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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流泪 (八)
□ huyu
2007-12-23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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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窗前的蜡烛,流尽了血与汗,在只属于一个人的黄昏,学会忘记什么叫做悲伤,窗下的小巷再深,也深不过内心的空寂。
入梦,梦又醒,梦醒,又入梦,翻来覆去,岁月掬一湾瘦水,灼伤了我的沉默。花开,花又落,花落,花又开,反反复复,清风酿一杯沧桑,袅绕着无名的忧伤。
高考就这么过去了,我勉强考上了一个省内的三本,成绩出来那天,我很平静,平静得像空中的云朵,慢慢的飘落。父母看着这个结果没说什么,但却掩盖不住内心的失望,转过身去轻轻地叹上一口气。
电话响了,“欣然么,我是莫。今晚我们要开个晚会,好好聚聚,要读大学了嘛。哦,对了,你考上哪了,我上了省重点大学,我爸妈可开心了。”“我,我勉强考上了一个学校”“呀,不说这些了,我晚上7点到你家楼下接你,就这样了,晚上见。”还没等我说些什么,莫就把电话挂断了。
夜黑了,浮躁的都市,霓虹灯在闪烁,我眼中心中却是一片迷茫。我们来到一个酒吧,叫做“殇花涅槃”。我坐在角落看着她们尽情的欢呼着,摇曳的灯光,透过杯子中晶莹的液体,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悲欢离合,炫目的色彩,弥漫的烟幕,撕心裂肺的歌声,凌乱无序的舞步,疲惫地在夜色里疯狂释放自我。看寂寞蔓延,看黑色妖艳的罂粟在夜的角落里悄然绽放,孤独的灵魂在黑色中安宁而又干净,苍穹破晓的刹那,梦与现实肆意吞噬深邃的惆怅。
很晚很晚了,我们才从酒吧里出来,各自散去了。我又看了一眼这个酒吧的名字,“殇花涅槃”好美的名字啊。莫喝了很多酒,我搀扶着她,走了没几步,她哭了,哭得很伤心。
“欣然,你知道么,虽然我考上了重点大学,又能怎样呢,你们还不是要从我身边离去,你和杰,我真不知道没有你们的日子我怎么过,我现在才明白每天能静静地看着杰,看着他的清瘦的身影,每天能和你说些心事是多么的幸福,平平淡淡的幸福。”莫忧伤的说到。“他知道你喜欢他吗,你有没有告诉他啊?”我拍了拍莫问道。莫没有回答我, 只是继续说:“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我相信。只有当那一天,在你完全不设防的情况下,某个人突然出现,就像杰,自眼中向你射出足以要你命的两束闪电,而且根本不容你,有任何闪躲,你甚至都来不及激灵灵打个寒颤,心即已被洞穿。只有在这个简直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的一瞬间,你才真正懂得了什么是传说中的丘比特之箭。”
我知道什么叫爱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被内心的声音唤住,我聆听到穿越繁华的寂静。“欣然,送我回家吧,我家没人,今晚你就陪我好吗?”莫打断了我的离乱思绪。“嗯,你都醉成这样了,让我走我还真不放心呢。”
一夜无语。
一轮朝阳,是泪与汗的凝聚。窗外喧闹,吵醒了我们的梦。“呀,几点了”莫揉揉眼睛问道,“8点,还早啊,怎么了?”,“快起来了,杰今天早上8点半坐火车走,我想送送他,快呀!”。我只得很不情愿地陪莫去了。
杰一个人背着包,看看了这个熟悉的城市,很舍不得的样子。“莫,你不是要去送他的啊,怎么还在这站着呀,快去啊。”“嗯,不用了,即便把他留下来又能怎样呢,谁能保证他能一辈子在我身边呢,我只想就这样远远地看着他离去。真正爱一个人,就让他离去,去寻找他自己的梦,我会默默地祝福他的。”“你真的甘心就这么让他走啊”“我,我不甘心,可我又能做什么呢,算了,让他知道了会伤害两颗心的。”说完莫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杰走了,走得很干脆,我们就这样看着,直到列车消失在远方,就像我们逝去的青春那样,一去不复返,被时间缝补成永恒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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