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方央-个人文章】
小巷风景
□ 方央
2007-08-05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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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条已不多见的小巷,在它的正前方1000多米,就是这个城市最繁华的街道。
小巷是有些年代了,据说居住在这里的古人,曾在明嘉靖年间任尚书一职,因此这小巷也叫做尚书巷。
小巷狭长而不宽,若有一段路可四人并排通过,就算是小巷的天安门广场了。也许,这就是小巷的名副其实。想那躲在小巷丁香雨季的等待,虽是少了些奢华,却是多了些珍惜。
小巷没什么公共摆设物,偶尔隔着十来米,在小巷的路旁,就冒出一棵民间撒落的泡桐树,其深绿的枝叶大如蒲扇。而这些泡桐树,不论是长在小巷的左边还是右边,其树荫的覆盖率都是左右同享,这也算是小巷一景。
外婆曾告诉我,泡桐木松软空心,不能做家具或者是木制品,花瓣果实也不能饮用和食用。因此,泡桐树就喜欢攀亲带故了。只要有一棵泡桐树长在此地,隔几年附近就会窜出一棵,以此来提醒人们注意它们的存在。
小巷的墙面,有斑驳的青砖墙、拱凹的青石墙和水泥墙。斑驳的青砖墙上,垂挂着爬山虎,或者是倒挂着不知名的荆棘和几蓬小草,仿佛是在回忆着小巷的岁月。
在跳动的季节里,你会看见有青涩的年轻人,在小巷等待着爱恋的降临。我就曾见过邻居一小姑娘,把她那青春的脊背,靠在小巷古朴的青石墙上,一只脚还顽皮地反蹬在墙面上,不时的晃动着。那小伙子一只手扶在墙上,另一只手搭在姑娘的肩膀上,沉浸在一副旁若无人的陶醉中,倒是让我看得有了几份羞涩,赶紧快步溜走。
小巷的居民不多,可隔着一段日子,也会有扎着玫瑰花的婚车停在小巷的路口。这时的小巷是最热闹的了,认识不认识的,有没有来往的,都喜欢挤在小巷,看着花车,东扯西拉的谈论着新娘的服饰和嫁妆的多少。
小巷的地面,原本是由碎砖块、鹅卵石、碎碗片铺就的。在几年前的一次道路整治中,地面换成了红绿相间的六角形地砖。
新换的地砖也没有办法改变小巷的原有设置,比如那些给水、排水的井盖,依然是横置在小巷中间,地面就不那么平整。遇到下雨的时节,会有些积水。行人碰到积水,就得小心地绕着树,避开井盖,避开积水。这时,你就能看到长长的,没有指挥而最有秩序的市民队伍了。
按照东南西北来定位小巷的位置,在它的东面,是一家颇有名气的幼儿园。经常可见年迈的爷爷奶奶背着书包,接送孙子孙女上学放学。
若是晴天,小巷的路面总是被环保清洁工打扫得干干净净。
小巷,不时有路过的小朋友停下来,跳一会橡皮筋,或是甩几张用香烟纸、作业本叠成的三角形纸片。那可是有些久违的童年游戏,看着都让人感到一种亲切。
小巷,不时也有推着水果车的,拉煤球车的,运送垃圾车的经过,他们小心翼翼,唯恐是碰伤行人或是撒落了垃圾。
一日,雨后小巷的地面散流着不少积水。我正准备绕过那摊积水,冷不丁从后面窜过一辆双轮摩托车。一阵油门声伴随着哧的溅水声,我那裤子上就溅满了雨水,再一看前后的行人,都低着头,扯拉着裤子看上面的水迹。
骑摩托车的小伙子跑得快,快得来不及受到路人的指责就快跑出小巷了。
谁知那摩托车开着看着,噶然就停在了小巷的一处门面房前。我刚想走过去提醒他几句,在下雨天骑着摩托过小巷,可得多注意点行人的感受。
可我前面的行人显然是比我更着急,已经和小伙子说开了,后面的一位中年人也参加了讨伐的行列,直说得那小伙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说抱歉。
我看着裤上的泥水笑了笑,锁住了本想说的几句话,谁无小错,知错就好。
几百米长的小巷依然在生活的节奏中延伸着,行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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