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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人长久(小小说)

三公主
2007-08-11 21:22   收藏:0 回复:1 点击:4753

    记不清哪一年了,女孩曾经上过一次花轿,入过一次洞房。
   女孩记得很清楚,那一天那一晚,有个男人把她捆在床架上,用皮鞭抽,用绳梭绑,用皮靴踢,还用巴掌煽她的脸。煽一巴掌,问一声——
   “脱?脱不脱?”男人问,“不脱,今儿就打死你!”
   女孩的双腮开始肿起,眼圈四围乌青,头低垂着,嘴角咬破渗出血丝。她已经筋疲力尽,看着恶狠狠的男人,一句话也不想说。
   “不脱,老子替你脱!”男人牙齿咬得咯嘣响,上去抓住女孩的衣领就撕。
   女孩张口就咬,这一反抗立既又招来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毒打。
   “妈的,‘买来的媳妇骑来的马’……老子今夜偏要骑你!”男人疯了似的抱住女孩的头又亲又啃。“老子花钱娶你,就是留睡的!妈的,你敢不从么?”
   女孩哭了,放了我吧?她说你这样缚绑,我怎能答应你呢?
   男人狂喜,宝贝,你早听话,也不会受这份罪了。
   女孩出去小解,没有受到阻拦。男人知道凭着院里圈的五十条狼狗,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休想逃出那些狗嘴狼牙。
   男人是养狗的,用150条狗做聘礼换来一个媳妇。媳妇如花似玉,男人想到女孩笑了。
   女孩是贫家的女儿,在学校读书其间被母亲哭软了心,答应回去为傻哥哥换房媳妇。但是女孩不甘心自己的幸福这样被别人撑控。抬头望望如水的夜空,那个人怎么还不出现呢?他答应要来救她的呵?
   东方那颗最亮的星星暗淡下去的时候,女孩绝望了。她吞下腮边的泪,慢慢地走进洞房。
   男人已脱光所有的衣服,像一尾被剥去鳞的鱼赤条条的横卧在那宽大的席梦思床上。他慢条斯理地点燃烟卷一副得意的尊容。
   女孩在恶心的同时突然有一种受辱的感觉。猎物终于上钩了!女孩揣摸着男人的心思,然后便在角落慢慢地脱衣服……
   快一点嘛!你这女人事儿真多?男人明显得不耐烦。我也睡过不少女人了,还没见过哪个女人对这事儿磨蹭过呢!
   “今天不行,”女孩只剩内衣了,突然停下红着脸说,“就是不行!我……例假……来了!”
   “嘿嘿,少给老子玩这一套……”男人跳下床,“乖乖,让我来抱亲亲上床吧!”
   别……别别!女孩惊恐万分,一点一点向后缩,“求求你了!放了我吧?”
   色狼从来都爱听女人的哀求声,对于他们来说,那是“求欢”的潜台词。男人扔了烟卷扑了上去。
   女孩终于哭出声来,“不要怪俺呵?俺确实是走投无路!”然后她也猛地撞了上去。
   接着是男人的嚎叫声……;接着是女孩吐出一团黑黑红红的东西——接着他们都昏死了过去。
   他们的灵魂既将出窍,冥冥中两声清脆的鸡啼突然把女孩惊得坐起……
   女孩是我朋友的一位邻家的女儿,三个月后我和二哥把她从拘留所里接了来。看着她一幅痴呆的表情,我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位柔弱的女孩竟会咆哮公堂,硬求法官赐她一死。好在男人的生殖器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并不太严重。但是男人不甘心,要求女孩家人偿还他的损失。
   女孩的父母恨女儿丢他们的人,用冷冰冰而又坚毅的语气对男人说,她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们没有钱更不会接收她回娘家来的。女孩见父母走了,突然死命抓住法院里的一名工作人员,狂叫起来:“不!不!我不是他家人,我不做他的鬼……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吧?!
   男人说女孩神经病,法院的人信了,因为他们的身上被女孩撕咬了多处。
   女孩在法院以死威胁,男人不敢硬抢,就这样僵持了二个月,是我求在法院做事的二哥暗处摆平了这事。
   女孩在我家过了一段时间,身心渐渐恢复平静,终于,她赐别我说是去南方打工。
   这之后,我再没有见过她。只是她给我寄来了一次钱,来了一次电话,说是在一家公司做某部门经理,正在接受高级管理人员培训,总之除了个人情感还没有着落外,其它方面混得都很不错——真诚地希望她今后的人生一片坦途!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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