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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

流浪的梦
2008-02-01 12:27   收藏:2 回复:6 点击:1994

   
  又被拖到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相亲,我有股莫名的呕吐感。僵硬的,虚假的笑。应酬。我熟练的报着家门,年龄,甚至性别,看着对方目瞪口呆,心里有种复仇般的快意。如果对方拘谨,我会越发觉得很有成就感。我喜欢看男人在我面前惴惴不安的样子,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我才会觉得做女人真是值得骄傲。
  倘若遇到一个胆大的,能够坚持到和我侃身边熟悉的朋友,我一定扯出我的好友草儿。我会告诉她,草儿是个精灵,她只要盯着你的眼睛几秒,她就会知道你在想什么。她还会从你的笑声中测算时运,从你的喜好上看出你的性情。总之,草儿在爱她的人心里是精灵,在厌她的人心里是巫婆。
  我知道你不信。起初当我讲起她的时候没人相信,可是后来,见过她的人都赞同我说的话。
  今天又提到了草儿。我没想到对方会要求打电话给草儿。呆怔之后,拔了草儿的电话,停机。我坏坏的笑,下次吧。不过,说真的,我还真的没有和同一个男人有过第二次约会,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就看不到男人拘束的样子,那多没有意思,我才不会浪费时间在无聊的约会上。
  临别时,男人递给我一张明片,笑嘻嘻的说:“我的名字拗口,叫我小笨好了,别人都这么叫我!”
  象被施了魔法一样,我的表情凝固了。你叫什么?
  “小笨!”
  草儿忽然来了。你凭什么叫小笨。她有些失控的愤怒起来,这张陌生的男人的脸孔,仿佛和她有血海深仇一样,她的手慢慢的往身后伸展,象在为百米冲刺做预备动作,然后狠狠的向着这张脸上抡去。我惊恐的看着这一幕。草儿,不要这样,那不是专利,跟我回去,我搀着草儿狼狈的逃了出去。
  在我又一次相亲的时候,我接了一个让我至今都惊讶的电话,那个自称小笨的男人。我喜欢刺激,上次见面算是一种性格的展示,今天我第一次约你,他说。我于是给对面的男人说,有男人约我,有兴趣一起去吗?那个男人仓皇逃窜,我大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恋上挑战。于是我对面的男人换成了那个自称小笨的人。我对着他说了平生最正经的一句话,我说我佩服他。说这句话时,我一点也不违心。他却对我说,跟我聊聊草儿吧。
  我笑。
  草儿是个有着文字情结的人,她骨子里有着一份浪漫。在没有遇到一个叫笨笨的人之前,她的笑就象是一种品牌的商标,永远那么亲切自然。只有在宁静的文字里,在梦幻般纯情的韩剧中,在绝美的大自然风景中,那种笑才被其他表情替代,或欣喜,或悲戚。也是那么自然,象不谙世故的孩子,永远生活在她的童话王国里。可是有一天,她遇到了她的王子,那个叫笨笨的男人。
  我端起面前的咖啡,浅浅的啜了一点。微微的苦后浓郁的香醇散溢开来。我端详着对面的男人,他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有一抹柔情撞痛了我。
  草儿很敏感,我接着说。也因此,她才容易受伤。起初的时候,草儿集万千娇宠于一身,在王子身边过着一种公主般的生活,虽然没有物质上的馈赠,可是,他的王子对她说,心灵的相守比世上任何方式的相守都甜蜜坚固。草儿爱他的王子,也愿意相信他的王子,并且一直坚信着。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对面那张意味深长的脸。他并不催促我讲草儿,而是专注的盯着我,也象我的样子,浅浅地啜咖啡。我想咖啡一定凉了,他啜的很慢,我看得到他喉结缓缓的移上去,又慢慢的移下来。我的话题又回到草儿。草儿后来多了眼泪,其实她并不是一个泪腺特别发达的人,但她的眼泪似乎流不尽。王子是不喜欢眼泪的,草儿知道,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王子还是那个王子,只是多了一份平常心,无可厚非的平静淡然,草儿没有理由指责,她只有无奈。
  我叹了一口气。为草儿。
  “那后来呢?”对面的男人还是忍不住好奇。
  后来,草儿渐渐地沉默了。她告诉我说,等待里没有了爱,没有了渴望,她好后悔没有在感情灼热的时候停下脚步。至少,王子还会在某个不特定的日子回味一下曾经,而归于平淡后,虽然岁月里有王子并行,可是,草儿无法面对,她甚至追悔自己怎么不在王子宠爱的日子里死去。
  我停了下来。幽幽的不知所已。
  “再后来呢?”对面的男人用一种悲悯的声音追问。
  “她不想再珍惜自己!”我狠狠的喝了一口咖啡,那份冷和苦一下子灌到喉咙。
  “草儿,别折磨自己。”男人盯着我,很认真的说。我的手慢慢的往身后伸展,象在为百米冲刺做预备动作,然后狠狠的向着这张脸上抡去。草儿,是王子的专利,你不可以!我狼狈的逃了出去。
  以后的日子,我又开始一次又一次的相亲。
  

作者签名:
有一个夜晚我烧毁了所有的记忆,从此我的梦就透明了;有一个早晨我扔掉了所有的昨天,从此我的脚步就轻盈了

原创[文.爱的传说]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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