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刚踏进办公室,小周就迎了上来,式言突然觉得自己很无情,因为有点烦她,可能这种压迫式的感觉让式言想逃。但还是很仔细的听小周说完,小周很周到,但式言突然还是决定要拒绝,或许会因此失掉这个可能是单位里最后一个与自己同盟的人。
“小周,我还是不考了,这些东西放下太久了,学不进去,而且我也没有时间上培训课。”式言察觉到自己声音里的冷,带着一种不容商量的口气。
“唉呀,为什么呢?又不会花太多时间,再说,一点也不难。”小周虽然好像还在争取,但声音越来越小,有点像自言自语。
式言心里有点奇怪,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小周的行为很像小孩子。难道这就是代沟,难道自己就这样老了?
拿着一支铅笔,式言在纸上乱画一通,不喜欢水笔或钢笔,只是喜欢铅笔,可以写写削削,削铅笔的时候是一种放松,但力度却要很适中,不然笔芯就会毫不客气的断掉,然后又得重头再来。是不是生活中所有的事都与削铅笔有着某种联系呢?小心翼翼的就会长久些?
式言开始想念某个人,但这个人却从头到脚都不属于自己,甚至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也许有时想念只是为了想念,没有太多的东西。式言在心里笑,自己何时会如此单纯的想念一个人。
理理自己的思绪,开始干活吧!
每天重复的工作,在闲暇之余,会想某个人,但浅意识里又会把他身边的人忽略,因为想到她,就会让自己觉得很卑微,就像一颗不够亮的星星远远的望着月亮和月亮旁边最亮的那颗星星,那是一种多么遥远的距离。
“听说老板已经回来了,昨天小马看见老板的车了,在长江路上。我们的好日子到头了。”那个酸妹妹小声的与别人议论。
回来了?也许明天就能见到他了。式言的想法很快又被自己压制住了,见到又如何,他只是自己的老板,是别人的爱人。突然一刻,式言觉得这种说不明的感情居然也有它的好处,就是你不说出来,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也是因为不说出来,所以永远是种暧昧,不会更浓烈,也不会融化掉。自己知道就好,自己觉得甜与酸,苦与痛,一切的一切都属于自己。
伫立城市(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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