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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的秘密

绿暗红嫣
2007-08-29 11:56   收藏:0 回复:3 点击:5420

    如果是个秘密,就不会被说出来。
  
   如果说出来了,它就不是秘密。或者,它仍旧是个秘密,是个人人都知道谜面,却无法猜出谜底的秘密。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瓶酒了,我的眼光迷离,这是哪里,我也记不得了。酒杯在我的手中摇晃着,似乎随时准备将我吞噬。可是,我不打算立刻将它喝下。趁酒精还没有彻底发挥效力之前,今天,我要说出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爱情的,或者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
  
   我和她的爱情。我叫诛仙,她叫白银。该从哪里说起呢?我似乎已经忘记了过去。忘记了我们的相识,似乎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遇上她那天,世界停顿了一下。这种感觉在空气里漂浮,很自然,没有什么不对头的。我知道我爱上她了。白银,一个好听的名字。这是我后来从海报上看来的。
  
   那天是当地的艺术节,我和她都是被邀请的嘉宾。谢幕时,她明丽的笑容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闪过一丝羞涩。一切顺理成章,我请她吃饭,然后互留了电话,告别。我们开始一起出去玩,一天,两天,三天,一直到她的离开。她说要去外地演出。我的心无端地悬了起来。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希望。
  
   这希望源于两个人所编织的故事,源于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思念,日复一日,没有终结。这个故事的开始毫无前兆,充满了戏剧性,它有着那种从天而降的感觉。比如在一条荒芜人烟的小径上发现一个类似漂流瓶一样的东西那样。事实正如此。这便是故事的前奏。偶然事件的合理化。我用我的界尺推进着事件的发展。但是很不幸(我是指就原来的定位而言的成败),在界尺之内,我将一粒种子埋在了心里,它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然发芽,并且茁壮成长。这是故事的另一条线索,也就是说,还有一条线,而且是主线,在这条主线之内,我安然进行着我的生活,这包括我在故事中插入的一次恋爱与分手,这是我与夏之间的事情。
  
   我和夏之所以能有一段所谓的恋爱,当然得排除白银的因素,那时,我定的界尺在表面上奏了效。那时夏疯了似的追我,我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一切的交往似乎都顺理成章——默许一个女孩对自己的好感,默许一段不好不坏的恋爱。直到那次牵手以及那个吻,我如梦初醒,我根本一点都不爱她,那要命的恋人之间的冲动和默契我们没有。在一瞬间的明白之后,我向夏提出了分手。这看上去似乎与我要讲述的故事无甚相关。但在简单的叙述之后,却有我开启所要叙述故事的钥匙。即明白了爱情缺乏的东西后,就会更多的了解爱情所必须的东西,我对夏所缺乏的,正是我与白银所拥有的。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之后,蓦然,有一个人牵住了我的目光。很久了,只是此时,才格外清晰。
  
   我原来一直都刻意地把她拒绝在视线之外。
  
   此时的发现,是那粒种子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不,此时应该是那棵长了好久的植物。它那么高大,那么令人震惊。又那么强烈的覆盖着我。完全撑破了我的想象。我得面对这个巨大的令人发怵的现实。
  
   我想象我要如何应对,压制或是释放 ... ...我内心似火... ... 炽热... ...焦灼... ...
  
   某个连续的七个夜晚,我以每天一条短信的执着向她传递思念之情,那是在她偶然的音信杳无之后。短信发了出去,却杳无音讯。第八天,她只有简短的几个字:八月十八日中午十二时,S城火车站见。我立刻又充满了希望——一个美丽的约会,一次美丽的开始。
  
   我孤独而自嘲的回了家,八月十八日日下午八点。即我们相约失效后的八个小时。她没有出现。
  
   这个结局并不美丽,但也不出人意料。它扼杀了开始,并且那个希望从此半明半暗,摇曳不定。直至现在。
  
   虽然后来我原谅了她的过失,虽然她不是有意的,虽然还似乎有希望,虽然我还寻求着希望,但,那个错误持续到了此时,我们依然什么也不是。
   我心中的植物依然苍翠,依然啪啪生长,依然有我无尽的思念给它充足的养分,但枝干已不再坚韧无比,它似乎已经负载不了这沉重的叶脉,它需要一个更加坚实的支柱。
  
   这个故事在只言片语中将要结束,似乎没有结果,也许它真的就没有结果。
  
   这个故事平淡。但我将它经历的足够曲折,可以说的上是浪漫。只是,不够动听。
  
   故事就这样结尾了,这个结尾在我的酒杯里渐渐融化,直到什么也看不见。而所谓的希望。一如白银的魔术,真实与梦幻,难以分清。
原创[文.浮 世]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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