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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姐姐的初恋被关在门外
□ 水珠儿
2007-10-29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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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听姐姐说起她的初恋,说他遇到她时的惊讶,说他得知她病了入精神病院后,眼里所藏不住的忧郁的痛与无可奈何的恨。还说起他在听说姐姐出嫁后,他曾对他父母狠狠甩下的一句话“非姐姐不娶”,以及他对他妻子那种平淡而没有激情的好,当然这只是姐姐听说的。
谈及姐姐的初恋,我的印象极其模糊。我有三位姐姐,她是最大的,比我整整大十岁。只记得他是那种个子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的类型,具体长什么样我是一点也记不清了。只知道他很会钓鱼,我的“高超”钓技就是他传授的,在村子里还小有名气呢!可能是众姐妹都很宠我吧,特别是大姐,所以他对我另眼相待,但年幼无知的我,才四五岁左右,哪知道领他的情啊,所以现在想来他也极其 “可悲”的。
姐姐是在上初中时邂逅他的,为此姐姐中途辍学,不是姐姐学得不好,只因为那时的考试模式不一样,考上高中是很了不起的,大学就更别提了。那时我们家境并不怎么样,再加上恋爱,姐姐上初二就放弃了学业,也就是在那时,我见到了他---姐姐的初恋。
他是一个羞涩的镇上男孩,不喜欢讲多余的话。当他把他父母反对他找农村妹告之姐姐时,姐姐也茫然了,随之就告诉了妈妈。妈妈听了很生气,不是因为姐姐为了爱情而辍学,要不我的钓技也学不到,而是因为她自己是童养媳,爱尽了委屈,所以妈妈坚决不让姐姐也受那种难以忍受的痛。为此,第二天他来时,一家人正在吃早饭(爸爸外出工作不在家),妈妈不允许我们任何人给他开门,也不准出去,这就等于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就这样被关在了门外。
年少好玩的我,可不是那么轻易被关住的,趁妈妈不注意,还是偷溜了出去,不过也随手带上了门,我可不敢违背妈妈的旨意哦。而他见我出来,挠了挠头皮,嘴角扯动着,却始终没有说出半个字来。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懂什么,还向他做了个鬼脸,耸了耸肩后,撒腿就去找自己的“乐子”了。
午饭回来他还没走,一直来来回回地在我家门前徒步着,紧锁着双眉,搓着双手,显得很无助很可怜,就这样一直到了天黑。镇上到我们家少说也有三四十里吧,我猜不出他是怎么回去的,或是有没有回去,那时是没有公交车的。那时的我也没那份闲心去想象,至于姐姐那就更别提了,我只觉得她那时吃饭好像是在嚼蜡,(至少我现在回想起来是这么认为的)默不作声。我呢?少不更事,所以是伤是痛也轮不到我操心。
还记得姐姐病好时,对妈妈有种彻骨的恨,这是姐姐同我们讲的,但事实他并没有那么做。听妈妈不时念叨就知道了:就我大女儿最疼我,知道我什么时候应该添衣,衣服是多大号,你们啦,孝心是有,就是没她细心。众姐妹未置可否,也知道姐姐的伤是妈妈无法想象的。
听着姐姐的述说,忧忧的,我现在才知道,这被关在门外的初恋,或许导制了两个不幸的家庭,那他们该是多么的伤,多么的痛啊!真是无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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