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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皖南
□ 笑看红尘
2008-01-21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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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少女时代浪漫的江南梦做得太深太痴?还是像苏东坡的《僧圆泽传》中所说,真的有前世今生之说?只记得十年前第一次走进皖南,便像是走到了我久违的梦境里:粉墙黛瓦的间间老屋,挺拔青翠的竹子,寂寞开无主的梅花,高大的银杏树,眼前的一切让我想念了千百遍的江南梦悠悠然变成了现实。
在皖南的每一天,我总是像沉在梦里一样的恍惚和痴傻,内心沉静到无法言语。好多次我跟在丈夫的身后,看他熟练地做着农活,看他肩上挑着重重的担子,听他讲他儿时的辛苦;好多次我跟在那些洗衣女子的后面,学着她们的样子在溪边用棒槌槌打着衣裳;好多次我为去田里干活的一家人煮饭烧水,那种相依为命一样的乡村生活,让我摒弃了内心的繁杂和浮躁体会到了什么是天长地久什么是白头偕老。
在皖南的每一天,我的内心轻盈喜悦,无限温柔。我喜欢皖南冬日里清爽纯净的乡间空气;我喜欢坐在老屋的青石门槛上晒着暖融融的太阳,坐在屋前的河边,听溪水潺潺看鱼嬉水中;我喜欢走在洁净光滑石板路的老街上,总有分不清年代的牌坊出现在眼前,仿佛不经意间就会走进一个或悲情重重或欢喜无限的真实故事里。
在皖南的每一天,我的内心温润如玉,我的日子古典如诗。那样梦一样的日子也只有离开以后,我才知道我曾真实地生活在里面。
每次当街头那一阵阵夹带着喧闹和尘土的风,让我变得烦躁起来时;当久违不见的雨水,因为沙尘变成泥点儿落在身上,让我消沉颓废时;当冀北的天地因为少了绿色变得荒凉,我的心也因此而寒冷荒芜时,我总是会想念那个清山秀水,古朴沉静,心平气和的皖南小村庄。
想念皖南,因为婆家在皖南。算起来已经五年没有回家了,不知道是因为丈夫的军人职业让他不去想家?还是因为是男人的深沉,让他从不把心事说出来?所以每次喊着要回家的却是我。
想念皖南,是想念它杏花春雨的江南风光:它如烟似雾的桃花开;它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开;它水气氤氲中总也是青翠的远山。
想念皖南,是想念我行走在皖南山水间,那份恬淡怡然的心情;想念那一种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简单得如同隐居一样的乡村生活;是想念一种逃开世事牵绊以后的心灵休假。
(这篇文字的发表是农历的腊月二十九,那时我正在冰天雪地一片北国风光的皖南休假,这样的假期是我不曾想到的,忽然发现了北方的苍黄也自有它的可爱之处,在几乎与世隔绝的假期里,我把它的发表当做是我春节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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