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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纵横七·试杀]一个杀手的碎碎念
□ 江月
2008-07-01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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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浪杀
我是一个杀手。一直四处漂泊,以杀为生。
一边流浪,一边杀人,谓为浪杀。
我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无能的杀手。
死在我手里的人不说10个也有8个了。
从绮阁飘香下太湖,又在茅山深处掀波澜,竹里馆内挥利剑,不浪舟边噬血沙,我容易吗我。
老七这狗东西,每次布置任务给我的时候总不忘说:你还需要锻炼啊,你以为一个杰出的杀手是那么容易炼成的么?
不浪集团的杀手从来不是吃素的。老七这么教训我的时候我觉得很道理。
我从来就不吃素,顿顿荤腥,夜夜红颜。
他奶奶的,杀手不是人做的。
今天不知道明天的命运,看着看着就要被票了,尽管你还没出手,也完全可能被不长眼睛的流弹击中。
杀了人总是有些胆颤心惊,怕被捕头盯上,怕被四处游走的敌人乱刀砍死,怕被自己人放水。
作为杀手,从船头到船尾就没个清静。
就说昨天吧,就算我早知道自己是杀手,可我还没出手就被一帮小流氓指证,说我长得象杀手,楞给我投上了十几票。你说我冤不冤啊。幸好几个傻不溜秋的妞们最后为了救某人改票,乐得老子趁机逃生,不然还真没法向老七交待。
长得象杀手是我的错么?我天生象杀手,可我并不是每次闯荡江湖都是杀手啊。
不就是天生长得帅嘛。长得帅是我的错么?咱老娘生下咱时就帅的,都帅了几十年了。
有个啥呆瓜说过这么一句话:长得帅不是你的错,可你出来亮骚就不对了。
我呸!
我知道自己身份是杀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啥时出来亮骚了?你以为杀手好当啊,当的老子晕头转向,浑身瘫软。
二、风尘
老七总说我是个无能的杀手,还需要加强修炼,我估计他说的是我做杀手惶惶不可终日的心态。
他娘的,我也真是犯贱,又怕当杀手又还偏偏做了杀手这个行当,每次完成任务都弄得自己象脱了一层皮。
多年在不浪船上行走,杀人不少,见同伙杀人血流成河的时候更多。若不学会放松自己老早就成神经病了。
老子发现放松心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泡妞。把个娇艳欲滴的美人儿抱在怀里啃上几嘴,往床上一扔,扑过去搞一气,什么紧张情绪都没了。
唉,有点怀念沙沙了,那小妞还真是个可人儿啊。
沙沙在不浪四杀的时候委身于我。正确地说,是我把她搞到手的。我想我一定帅得不行,否则不浪舟这大美女能看上我?虽然弄她到手是来硬的,但还是觉得她有半推半就的意思。
可惜,在不浪五杀的时候,为了巴结老七,鬼使神差地把她送给老七了。
老七说,你朝九晚五地工作,危险太大,带个小妞不方便,不如我替你保管一年。
我说,除非你给我件刀枪不入的马甲。
我可能对沙沙有点厌倦了吧,要不也不至于答应的这么爽快。天天荤腥也要换点口味不是,再美味的菜你连吃一年试试,不吐才怪。
一个玩腻了的女人换件超强马甲,应该不亏。要知道杀手玩命全靠马甲好,马甲不好自己命丢了,还玩什么女人啊。
五杀那次老七没食言,的确给了我一件比较厚实的马甲,从不浪舟船头穿到船尾楞没出一点破绽。那马甲真叫一个厚啊,比那百年城墙的拐角还要厚。
还是有点想沙沙。那细腻白皙的皮肤,那樱桃般的小嘴,那柔若无骨的腰肢,随便啃哪里都叫人一下就发硬,胀的不行。
老七说不浪六杀的时候,如果我任务完成得漂亮就把沙沙还给我。不知道这老东西说的是不是真的。怪阴险狡诈的一个人。
三、朝夕
浪杀风尘朝夕惊。
一大早,老七把这件马甲交给我。他面色凝重地说:朝酒,你这次的任务前所未有的困难。
我心里直发毛,嘴上却硬气着:当杀手还怕任务困难?说吧,这回要我杀哪个?
老七说:最大的困难就是,我也不知道你要杀哪个。
我靠!老大,不是吧,不浪集团董事长咧,你开什么玩笑,给杀手布置任务是你的天职耶,你都不知道杀谁,老子杀个毛啊!
靠你个头。不浪集团董事长是借老板,老子只是他手下一颗棋子,你再乱叫废了你小子武功。老七咬牙切齿地说。
我继续叨叨:老七,大爷,老大,别拿借老板哧我。借老板从来不直接安排任务给我们,不都是你老七在操纵吗?杀手个个跟你单线联系,哪个不是把你当老板啊。跟我说这些。切。
老七把一个信封甩在我面前,恼怒地说:你给老子闭嘴,就知道开拖拉机咣咣咣,有本事给老子把任务做漂亮点。
我拿着那信封走出老七的办公室,回头冲着门缝说:完成这个任务老子洗手不干了,把沙沙那小妞还给我。
老七给我的是一张名叫闹市侠隐酒吧的优惠券,他要我在这找个叫晚捂的坐台小姐。
这小姐名字真怪,可能是一到晚上就可以让男人捂在被子里的女人吧。
看来老七很了解我,知道我一旦接受任务就要找女人缓解情绪。
闹市侠隐,这酒吧名也奇怪。
傍晚,在闹市区一个小巷子里,我找到了这酒吧。若没那张优惠券上的地图标示,还真他妈难找。
这里倒是比较符合闹市侠隐之义。不知道是哪个酸腐文人起的名字,想来是喝过点墨水的主儿。
要了两瓶啤酒喝着。
摸摸裤兜,马甲揣着呢。不浪杀手都知道,完成猎杀任务后要把马甲穿上,这是保护自己不被人认出的唯一方法。
这件马甲差五杀时那件远了,揣在裤兜里一点重量都没有,一定是超薄型的,我甚至怀疑是比基尼。
老七是不是看我做不了杰出杀手想要我死了?
悲哀啊,杀手的命运。
老子给老七卖命多年,每次完成任务都象丢了半条命似的,他还嫌老子修行不够。
杀手的一生,双手沾满鲜血,四周充满危险。杰出的杀手可以做个小老板,支配几个杀手的行动。做不到杰出杀手归宿很惨的,不是被乱刀砍死就是被同伙误杀,或者被老板灭口。
我是杀手,早晚也要到杀手大限。他奶奶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四、惊
小妞很漂亮。象个妖精似的飘到我身边坐下。
这么晚了,不找个伴儿啊?她说。
我触了她粉脸一下,说:就等你投怀送抱呢。
她掐我腰间一下,眼睛狐媚地斜看我。我对女人掐腰特敏感,象有电流传到胯下,那东西一惊便站立了。
我一把拉她倒在怀里,嘴唇压上她的脸,胡乱啃。
我是晚捂。她说。
我放开她。杀手是有杀手素质的,任务第一位。
晚捂,呵呵,我是朝酒。咱俩这名字挺般配的呢。朝酒晚捂。老七让我来找你,他说你知道我的任务。
晚捂媚眼一抛,示意我跟她走。我跟她走进吧台背后的一间包房,随后把门扣死。
做杀手和玩女人都要求走到哪儿先把门扣死。
晚捂一个劲地往我身上靠,我想先问任务都没法,那地方胀得不行。
我狠命地撕开她的衣服,把脸往她胸部拱去……
□□□□□□□□□(特别注释:此处删去200字。没办法,描写那些细节不是我擅长的。)
晚捂把衣服穿好,从冰箱里拿了两杯水过来,递给我一杯,另一杯自己先喝一口后放茶几上,然后进了卫生间。
跟晚捂作爱后感觉自己清醒多了,那种做杀手的紧张情绪得到缓解。
我把自己那杯水跟晚捂喝过的交换,抬起晚捂那杯“咕咚咕咚”喝下。
好困啊。感觉眼睛快睁不开了。
远远看晚捂靠在卫生间门上,微笑地看着我。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着药闹。
你,你这恶毒女人,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说,是谁让你杀我?
我支撑着问晚捂。
晚捂抿嘴一笑,妖气十足。
朝酒,让你死个明白。我也是杀手,杀你,是老七给我的任务。你在他眼里已经是个废品了,还想跟他争女人,也不看看你什么货色。
那杯……水,你……也喝,为什么……
你那点小伎俩,呵呵,你看见我喝水,可你看见我喝下去了吗?
我全身无力,如同要化了一般。我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是现在。
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我仿佛看到窗外有火光,浓烟从门缝里挤进来。晚捂拼命地敲门,拼命地喊,但,无济于事。
最后残存的意识告诉我,朝酒、晚捂,还有闹市侠隐酒吧,都葬身在火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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