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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的时候[“秋天的碎语”征文]
□ pecheur
2007-11-16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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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的时候,校园楼前那几株桂花的清香也随风淡淡而去。阳光铺洒在楼前的台阶上,阶尽处,我坐在阳光下肆意的享受这温暖的秋早。
把玩手机于掌心,看它顺着台阶滚落下去,心里却未升起紧张或急迫。“都是我的错!”随声转头,才发现新来的年轻男教师站在身后。不禁笑了,与你何干?顺阶而下,拾起孤寂而冷静地躺在阳光下的手机,黑屏是可以想像得到的结局。
许多结局都可以想像得到,却终究仍是无法把握的悲哀。秋天的阳光下,我最喜欢欣赏的却是那一地枯黄了的落叶。我并不认为它们脱离树杆而独自坠落的结果如此这般或那般的悲凉,我喜欢用欣赏的眼光看片片黄叶在半空中旋转、翻飞,然后与地面亲密接触。
青春怀梦的时节,我常会在铺满了一地落叶的小径上拾起已然枯黄的它们,轻轻握在掌心,用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剥落那些黄叶,听叶与茎脱离时轻微的脆响,心里便快乐极了。而被剥离干净了的那些茎的肢体,便会被我小心翼翼地夹压在书里。在某些阳光灿烂而秋去冬来的日子,坐在太阳底下抚摸它们的落寞!
听说用脚踩在落叶上,会发出吱吱的声音,煞是好听,可我是从不如此作为的。我不愿把它们踩踏在脚底,我坚持认为那是不可以的残忍。可若干年后,我依旧坐在阳光下看翻飞落叶时,却幡然醒悟般责怪年少时的那些所谓珍藏的行为,才是最残忍的剥离。当心灵与肉体被生硬地分割开来,每一份残缺了的美丽都会流淌着殷红的鲜血。
我喜欢在空旷的秋天里晒着暖暖的太阳,看那些被收割后的田地一片荒芜,享受被一阵凉风袭来,却无处遮挡时的惬意。我往往会在那些时刻清醒地认识自己,认识生活,然后在太阳照射的时刻,把一切认识重又抛得一干二净。总是这样的反反复复,成长与快乐其实只是体验的过程。或者艰辛,或者愉悦,但总是不值得怜悯。
这个清晨,思绪在遥远的上空翻腾。凌乱。无序。脑海里闪现“风起的时候”这几个字时,我强迫自己定要花些精力记录下这些情愫。流离。枯竭。我任自己飘摇了整个夏季,又跨越了美丽秋季,捕捉心灵片刻思绪,我想从那遥远的上空取回飘摇的灵魂,看它在身体里活跃、翻腾。
袭人的香味随风飘送而来时,夜已深沉。站在那一株两株夜来香前,刺鼻的浓香,令我下意识的掩鼻。其实一切都不过如此,幽远而淡雅才能令人贪婪地想要吸取那阵阵凝香。倘若真的走近,浓厚而刺鼻却又逼着你不得不逃离。
风起的时候,我用双臂紧紧环抱着单薄的肢体。在夜来香的护送下,遥远的上空那颗飘荡了许久的灵魂,乘着夜色悄然潜入身体。
阳光照射的清晨或午后,我依旧会在阶尽处落坐。依旧把玩着手机。依旧遥望美丽的上空。依旧看落叶翻飞。依旧在心里一段一段想美丽的句子。依旧等到天黑时才落寞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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