是因为小小性情多疑善变,亦或是占有欲望强烈,故往往有始无终,相伴长久终究很难。从小小的近期十年以来,穿插行走于小小生活中的女人太多,岂是文笔所能记载,倘若一人一篇,甲子之后,小小于后世之下定被世人唾弃,生前未能珍惜,躲在某个阴暗处抒发离别之苦,死后亦不得让人安心。保不定哪一日,有中年妇女手牵一呆头少年来坟头撅我腐烂之躯言之滴血认亲,而留后人得耻,小小死也愧疚。
  
   过往十年,小小颠簸流利,看尽人生世故名利、尔虞我诈、儿女情长,小小长作冷眼相望。从几年前开始,小小就不再相信爱情,海誓山盟也不过是成年人的游戏罢了,小小长嘲讽自己“今天,你游戏了么”或者交与大家同勉。然而在这种清醒的状态下,能拨动小小内心情弦的却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女孩。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奠基这段爱情的必要了,这虽然于YOYO无干,但对懵懂女孩,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缘分未到”,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浮躁的世界里产生不了纯洁的爱情。200多日夜的相思和情深意长,洋溢在我的记忆当中,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离别之后的。而此前伯虎、三变、文君、国维对相思、爱情深邃的理解,尤使我觉得无能为力。我活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对此不能做出一点点的挽留而感到悲凉。我将奠记那段似乎纯洁的爱情;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变态的世界,使它们耻于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对这段爱情菲薄的祭品,奉献于我三十岁爱情的灵前。
  
   二
  
   真的爱情,能在风浪之中屹立不倒向濡以沫几十年载,能在细润无声的日子里的接受种种考验。这是怎样的一种幸福和长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既得利益者设计,以金钱与名车,来洗涤曾经忠贞的爱情,仅留下一群弱势对爱情的悲嚎。在这追名逐利的世界里,我们只能为仅剩的性欲偷生,维持着做人的资本,维持着我们浅薄的思想。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状态何时是一个尽头!
  
   我们持续着灯红酒绿、感情儿戏的生活;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离四月十日也已有两星期,忘却的救主快要降临了罢,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三
  
   在过去十年的生活当中,这段爱情是人生路上的一段记忆。爱情只是人生的消耗品并非必备品,现在的世界,是金钱和名利支配着“多巴胺”而不是爱情,我向来这样想。而现在这样说,却觉得有些矛盾了,我应该对我逝去的爱情奉献我的悲哀与尊敬。它不是“苟活在名利世界里”的“消耗品”,是为了提醒自己三十岁的时候有过单纯时刻的见证。
  
   她第一次为我所见,是在去年冬季项目开盘活动的时候,兰州来的人挺多,其中的一个就是她;但是我不认识。直到后来,有人介绍说这是兰州来的活动主持人,我才仔细打量过她,素服素面,没有出彩的地方。在随后的日子里,接触多了才对她印象加深,面对她的一言一行和她眼神中单纯的一些东西,心中暗自诧异。我平素想,80后的少年,无论如何总该是有些桀骜和不羁、总该有些不懂礼貌的地方,但她却常常微笑着,态度很温和,“谢谢”勤挂于嘴边。在送她们和记者回兰州的那晚,我才发现,自己已被这个女孩深深吸引。于是那晚,向她表白,她还是微笑着,态度很温和、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待到后来去兰州见她,一脸纯情,牵起小手,两人脸都红了。
  
   记忆中的那六个月当中,幸福伴着甜蜜像潮水涌来。我的记忆里记载了太多的场景,如深夜里短信的互相来往,如电影院里《门徒》之唏嘘,如火锅店的离别之餐、如每日清早问候之语、如两个人设计的未来之家……
  
   而生命不能承受爱情之始于名利。或许是太爱了,总是过度敏感和多疑,伴着甜蜜的还有不快,像针刺着彼此。不了解对方的生活,不了解对方的家人,似乎一切都变成了隐私,不该窥探。我的生活,简而陋之,我的思想,如瀑布荡落深邃震撼,她不于理解。在最后的几个月中,这种争执慢慢的变成了一种毒药,侵蚀着对方,每吵一次,都要提到分手,每说一次分手,彼此的伤害加深一分。有段时间,我在反省着我们现实的一些东西,如两人的世界是否真的相同,两人的思想是否真的相容,两人的感情如何珍惜,两个人的命运握在谁的手中,是我还是是她,还是她的家庭?还是名利和金钱?总之,她是一个好女孩,在我看来,她除了没有懂她这个年龄不该懂的东西,她一直对这份爱情很坚定。
  
   如果,爱真的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四
  
   我在四月十日晚十点三十分,收到她的短信,问我在做什么,回答和同事一起。反问她在干吗?她说她在外面,在东方汇。一个据称曾经是兰州夜店最高档的地方,一个据称是兰州夜店酒水最贵的地方,一个据称是兰州夜店小姐为大学生最多的地方。问她还有谁,说是于客户一起,心中当时不悦,没有表露。想起她以前说过不喜欢我管她看她如小孩,总有不舒服的地方,于是回之,那你好好玩,注意安全。之后的二十分钟内,短信中的争吵升级。从她的“看样子我们真的生疏了,这么晚了你也不说我,以前还要关心我几点回家的,现在不管我了”我便有点冒火。其实短信本已编写好的,只是没有发出去。原话是,“你如果11点还不回家,我彻底不管你了”,后来想了,她出来玩一次挺不容易,何况她也不喜欢我老说她,才改成“玩好,注意安全”,没想到,又定性为我对她的不重视,之后言语针锋相对,我情急之下说出了很现实的话语:“你做为乙方,甲方请你吃饭喝酒玩,这是一种不正常的情况,首先甲方不好报帐,要不就是甲方对你有所谋图,有些事情你好自为之”,这句话最终成为我们分手前的噩梦。她认为我不放心她出去玩,或者是我不相信她的朋友是对她的一种侮辱,后来她解释,甲方是一个女的。
  
   你说我相信么?马小小做甲方不是一天两天。有时候,真的不想太去洞穿,现实的确很残酷。记忆中,那晚后来不再争吵,似乎在平静的夜里枕着不安失眠,我辗转难测。翌日,打电话告知我“我们分手吧’,追问道“没有一点可能么”,YOYO君平静的回答“没有了,这次是百分百下定决心”。我在车上,沉默了几分钟后回答“同意”。记忆中,那是最后分手的场景。
  
   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打算推测我们这份感情的长久性,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原来真的是这么短暂。况且始终微笑着的和蔼的YOYO君,更何至于这场单纯的较量?虽然我确实没有五十万,也没有能力现在买车。然而后来证明是事实了,作证的便是我们一天一天的生疏和客套。还有一点一点的故意伤害。而且又证明这份爱情终究敌不过现实,因为它被有些现实的因素生生QIANGJIAN。
  
  
   但YOYO君说“忘就忘了,就像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接着就会有人劝我放手,说是男人有了事业,爱情不愁不来。
  
   现状,已使我悲凉万分了;劝告,尤使我开始动摇。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我懂得纯真的爱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放弃呵,放弃呵!不在放弃中生存,就在放弃中远离。
  
   五
  
   但是,我还有要说的话。
  
   我不对爱情再抱有希望了,何况是我这样一个大龄青年,我本应该洞悉了这时间的人情冷暖和人情世故。说说情话都是骗人的,何况这种爱情也是一厢情愿罢了。我本以为能更长久一些,能包容的看待这段感情,能让她明白,男女之间的爱情和争执是成比例的,两个人的世界,如果没有付出不会有沉甸甸的收获,但是,那不见面温柔的分手让我心确实死掉了。
  
   我而立之年的爱情是死掉了,这是真的,有彼此伪善的关系为证;我对她曾经的信任也死掉了,有她自己言语为证。当这份爱情苟且的活在这个物流横溢的世界里的时候,这是怎样的一个悲哀呵!现代社会浮躁的生活,和我们日益消失的纯真,不幸全被金钱和名利强暴了。
  
   但是我们都居然昂起头来,不知道个个泯灭了人之本性……
  
   六
  
   时间永是流驶,浮世依然太平,一段小小的装B纯情,在我们中间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闲人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嘲笑”的种子。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我总觉得很寥寥,因为这实在不过是自我的情愿。我们的现在的生活我们现在的爱情观我们现在的世界观并非一日之成,没有这现实社会的的误导、没有这既得利益者的鼓吹、没有这好逸恶劳的物质追求,我们也许能拥有的更多,可惜是我们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与这个道德确实的世界抗衡,而最终一切都会成往事,灰飞云散。
  
   然而既然有了伤害了,当然不觉要悲悯一下,就当对亲族;师友,同事曾经祝福的回报,纵使时光流驶,洗去记忆,也会在老了日暮西山的一个傍晚缅怀一下曾经三十岁的一段爱情。
  
   卡恩说过,“不管怎样,明天的太阳依旧升起。”倘能如此,这也就够了。
  
   七
  
   我已经说过: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打算推测我们这份感情的长久性。但这回却很有几点出于大家的意外。一是YOYO君自己说没有想到能和一个男人谈这么长时间的恋爱,一是我没有想到在而立之年陷入一场情欲当中,一是我们对身边朋友的这种事情都不太看好。
  
   我目睹我身边的爱情,是始于童年的,虽然年龄很小,但看风间少年对爱情的执着和忠贞,曾经屡次为之感叹。至于这一回而立之年的装B纯情,明知道有不可能,还义无反顾的勇扑上去,就深深的理解到佘君对我的鄙视了。倘要寻求这一次爱情对于我将来的意义,意义就在此罢。
  
   纯情者在现实的社会中,看不到微茫的希望;真的禽兽,将用更多的票子更大的房子更好的轿车侵占处女的身躯。
  
   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记念我三十而立的爱情!
   
原创[文.浮 世]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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