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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囚场连载-6

蓝湖之鱼
2008-03-02 15:21   收藏:0 回复:1 点击:5407

    正是“文化大革命”时期,人们都十分的敏感,阶级斗争的弦绷的紧紧的,革命群众一句话说的不好就会被打到,别说你一个释放犯了。梅彩云服下去的安眠药是张村崽从药店买的,而且在现场发现了他的脚印,所以梅彩云的死肯定和大张有关联了。现在就是他有十张嘴也开脱不了。
   梅彩云的尸体在第三天下葬,农场开了一个小型的追悼会,屋里摆满了花圈,哀乐低回,悲怅,凝重,人人心情沉重。梅彩云的遗像就摆放在灵堂中央。李奋发还致了悼词,他念到:梅彩云同志走了,她的走再一次向我们敲响了警钟,阶级敌人贼心不死……
   在李奋发的指示下场里马上成立了专案组,审讯一场接着一场,这个案件被上升到了阶级斗争你死我活的高度,阶级敌人向无产阶级反攻倒算,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一定要一抓到底,查个水落石出。决不能让阶级敌人的阴谋得呈。
  “你为什么私下开那么多安眠药?”
  “你拉拢领导干部家属的目的是什么?”
  这些上纲上线的问题一连串的提出,使大张明显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的确被吓甍了,但有一点他清楚,一口咬定没有杀梅彩云。只承认当天到过现场,是梅彩云叫他去的,他离开后梅彩云才服的药。
   他知道没有杀人的动机是站不住脚的,你是阶级敌人人家是革命群众,本身就是水火不相容的。
   连着十几天的游街批斗,麻子大张无法支撑下去了,他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他开始相信命运。他利用了梅彩云,欺骗了她,这一切都是要遭报应的。这报应也来的够快的,叫他没有一点喘息的机会。他决定要放弃坚持了,他按专案组的意思承认了是他杀了梅彩云。
   这一重大案件的破获,被看成了一大胜利成果。李奋发受到了上级的表扬。
   大张承认他杀人了,这一结果叫他的妻子无法接受。尤其当她知道她的调来大张也是煞费苦心的。她便决定要留在农场,就是大张死了,也好在每年清明给他烧纸。
   半年后,张村崽被判死刑,立即执行。
  
  三十五
  
  
  李奋发刚结婚那几年还能满足薛青苗那旺盛的性欲。可他不是平地卧下的人,他的心思在仕途上,工作一忙他也渐渐地冷落了房帏之事。先是隔三差五地来一次,后来干脆就不来了。薛青苗每次都使出浑身解数,百般搓弄,但还是叫李奋发激动不起来。时间一长,他那家伙什任凭薛青苗怎样的搓弄干脆再不抬头。后来被薛青苗逼着到医院一检查,果然得了阳痿病。医生说那是精神忧郁造成的,可以治愈。前些时薛青苗找了一个老中医,开了几幅药,没承想喝下去未见一点动静。
   李奋发说,我都四十的人了就算了吧。可薛青苗不死心,她说,我刚到三十,正活人呢,我不要守活寡。老李拗不过人家。薛青苗就四处托人找名医、找能治那病的药方。
  李奋发被薛青苗折腾的烦了,当面却不说,一边顺着,一边背后嘀咕:“什么破事,还使这么大的动静!”一通的张罗之后,就有好些人知道了这件事的内情。人家是场长谁又敢得罪,所有的人都装着不知道,就是有什么良医名方也是掖着藏着不露声色。至于说到治病,老李已是心灰意冷,他也暗地里学周易,曾偷偷给自己占过一卦,为火水未济,离上坎下,卦词说,此卦爻位不正,在形象上就照出凶险。并附有一图,一人提斧,一虎坐,一旗插在山上,一梯上书有到字。此卦分明叫他“顺天意”,他就相信一切乃是天意。
   找了好几个医生,中药喝了几背篼,可老李的病就是不见好。正在一筹莫展时,薛青苗突然就想起了孙立给她的那个什么兔蛇五味丹来。心想为何不试一试,权当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这天早上,薛青苗觉得精神不错,见丈夫已去上班。趁早,她就去县城的药店按方子抓了几副兔蛇五味丹。好在医务室样样齐备,只拿碾槽碾碎踏细,如法炮制,抟成蜜丸。
   吃了几丸,李奋发觉着有了动静,又服几丸那阳物就整个地被激活了,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老婆,她的笑骂嗔怒,她的热情。每回亲昵之后,他心里都蓄满了快乐。他独自说:“我这也算是枯木逢春呀。”
   这一天晚上农场没有开会,他俩就早早地睡下了。薛青苗又问起疗效,李奋发说:“这药神了,我还没挨你呢,那家伙什倒自己先起来了。”薛青苗用手去摸,笑得前胸那两个奶颤颤悠悠的,下边也便有了兴趣,便仰起身子说:“还不上来?”两个人便赤条条地大战了起来。李奋发望着妻子那张粉脸红扑扑地放着光,下面也不由地加了劲。薛青苗即刻迎合,……
   功能恢复了,两口子自然高兴,可是新的问题出来了。李奋发天天晚上都要干那事,薛青苗开始还能应付,可时间一长,她也难已支持下去,尤其是生产一忙,就显的格外的心烦,为这两人也经常争吵。
   对于薛青苗先前与犯人孙立的事,李奋发渐渐的淡忘了,偶尔想起,也不十分的在意,鉴于自己有那病的原因她偶尔打个野食,也情有可谅。现在他到有了新的想法,你薛青苗可以找人解决问题,我当然也可以了。自此,他便留心农场的大姑娘小媳妇的长相了。一 双色眼常盯在人家姑娘俊俏的脸上拔不出来。
   春风一吹,大地万物都有了生机,蜂飞蝶舞,草木葱茏。雀儿在屋檐上求爱,猫儿在晚上叫春。男人女人也显的有些不安分了。
   李奋发在办公室里坐不住了,他便四处走走,见了男人不搭理,见了长相一般的女人点个头,见了漂亮女人就粘住不放,问长问短。走到实验田,见一个女人长的不错,皮肤白净,大眼睛,直鼻梁,红嘴皮,那身段如风摆杨柳,婀娜多姿,十分地耐看。猛一看觉着像是在那里见过,仔细一想,她很像他在高中时的女朋友萧媛。这女人进到了农业科技站,他也跟了进去。王站长见李场长进来,忙上前打招呼,场长来了。那女人本来在低头工作,听是场长来了,便抬起头朝这边望来,正好和老李视线相对,莞儿一笑,腮上飞起两朵红云,急忙低下头。瞬间,老李惊呆了。王站长说了一声请坐,老李才支吾着坐下。李奋发胡乱问了几句选种的事便走了出去,问跟出来的王站长,那女人是谁,王站长说是才调过来的叫田菊,“她就是麻子大张的家属,人挺有学问,能写实验报告。还是我打报告调来的。”
   王站长见李场长对他的话十分的感兴趣,便一古脑儿讲了下去,“原来的那几个干部家属啥都不懂,连最基本的化学方程式都不会,眼看着实验田要下种了,忙不过来,我就把她调来了么。”
  “你知道她现在是犯人家属。”李场长说,“阶级斗争的弦千万不能放松呀!我们也太缺乏技术人才了。既然调来了,就先干着,这两天你们可要加班把良种选够,千万不能误了春耕呀。”
   王站长说,我绝不辜负领导的期望,一定要牢记阶级斗争。
  一整天,田菊的容貌就一直在李奋发的眼前晃来晃去。使他不由地想起了高中时相恋的女友萧媛。 的确,田菊有着兰花一样的清秀面容,有柳枝一样的柔软身材,和萧媛比起来的确很相象。萧媛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那时两人都是班干部,慢慢地熟悉了,经常相约一起去图书馆学习,一起散步。
   热情大方的萧媛,给了李奋发莫大的帮助,时不时地的接济处在困境中的他。萧媛外语学的十分出色,也经常辅导他英语。李奋发从小练过书法,便经常帮萧媛办墙报。就这样,两人之间逐渐产生了情感,彼此都意识到已经陷入深深地爱情中。恋爱中的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李奋发没有钱买礼物就写诗送萧媛。在校园静静的湖水旁常常可以听到他们的歌声、欢笑声,在明月下经常有他们的呢喃爱语。
   这种恋情持续了三年,毕业时被萧媛的父母知道了,他们说什么也不同意女儿嫁给一个家境贫寒的农村青年。起初,萧媛想说服父母,可是父母根本不听她的。后来,萧媛上了大学,在父母的连哄带诈下,她也逐渐的疏远了李奋发。
  下班的钟声响了,李奋发不想回家,他知道薛青苗正在家里做饭,做那些他喜欢吃的,可是他想要的老婆却不给他。他竟神差鬼使的走到了农技站。
  
  门一推就开,一股子浓浓的香皂味扑面而来,看见一个女人正撅着屁股在洗头。“谁呀?”那女人问。一听是田菊,他便柔柔地说:“我是老李。”田菊把头埋在盆子里,浑圆的屁股高高耸立,就像没听见。他站在她身后愣怔着,双眼象胶一样粘在上面。她说:“你等等,我马上就洗完。”他过去坐在椅子上。一抬头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刺眼,原来是田菊的两个奶头,白白的、尖尖的,垂在那儿。她的线衣领子是松开的,人向下弓着,搓洗头发,随着双手的运动两个奶子一颤一颤的,他还看见右边的奶头缩进奶子里,左边的奶头红红的象才熟的樱桃。
  田菊抬起头,看见李奋发的嘴角有涎水往下掉,两人都睁大眼睛看着。李奋发有点心猿意马,不敢正视她的眼睛。李奋发在单位留给人的是温文而雅,谨慎又有礼貌的那种。猛地看到田菊正用热辣辣的眼睛看着自己,不由得手心直冒汗。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说:“你洗你的不碍事,我也是闲逛呢。”田菊一手护住领口,连忙说:“真不好意思叫场长见笑了。”又说,“场长还没吃饭吧,我快去给弄饭!”说着就往里间走。李奋发一把抓住她的手说,不忙不忙。两人相互看着,都不知说什么好,田菊说,那就叫我歇一歇,累死了,一屁股就坐在李奋发的大腿上。
  李奋发见田菊一双清泉般的眼睛殷切地望着自己,心里便生出十二分的爱意,觉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属于他。他紧紧地一把握住田菊那温润如酥的双手,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在田菊的身上来回游弋,轻轻一拉便把田菊拥进怀里……
  他疯狂地吻着田菊的脸、脖子,田菊的颈部很美,圆润光滑,他顺着颈部一直向下面吻去,胸、乳头,用双手抚摩……
  他从下又吻到上,吻她那猩红的带着苹果香味的嘴唇,当吻到她的眼睛时,他尝到了一种苦涩的味道,抬头一看她在默默流泪,他慌张而略显惊恐地亲吻着田菊眼角的泪痕。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的唐突冒犯了你?”
  “不,不是的。”她闭上眼睛小声说,大滴大滴的眼泪涌了出来。
  田菊似乎觉着有什么不妥,马上张开双眼微笑着说:“你是真心喜欢我吗?”
  他爱怜地抚摩着她的脸说:“是真心爱你,当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觉着我们俩前世有缘。你很像我的一个同学,我的初恋情人。”
  田菊闭上眼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她那温热的唇一遍又一遍地吻着李奋发的脸。她好像陶醉在他的绵绵情语中了。
  李奋发被她的吻融化了,飘飘欲仙,又一次对她发动了狂吻。
  他们就这样吻着仿佛经过了一百年,李奋发后来回忆这次吻说,薛青苗从来没有这样吻过他。
  当晚他们一同去了田菊的家。这是李奋发今生最美好的夜晚,他们一次又一次的作爱,田菊变着不同的姿势供他发泄。他感觉自己从来也没有这么大的威力,他仿佛感到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了。田菊以热烈的,熟练的身体语言向李奋发呈献着女人的魅力,李奋发癫狂般地发泄着。田菊的身体在李奋发的怀里颤抖着。李奋发边喘气边说:“宝贝!我喜欢你,你让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冲动。”田菊闭着眼睛回应着说:“是的,我也喜欢你。”说着又流出了眼泪。李奋发想一个男人仅仅拥有权利是不够的,真正占有一个女人才是完满的。
  
  
  三十六
  
   三中队柴指导员的大名叫柴德山,他是那种表面上看来大大咧咧的,其实心里特别有想法的人。他一直觉得自己是那种抱负无法施展的人,是那种郁郁不得志的人。假若有适合的空间和地点,他会发展得很好。可惜暂时只能埋没在这里。他也可能属于那种特别好强的人,总是能够希望在别人的面前摆足自己的面子。一天战友聚会,见到了几年没见的战友,觉得好亲切。他们坐在一起,聊彼此的生活,彼此的境遇,彼此的郁闷和茫然。和他一起转业的一个同乡分配到了县上,不到两年已经升为科长了。那里象他还窝在深山里当一名管教干警。柴德山看到老乡明显有些发福,抽的烟也比原来上了档次。那老乡也不掩饰,大咧咧地谈论着自己如何在官场左右逢源,如鱼得水的体会。说话间便将话题引到了柴德山的身上。老乡拍着他的肩膀不无同情地说:“乡党呀,咋还不进步呀,起码也要在场部领导班子里混个一官半职。”事后,柴德山为此想前想后,想着如何才能爬上去。
  
   事情很是凑巧,一天晚上,柴德山从队上往回走,突然看见李奋发鬼鬼祟祟地进了田菊的家。他觉着事情蹊跷,便摄手摄足跟了上去。他贴身在窗前听见里面在说话。
   李奋发说:“宝贝,想死我了。”
   田菊说:“那里想了。”
   “这里呀……”
   嘻嘻……
   接下来的事情他不听也知道了。
   柴德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一整夜他都在计划着,心想李奋发的小辫子握在自己手里,该如何利用它呢。
   现在又到了三年一次的人事调整时期,场领导班子里,按规定也该有人退休了,谁接他们的班呢?场里还有几个从部队转业下来的老兵,传闻一中队的刘指导员正在四处活动拉关系要顶肥缺呢。柴德山就自己的条件和别人作过比较,像他这种复员兵既无关系又无钱财的在场里也算是可怜的了。他想到县上老乡那里跑一跑,听他有什么高见。
   那是个星期天的上午,柴德山提了两瓶酒把老乡约到了县城里最好的一家饭馆里。
   老乡说:“德山呀,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如果你想把这件是办成,那班子成员的位子便非你莫属……”
   柴德山急切想知道下文:“有什么办法你说呀?”
   老乡说:“别看那个什么刘指导员四处拉关系,他绝对不是你的对手,你手里有了这张王牌,还怕什么。”
   柴德山着急:“你别买关子了。”
   老乡说 :“有个办法你到可以试试,保证百发百中。”
   “什么办法?”柴德山两眼圆睁。
   老乡十分诡秘地俯在柴德山的耳朵上,如此这般一番。最后说:“这也叫乱中夺权吗!”
  
  那一晚,柴德山展转返恻,脑子里不时浮现出老乡说的那些话。
  
  三十七
  
  
   傍晚放工回到家,薛青苗便下厨房做饭。饭温在锅里等丈夫回家一块吃,等到八点了还不见人影,正在猜想,电话铃响了。是李奋发来的电话,他说:“你一个人吃,我晚上有些事要处理”。他没有说话就挂了电话。薛青苗随便吃了几口也便早早休息了。
   薛青苗坐在床上看小说,是从同学那里传过来的手抄本《第二次握手》。一对生死绝恋的爱人多次擦肩而过,带着各自的爱恋和悔恨,走向世界的两端,走向各自不同的人生轨迹。薛青苗看着不由地泪流满面,小声抽泣。他们本该结合,为何却相隔两岸,都刻骨铭心地牵挂着对方,婚姻是多么的脆弱呀。她不由地想到自己的婚姻,想着李奋发对人对事都城府很深,这些年来到底爱不爱自己,她也说不清楚。而她自己呢,脾气急躁,还背着他干了红杏出墙的事。虽说事情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但想起来还是有点害怕,好在李奋发原谅了自己。现在他那说不出口的病治好了,可是性欲旺盛的叫人无法伺候。她也感到丈夫晚上回家晚了,对她有点冷淡了。
   薛青苗总认为她小的时候没人疼爱,再加上家境贫穷,父母老实巴交的,她自小就胆小自卑,在学校受了委屈,回到家也不敢对父母说,怕他们难过。他们家没有男孩,妈妈常年生病,按规定她完全可以不用下乡插队,但学校还是给她报了名,她没有找任何人,自己默默地承受了。也许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吧,唉!人还是要认命的。想到这她的心情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夜空晴朗,一轮明月正挂在窗外,点点的繁星宛如璀璨的明珠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多么宁静美丽的夜.
   薛青苗看着天上的月,想自己是月亮多好,自由自在,不会为世间感情的分离聚散而伤怀;不会为生活中的种种忧虑而倍受煎熬。象那天上的月,没有苦痛,没有欢乐,什么都没有……
  
   晚上十二点,李奋发才回家,他没有进卧室,而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李奋发和薛青苗也偶尔上床,但是难以找到以前的感觉,无论薛青苗怎么努力都没有作用,他们彼此都感到失望。夫妻感情的和谐一但断了,有时候很长的时间也难以修复,心中的结打不开怎么都没用。
   渐渐地李奋发不爱回家了,总喜欢有事没事的在办公室里泡着,或者就去科技站,总想看到田菊的身影,喜欢和她在一起谈论工作,天南海北地闲聊胡扯。田菊也喜欢陪李奋发,两个人似乎心有灵犀一点通。时间长了,李奋发夫妻之间没话可说,就是说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在夫妻生活上更是草草了事。薛青苗越来越不满足丈夫这样,后来干脆没有任何要求,即使睡一个床上也相安无事的睡到了天亮。有时候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争吵吵,互不相让。也许所有的夫妻都要面对情感的冷落,不愿意承受婚姻所带来的责任。
  
   薛青苗发现李奋发比以前更讲究穿着打扮,每次出门都要把头发梳理一番,把皮鞋擦得铮亮,几乎每周都要洗澡,这些细微的变化,让她很敏感,总会无缘的问几句;“你怎么现在很讲究的,是不是给谁看,”这些有意无意的话总会在吃饭间,休息的时候提起。李奋发就搪塞说:“我作为一个场长当然要注重仪表了”。
  
   薛青苗还偷偷翻看丈夫的笔记本。被李奋发发现总要有吵架,吵的厉害时候就拳脚相加,全然没有了他文质彬彬的气度。
   李奋发自然清楚自己为什么注重仪表,那是因为有田菊。每次迎接田菊热情的眼神,他总有一种成就感,那种心灵的悸动 ,是别人不能够体会的。虽然身为领导不能太出格,但他总是难以控制。让他面对田菊时蠢蠢欲动,田菊的眼神撩泼的他热血沸腾。
   虽说李奋发和薛青苗上次和好了,但从内心里他并没有原谅薛青苗。随着他性欲的逐渐旺盛,他的脾气比以前暴躁了,三句话不对就发火,似乎内心总有一股怒火在燃烧,一遇火星就要爆炸。薛青苗有时候小心翼翼地和他聊天,深怕那句话不对又招来他的讽刺挖苦。
   家庭的宁静、和谐丧失了,两个人都在默默地忍受。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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