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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初相识之二 他的告白 我的执著
□ 许红霞
2008-06-26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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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这个学期要好好复习的,但是最近几天老是心不在焉,本来是在看书,不知不觉思想就抛锚了。 电话铃声响起,是找我的,我无精打采的从妈妈手中接过电话。
“喂,你是不是把我们几个给忘了,为什么最近老是心事重重,你知不知道宏远急得头上都快长角了……”听到晓晓在那头一阵狂喊,我赶紧捂上耳朵。说实话我这几天还真把他们给忘了,难怪她火气会那么大,可是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宏远急得头上都快长角了”?
今天是周末,也是个好天气,我跟晓晓约好在我们家附近的“聚缘咖啡馆”见面,因为我们四个经常光顾,所以老板很熟练地跟我们打招呼:“哎呀,好久不见你们来了,坐这边吧”老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让我们坐下。这是一家布置得相当有情调的咖啡馆,因为老板独特的经营手法,以及肯花心思在小圆桌上摆置造型奇特的烛台,常吸引许多热恋中的男女到这儿享受爱情的甜蜜。立群和宏远也来了,十几天不见,晓晓和立群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相对而坐, 不仅仅是同学之间的表情,我知道他们俩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直接的说应该是恋爱了。
“怎么了,有心事?”晓晓忽然问我。
“啊?没,没有啊!”我措手不及。
“从一进来你就不说话,只是喝咖啡,怎么会没事,这可不像我认识的苗谨噢”晓晓用怀疑的眼光看我。
“哪有,别多想,只是这几天感觉有点累而已”。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宏远今天的口气有点怪怪的,眼神也有点不对劲。但我还是没多想,只说了没事。
回家的时候我们都没怎么说话,顿时感觉气氛很压抑,立群提议要单独送晓晓回家,所以只剩下我和宏远,自然而然的就是他先送我了,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宏远说话了:
“立群和晓晓恋爱了”!他故作轻松。
“哦,我看出来了,他们看起来很甜蜜啊,呵呵”连我自己都感觉笑得有点尴尬,总感觉今天有点不太对劲。
“我……我……”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我问宏远。
“我……我喜欢你!”
“喜欢是什么概念?”
“做我女朋友吧。”宏远突然冒出一句。
我的头脑开始飞速的旋转,知道他炽热的目光就停留在我的头顶,我低下头自言自语:“我们在这儿相遇,也会在这儿分手,一年以后我们会上哪所高中都说不定。”
“我知道,所以我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小谨,你知道看你这样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有多担心吗,我不要你给我什么承诺,只想你给我关心你的机会,好吗?”从宏远的焦急中我看出来他是认真的。但是奇怪,我却没有丝毫的感动,反而感觉他的举动影响到了我们的友情。
“宏远,谈起‘爱情’我们现在真的没有资格,如果有一天我们都学业有成,那个时候如果你再说这些话我会考虑,但是现在我希望我们还做‘四剑客’中的成员,好吗?”我不知道我说的这些话算不算是对他的一种承诺,但至少我勉强给了自己一条退路。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影子,是文,他笑着对我说“小谨,记得我一定会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噢!”隐隐感觉脸上有湿湿的东西划落,我必须承认一个事实:其实我对宏远说的那些话不是别的什么原因,而是因为有一个人已经早早的进驻在我的心里,只是到这时我才发现而已。忽然觉得对宏远的“承诺”是多么的讽刺,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考虑什么,只是不知道这个“承诺”现在对他来说算不算是一种动力。
生命是何等的神奇,一个多月前我曾那么肯定的说不管什么事都不会在我身上发生,但是此时此刻,这颗萌动的心却使我心神不定。初秋的夜,宁静而柔美,空气中夹杂着些许寒意飘来荡去,仿佛要把人的灵魂从躯壳中挤出去。我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院子里,文的影子又一次闪过,我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每天,都要经过这样一条路,不宽不窄,不长不短,却依然可以看着过往匆匆,或者快乐或者悲伤的人流,依然有着些许令人愿意独步的盼望……
中考结束了,我和晓晓考到市一中,立群和宏远则被另一所高中录取,我很庆幸这样的结果,因为自从上次宏远的表白之后,我们每次见面都不比以前那么自在、快乐,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见面的好;可晓晓却哭得稀里哗啦,因为两人正在热恋中,分开后就不能天天见面了,一中离他们那所中学说远也不远,但真要算起来起码也得一两个小时的车程。
“要不你转到他那所学校吧”我故意逗晓晓。
“你跟我一起转吧”看来她还是舍不得我,我心里暗自高兴。
“你知道我不可能去的”在我心里已经把晓晓当成最好的朋友、知己,因此宏远向我表白的事她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唉,我真想不通,宏远哪里差了,长得帅,又体贴……”
晓晓说了一连串宏远的好,她说得没错,宏远人长得很帅,才初中毕业,已经有一米七三左右的个子了,都快成班里女生的偶像了,我甚至时时刻刻都能体会到他眼里那种特别的关怀,我知道宏远人很好,可是这世上什么都可以让步,唯独爱不行。我相信自己的感觉,眼前这个男孩绝对不是我要寻找的那个他!和文在一起的日子并不多,但其中的每个场景都像旋转木马般在我的脑海里转个不停。他留在我记忆里的种种将别人所给予的心成功拦截,我却仍然感觉触摸记忆也是种幸福。
这个暑假过得最无趣,晓晓天天和立群粘在一起,仿佛把每一天都当成是最后一天,“四剑客”的寿命也许就要在此画上句点。一切似乎都要从头开始,回头看看来时的路,晓晓和立群,宏远还有我,我们都为了自己的目标奋斗过了,不同的是晓晓和立群在奋斗的过程中还收获了爱情。下一站我们将定位新的人生目标,也将继续为目标奋斗,我更希望我的爱情能在下一站发芽。
高中生活依旧那么平淡,本来以为来到一个新的环境能够让自己变得新鲜与满足,却一样不能逃脱心底深处的那抹孤独。立群每天给晓晓的电话打到自动关机为至,而宏远偶而也会发一些问候的信息给我,每条信息的落款都是“想你”,我忽然后悔当初对他的“承诺”,希望我那句善意的谎言不至于伤害到他。
阳光明媚,心情舒爽,今天是高中以来的第一个周末,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下午放学,我和晓晓早早的出了校门,今天又是我一个人回家了,立群早早的等在门口,我没想到宏远也来了,这样的见面气氛很让人尴尬,他们俩先走了,留下我和宏远。
“小谨,这边!”我顺着声音望去,是文,又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我撇下宏远直直的向文奔过去,却感觉到身后的那双眼睛一直目送我离开,对不起宏远,我只能这样才能让你彻底对我死心,我不想伤害你。
“你怎么知道我上这所高中的”我边打量文边奇怪的问他。
“每个人的鼻子下面都有一张嘴吧,不光是用来吃饭的噢!”他的油嘴滑舌并不减当年,只是现在听来也算是一种幽默吧。
“直接去我们家吧,你妈妈也在,我们今天要来一个大聚餐”。
自行车顺风而驰,长大后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他的背好宽,就这样看着也觉得很有安全感;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听过的人都会被这种磁性吸引得魂飞魄散;就连他骑自行车的动作都是那么潇洒,如果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该多好,我就可以永远这样靠着他的背,如果可以将时间停止,我希望我们能够如同雪山与圣湖一般可以永恒。
“喂,下车了,你是不是睡着了,还流口水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他家门口了。
“我哪有流口水,只是感觉你的背好舒服,就小眯了一会儿而已!”我反驳道,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真的流口水了,他拿了纸巾顺手帮我擦“还说没有,衣服上都是口水,你呀,真是个小孩子”又是一阵心跳,我跳下车径自向院内跑去,还没进屋就闻到厨房里面香喷喷的味道,今天又可以大吃一顿了。
这是一顿丰盛的晚餐,有我最爱吃的火爆鱿鱼卷、芋香茄子、西红柿炒蛋……每样菜都是色香味具全,我暗自称赞小姨和妈妈的做菜手艺真是一绝,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学到就好了,我可以天天做给我喜欢的人吃,俗话说得好“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独自一人对着饭菜傻笑了一会,我终于被众人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给惊醒,连忙用手使劲搓了搓被众人看的有些发烫的面颊,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小姨一个劲的给我夹菜,完全不顾自己亲儿子的抗议“妈,你也给我夹点菜呀,亲儿子坐你旁边你好像看不见,不认识的人还以为小谨才是你亲女儿呢”。
“当哥哥的怎么这么小气,一点都不知道关心妹妹”小姨顺手又往我碗里放一大块鱿鱼卷,然后再夹一块红烧肉放在文的碗里,他这才兴高采烈的吃起来,有时候看他真像个小孩子。看着我们吃得津津有味,妈妈和小姨的脸上都流露出母爱的慈祥,也许人的一生这样就叫幸福吧“家庭美满幸福,孩子健康成长”。我是凡人,所以我也向往这样的生活:一个小四合院,东面是厨房,西面是主人房间,南面是客房,北面是大门,不必布置的很华丽,但却要很温馨。妻子在家准备了一桌香喷喷的饭菜,门铃响了,是丈夫下班了,妻子带着孩子兴高采烈地到门口迎接,一家三口在一起有说有笑,一桌美味佳肴享用完了,丈夫端起碗筷径自走向厨房,妻子则开始给孩子辅导作业,之后一家人在一起看电视。近来我的脑海里无数次的浮现这幅画面,真希望每个人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待续……
作者签名: 朱砂紫眸
走近你,我走近了痛苦,远离你,我远离了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