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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传说28
□ 月扬
2007-08-12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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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新泽:情人扣
整整一夜了,懊恼到不行,一直在酒店大厅徘徊,恨不得自我了结。
夜,出奇的静,天空美到让人窒息,我忐忑不安,为了她,我深爱着的女孩。
什么时候,很想要她,没有抑制住,便自觉的关了电视关了灯,她没有反抗。我肆意的释放欲望,爱着她,要得到她,我想我是疯了。
情绪高涨即将得逞之时,我触到了她的泪,冰冰的清凉,混沌的脑子豁然开朗忙自问:“天呐,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差点儿毁掉她,她可是我最爱的女孩!
匆忙道歉,慌张的逃离了。
她说她是愿意的?那我就更是混蛋了!
徘徊不止,今夜怕是无眠了。
幻听说:“向西去。”我笑:“混蛋!”
敦煌的天还真是怪胎,连日的晴朗一旦被打破,又是连日的黄沙!第二天早晨10:00左右白颜莉和林奕博就回来了,而水瑶还未曾下过楼。
和他们一起去到房间,水瑶还在睡着,但昨夜的痕迹已全无,可以知道她是收拾好一切后才睡了的,脸色红扑扑的,恬淡着她的美丽。
我抚她的脸,在心里道:“水瑶啊,对不起,我爱你。”
白颜莉粗暴的拉起水瑶还边骂她:“小猪你还真能睡唉!”
我不乐意了,便张口道:“不是小猪,是白玉猪,那才美哩!”
林奕博乐得张大嘴笑,白颜莉哭笑不得,水瑶醒了,说:“对,白玉猪!”
又看到她笑了,她笑了就是不生气了?呵呵,我的心头一暖。
水瑶开始闹着离开,她说反正敦煌的沙尘暴来的那么汹涌,莫高窟也看不成了,与其在这里白白的浪费时间倒不如继续进行行程的,再向西天气应该会好一些吧!
白颜莉不同意,她该是倦怠了,问:“为什么,不坐飞机直接去新疆呢?”
“不!”水瑶吼,“我要去罗布泊!”
罗布泊?那现在的苍茫戈壁?
罗布泊西岸,曾有一个失落的帝国,楼兰,它曾绚烂的可与古巴比伦相媲美,然后无故消亡,如亚特兰蒂斯一般,强盛是个谜,消亡更是个谜,它是历史留给人类的警训,那匆匆的来去。
坐落在西域丝绸之路的一要塞,在《史记》中频频出境,楼兰给人们叹息,是水瑶最感兴趣的地界。
去罗布泊?为了楼兰吗?
对于水瑶的话,白颜莉怕是在意的吧!就在那当天,水瑶才提出要继续驱车西行,便即被实现了,冒着漫天黄沙,我们在那辆大大的吉普车中孤独的飘摇。
天地间,一片混沌。
“骆驼呵,骆驼!”在前行半个多小时后,水瑶指着窗外惊呼,她以前从没见过这种动物,这一刻,兴奋极了!
她有一种豪爽的气质,从体内散发至外,那一刻,痴了,不是我所熟识的她,却又似曾相识,脑海中显现了一个画面:高高的山丘上,她顶天立地,一袭青衣,绽放了笑颜。举首向天际,风轻擦过她的发丝,裙摆,坠落!
一惊,即满脸冷汗。
“今天恐怕就只能走到这儿了,先歇吧!”开车的林奕博说。
天色暗了,我们正穿行于一小镇中,这里天气已经好些了,小镇给人以很舒服的感觉,安静而古朴。林奕博将车子停在一个旅店门口,这可不是四星级的,普通至极。
条件所限,也就住下了。
当太阳再露出脑袋时,小镇才展现了它的繁荣,一片热闹的沸腾让我们的心情都很欢愉,于集市,有一大堆地摊摆起贩卖各些玩意儿,我们担误了行程,忘忽所以的大逛特逛。
在那一条极赋特色的长街上,不少小贩吆喝,地摊已少了,多是商铺。
林奕博手中已捧足了玩意儿,都是白颜莉挑选的,水瑶说他们像贵妇人与司机,贼赋戏剧性,我笑,是极赞成她的说法,她却什么都没买,有点好奇,她当真什么都没看上眼?
进到一间木制门面的店子,名为“楼落”,楼兰失落?有意思!
屋子里很暗,只点着一盏红灯笼,透着一股幽幽的神秘劲儿,老板不见踪影。
“有人吗?”白颜莉声音打着颤问,“哎呀,算了,我们还是再去别家转转吧?”
水瑶的表情呆呆的,口微张,直盯着黑暗中的一角,玻璃的呈物台中,闪着星星银光。
“谁呀?”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吓了我们一大跳。
“叮。”灯被打开了,鲜白的光芒掩盖住灯笼的凄然,亮堂堂的,原来店里的摆设如此精致。
“老板,大白天的搞这么黑,拍恐怖片呀?”白颜莉有些埋怨道。
“呵呵,这不,省电嘛!”老板回答,让我们哭笑不得,“喜欢什么,看看嘛!”
“好啊!”
水瑶径直奔向了那一个角落,玻璃的呈物台中,闪有星星银光,原来是一个盒子,当真是银制的,四周围有雕花,精细的像是得于天际而非人间。
“老板,拿一下这个盒子。”水瑶喊,声音有点裂痕了。
“哪个?”老板慢吞吞的走过来道,水瑶忙拿食指在玻璃上点到。
“这个呵?小姑娘还挺有眼光呢!这可真是古董!有些年头了,还够精致,东西实在呀?可是——”话间老板已将那盒子塞在水瑶手里了,“可是就是没人买它!来这儿的人总像是看不到它似的!亏了啊,这样的好东西!哎?也是!小姑娘你和它有缘,喜欢,就买下吧?啊?呵呵。”
水瑶一手拿着盒子,它占了她一整个手掌,另一只手细细的抚摸那雕花,从盒子上掉下些细碎的尘土,“是好多年了啊。”她轻言。
打开盒子,显现出一副很不对称的画面:一只翠绿的扳指和一只钗子。
“什么来头?”水瑶问老板道。
“这个啊,叫情人扣,古墓里发现的!不过是在解放前了,不犯法的!前些年我媳妇儿的哥倒手卖过来的,没想到在这小店儿里一搁呀,就这么久。”老板始终笑呵呵的,此时,白颜莉和林奕博也已被老板的言语吸引,都凑过来了。
“可是,这根本不是一对儿的玩意儿还叫什么情人扣啊?老板,不带你这么蒙人的吧?我们的小妹妹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林奕博插嘴道。
“呵。”老板轻笑,“这你可不知道了吧?这东西它可是有些故事的!那古墓现在还在,就搁那阿尔金山下,不信去问!那可是个将军的墓,传说这情人扣本是一对儿扳指儿,一个……”
“够了!”水瑶突然打断老板的话吼,“多少钱我买了,不必再讲!”
“水瑶,怎么了?可我还想听听呢!”白颜莉难得温柔的问,她似乎觉察到一些诡异。
“我累了。”水瑶说着扔下几张钞票,面容苍白的厉害。收起盒子,率先离开了“楼落。”
“再来呵。”老板客气的吆喝被我们抛在身后。
水瑶走的快极了,似一阵风呼呼的向前吹,她行走的方向正是旅店。她累了?任性的家伙!我亦疾步的追赶上她,她的脸色凝重。
不由的有一点愠怒,问:“你到底怎么了?干嘛说风就是雨的!在外面还要耍你的大小姐脾气不成?”
水瑶猛的停住步伐目光闪烁杀气的看我,我的心一阵慌乱。
“到底怎么了?”又问,这一次,口气缓和的多了。
“呵。”水瑶突然轻笑,“新泽,伸手。”
“啊?”
“伸出手!”
“哦!”
她不知何时已将那翠扳指儿拿在手中,熟练的套在我的左手拇指上,又抽出那支钗插在自己的发髻上。钗,很美,银制的,修长,一边尖而头圆,一边扁而宽,上面镶有一只玉蝴蝶,翠绿的。一瞬间,我仿佛觉着左手拇指一暖,一股无形气流从左手直冲向头顶,熟悉的感觉,亲切的让人热泪盈眶。
“初见这两件玩意儿便上我觉得熟悉,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苍白而尖利的脸,还有,一个名字。”水瑶面无表情的说。
“什么?”我忙问。
“李卜,李圆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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