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雨涵-个人文章】
半路捡来的小猪(2)
□ 雨涵
2007-09-13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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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六是我去方庆和惠真家看我干儿子的时间。我还是和往常一样晚上八点正准时从他们的小区嘉盛豪园开车回来。这是方庆和惠真前不久买的新房,小区入驻率不高,所以附近的灯光还不深很充足。我每次开离小区时都分外的小心,深怕冷不伶仃的从树丛里会跑出个小动物或是小孩什么的。我的车几乎是挪着在路面上走的。开车时我还一直在想刚刚仔仔叫我干爹时的美劲。虽然讲的不是横明朗,但是我感觉到内心有暖暖的美丽。仔仔已经开始学习讲话了,虽然走路还不是很干练,可是屁股一扭一扭的可爱劲直至让我想把他捧在手上。他就像是自己的儿子一样,每一点进步都可以让我高兴。
小区门口出现了两个在争吵的影子。我想应该又是那个不董事的小男生惹怒了他的小女朋友了。这种事情在路上随处可见,所以我打算用比较快的车速经过这幕我感觉到超级无聊画面。车要过小区出口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女生给了了男生一巴掌,我在想那个男生应该会摔袖而走,可是结果是那个男生不但没生气,而是夸张的跪了下来。我真在为这个男的感到汗颜。这一跪到让我的加快了车速。车快冲出小区门口的时候,那女生突然间冲到我的车前,档住了我的去路。好在我心理早有预备,刹车速度还快。要不然这个女孩今天要成为我的车下鬼了。我的车停了,那女孩二话不说打开了我的前车门,很理所当然的上了我的车。
“请你马上开车!”
“我和你熟吗?就这样上了我的车。”
“等会算双份钱给你。”
我看在她失恋的缘故上,不在和她多说。我想多说了未必有好的下场,最后说不定也要受她的一个耳光或是一阵毫无相干的辱骂。于是我还是加快了油门,以很快的速度离开这位陌生女孩子的伤心地。我从车后镜上看到了被甩的小男生在狂追不弃。
“要不要停下来,看他那么辛苦的追,你不心疼吗?”
“请你开车!”
“你不怕和好的时候,他抱负你吗?”
“你能不能不讲话。”
我想还是不要去惹一个即将要爆发的手榴弹。我默默的开着我的车。连要把她送到那都不敢多问。因为一个女人在吵架闹分手后,最不想回的是家。一则触景伤情、二则怕与事者会找上门。为了做个彻底的好人,我还是就这样开着车陪着逛吧。
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个无理的丫头突然哭了起来。我生平最怕女人哭,尤其是和自己毫无相干的女人。因为我不懂用什么方法去让对方不哭。
“你有纸巾吗?”
“在后座,要不我停车帮你拿。”
我把车停靠在路边,开车门正要去拿纸巾的时候。那个女孩也下了车,抱着一颗树在那狂哭。刚刚那么盛气凌人,现在却表现得如此脆弱。女人的掩饰我真的佩服到极点了。我递给她纸巾,她接过纸巾后,在那狂擤鼻涕。这是我看过第一个女人哭的时候光流鼻涕不流泪的女人。
“你到是真哭还是假哭啊。”
“呜……………”哭声更大了,最后她索性离开了那颗树的怀抱直接钻到了我的怀里。我是着实的怕她的鼻涕。想想回家还要洗就觉得更加的难以接收。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把她推出我的怀抱。她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突然感觉自己太无情了,在别人伤心时不但没有给人安慰,反而给人一拳。他似乎哭得更厉害了,在深夜里显得更加的无助。我过去把她扶起来。这个夜晚是我活这么久感觉最长的一个夜晚。她一直都没有想回去的意思,而我却又不能在去刺激她问她家在那。万一她没家呢,我岂不是又要把她逗哭了。
最后还是决定把她先载到自己的房子里。我从来不把我的房子说成是家,因为它没有任何家的气息。只是我的以个宿舍而已。我的房子很大,三房两厅。只住着我一个人,没有女主人。从女友和我分开后,我一直处于单生。已经两年了。我把她安排在客房里。并且告诉她,明早她必须离开。我能做到的只能这样了,我想对一个陌生人能做到这样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随便洗漱了一下就躺下睡觉了,明天还要去见一个日本的客户。
11560,你照顾我好吗
累了一天的我,在古柏咖啡厅吃了一份套餐就往住处赶。昨天那个无理丫头不知道有没有走。我到真的希望她已经走了,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不想有多余的影子影响我的视线和生活。打开房门,屋子被整理的异常整洁。习惯了凌乱的我一时还接受不了这么干净而整洁的环境。客厅里居然还有一束漂亮的鲜花。从来没这么去摆设自己的生活,突然感觉自己原来失去了许多美好的生活元素。我以为那丫头走了,帮我整理房间算是答谢我吧。所以也没太在意,扔下公文包依旧开始我日复一日的生活内容。看每晚七点半的焦点访谈。自从和女友分手后,我的生活过得很低调。没有约会没有活动,天天回到屋子里自闭成了我的生活内容。从外表上看,我应该是个不善言谈和交流的人,除了每天面对客户,每周六去看惠真和方庆帮我生的干儿子。我的生活可以说是一塘非常安静的死水,外面的水流不进来,里面的水流不出去。方庆看到我这样生活,很是难过。曾经帮我安排了许多的相亲,而我一次都没参加。我就这样义无反顾的坚持着孤独下去。
我正要浴室洗澡时,发现浴室里头的灯是亮着的。我想应该是那丫头离开的时候忘记了关了。我打开浴室门时,凌乱的场景让我着实的吃惊。那丫头一丝不挂的躺在浴室里。淋浴一直开着,而她不懂昏迷多时了。我的脚步完全失去了走路的规律,颠跑到客厅打电话给120急救中心。我把她抱到我的床上,用浴巾把她的身子擦干,帮她穿好浴服,然后紧紧的拥在怀里,我慌得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摇她喊她都没有任何的动静,我想最起码我这样抱着她或许能给她一种安全的感觉。她惨白无助的样子让我想起当年的慧真,我曾经也在她昏迷不醒时这样的想唤醒她。最后她醒过来了,可是最终她还是没能留在我的生活里。
120急救中心把她从我怀中抬上冰冷的手术台。留下我一个人在寂静无比的大房子里回回忆起惠真的样子。我在心里祈祷,希望这丫头能平安无事。虽然和她萍水相逢,但我希望她能安然无恙的度过这次灾难,就像当年方庆希望惠真也能平安无事一样。
我被叫到公安局做调查。我把和这个丫头的认识经过和他们汇报完之后,他们的眼神里透入了的质疑的目光。但是他们又拿不到我谋杀动机的证据,方庆和惠真赶来警察局的时候,我已经可以无罪释放了。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医院。方庆和惠真一直劝我不要多管闲事,到时越扯越乱。但我也不能这样把一个无助的丫头扔在医院而不管。方庆和惠真被我支回家后,我来到了医院。
那丫头已经醒了。医生说她是心脏病复发,而导致昏迷。好在救得及时。我一脸的疲惫出现在病房。从昨晚到现在我一直没合过眼。她非常的微弱,是个长得很可爱的丫头。一看到她就有种感觉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她微睁着眼睛,可是脸却是笑着的,笑得如此干净而无邪。
“别动,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谢谢,好多了。”
“那就闭着眼睛好好休息,我在旁边看着你。”
“谢谢,11560!”
11560是我的车牌号。我和她的认识只能是这样,连最简单的对方的称呼都不知道。
后面的日子,我改变了以前一下班就回家的生活方式,每天离开公司后,直接就来医院。照顾这个素不相识的丫头占据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关于丫头的故事
丫头喜欢白色的花。所以我每天都会换着不同的花送给她。她每次看到我抱着花来看她,就会露出一脸灿烂的笑。那种笑纯净无比,可以让你瞬时忘记所有的生活嘈杂。我在想她一定是有一颗无比纯洁的心才能有这么干净的的笑。
“丫头,你在这个城市没有亲人吗?”
“确切的说有一个,但我没找到。”
“上次那个男生?“
“哦,那是我来厦门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你那天怎么会.........?”
“因为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却还要来喜欢我。”我看到丫头的忧伤了。她一定受到了伤害。
“那你喜欢他吗?”话讲出来之后才知道这个问题有多么惨冷。
“喜欢,因为他给了我很多帮助,让我感觉到温暖。”
“那为什么不坚持?爱一个人没错啊!”
“你说我能这么做吗,太自私了吧。即使能和他在一起,我心会安心吗?”
“那你恨他吗?”
“不恨。”
“那为什么有那个耳光?“
“只是为了救活他的另一份情感。”
我终于可以理解那天她在车上哭的委屈劲。一个心灵无比善良和聪明的女孩。
“为什么要来这个城市?”
“找我的哥哥,已经十五年没见了。”
“找着了吗?”
“没有。”我看到了她一脸的失望。
我把她的头轻轻的揽入怀中,为的只是给她足够的安全。
接丫头回家
医生说丫头可以出院的时候,丫头却不是很开心。脸上少了她一惯偷买人心的笑容。坐在病床上,目光却一直落在我送给她的百合花上。我帮她收拾好行李,办好出院手续。可是丫头却做在病床上赖着不走。为了让丫头有个安静的环境,我让她住在特护病房。由于有新的病人入住,所以护士过来催了好几次验收病房。我牵着丫头的手,想拉着她走。她突然把头钻进了我的怀里。
“11560,好怕离开这个病房哦。”
“为什么,家不是比这更好吗?你看这冷白冷白的,还有刺鼻的药水味道。”
“也许是习惯了,在医院里有你的照顾。也许是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这个别人认为冰冷的环境,而自己却因为熟悉而爱上它。”
“小的时候,只要我躺在病床上,醒来一睁开眼睛就会看到我哥。赖在病床上,想的就是遇到哥的希望会更大些。“
我想丫头一定是受了不少的病痛,医院似乎是她的长去之处。
“丫头,离开医院,我也会照顾你呀。可以帮你一起找哥哥是不是。”
“11560,我真希望能找到我哥。真的好想他,如果他在就好了,他总能让我感觉到安全和温暖。”
“一定可以找到的,现在除了养伤,以后的事情自然就会好的。”
“嗯,谢谢你!11560.”
我的家
我把丫头接到家里继续疗养。生活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轨道,我依旧是天天忙着上班下班。不同的是自己住的房子越来越像家了。每天可以回家吃丫头为我准备的晚餐,虽然做得简单,但是味道却是温暖。衣服和袜子再也不要堆到发臭了在洗。丫头总是把家收拾的干净整洁。我已经习惯了家里有丫头的生活。她让我感觉到了,生活原来可以有这么好。
丫头的身体似乎康复得很好。我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生活里有丫头,所以几乎忘记了她要离开自己生活的可能。每天回到家里,我习惯了用第一目光去寻找丫头的影子。习惯第一句语言是喊“丫头”。习惯了我在看电视的时候,她在书房的电脑前写文字。习惯了大清晨她和我抢卫生间,习惯了她骂我懒,习惯了她浇花时唱歌的样子,习惯了她逼我吃青菜时的盛气凌人,习惯了她要我洗碗时的无理,习惯了她叫我帮她蒙上眼睛跳舞给我看的美丽………..
可是这些所有的习惯却要因为丫头的离开变成空气。而我的生活又将从此过上以前一样如死水般的生活。
“11560,我要走了?”
“为什么,在这不是很好吗?况且你身体不好.”
“我要去找我哥,我感觉自己时间不多了?”
“你胡说什么,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丫头说要走我已经够悲伤的了,怎么能接受她说的要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自己的病只有自己知道。11560,真的好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
“不,我不让你走。我会帮你找你哥的。明天我就去帮你登寻人启示,但是你一定不能离开这个家。”自从丫头住进来以后我把我的宿舍称为了家。
“11560真的很谢谢你,可是我不能在麻烦你了。”
丫头走了,她成了我的依恋
丫头还是走了,我过回到一个人的日子。可是生活里多了对丫头的思念,我都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平常里,他叫我11560,而我叫她丫头。用这样的称呼我和她一起过了三个月。
丫头走后,什么都没有留下。唯独留下的是我对她的思念和担心。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的,走多了路一定喘气,受刺激了一定会昏阙,不能吃刺激的食物,不能做过激的动作。这傻丫头,赤手空拳的怎么去找他的哥哥。
其实从她离开这个屋子的那天起。我就在不停的找丫头,每天上班想着的是她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一下班就到处开着车去找她。每看到像她背影的女孩都会上前去认,可是被人骂了无数次有病,却没有一次是丫头一脸笑的叫我11560。每天晚上我的就用望着满屋子的寂寞发呆。
丫头虽然不在我生活里。但,我的家还是按照他喜欢的摆设布置着,客厅里依旧有她喜欢的鲜花,书房里有她以前摆放好的青竹,阳台上有她喜欢的茉莉花。我学着她的样子浇花的时候轻唱着歌曲,洗碗的时候会和着碗筷碰撞的节奏扭着屁股。可是每天重复着些动作的时候只能增加我对丫头的想念,可是丫头依旧在我的生活里没有音讯。每天除了思念和担心更多了一种虚无缥缈的期待。我也知道也许这个期待这辈子都不肯能实现,但我还是傻瓜似的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因丫头而相亲
自从方庆和惠真结婚后,方庆就一直帮我张罗着相亲的事。我每次都用各种借口推脱,这次方庆像往常一样依旧的帮我介绍女友。
“旋飞,去吧。这姑娘不错,长得不错。人品也好,善良。”
“我不想去,对一个人习惯很难改变。”
“你是不是还忘不了惠真。”
“要忘记是她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你为什么不尝试着去接受别人。”
“我尝试过了,我也接受了。可是她还是消失在我的生活里,也许我是个不适合爱情的人。我不想在去伤害了。”
“你是指上次你为了他,差点被误会拘留的那个女孩吗?她是个病人啊,即使你和她又有什么结果。最后不是有要因为病魔而离开你吗?”
“方庆,爱是不在乎时间长短的。爱在于彼此的心灵。”
“可是她现在从你生活种消失了,你应该继续在去寻找另一份真爱。你不可能这么一个人过着吧。”
“你不知道她是个多么需要人疼爱的孩子,一个多么可爱的人。她聪明活泼,即使是病了还能给你带来无比的轻松和快乐。她有那么坚定的信念,为了寻找哥哥可以不顾一切的甚至是付出自己的生命,她的那么多东西都会让你去感动得流泪。”
“找哥哥?”方庆的语气好奇怪惊讶里头带着忧伤。
“好了,这次就依了你了。你都把别人约出来了,我就去和那个女孩见见吧。”
按照方庆的安排我完成了这次相亲。
我是没有带着任何希望和目的来的,所以约会结束了我没任何的感想。但是那个女孩似乎很想走进我的生活,主动和我联系了几次。但我一直都对她表现得很冷淡。她在方庆面前说我是个冷酷得无药可救的人。这句话曾经丫头也形容过我。因为我很少在他面前笑。
丫头的出现
凌晨一点的夜空是最宁静的。我每天都是到凌晨了再睡觉,这是丫头留个我的生活习惯。因为她以前总是在电脑前写字一直到凌晨两点才停止。我曾经有劝过她不能这么晚睡,对身体不好。她给我的回答却是让我心疼。
“11560,要是我不增长睁眼的时间,我在世界上的时间就越短。听到她讲这句话我的心像刀割了似的痛。
“傻瓜,怎么会呢?别瞎想了,你的病会慢慢好的》”
“11560,谢谢你!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都在陪着我熬夜,你是怕我又像上次一样突然晕了就不醒人事了吧。然后害你被人误会谋杀而被拘留吧,放心下次晕之前我一定打电话通知你。”她总是这么调皮的说着每句话。
“11560,要是我那天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你会不会想我啊?”
“傻瓜,你怎么会离开这个世界,好好的别瞎说。”
“我说如果吗!现在在这个城市也没人关心我了,身边只有你这个从半路捡来的老男人可以让我撒撒娇。”
“我怎么老男人了。”
“因为你不笑啊,又重来不在人面前低头。即使是想关心别人都装做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假扮酷。”她每次把人的缺点说得刺骨及了。我都没话和她说了。
门铃响的时候,我还在书房对着电脑发呆。一般这个时候家里是不会来客人的,更何况我的这个家除了方庆和惠真会关顾外,没有其他人愿意来。我打开房门,丫头一脸苍白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她就昏阙了过去。我的步伐又像上次一样错了它的规律。依旧是慌乱着打120,接着重复着那天的动作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只是想在她昏迷的时候给她最想要的安全。
丫头再一次躺在了她因为熟悉而爱上的医院。而我一走进这个病房,心里就有种莫名的害怕。最怕自己爱的人在这么冷白的环境里感受生活。
她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傍晚。她依旧是笑着,虽然病魔让她很痛苦,但她从来不给人带来任何的认为担心。
“11560,这次我是提前告诉你我要晕的哦。没有再被警察误会吧。”她无力的开着玩笑。
“怎么会呢?他们现在把我看做是现代雷锋。”
“真不好意思,还是要麻烦你照顾我,因为我不能让妈妈和爸爸知道我在这个城市。”
“为什么不让他们知道?”
“偷偷告诉你哦,因为我是偷跑出来找我哥的,所以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在那里,但是我的信用卡上有他们不停帮我汇入的钱,所以我可以不要担心没钱用。”
“你这样他们会更担心你。”
“没关系,这样总比他们看着我痛苦好。”
“你的妈妈和爸爸是会找你的。”
“是的,我看到他们登的寻人启示了,报纸上电视上都是,他们爱我超过他们自己。“
“那你就更不能让他们担心,应该告诉他们你在那?“
“11560,与其让他们知道我快死了,还不如让他们认为我还活着只是失踪在他们身边而已。“
我听到这无语。因为有很多复杂的心情,有我自己的,有丫头的,有她父母的。
“我的爸爸妈妈不是我的生父母。”丫头的脸上还是露出淡淡的笑,但这次的笑除了可爱还有幸福。
“不是亲生父母?”我脑袋瓜里用光了所以的惊叹号。
“是的,我是他们抱养的,确切的说是从我哥的父母那抱养来的。”
“你哥的父母?”我似乎被她说得更乱了。
“是的,我是被我哥的父母从孤儿院抱养的,后来他们没有足够的钱帮我治病又把我送给现在的父母。所以我在这个世界上有三个父母。一个生我的父母,两个养我的父母。”
“哦?????”我被丫头的身世搞得一头雾水。
“是不是很复杂,我哥不是我亲哥。但他比亲哥更亲。”丫头讲这些的时候脸上一直露着虚弱的幸福的笑容。
“那你现在的父母他们在那里。”
“他们是两个好可爱的父母,他们把世界上所以的爱都给了我,当时他们抱养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个活不长的孩子,医生当时给我的有效生命期是过不了十岁。可是他们还是要求把我抱回家养。自从他们抱养了我后,就从来没有生孩子,而是把所以的精力投入给我。他们尽量给我人生最美丽最幸福的生活。他们从来不惹我生气,从来都是在我的身边每时每刻的注意着我。”
丫头讲着讲着,声音越来越虚弱,医生过来提示说病人需要休息。
“丫头,睡会吧。以后还有时间慢慢讲个11560听。”
“嗯,答应我要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你,我不喜欢在我生病的时候没人陪着我。”
丫头很快就睡着了,而我坐在那看着这个脆弱的生命开始陷入深深的疼惜。
感 动
丫头这次的情况似乎比上次更严重,昏迷的次数更多。她醒着的时候,总是拿着笔记本电脑写字。我一直心疼她的虚弱,一直想阻止她写字的动作。想她能多陪我讲讲话。
“丫头,别写了,累坏了可不好》“
“11560要是我再不写就没时间了。”
“不要老讲这么丧气的话。”
“11560,你念我写的文字好不好。”
“当然可以。”每天念丫头写的文字就成了我的护理之一。
她几乎每次都是听着我念的文字入睡的。
我是这么的庆幸,可以和哥哥生活在这个家庭里。爸爸妈妈哥哥还我总是可以为一点小小的事情开心得全家欢蹦乱跳。哥哥好调皮哦,他总是为了我去偷邻家樱桃花,而每次都被小红的外婆责骂。可是他却一直为着他这个傻瓜妹妹犯错误。
这把口琴我一直都带在自己的身边,那是哥上四年级的时侯利用课余的时间去挣来给我的。因为这把口琴哥哥还逃了两次课,结果被爸爸跪搓衣板。哥哥受罚的时候我在一旁偷哭。哥一看到我哭,就在一旁命令我不许哭。这是哥第一次大声的和我说话。我停止哭的时候,哥哥笑了。并指着口琴要我吹歌给他听。我就吹那首最喜欢的《同一首歌》给他听。这把口琴就一直这样跟着我。
每次昏阙后,醒来是看到哥哥在病床边流眼泪。隔着病房门我总是听到了妈妈和爸爸与医生的对话。
‘这孩子活不到一年了,你们做好心里准备。’
‘医生真的没救了吗?’
‘希望还是有的,做心脏移植,但要花很多费用。你们这样的家庭根本就承受不起这么大的费用’爸爸妈妈停了好长时间才回答。
‘要多少?’
‘好几百万呢’接着我听到了妈妈的哭声,爸爸的叹息声。哥的泪更是直接落在我的心上。因为我看到了他真个人都是抽搐的。那时哥才12岁。他知道我再过一年就将离开这个世界了。
我喜欢每次出院时哥哥背我的感觉。因为那种感觉好温暖好安全。即使是突然间死了,也是一种幸福。因为离开世界的最后一秒是和哥哥度过的。
“哥,要是妹妹突然间死了,哥一定不能伤心。”
“不会的,你不会的”哥的声音里有哽咽声,他停止步伐不上前。
“哥,当然不会。我要陪哥一辈子的嘛。”哥突然的鼻涕一笑让我着实的痛心,我是在自欺也在欺人。
“哥,要是我死了,也还会陪着你的。我会变成一头猪,然后流浪到你的身边。你要收养我哦。”
“我才不收养呢,猪又笨又傻它怎么像我这个可爱的妹妹。”
“妹妹,要是变成猪一定也很可爱聪明的。”
“妹妹,根本就不可能死怎么可能变成猪呢?”他几乎是吼着讲这些话,我知道哥一定感受到我的痛苦,因为我的眼泪湿了他的后背,而我也知道哥一定是流泪的,因为我隔着背听到了他哭泣的声音。
小的时候,哥总是爱这么背着我在大街小巷走着。别的孩子骂我是病孩子。他就会把我放在一遍和他们打架,打架只是要他们说他有个健康的妹妹。想想这些丫丫就好感动。感动哥对我的好。
这是我听到妈妈和爸爸的最后一次谈话,听到哥哥的最后一次哭声。后面我的生活却进入了另一个比现在的家更富裕的家。
“把丫丫给他们吧,他们没孩子应该不会亏待孩子,而且他们有钱可以让丫丫更好的生活。”我听到妈妈的声音,而爸爸在那吸烟的无奈。
“不要,我不要让妹妹给别人,要是你们把妹妹给别人我就不去上课?”哥哥这几句话是哭着讲的。
“小强,我们也是为了妹妹着想,确实没有足够的钱治她的病,与其让她等待着死亡,何不让她有生的希望呢?”
“谁说她会死的,你们大人都是坏蛋。”哥气得跑出了屋。而我一直把眼泪含在眼里假装睡觉。
晚上新的爸爸妈妈把我抱着的时候,哥哥的眼泪还含在眼泪睡觉。
就这样我被新的爸爸妈妈领养了,哥哥留给我的只是那把他买给我的口琴。
11560你来代替哥照顾我一辈子吧
我终于可以理解丫头会这样不顾一切的去寻找她的哥哥。原来有一段这么凄美的故事。所以我也在帮丫头找她的哥。丫头病开始有所好转的时候,我在环岛路租了间很大的套房。为的是让丫头天天能吹到海风,听到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丫头很喜欢海。
“11560,我可以爱你吗?”丫头讲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在秋天。
“当然可以。”
“你能代替哥哥来照顾我一辈子吗?”
“当然可以。”
“你可以像哥哥一样背着我在大街上走吗?”
“可以.”
“你可以安静的听我吹《同一首歌》吗?”
“可以.”
“谢谢你,11560你是上帝送给我的最后一份祝福。”
“丫头,怎么会,还有好多幸福等着你去要呢?”
“11560没时间了,如果能度过这个冬天还能让我看到明年春天的第一片绿叶第一朵花朵我就知足了。”
“11560,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吗?”
“什么时候?”
“你第一次等120时,紧紧的抱着我哭的时候。”
“那时你不是昏迷吗?怎么知道我有在哭。
“我感觉到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不知道。”
“你好笨哦,怎么不猜猜?”
“猜不好。”
“因为我喜欢你照顾我的样子,喜欢你帮我梳头时的亲切,喜欢你喂我吃饭时的专心,喜欢你看着我的脸发呆,喜欢总之好多。”
于是我经常背着丫头在小区的花园里散步。邻居们问起我:“怎么她生病了?”我就会把丫头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很耐心的向他们解释。丫头是健康的.只是她喜欢我背她。每当这个时候,丫头总是远远的对着我笑。
“11560,要是我死了,我变成小猪来到你身边,你会收留我吗?”
“我会。”
“谢谢你,11560你替我哥讲出了这句话,即使我死了也踏实了。”
??????
有个韩国的客户要来公司谈订单,这个客户比较大。方庆说要我和乙方代表谈判。所以我把照顾丫丫的任务交给了方庆。方庆一直是我最信赖的朋友,这还是方庆第一次和丫头见面,因为他一直不赞成我去爱一个快离开这个世界的病人,他说最后受到伤害的又将是我。而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要继续爱丫头。
单子谈地很顺利,一单下来纯利润就可以挣到八十万。
回到海边的出租屋,丫丫已经睡着了。方庆在客厅里看着丫丫的口琴发呆。
“她睡了。”
我迈着很轻的步子从丫丫的卧室走出来,同时用着只有醒着的人才能听到分贝和方庆说话。
“睡了。等了你许久,看还没回来,就躺下睡了。”
方庆一直看着丫丫的那把口琴。
“难道你也喜欢口琴。”
“ 不但喜欢,我还会吹。“
“噢,那吹一段给我听听。”
“我不但会吹,而且还会教人吹。”
“那你教我吹《同一首歌》吧,这是丫丫最喜欢的一首歌。”
“旋飞,我们好好谈谈吧”方庆的口气冷得让我感觉可怕。
“怎么了,又要劝我放弃她吗?我说过不可能,我会争取和她在一起的每一时刻。”我有些激动的讲完这些话。
“不是,你把她交给我照顾吧?”
“为什么?”我有些莫名奇妙。
“因为我比你更需要她。”方庆讲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却是含着泪。
“你凭什么一次有一次的抢走我身边的女人!”我的情绪简直失态了,挥起拳头就往他脸上扎。我已经到了极限了,方庆被我打得流了鼻血。
“你疯啦,总之你要把她还给我。”接着他也重重的回了一拳给我。
被自己的手下责怪和挨打,而且是为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丫头,真是奇闻。
“你疯啦!”我大吼,我的极限已经到了极点了。
“你把她还给我,她不能在和你在一起。”
“凭什么,她是你什么人。”
“对于她,我是一个比你更亲的男人。”
我一头雾水,似乎又猜测出了什么。
丫丫 被我们的吵闹声吵醒了。我和方庆刚刚的歇斯底里的争吵,因为丫丫的一时醒来,我们突然间变得无比的和气。双方都在用着形态语言和表情制止住对方在冒火的心情。
“你先回去吧,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但请你让丫丫这三个月安静点度过。”
“你不懂我们的故事,所以你不懂我的心情。”
“无论怎么样,请你现在回家。”
“总之替我照顾好她。我会消失的。”
方庆走了,留下一大堆的问号给我。
感 动
丫丫一天比一天虚弱,在轮椅上都不能挺直腰。我站在一旁只能心疼。连去海边看夕阳都已经成为一种困难。每天能做的只是抱着丫丫在烟台上晒夕阳,听海浪。丫丫坚持不到半小时就会进入昏迷状态。我想丫丫马上又要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的心颤着哭。一种莫名的无助涌上心头。
我拨了方庆的电话,但是拇指还是在拨出键徘徊了好长时间。我感应到方庆是丫丫要找的哥哥,我也很想知道关于他们的故事。可我却害怕,怕联系了方庆,丫丫就要让方庆接过去。即使丫丫现在只是个生病的天使,可是我还是想无时不刻的拥有她。但是我不能这么自私。丫丫现在不属于我一个人。
“喂!她怎么了??”方庆一接电话,第一反应就是丫丫的状况,可想而知他是怎样的牵挂着丫丫。“
“她,睡了。但情况不是很好,虚弱得半小时昏迷一次。”讲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丫丫马上要离开了这个世界一样悲伤。
“……….为什么????”我听出来方庆的哭声。他的伤痛不比我轻。
“方庆,你是她哥哥对不对?”
“是。我找了她苦苦十五年。直到遇到你和惠真,一直呆在这个城市,就是为了找她。就是为了能那天在那条街上和她能够遇到。可是命运怎么这么折磨人。让我遇到了惠真,你爱的人,而却丫头却遇到了你。”他简直是嘶吼着,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我的心比他更痛,因为我再次要把自己喜欢的女人让给他去照顾。
“你明天过来照顾丫头吧,我要去韩国。”
“还是我代你去吧,不要让她知道我有出现过。”
“不,方庆你必须出现,因为她还记得你,她也一直在找你。总之你过来照顾她。我明天飞韩国。”
“不,旋飞。既然命运要让我们这样错位,我们就这样错位到底吧。”
“你疯啦!你知道她找你找得有多没辛苦吗?她为了找你甚至搭上了自己的生命,而你却用一句任命来敷衍这些情感,方庆你还是人吗?”我简直要冲到他面前给他一拳。这又让我想起我以前要他替我去爱惠真。但是方庆拒绝代替我去爱惠真,我就用拳头让方庆去接受这个他不愿意接受的事实,今天我依旧想用拳头让他去爱丫头。想想自己居然还要用武力去把自己爱的女人拱手想让想想真是可笑。
“总之你一定要来照顾她,我明天就去韩国。”
我没等他回答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就飞往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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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把丫丫留给了方庆。而自己一个人来到韩国。心理真的在为丫丫能在最后的日子里与方庆相逢而高兴。说起方庆这家伙,这可是第二次抢了我喜欢的人。但他是个及正义的男人。论智慧和人品都不会输于我,而且有张比我长得英俊的脸。
回忆起那年的夏天,那时我的文化公司才刚开始。我的公司只有我一个人,除了旁边有个惠真陪着我,就是面对像蚂蚁一样长的英文字母。天天趴再电脑前查着字典,再屏幕上帮蚂蚁排好队,然后按回车键,把蚂蚁发送出去,同时也把我的希望发出去。万事开头难,前面三个月我的蚂蚁发出去后,没有任何一只蚂蚁跑回来。有去无回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但是值得庆幸的是,蚂蚁不理我,我还有一个即漂亮又贤惠的女友惠珍。
惠珍已经和我在一起四年了,从我毕业开始就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尽管吃了许多的苦她一直都没放弃我。我们曾经在大冬天里一起捧着一碗泡面,吃的不亦乐乎。
“惠,让你受苦了。”在没有暖气的屋子里,我抱着惠,她背对着我。
“这怎么算苦,有你在我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都是我没用让你过这么寒酸的日子。”
“斌,爱一个人,不是要他多有钱,而是只要他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一辈子就可以了。”
“这很简单”
“这不简单,一辈子有多长,一辈子对于我们来说是永远。你能永远都陪着我吗?”
“当然,只要你不放弃我绝对会永远的陪着你,”
在雨天里惠真的弱小身影总会出现在26路公交车站。撑着那把我送给她的小蓝伞,望眼欲穿的等待着雨幕中的公交车里的我。每次在车里看到她的焦急我就心疼、感动,我认为世界上应该没有任何的理由来拆散我们。
“傻瓜,怎么老忘记带伞,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怎么办。”
“笨蛋,怎么会记得带伞,以后傻瓜又怎么可能不在我身边。”
“我只是说如果。”
“惠真,在我们的爱情里没有如果这个出乎意料的词。只有一定永远在一起。“
“傻瓜,你好霸道噢!”
“不是霸道,是本来就是。”
回忆有惠真的日子里,我的心又开始了想拥有。有时候人生真的会作弄人。越是想拥有的东西,它却会在你毫无经意间消失。
可是惠真最后还是没和我在一起。我们的永远只有那短短的四年,确切的说是四年零六个月。第七个月惠真就不在属于我。
“笨蛋,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去买菜,早些回家噢!”惠真总是这么细心体贴。和她在一起四年我从来没落过一次生日。她每次总是在我毫不经意间变出我想要的礼物。
“傻瓜,别太累了。今天我一定提前回家等你。”
回到家,我没看到惠,也没有他帮我准备的晚餐,更没收到她变的礼物。我一直等,起初只是认为她在故意的调皮作弄我。可是等到九点的时候,我开始慌了。我满大街的找,结果是我在协和医院找到了我的惠。她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脸色苍白,挂着氧气瓶。我疯了似的在那大吼。医生把我托出病房,我就砸房门。我简直疯了,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不希望我看到的事实,生平第一次这样毫无顾忌的哭。不忌讳旁边人的眼神和笑语。我只是不想我的惠以这种状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说国我们的爱情没有如果,可是现在却出现了这个可怕的词。
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坐在病房的外头,我的眼泪一直流着。我三天三夜都没合眼,也不想吃任何东西。方庆拿着面包和水给我的时候。我没有接过他手中的事物。只是紧紧的拥着他。其实男人在无助时,也需要一个温暖的肩膀。我大哭着,哭得像个孩子。
“如果不想失去,你就不应该哭泣。”
“如果不流泪她可以醒过来,我宁愿一辈子都没有眼泪。”
“一辈子没有眼泪我想也正是她的愿望吧。”
“我曾经也和你一样,因为失去而泪流满面。我知道失去的很痛苦。”这个八尺男人居然也在我面前流起了泪。我真的感觉不可思议。
我想他是一个和我一样痛苦的人。
是他把惠真送到医院来的。不管怎样,我该好好的谢他。
“谢谢你,把她送到医院来。”
“不要谢我。”
“如果可以你能一起陪我等她醒来吗?”怕失去惠真已经到了怕一个人去面对的程度。
“可以!”
醒了,可是我不再是她的笨蛋
惠真醒过来了。这是个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可是我和方庆出现在惠真的面前时,她完全不认识我。她只是害怕的握着方庆的手。我在她面前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事情怎么会这样,我简直无法接收。难道就是因为惠真失去知觉前看到的是方庆吗?可是惠真我才是你曾经深爱着的笨蛋啊。我用一千张嘴来和以个失去所有记忆的人来解释都是无用的。
一场车祸,让我失去了惠真的爱。这场车祸让我成了惠真的陌生人。
惠真醒来以后,最信任的人是方庆。开始爱的人也是方庆。而我站在旁边之能默默的无奈。我该恨方庆的出现吗?我该怨惠真的背叛吗?好像这些都不成立。这是老天和我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无论我用什么方法去让惠真记起我,可是一切都是徒劳。而方庆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信任搞的一头雾水。
“该怎么办,她好像只认我了。”
“办法只有一个,就是你协助她一起记起我。”
“我该做些什么,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尽量做。”
“我慢慢讲我的故事给你听,你慢慢的讲给她听。”
“行!”
我和方庆用着各种方法去让惠真回忆起我,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经历了一年的时间,惠真还是未能记起我。我和方庆都失去了希望。最后决定将错就错,让方庆代替我来爱惠真。就这样方庆抢走了第一个爱的女人。而且是我心甘情愿的把她交给他。我是他们的婚姻主持人。而且决定让方庆来我公司一起创业。就当我把自己财产的一部分给了惠真。我和方庆把公司运营得很好。短短两年的时间我们相互买了房子,买了车。方庆和惠真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叫我干爹。在丫丫还没出现的时候,我一直一个人平静的看着方庆和惠真的幸福生活。
经历了这六年,爱过两个女人。而现在两个女人都被同一个男人所拥有。感觉真的荒唐可笑。或许自己不适合去爱,爱了似乎都要去痛苦。经历了这么多,自己的生活只能用无语这两个字总结。
在韩国,这个完全陌生的国家。有时候一种陌生可以让你完全的活回自己。看着满街的美女们抱着自己喜欢的宠物,我突然间想起丫丫对我说的话。
“哥,要是我比你先死,我就变成一只猪。然后流浪到你的脚下,到时你一定要收养我噢。因为那是丫丫,她要陪你一辈子。”
为了逗丫丫,我总是装成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回答她说:“我才不收养呢?”
丫丫就会闹着和我哭鼻子。想想丫丫哭鼻子的样子就想笑。她总是一个哭鼻子鼻涕比眼泪流得多的人。不知道丫丫怎么样了。我开始担心她,也开始了无限的想念她。很想知道她的近况……………。
“旋飞,丫丫走了。”方庆在电话那头还是一往的悲伤。
“什么时候?”语气的平淡都让我自己感觉到不可思议,可是眼泪流落在衣襟上的痕迹自由我自己知道有多么的悲伤。
“你走后的第五天。”方庆哭了。自从丫丫出现后,方庆就一直都是哭着的。
“走得不痛苦吧?”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哭腔出来,可是我学会了丫丫哭的时候流鼻涕。
“斌哥,其实你不该去韩国的。因为丫丫最后需要你的人是你。”
“为什么?”
“因为最后她走的时候是念着你的名字,抱着的是你的相片。”
“记住叫她记得回家的路,她是我要收养的那只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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