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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传说27
□ 月扬
2007-08-12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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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水瑶:旅行
决定沿丝绸之路旅行,在此之前……
生日过的超郁闷,贺天杰很不乐意我与新泽的订婚,当着我的面流泪了,觉得难过,愧疚之感澎湃,原理上我该没什么对不起他呀?却是因为他的爱,我承受了很多年。
粗浅的安慰过后,他说他要去米兰,恐怕再回来也不过知是何时了,他说,他爱我,会努力爱下去的,希望我幸福,那样他便也会幸福了。
终于被感动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天杰紧紧搂了我一把,然后说:“拜拜。”是拜拜而不是再见,或许是永不再见。他许是恨我了,许是,祝福。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会让新泽误解。多好的人啊!我所能为他做的,也不过是祝福了……
水恒在生日过后的第二天就走了,我送他去机场,只有我一个人送他。
“爷爷奶奶身体不好,你要多照顾些,你长大了,若有可能也多帮公司做点事,上学去机警点儿,再也不可能那么拽了,闯了祸可没人替你收拾烂摊子!另外,看紧着点儿新泽那小子,好歹说你们现在也算半个夫妻了,但,但出格的事儿可千万做不得!要不然呀……咦?你傻笑什么呀?”
的确,我是在傻笑,听着水恒老练的演讲。
“哎!好像我是你姐姐你是我弟弟唉!”我好心的提醒道。
“唉!都这时候了。”水恒很有姿态的垂下头去,“你还在乎这些吗?”
我笑,发自内心的欢喜。
“怎么?交待了那么多,那个刘羽呢?你不喜欢她么?”我开玩笑道。
“谁?刘羽?那陈年旧事儿了,还提它?想想,唉,也够悲哀的,她从始至终眼睛都只盯在新泽一人儿身上,我是一……哦,对,对不起姐,我忘了,你才和……”
“没事儿,继续!”
“哦,我想我还是比较喜欢Carol,我家对面住的那个小丫头,金发碧眼的贼漂亮,她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夺走了我的初吻,十年来没少给我送巧克力!好像,真的很想她呀!”
“呵呵!”……
目送着水恒上天,飞机得意的在天上摇头晃脑,我笑了,很是纯真的自然。
八月五日,西去。
同行的不止有新泽,还有白颜莉与林奕博。这小两口,感情发展迅猛而平稳。
我很少在国内旅行,常常是在欧洲的,这一次,感觉怪怪的。
隐隐有不安。
西行中,城市大无特别,只在于那一些小的细节。坐了羊皮筏子,吃好吃的小吃,买一些当地特有的纪念品,拍照,一路晃晃悠悠,终于至敦煌。
从兰州包的车进入敦煌市区,天色已暗下,匆匆欲找间宾馆入住白颜莉却说什么也要住三星级以上的,寻寻觅觅,下榻于一名为太阳的四星级酒店。
白颜莉张口要了三间最贵的房。一路上,我们一直是住三间房的,白颜莉和林奕博住一间,我和新泽各住一间,而这一次,新泽却开口了:“两间房就够了,反正她也是我老婆。”他说着一把将我搂在怀里。
林奕博惊异的瞪大双眼,一路上见我和新泽亲亲热热就只当是俩未成年的青涩的早恋,这会儿闹到要开房上了,他才懵了,可能是没想到现在的小孩会这般开放。
白颜莉倒是没他那么呆,立马意识到新泽的话有多么的欠扁,一面迅速的扒下脚上的高跟鞋,冲着新泽的脑袋就是一个热烈的撞击。
新泽疼的龇牙咧嘴却仍紧抱着我不放,白颜莉欲进行再一轮攻击,边骂:“臭小子你讲什么呢?当真活的不耐烦了,你个混小子!”
我笑了,为他们俩的可爱也为新泽的用心良苦。
我明白他的意图,连日来强烈的幻听让我们俩都饱受煎熬,不安,不安着的他要保护不安着的我,他曾说过的,我把它们当成了誓言。
“姐姐,就让我们一间房吧!我保证不发生任何出格的事情,我们只想说说话。”我道。
“水瑶,怎么连你也这样?你爷爷把你们托付给我,我就要尽心尽力的……”
“大不了我也保证,明天还你一个处女。”新泽懒懒的说。
只听,“咚”,我和白颜莉的鞋都各自与新泽的头来了个热烈的撞击。
结果,我还是如愿以偿的和新泽住在了同一个房里。
其间,酒店经理有些异议,我出示了身份证,新泽说:“对不起,经理先生,我还没有成年,和这位已成年大姐上床犯法吗?要不然你可以告她,诱奸未成年少男如何?”我见那个经理的脸已有七色光了,其中绿色最盛。“呵呵”,新泽开怀的笑了,一脸的纯净,“开个玩笑,她是我姐姐。”经理的脸色总算是黑里透红了。
无惊无险,我有些忐忑的进了房。
不愧是酒店里最贵的房,陈设简约而舒适,是一种很有品的设计。
大大双人床,让人看了就喜欢,光亮的客厅一尘不染。大大的浴室是我的最爱,连带那浴缸都差不多是双人的了,旁的东西我也不那么在意了,死赖在浴缸里洗去那一路的风尘。
磨磨蹭蹭,至23:00。
新泽从浴室里出来时已睡眼朦胧了,我安静的躺在床上,心突突跳不不止。
“我,睡沙发上。”新泽看了我一眼,红着脸说。
“哦!”我笑着应道,那笑很调皮。
和他头对头,呈90°角,关了灯,漆黑一片。
“唱歌给我听吧!你会唱一首古老的乐曲吗?”我问。
“是那首提起心意望断秋水,得到天下,只为了你,醉了,爱了,忘了,怕记起,只要安静有你,足矣,却怕一日,失策,终于失去了你,风吹散云的情意犹未尽,天广阔我的你只剩唯一……”
“却怕一日失策,终于失去了你,风吹散云的情意犹未尽,天广阔我的你只剩唯一。”我轻轻附合着。
“呵呵。”我们一同笑起。
“呵呵。”这是一声干涩的笑,熟悉的声音,那幻听。
“挺悠闲?”它轻问,“还真是有勇气!一直走下去,你们最好一直走下去!不相信我?自己去体验看看。”
“啪!”我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却是比那浑厚些的。
“啊!”尖叫一声立刻坐起身来,新泽已赶至我身边与我紧紧相拥。这一刻,感知无比温暖。
“这次,你也听到了?”他问。
我无语,只将头埋入他的怀中,他一把揪过沙发上的被子,与我一同,躺在床上,我一直紧抱着他不敢放松。感觉我正在一片大海上与无尽的蓝色相搏,而他就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揪着他的领子,脸就贴在他的胸口,他一手抚着我的背,一手僵硬的被我枕了一夜。夜晚就这样悄然的退却,太阳升起时,又是一大好的明天!
翌日一早,收拾好行囊,直奔莫高窟。
那是个神秘而美丽的地界,绚烂着中国五千年来的文化。
“哇,好壮观呵。”一见到那一尊尊的土洞中的佛像,白颜莉即赞叹道,“太完美了!”
的确,这一刻的这一景象正是体现了古代的中国人民是多么的聪慧,能干,更进一步的说明我们的基因优良。有如此的祖先给我们流传下来这样宝贵的文化遗产却是让人骄傲的,崇拜的惊天动地!
站在自家的杰作前,腰板挺的笔直,顶天立地!
许久,心思婉延了。
西行的目的,只在这惊人的遗产上吗?不安继续,步伐显得沉重了。半个小时后,借口不适,和新泽先回酒店了。
天色不知何时,沉了下来,黑云滚滚的涌动,天色渐显妖异橘红,沙尘暴吗?
那一刻已在房里,心下想白颜莉和林奕博可惨喽!果不其然,当黄沙以铺天盖地的气势席卷而来的时候,接到白颜莉的电话,她说他们已就近找了间旅社住下了,天气实在是太糟,怕是回不来了,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小心新泽,我笑,却并没有反驳,有什么好小心的,我们了解对方就像了解自己一般,有谁会对自己不放心呢?
“呵呵。”挂了电话,笑意浓了。
“他们不回来了啊?”新泽问。
“嗯。”我点头。
“那我们可以做一点他们不让做的事情吗?”新泽坏坏的笑道。
我沉思了一下,即点头,开始脱T恤。
“你干嘛?”新泽吃惊的瞪大双眼。
“给你啊!”我说。
他的脸红了,愣愣的看我久久吐不出一句言语。然后抚下我脱了一半的T恤,紧紧把我抱在怀里。
“你真好。”他说,我笑。
铺天盖地的雨果然不负众望的下到晚上还没停。21:00左右,我正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一动不动。新泽只穿着一条蓝色的大裤衩不厌其烦的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奇怪的构造,让我在恍惚间觉得我们是夫妻,正在为谁去洗碗而赌气,痴痴的笑了。
“你笑什么啊?”新泽终于停下躁动的步子,问。
“呵呵。”我笑而不答。
“哎哟。”他忽然惊呼,“我就知道,傻了吧!让你不看电话陪我玩你不听,瞧这下子,傻了吧!”
“呵呵。”我笑的更开怀了,依旧不答。
“喂!水瑶。”他喊,我只怔怔的看他。
“死丫头。”他骂,同时皱起了眉,甩甩胳膊关掉了电视,又甩甩胳膊,关掉了灯,顿时,漆黑一片。
我一惊,即站起身来,忙问:“你干嘛啊!”
新泽站在我面前,微微俯身,在我耳边轻言:“我要你。”
脑袋处于休眠状态,苍茫一片。
被他亲吻,从额头,至脸颊,滑向嘴唇。至颈,到肩头,被他轻轻一推,顺势倒在沙发上。扯去睡衣,感知他手心的温度正在我胸前游走,然后是越来越重的鼻息,他的头埋在我的胸前。
开始恐慌,泪水不知何时滑过眼角,睡裤在这一刻落在了地上,如残蝶般凄然。
他紧贴着我,轻道:“你真好。”
我抱住他,放任了。
他疯狂的,像只野兽,某一刻,他伸手抚住我的脸,泪还未干涸。
突然,停止。
他缓缓的起身,以胳膊支撑依旧离我很近。约半分钟,“对不起,”他说,“我想我疯了。”
一切像是一场飓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新泽拾起我的衣服,塞进我手里,然后套上外套,走向房门,始终没有开灯。
“我愿意的。”我喊,然后见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便出去了,一夜未归。
我一个人,懒得开灯,也懒得穿衣,干脆倒头睡下。回想刚才的一切,用手抚过他摸过的痕迹,哭泣,我是想给他的,因为我爱他。
透过窗帘未掩住的窗沿,望向天空,如高贵的墨蓝色天鹅绒布上,撒着细碎钻石,幻听说:“向西去。”我痴笑:“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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